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羲言,是苍羽大陆上的一个公国的公主。
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就被预言会带领我的公国昌盛百年之久,我的姓名,也就因此而决定了,羲言,羲是光明的意思,而言在我的国家是未来的意思。
正因为这个预言,我在平常人家的孩童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我就被我的姐姐——一位大魔导师级别的魔法师携带在身边,她教导着我世界上各种各样的魔法,也教导着我配置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魔法药剂,我从小就很懂事,也知道我的姐姐是为了我好,一直很努力的学习着那些对于同龄人来说遥不可及的威能强大的魔法,当然,我学的也很快。
很快,我十岁了,姐姐交给我的各种各样的魔法知识也已经倒背如流,我所欠缺的,也只不过是时间——在漫长的时间里,慢慢的修行,增强自己体内的魔法力,当时我原以为我能够自由一段时间,不再经历一天足足十五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了,毕竟十岁的时候正是孩子们玩心最重的时候嘛,但到了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
我才休息了不足一周的时间,我就被我的哥哥拉到了战场上,看着战场上成百上千的战士在与入侵国家的敌人生死搏杀,我在那一天以后,足足五天没有吃下一粒米——数不尽的将士倒在了战场上,殷红的献血已经染红了这片本就不大的战场,甚至那条完全由献血汇聚而成的血河已经流淌到了我的脚边,染红了我的鞋底……
要知道,哪怕我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来背诵下来王室魔法收录大全里的全部魔法还有全大陆已知的魔法材料,我依然是一个区区十岁的孩子啊!
散落在地面上的破碎的盔甲兵器、在阳光下闪耀着殷红的光芒,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的血河、被锋利无比的兵器切断开来的残肢断臂、还在蠕动的内脏……这些事物如同梦魇一般,萦绕在我的心头……
哥哥说【羲言,你将来是要带领我们公国强盛起来的伟人,这些死亡,你终究是要经历的,现在也只不过是早了那么些时间罢了】
我哭了,我第一次为我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这一身份而哭泣,如果没有这一层身份,如果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农夫家里的女儿,我根本不会在一出生就被预言,就也不会被这个如同诅咒一般都预言摧毁了整个童年……
我开始学习斗气,提起沉重的兵器,跟随我的哥哥——公国的第一强者,一位圣域级别的斗气强者学习战斗,学习那些对于一个孩童来说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高深莫测的武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我就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这一年,我十四岁,离我人生中的转折点,也只剩下两年的时间了……
在我十四岁的生日那一天,我并没有迎来我一直幻想着的生日聚会,我只是被我的父亲带到了一个充满了血腥与罪孽的地方——角斗场。
在这个地方,我再一次度过了一年的光景,在这里,我可谓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要与凶残而且还饿了数天的魔兽进行生死搏杀,他们甚至还让我与那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战斗。
我的父亲——这个公国的王,甚至还向那些死刑犯们高声宣告【杀死你面前的这个少女,我给予你生存下来的权利,甚至还可以给予你一直渴望的自由,而你只需要杀掉她,杀掉你眼前的少女,无论用什么卑劣的方法,杀掉她——这就是你唯一的活路!】
听到了我的父亲竟然当中宣布这样的一句话,我的内心甚至已经开始绝望,毕竟,他是我的父亲,哪怕他在我成长的岁月之中与我相见的次数寥寥可数,但他依然是我无可争议的父亲啊!他是怎么狠下心来让这些死刑犯以杀掉我为条件来换取自由!
