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看着身边有点不自然飘来飘去的云,筵从地上拿出弓箭,拉开,射入把心,回头问道。
“唔,没什么。”云摇着头,说道。
“来干嘛呢?”总不会是故意来看看我吧,筵是这么想的。
云低垂着头道:“来看看你。”
“有什么事直说,对于我你还要隐瞒什么?”筵笑了笑,云从来不是这种人啊,就算真的是来看看,也不会说出来。
“我想说的是,我和她,你现在必须做选择了。”云抬起头,**的脚尖点地,然后一跃,在空中慢慢飘下。
还真是无聊啊。苏玄蹲在柜子里面,表示这两个人能不能快点,蹲得都快累死了,我腰不是很好啦……少年,谁叫你从昨晚蹲到现在?
“如果你复活了,芸会怎样?”筵吞吐着问道,即使云已经和她说过了。
“消失。”
“哪种消失?”筵看着云一脸玩味的脸。
“灵魂灰飞烟灭。”云说着,看了一眼筵。
“可她没做错什么啊。”筵坐在地上,轻轻说道。
“我也没做错什么,不是么?”云皱了皱眉,墨筵这是动摇了么。
啊啊,这两个人嘴炮呢,我可是要捉奸的人诶,苏玄继续蹲着,眼睛眯缝偷看,有点……猥 琐?
捉奸是什么鬼呀?【苏玄一脸微笑回答“传闻云筵是两人,相爱相杀似有特殊关系”】好吧,服了你了。
筵看了一眼云,点点头道:“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舍不得么?”云嗤笑一声,“你是想告诉我,芸已经比我重要了,我十几年对你的付出还不如你和芸的几天相处是吗?我的妹妹。”声音尖锐,筵仿佛能隔着时间听见三年前云自杀前的怒吼,那绝望般丧病着吼着,只是想将自己的痛苦带给别人,因为
——自己也撑不下去了。
“不,不是……”筵低下头,对于云她一点脾气也没有甚至还有的过分的纵容 。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呢,我的妹妹。”云还是那副有些残忍的样子,“觉得我残忍么?你大可可以选择当初不出来啊,乖乖待在里面,不要背叛我,我就不会死对么?”云的语调突然变得温柔,但筵已经开始发抖。
“不要这么说好吗?”筵的大脑突然有些刺痛,她一直很内疚的,因为自己背叛了云不是么?无耻的是我啊,家主也是这么说的,自己在背叛之后还能奢求理直堂皇的说些什么呢?
“筵,你……”云轻轻说着,却突然又闭上了嘴,眼中血色的阴影闪过。
苏玄表示我只是来看戏啊……突然见证这些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呢。果然是相爱相杀,嘿嘿。
“请你不要这么说墨筵好吗?!”芸推开门,小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墨筵姐姐现在在害怕你没看出来吗?就算你对墨筵很重要,可是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在意着她?”
“芸,你回去。”筵皱着眉说道,大脑仿佛被强行撬开的疼痛还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后遗症了,一激动就会这样。
“我……”芸看着墨筵此刻还在发抖的身子,我没有理由离开啊,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在呢,哪怕只是短短几天啊。
“云都和你说过了吧,对于你我只能是抱歉。”筵摇晃着站起身,抱歉啊,我已经对不起云一次了……没有理由对不起第二次啊……
“没关系的。”芸摇着头,虽然自己好像又被抛弃牺牲了?不过,没关系,对吧……
“我说啊,要是我我才不会让一个十二岁的小萝莉这么早就灰飞烟灭呢。”苏玄踹开柜子门,很淡然的走出来了。哦,请把你那在发抖的双腿治好再说话。
你确定你不是因为蹲太久了要出来走走?
“苏玄你终于愿意出来了。”筵瞥了一眼苏玄发抖的腿,“我还以为你能再蹲久点。”
“你能严肃点吗??你能不吐槽我吗?你看看芸!我说的是那个萝莉,不是你身边那个!”苏玄说着,并且让迷茫看向云的墨筵移回视线。
芸此刻只是呆呆的站着,毕竟筵和自己认识不久啊,怎么会有和她相处了十几年的人重要呢?痴心妄想什么呢?
谁给你自以为是的自信?!
