我困惑地问道,会长点了点头。
“我能……做什么?”
“是这样的,你作为裁决之刃持有者的身份对我来说相当特殊。尽管裁决之刃对与我们是敌对状态,但鉴于一个月前你阻止她的破坏性行为,以及你一直针对月神之镰所作出的一系列保护性动作,我们却把身为她持有者的你纳入安全人员的范畴。你应该了解吧,武器与其持有者是命运共同体这回事。”
“我知道……”
我点了点头。
武者与武器之间是以强大的灵魂契约维系着的,有着绝对从属关系的命运共同体。
武者与武器无论哪方缺少了对方,都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也既意味着武者与武器无论哪方作出的行为,双方必须共同承担最终的后果,就像武器良化委员会在剿灭武器的同时会消灭其使用者一样……
“那你也应该了解,把武器和持有者区分对待,以及把敌对武器归还给其持有者这种事,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多大的冒险吧?”
“……”
“我们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所以冬野夏至,为了你的武器,也为了这份诚意,你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吗?”
会长毫不避讳,严肃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屋子里的空气顿时被沉默支配……不知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抑或是我真的打算回答吗?
压抑的沉默中我思考了良久,一种深深的怀疑开始从心底的角落里溢出。
“会长的意思……是要我监视着娜斯塔西娅吗?”
“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因为我相信这无论是对裁决之刃,对你,抑或是对我们都有好处。”
然而会长却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丝毫也没有隐瞒。
“会长你……会长你认为我会做这样的事吗?”
“你会的。”
凌果断地回答。
“别开玩笑了……!如果担心这种事情的话那干脆把我和娜斯塔西娅一起‘收押’起来好了呀!那样的话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我当然也有可能会背叛你们的吧!?所以为什么还要……陈列会馆一定有其他的目的吧!你们这么做的理由到底——”
声音不自觉地变了调子,一股无名火烧了上来。然而就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对谁发火,是对会长的话?是对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是对武器良化委员会?是对娜斯塔西娅所遭受的一切痛苦?抑或是对面对这一切却无能为力的我?
可是对于我无理的生气会长却并未解释什么,依然镇定地看着我。
“因为我信任你,夏至。”
然后,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我说道。
仿佛被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心中那无由来的愤怒顿时熄灭了。
“然而正是出于这种信任,才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
“回答我,夏至。如若终有一天你陷入不得不为了裁决之刃而与包括我在内的整个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为敌的境况,你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誓死保护她吗?”
面对会长的问题,我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武器是你最大的弱点,夏至。武器良化委员会如果得到裁决之刃并她身上做点简单的手脚就能轻松地逼你就范。你认为他们做不到吗?抑或是到时你为了自保可以眼看着他们从你身边带走裁决之刃而无动于衷吗?”
“我……”
“如果你是这种无情的家伙,那我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按照你所说把你和裁决之刃一起仍到永无天日的深海监狱里监禁起来,对我们来说倒还来的容易很多。我不想看到事情变成这样,所以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地去避免它。就算我所做的会让你为难,我也有我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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