王室无亲情,这句话还真的是真理啊!我在这个足足有十几名兄弟姐妹的大家庭之中,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人情味,在这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利益关系,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有的,只有利益,没有利益可以获得,没有人会理睬你半分,甚至还会落井下石——只要有利可图……
待在这个国家的最后一年,我被派送到了军队,跟那些浑身都是汗臭味的将领们来学习怎样操练兵马,怎样运筹帷幄,怎样用最小的损失来换取最大的胜利,又怎样在败军之际将士兵们的损失减少到最大……
虽然我拥有了平常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获得的成就,但我也失去了平常人共同经历过的,充满了欢声笑语的童年……
我本以为我的人生已经足够悲惨了,但我没想到更悲催的还在迈着坚定的,无法阻止的步伐向我走来,而我,也只能站在原地,等待着一生中最为悲惨,甚至可以称之为直到我真正死亡的那一刻也无法忘怀的噩梦。而让我无法躲开这样的悲惨的原因,正是我这些年来一直接受的所谓的王室必修课,或者可以直接说是这一切的起源——关于我成为一方绝世强者,带领我的国家成为了与帝国并肩的存在的那个预言……
这个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学习的预言,在一次与他国的战斗之中,被我的国家的一个令人痛恶的背叛者泄露了,而与我的国家交战的那个公国,也在听到这个预言的第一时间,将这个预言传递给了位于大陆中央的那个称霸整个大陆的国家——神圣帝国。
敌国撤兵了,他们在静静地等待从帝国派来的特使将我这个预言之中的未来的绝世强者带走,或是直接格杀当场,这样他们也就不需要绞尽脑汁来思考用来攻打我的国家的理由——为了神圣帝国而向我们这个意图背叛神圣帝国的公国开战,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理由,甚至神圣帝国还会派兵增员他们,毕竟他们是为了神圣帝国而战。
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神圣帝国派出了使者,来到了我的国家,想要将我这个不确定因素带走,或者当场杀死,毕竟神圣帝国所信奉的座右铭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有一丝可能性,他们就不会放任任何一个足以扰乱他们统治的存在。
杀掉,或是招拢控制起来——这就是神圣帝国对于我们这一类在预言之中可以扰乱神圣帝国统治的存在的手段,而我们现在还未完全成长起来,对于神圣帝国来说,我们也只不过是块头大一点的老鼠罢了,他们这一只凶残的猫随时都可以将我们杀死——现在他们只不过是在玩弄我们罢了,就像是猫戏弄一只老鼠一样。
到了最后,我还是被使者带走了,使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展露一丝实力,因为他不需要有实力,他身上带着的那一个神圣帝国所派遣的使者,就是他最好的身份,最起码在我们这样躲藏在神圣帝国庇佑下苟延残喘的公国来说是这样的。
从始至终,使者向我的父亲说了一句话【你的女儿,或者是你的国家,选择吧】
正是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的父亲经过长达两天一夜的思考之后,选择了将我交给神圣帝国……
我被使者带走的前一刻,他是这样跟我说的【我的孩子,原谅你的父亲是如此的懦弱,但那一则预言始终是预言,终归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我不能拿国家上百万的百姓的性命来进行赌博。没错,在预言之中,你确实可以带领我们成长为可以媲美帝国的存在,但那还没有实现,实现的前提就是我们还拥有我们的国家,如果没有我们的国家,那么,那一则预言也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我的孩子,还请原谅你懦弱无能的父亲】
原来,他也知道那一则预言只不过是一则虚无缥缈的预言。原来,他也知道那一则预言并不是已经实现的现实。
那么,他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一个快快乐乐的童年呢?为什么要让我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开始跟着我的姐姐学习那些可能根本起不到作用的知识呢?为什么又要让我跟在哥哥身旁学习那些笨重的武技呢?为什么要将我放置在充满了腐败与血腥的角斗场,让我与那些凶残无比的魔兽,甚至是那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生死搏杀呢?又为什么要让我待在时时刻刻都存在着生离死别的战场之上,去学习那些兵家战术,去学习那些最有效的杀人手法呢?明明,那些可能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在与使者离开我的国家,坐上马车前往那个对我来说无疑是死亡之地的神圣帝国的路途之中,我再一次哭了出来,为我那些毫无意义就牺牲在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之下的童年而哭泣。
再过三天,就是我十六岁的生日了,十六岁,在这片大陆是一个如同分界线一样的时间段,十六岁,就代表你成年了,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不再是躲在父母身后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十六岁也是这片大陆上所有的国家公认的士兵限制年龄,如果你的国家招募的士兵低于十六岁,也就是未成年,你的国家会被全大陆的公国,王国,甚至包括凌驾于一切的神圣帝国,也会派兵来讨伐你。这就是这片大陆对于十六岁这个年龄的限制。
