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能穿越到其他时空,而王少凡却从其他时空穿越而来。
以前师尊和独秀都说是他遇到了时空旋涡,意外被师尊遇见,才救了过来。但后来独秀后来却借用龙符而拥有了穿梭空间的能力。这不免让王少凡怀疑,自己穿越而来,是不是与神龙有关,是不是与师尊和独秀有关。
察觉到王少凡的情绪,青莲尊者忽然停下了笔,抬头看他,问:“怎么了?”
不知为何,青莲尊者的温柔总让王少凡觉得亲切,还有无比地信任。
于是,他捋起了袖子,露出臂上的龙符。按照常理,他一般不会将看家法宝展示给人看的,但一来对方身为钦天监的大佬,王少凡不觉得自己拥有龙符的事情能瞒得过她,二来对青莲尊者的常识由衷敬佩,三来又对她感到发自内心的亲切,自然没了顾忌。
“尊者,您看看我这件法宝,与神龙有关吗?”
青莲尊者伸出纤纤食指,轻轻触摸着龙符。
王少凡觉得怪痒痒的,心道:这这算不算被小姐姐给撩了......按年龄的话,尊者应该不算小姐姐了吧......不过,人家是花仙,计算年龄的方式自然跟人不一样......如果她能活几千岁,那么较之百年寿命的人类,千余岁的她,也只相当人类二十多岁吧......是小姐姐没错了。
“尊者姐姐......”大概是心有所想,便口无遮拦地叫了出来,但叫了出来就收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问:“怎么样,有关吗?”
青莲尊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许这么叫!”
“为......为什么呀?”
“让人听了,会责你不懂礼数。”
“那不让人听到......是不是就可以了?”
青莲尊者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我也不知道,许是觉得亲切吧!”
“你大概只是孤单吧!”
这句话像黑夜里的闪电般,直接王少凡的内心:是啊,我来这个世界虽然也没有多久,可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以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甚至屡屡九死一生......家人什么的,却一个也不在身边,又岂能不孤单。
想到这,眼眶不觉湿润了。
“你这种感觉,我也体会过。太祖是我师傅,平定天下后没多久,他老人家便仙去了,那时我第一次感到孤单。后来游历天下,偶然遇到了一位桃花仙,把她当成同伴,但我却无法理解她的选择,便又一次感到孤单......再后来,我学会了与天地精神相往来,在书籍里寻找伙伴,就没那么孤单了。”
王少凡不由笑道:“难怪我觉得姐姐亲切,原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应是诗句,可有全篇?”
“不止有诗,还有人编成了歌......要不,我给姐姐唱唱!”
青莲尊者却忽然起身:“你且稍候。”
随后便从角落里一个书柜里取出一长形木盒。
回到桌前,将木盒打开,原来里头躺着一张七弦琴。
轻轻一拨,青莲尊者感叹道:“好些年没弹了。”
“这么好的琴姐姐为何不弹,束之高阁多可惜!”
“从前孤单时,自会自娱自乐,后来习惯了孤单,也就没了自娱自乐的必要。再者,又无知音,弹他做甚。今日难得你在此,所唱者,必是我前所未闻之曲调,自然要以琴相和,可不要嫌弃我技法生疏。”
王少凡笑道:“姐姐不嫌弃我五音不全才好!那我就献丑了!”
随后,王少凡便唱了他所知的《琵琶行》。当初,语文老师为了让他们背,特意放了这首歌,后来班里大部分人都学会了。若是从前来唱,王少凡当真是五音不全,当现在毕竟已经到了筑基巅峰,对气的控制算不上炉火纯青,也算得上得心应手,唱腔自然变得圆润宛转,连戏腔也是信手拈来,毫无涩滞。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
青莲尊者听了几句,便推算出了节奏韵律,开始拨动琴弦。就如之前把脉时一般,本来稍有差别,渐渐变得和谐统一,达到了真正的同步共鸣。
而奇妙的是,这间书房青莲尊者早布了阵法,声音不会外泄,所以只在房间中回荡叠加,效果虽然还比不上KTV,但也足够震撼。
曲罢弦歇。
青莲尊者忽然道:“我们好像玩物丧志,忘了正事了!”
四目相对,不由失笑。
“都怪我不正经,把姐姐带偏了。”
“是我没做好榜样才是......言归正传,你这龙形印符,确实与神龙有关,因而拥有空间储存能力以及空间穿梭能力!”
