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哭丧,屋外咣当。
这宅子里老爷还没死,可这氛围都快赶上哭丧了,苇米寻思着,自己要是这小老头,不死也要被这群孝子们气死。
想着想着,他就砰的一脚把门踢开,里面哭丧声戛然而止,一干人纷纷紧张的几乎原地起飞,如临大敌一般,可一回头,却是个陌生的白袍凡人,这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公仪小姐,不知您应允的盘缠在何处?如不方便可告知在下,在下自己去取就可以了......”
苇米一脸贱样,四下打量着这灵……大堂,看起来这公仪家还真的是家底丰厚,这屋子里的装潢,一看就是便宜不了。
公仪槿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这凡人!自己本来就看他不爽,这次他居然闯到了这,着实是激怒了公仪槿大小姐。
“你!你欺人太甚!没看见这屋子里在做什么吗?区区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能踏进我公仪府就该感恩戴德,真当我不敢斩了你这无耻小人?!”
公仪槿终于是忍不住翻脸了,自己本来就心焦如焚,可这苇米丝毫不察言观色,到头来居然还敢到这里来讨钱,况且这人还是自己带回来的,自己该怎么交代都还难说,眼下,众亲戚就开始议论纷纷。
“谁呀这是......好生无礼......”
“好像是槿儿带回来的客人......”
“客人?怕不是外面找的骈头......早就看她狐媚得很......老爷子还没走......就开始蓄养小白脸......”
公仪槿听着冰冷的话灌进耳朵里,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在家里和她关系不错的弟弟,也是眉头紧锁,拍拍她的肩膀附耳过去。
“槿姐......你这事情......做的实在是......”
“缘儿我......总之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
“槿姐我知道,可眼下的问题是,你怎么解决这出闹剧呢?”
苇米就站在那里听着一屋子人嘀咕,把事情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公仪家老爷子修为最高,在隐月城举足轻重,可人外有人,他被人打了,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请了一众名医也没办法治,这段日子公仪家直接陷入瘫痪,也没人打理大小事务,所以风光的公仪家,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公仪槿面色凝重,向前踏出一步,手一招,从纳戒里拿出一把寒光闪烁的软剑,看样子是个上品法器,就是要架在苇米脖子上。
可苇米只是笑着,在剑几乎接触到脖子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软剑瞬间断成两截,门外的轩桓款款走来,一路上走过的地方遍布密密麻麻的刀刃细纹,把老爷子屋子门口,砍了个千疮百孔。
“轩桓,不得无礼!”
“是,主人。”
斩断了公仪槿的法器,轩桓抿着笑垂手退到了苇米身后,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公仪槿看着眼前的二位凡人,和地上已经被斩断,都来不及心疼的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屋子人都被苇米镇住,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位......高人......我公仪家已是风雨飘摇,我外出求得异宝不成,还载二位来此,要赠与盘缠,无一丝得罪之意,为何高人要无缘无故,苦苦相逼!”
公仪槿的眼睛能喷出火来,老父垂危,弟弟不懂经营,只能由她长女来接管家业,她已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就算让她与苇米拼命,她也未必做不到。
“姑娘莫怪,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只是一觉醒来,想吃煎饼果子,但是没有钱财,只好出此下策,不是要与贵府结仇。”
“可那你为何又要在此造次?扰我父亲宁静?!”
“宁静?你们家就快赶上哭丧了,你家老爷子还没死呢,以后活蹦乱跳站起来以后,非要打断你这女儿的腿!”
也不管众人眼光,苇米径直向榻前走去,起初还有人寒毛炸竖,姿态俨然,可愣是没人敢动手,纷纷是不自觉的后退。
然后周围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通路,只有公仪槿的弟弟公仪缘依旧怒目圆瞪,要上去和苇米拼命,却被她姐姐死死拦下。
苇米轻笑一声,看样子这公仪槿倒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没有心计呢。
“我的本意确实是来这里讨钱就走,但碰巧赶上贵府不幸,冲撞了各位实属不对,我与贵家主曾有一面之缘,今日既然惹了祸,就要赔礼道歉,你们家老爷子这病,我可以治好。”
一屋子人全是愣在原地,而公仪槿明白的早,她突然意识到,眼前二位似乎不是什么山野凡人,说辞中的和父亲一面之缘,还有救治都不似伪,合着自己这歪打正着,倒真的带回来个异宝来!
苍天垂怜!天佑我公仪家!
可就在这时,一直候在床前,低着头为老爷子换热巾的的一名家丁,突然从袖口抽出一把品相不常见的匕首,照着苇米心窝就是捅了下去。
这正赶上家里无人管理,且匕首上没有灵力波动,他就这么把匕首带到了老爷子榻前,本想着万无一失,可第一个杀的倒是成了苇米。
他还是把苇米当成了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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