再过三天,我的成年礼就要举办了,我也就该听从父亲的命令,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军营之中,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的躲在那些将领的帐篷里,听着他们纸上谈兵。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战场,指挥着我的国家的千军万马,在战场上拼杀,为我自己夺得那一份份功勋,被所有的军人认可。
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因为我即将被带到神圣帝国,即将被带到那个充满了奢靡的帝国,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活着回到我的国家,我甚至不知道我在神圣帝国能不能活过一年。毕竟,从之前的消息来看,被神圣帝国派出使者“请”到神圣帝国做客的那些预言中出现的人,都没有活着回到自己的祖国的情况,甚至有一些人连死讯都没能够传递出来,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样一个人一样,这个人,人间蒸发了。
我们的速度很出乎我的意料,毕竟我们哪怕是乘坐的是魔鬼马马车,在经过整片大陆汇聚的流犯最多的绿林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敢出来劫持马车,就像是经过一片普普通通的树林一样,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偶尔从道路两旁的草丛之中冲出来的小动物,直到后来的一次交谈之中我才知道,这片绿林之中并不是没有流犯存在了,而是在三年前有一个流犯劫持了一辆神圣帝国的马车之后,神圣帝国直接派出了最强大的神圣狮鹫骑士团前来抓捕那名流犯,而在抓捕的过程中,也抓走了这片绿林里超过了四成的流犯。从那以后,这片让过往商人闻风丧胆的绿林,对于神圣帝国来人,哪怕只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只要他身上携带着神圣帝国的国徽,那些十恶不赦的流犯甚至要倒贴给这个乞丐钱。所以,对于神圣帝国来说,这片绿林完全就像是在家里一样,毕竟能活下来的话,哪有人会想死呢。
【预言中的未来的强者,欢迎你来到伟大的神圣帝国】刚刚买进神圣帝国国都的大门的时候,就有数名身着白衣的信徒来迎接我,而那个将我带来的,一路上表现得如同一只白天鹅一般高贵的使者,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向这些信徒行礼,慢慢的退走了,就像是他的任务根本不是把我带走一样。
我随着这些信徒走进了金碧辉煌的教堂之中,我彻底震惊了,这个教堂甚至比皇帝处理政务的金銮大殿还要高上几分,哪怕只是远远的望去,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教堂和金銮大殿的高低。
【你好,预言中的强者】教皇一脸和善的来到我的身边,微微的向我行了一个祈祷他们信奉的神明的动作。
我并不了解这个动作该如何用出,毕竟哪怕是王国,也需要缴纳大量的金钱和奴隶才能够被教会允许在首都之内建造一间教堂,而且教堂还必须比皇宫高——这样才能够彰显出神高于一切都权威。至于地位最为地下的公国,就算是将国库之中全部的金银财宝,全国上下的百姓都交给教会,教会也不会允许他们建造一间教堂——哪怕是在高度上完全超越王宫的高度也不会被允许,教会认为这是对于神的一种侮辱,会让神生气,从而报复全部的信徒。
我并不了解这些信徒们之间的礼仪,只能够照葫芦画瓢,粗劣的模仿着教皇的姿势,向教皇也行了一礼。
接下来,我被带到了一个魔法研究室,我见过这样的地方,因为我从小就是在这种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刺鼻而且危险至极的气体的房间里长大的。我开始配合那些魔法研究学者们进行一个个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不人道的魔法实验。
他们用锋利的刀具划破了我的皮肤,在我还保持着十分清醒的意识的时候,强制的拿镊子撕裂我皮肤下的肌肉,抽取我的血液,甚至还将那些根本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制作成的魔法药剂强行注射进我的体内,而且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给过我任何食物,如果不是那些让我感到无比痛苦的魔法药剂给了我宝贵的水分,在他们一直好不间断的抽取我的血液的时候,我可能早就死掉了吧——在这里,我没有被当做人来看。
之前发生在首都大门处还有教堂之中的那些信徒给予我的那些尊敬,也只不过是在那些对于这样惨无人道的实验一无所知的平头老百姓面前装个样子罢了——这是教会拉拢人心,展露他们所信奉的所谓的神是多么的仁慈与和善的最常使用的手段。
教会的那些人没有废除我的实力,让我依然拥有着哪怕是在这个强者云集的神圣帝国首都也依然可以排在前十的强大实力,如果没有这些实力的话,我根本活不到我复仇的那一天,哪怕我还时不时可以通过那些魔法药剂得到一些珍贵无比的水分,但我根本无法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之中只摄取水分而不摄取其他的食物存活下来。
他们并不害怕我会逃跑,因为他们在将我带入这个惨无人道的实验室的第一天就告诉了我【配合他们的实验,不要妄想逃跑,否则你的国家会在顷刻之间化为废墟】。那个时候,我只能默默地留下屈辱的泪水,对他们根本就是残忍无比的实验不敢有一丝抗拒,我害怕他们会因为我的抗拒而把怒火发泄在我的国家,我的亲人身上。哪怕我的亲人根本没有给予我一个完美的童年,但他们始终是我的亲人啊!