王少凡不由吃惊,因为青莲尊者说得都对。
青莲尊者又道:“只是这空间穿梭能力,你却是没法动用。如我所料不差,你的灵宠独秀倒是可以动用这项能力。”
“姐姐说的没错!可为何独秀可以,我却不行?”
青莲尊者道:“他身上带来神龙气息,从这一角度来讲,他跟这龙形印符的契合度更高。”
王少凡错愕道:“他该不会真是神龙的后裔吧?”
“那倒不是......我想,可能是他曾得到神龙的馈赠吧。”
如果当真如她所说,那么究竟真相如何,只怕还是得回去问独秀。所以,王少凡也不再纠结龙符的事,而是问道:“那么,其他三大圣兽的行踪呢?”
“白虎好战,一直在追杀【诛仙】余孽,很可能一直追到其他的大陆上。”
“呃......尊者,这世界确定有其他的大陆吗?”
“应该是有的!涂山国那边,就有一种半人马的生物,此等稳定生理结构的生物有异于其他生物,而且他们自己也说是从遥远的地方所来,应该就是另一片大陆。再者,钦天监中最擅长飞行的神鹰尊者,去过很多地方,也说远远地看到过其他的大陆,只不过有某种让他心悸的力量存在,使他不敢继续探索。”
半人马的事,王少凡也是知道的,忽然想起蓝色晶石的事,便问:“那先前伍大叔从我这边拿走的晶石,说可能代表着另一种修行体系,那会不会是就是这片大陆上的修行体系?”
“确实很有可能,所以我们才需要对其进行研究,有备无患。”
王少凡想了想,道:“不瞒姐姐,我之前去了一趟广寒城,广寒城背后的那位前辈,姐姐想必是知道的吧?”
青莲尊者点头。
“敢问姐姐,这位前辈是不是就是圣兽玄武?”
王少凡这个猜测,其实合情合理,毕竟自家师门天地会已经跟神龙白虎扯上了关系,那么再跟玄武朱雀扯上关系也就不奇怪了。要知道,独秀可曾在身上拔了一根红色羽毛,最后化成了火凤凰。所以,王少凡暗暗猜测那可能是来自朱雀的馈赠......四大圣兽存在的目的如果是守护这片大地,那么跟天地会的宗旨是契合的,而且都对天地会有所馈赠——神龙的龙符,白虎的惊神鞭,朱雀的火羽,那么功德玉很可能就是来自玄武的馈赠。
青莲尊者又点头道:“虽然无法证实,但我的猜测也是如此。”
那位前辈如果是玄武的话,那么他的造化能力就又得到解释了。毕竟他们的创造者——娲祖,最为著名的就是造化能力,作为她的传承者,拥有这能力也就不奇怪了。
“那玄武尊者呆在冰天雪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姐姐可知道?”
“四大圣兽的境界高出我太多,所作所为是何用意,我也不敢揣测。不过,他们的根本目的,终究是为了守护此方天地,如果从这方面去推测,便是猜不中,亦不会偏离。”
王少凡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道:“姐姐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能有些明白了。事实上,在玄武尊者那里,我看到了许多这片大陆上没有生灵,只不过都冻结在冰层中,只是尸体罢了。我想,玄武尊者也可能在对他们进行研究吧。而且,那晶石其实就是从玄武尊者那里来的。”
“原来如此......”
“如果玄武尊者也在关注这件事,姐姐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青莲尊者却摇起了头,道:“如果连玄武圣兽都在关注此事,说明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可能到了我们钦天监根本无法插手的级别。”
王少凡猛然警醒,因为青莲尊者说的非常对,又想起了寒魃的起源,不就是因为玄武被一个难题困住以致于执念太甚而产生的么。既然对于玄武都是难题了,那钦天监无法插手也就正常了。不过在这方面王少凡倒是很光棍,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他才筑基期,这些大事也不是他所能操心的。与其操心自己解决不了的,不如专注于提升自身的修为。
“那么,朱雀的行踪姐姐可知道?”
青莲尊者道:“朱雀乃是寿限之极,理论上是永生不死的存在,只不过需要一次次地涅槃。涅槃后可能是肉身转生,也可能是元神转生。每次涅槃都会失去记忆,然后随着修为的成长逐渐复苏记忆。涅槃转生的不确定性,也导致她行踪的飘忽。就算偶然一两次可以确定她的所在,出于对圣兽的尊敬,钦天监也不会去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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