“父亲大人……我没有自以为是啊……”弱弱的声音,仿佛要断气一般。芸突然说出了口,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些什么。
“对不起。”筵看着芸此刻惨白的脸。
云一副轻松的样子,坐在柜子上,荡着脚。
“选择吧。”云打了个响指,终结了沉默。
——已经救了她再次亲手毁掉她吗?
——可是自己已经背叛云一次了,怎么可以连救赎的机会都不让自己拥有。
“芸,你恨我吗?”筵无厘头的问。
芸还是那么乖巧的摇了摇头,但已经没有了平日时的回答。有问必答的芸,已经不肯开口了,她怕一开口就忍不住哭泣呀。哭泣了筵会很为难不是么?可是我好不甘心啊好不甘心。
我已经那么的乖啦,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芸啊,我说哦,不要太认为自己可怜了好吗。”云看着芸已经跪坐在地上,突然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芸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
“为什么你和筵才认识短短几天你就对她有着那么强烈的依赖感,是因为你太久没有感受到温暖所以抱着筵不肯撒手着并且认为自己很可怜不是吗?”云冷冷的说,“为什么你会对明明就不近人情的筵产生那么大的喜爱,我可以不怀疑你的来历,但你真的问过筵怎么想么?”
“够了,云不要太过分,她还是个孩子。”芸还未回答,筵已经开始吼着。
“你冷静点。”苏玄抓住墨筵的手,轻轻说道。
“噫。”云白了苏玄一眼。
芸也不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墨筵呢……因为她身上的气味呀。云的声音传入芸的脑子。
唔,是么?好像是因为她的气味啊。
啧,芸你还没认清你的身份的不同么?云那充满讽刺的声音。
什么意思?
容器,你的父母我猜也是被做成容器了吧,用来装载技的容器。
啊,是吗。
芸终于想起来了,那被大脑为了保护自己而强制删除的记忆。
我啊,是一个容器。
我的父母也是,从小不是被卖到大户人家的,而是——本来就奴属于这个家族。
记忆是从九岁那年中断的。因为,自从那天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取出骨头,手脚软趴趴的,浑身是血的那副样子真的把自己吓昏了。
根本没有仇恨,单纯的害怕着。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在十字架上了。痛苦不堪的承受着技的注入。哭喊着【我不要,谁来救救我】也只能得到鞭子抽在自己身上那响亮的声音。
“你父母也是如此,你们一家都是活该这么低贱的当做容器!”
男孩骂的不是贱人呵,是这些啊。
怎么那么残忍呢?
“为什么我要当容器?我做错了什么?”歪着脑袋问着比自己年长的女仆长。
“因为你不够温柔,只要芸好好对待别人,悲剧就不会重演。”女仆长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嗯,温柔就不会被生生拔出骨头然后将存在里面的技十分滑稽可笑的如同烟花般冲破骨骼使用。随后尸体就这么放着,脸上就还保持的那因为巨痛的扭曲。还真是令人害怕。不过,温柔就会好了。惨白的脸上有了微笑,仿佛信仰般,精神好了许多。挥挥明明是皮包骨却肿起来的手,芸想了想,这技还要多久才能退一点,自己才能不痛呢。
可那些跟梦魇一般跟着自己的场景总是跟着自己,总是那么撕心裂肺,自己也总是被吓得目光都呆滞。
一天天下来,还必须笑着迎接暴打。我大概撑不下去了?我去死吧,去死吧。
大脑为了保护人体将这段记忆掩埋,今天还是被想起来了。
明明一早就能想起来的吧,自己还是那个小孩,连记忆都不肯回想起的小孩。
“抱歉,你想起来了么?”云不耐烦的打断芸,“筵的决定你也看出来了,要占用你的身体很对不起,但你现在恐怕也不想活着吧。”
“云你别这么说,她是想活下来的。”筵急忙打断云,她不清楚云和芸怎么了,但这种消极的话还是不要讲的好。
“三年让你变得同情心都泛滥了?”云实在不想再纠结了,对于芸她很清楚,因为她早就读取了芸的记忆。至于筵,是有必要带回去好好教她了,真是三年放着不管立刻不合格了么?
“我只是让你别说那么绝,就算死之前让她安心点。”筵在云的耳边轻轻吐息。
“啧。”云点点头,看来还是合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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