或许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我小的时候,我对我的家人就存在着一丝怨恨,而在经历了这几个月对我来说无疑是地狱一般的折磨之后,这一丝怨恨,也就随着对于神圣帝国的怨恨慢慢的滋生,慢慢的占据了我原本清明,一心为了祖国的那一颗充满了热枕的心……
我的意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甚至那些近乎疯狂的魔法研究学者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我现在的表现,对于他们这些比较在意临床表现的魔法研究学者们来说,已经没有一丝用处了,而我的躯体,也早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药物实验之后,变得丑陋无比,甚至浑身上下都是狰狞可怖的伤疤,还有那些一直向外流淌着腥臭的脓水的坑洞……
那个时候的我,连做一只被那些贵族们圈养起来的金丝雀的资格都没有。到了最后,他们决定将我献祭给他们所信奉的神。
我很想知道,拿我这样肮脏污秽的祭品去祭祀他们一直所信奉的神,他们就不怕被他们所信奉的神惩罚吗?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所信奉的神,那个神只是被他们杜撰出来,用来更好的迷惑那些百姓,从而拥有更好的理由搜刮那些百姓用了一代,甚至是好几代人才攒下来的财富。
说到底,那些自诩神圣,一脸悲天悯人的所谓的神的信奉者,也不过是一个个披着伪善面具的独裁者罢了。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他们只在乎他们能否获得更多的利益。为他们带来利益,使他们的钱袋子更加的充裕——这就是在他们眼中的我们唯一的用途……
我被他们像是扔一只破麻袋一样扔在一块冰冷的祭坛上,而在祭坛的上空,一柄同体漆黑,但在剑刃上萦绕着暗红色的气体的剑悬浮在那里,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落下来,刺透我早已残破不堪的身躯,为我带来我早已渴求的死亡。
【你想要复仇吗】清冷的女声在我耳畔响起,让我无法听出一丝感**彩,似乎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没有一丝人的感情的魔偶。
【当然想,可我没有实力,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在心里回应着,我的声带早在来到那个魔法研究室的第一个月里,就被那些魔法研究学者用残忍的手段摧毁了,他们讨厌我们这些试验品在实验过程中发出的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我可以给你力量,给予你足以让你复仇的力量】清冷的女声再一次响起,似乎是在向我证明我之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临死前的幻觉。
【那就来啊!】我有一些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控制不了情绪【给我力量!给我复仇的力量啊!】
清冷的女声没有在回应我,只是悬浮在我的上空的那一把剑瞬间坠了下来,刺穿了我的躯体,将我死死的钉在了冰冷的祭坛上,我体内本就所剩不多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到了身下冰冷的祭坛上,将漆黑的祭坛染成了惊悚的血色。
我死了——这是在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脑海中诞生的最后的一个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两天,也有可能是过了一两年,我忘记了时间——直到我重新以一位来自地狱的修罗的身份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我才重新开始记录时间,也感知到了时间的流逝。
我拿着那一把被那些信徒用来杀死了不知道多少祭品是漆黑长剑,出现在了神圣帝国的国都上7空,在下一刻,就有上百名狮鹫骑士飞上了高空,想要杀死或者生擒我这个出现在国都上空,严重挑衅了神圣帝国的尊严的疯子。
他们死了,死在了我的剑下。
我不知道我的力量究竟变得有多强,只知道一直杀戮,不管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究竟是我的敌人,还是与我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们都死了,死在了我的剑下。
当我完成了这一壮举之后,我看到这一座不算那些数不胜数的来往商贩,不算那些足以踏平这片大陆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铁骑,单单那些土生土长在这里的老百姓就足有三十余万的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已经在我的剑下化作了一座没有任何生灵存活的死城的时候,我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在屠杀这个城市的过程中,我见过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一副俾睨天下的模样的皇室、贵族俯跪在我的脚边,祈求我饶过他们的性命的模样,见过那些单骑就可以扫平一个国家的巨龙骑士连带他们身下的巨龙一起被我一剑斩成两段的模样,我甚至还拿着剑,一点一点的解剖着那些只在乎自己的实验成果的魔法研究学者们的内脏,看他们的心究竟是不是黑色的,看看他们是不是披着人皮却没有一丝人情味的魔兽。
但我没有找到那个总是带着一副伪善面具的教皇,他似乎离开了教堂,去到了另一个地方,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无意间逃过了死亡——但那也只是暂时罢了,他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终究会找到他,最后残忍的杀死他,用我能够想到的最为残忍的手段杀死他!
看着脚下已经淹没到脚踝的血河,我突然觉得杀戮是一种令人和舒爽的事情,尤其是杀掉,甚至是折磨那些对自己有过不敬的敌人,对于自己的内心完全就是一种享受——我开始屠戮整个大陆。
而我的第一站,就是曾经生我养我,却又将我抛起了的那个公国,我慢慢的杀戮着一座座不过才有数百人,最多也不过有上千人的城镇,慢慢的,一步步杀向了我从小就生活在那里的那个都城,杀向了那个剥夺了我的童年的王宫。
我在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弟弟妹妹面前一个个杀死了都城里的百姓,杀死了那些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在他们身边的那些将领,直到最后——直到他们的内心都快要被我毫不犹豫的杀戮而震惊,甚至是快要被我血腥残忍的手段吓的崩溃的时候,我才向他们举起了手中沾染了数不尽的生灵的鲜血的长剑。
他们向我求饶,祈求我看在他们都是我的亲人的面子上放他们一马,饶过他们的性命,他们愿意交给我整个公国的财富和土地,只要我饶过他们那卑劣的性命,让他们能够躲在大陆的一角苟延残喘。
我会放下心中的仇恨,饶过他们的性命吗?答案是否定的,他们都死在了我的剑下,不过我直接给了他们一个痛痛快快的死亡,并不是像杀戮其他人一样残忍的虐杀,我直接切断了他们的咽喉,刺穿了他们的心脏——这已经是我看在我和他们还存在血缘关系的份上了,要不然他们绝对会落在与神圣帝国那个昏庸的皇帝一个下场——被我一节一节的从四肢开始切,一直切到他的咽喉,我用这把漆黑的长剑交给我的力量一直保存着那位皇帝的生命,甚至将自己的视角共享给那位皇帝,让他不得不亲眼目睹自己臃肿的身躯是怎么被其他人一剑一剑的切碎。
那种虐杀一切的感觉,真的很好。
我开始慢慢的屠戮大路上其他的国家,我没有着急,只是一步步的走动着,慢慢的等待着杀戮即将来到的那种期待感,也好好的折磨那些想要活下去的那些王权贵族,那些与我毫不相干的百姓——毕竟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来临。
至于逃到那些已经完全被我屠杀掉的城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我所过之处都种下了一个血腥的诅咒——禁生,没有生灵可以在那里存活,在那里呆的时间超过一天,就会沾染无药可解的血毒,最后经历长达数月的痛苦之后化为一滩血水,死无葬身之地。
这场针对全大陆的血腥杀戮或许过了十年,也有可能过了二十年,甚至有可能过了五十年,我已经在无尽的杀戮之中忘却了时间,只记得杀掉眼前一切都生灵,不论他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还是实力强大的巨龙,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很快,这片大陆就只剩下一个国家,也可以说是一个城市没有被我完全屠杀了——大陆的极西之地,世界上最为寒冷的城镇——雪城。
而那位我最为痛恨的教皇,也正是躲在这一座城市里,还在不甘心的使用着自己手中的钱财来发布杀掉我的佣兵任务,但他——这片大陆的最强者却迟迟不肯出手,他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他在我手中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最多也就是经过一番碾压之后,他就会死在我的剑下了,他不想死,自然也就不会亲自来杀死我,不,只能说他不会主动来找我送死罢了,毕竟他根本杀不了我。
但他和我都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必然会有一场战斗,而在那一场战斗之后,我们两个人,只可能活下去一个人,而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十有八九是我,毕竟我可以完全将他碾压致死,而他只能乖乖的被我碾压,当我玩够之后,就是他的死期,也是这片大陆上,那些最后的生灵的死期,无论是人类,魔兽还是植物,只要他有生命,只要他生活在这片大陆之上,他就会死在我的剑下,死在我的手中。
【杀了那么多生灵,你就不会后悔吗?】教皇依然在脸上挂着那一副虚伪是面孔,带着悲痛的神色向我怒吼着,就像是他根本就没有招惹我,而我却要杀死他一样,事实上有数以万亿计的,与我毫无关系的普通人死在了我的手中,担着有怎么样?我比他们强,我就拥有随意杀死他们的权利,我强,他们弱,弱肉强食,这不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吗?
但我,还是有了那一瞬的犹豫,而正是这一瞬间,微不足道的犹豫,将我拖入了死亡的深渊……
最后的一战中,我死了,死在了在我犹豫的那一瞬间,那些自诩出尘脱俗的隐士的联手偷袭之下……
但那些隐士也没有活下来,因为在死亡的那一刻,我自爆了,爆发了全部的力量,散去了对体内杀戮了数不尽的生灵所诞生的杀气的控制,那些隐士没有活下来,那位被我恨之入骨,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摘下伪善面具的教皇也死了,那些躲在雪城之中的普通人也死在了我的自爆的余威之下。
就算是还有人苟延残喘活了下来,那些已经席卷了整个大陆的杀气也会将其杀死,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
我死了,但我不后悔,我也不会后悔,后悔也没有任何作用,我死了,这是一个事实,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我没死,但我还是死了,就像是之前所有人都想要我死,但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看到了我的死亡——代价是他们也随我一起死去。
当我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设想我自己会怎么死,在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去,因为我杀了人,而杀人者,终究会被别人杀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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