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梨花街,这是县城富贵人家的聚集地,平日里灯火通明的县令府如今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黄千石不安的在客厅里来回渡着步子,他年龄四十有一,身材中等微胖,留着一撇胡子,自诩美髯公。
“呵呵,大人,不知王爷何时光临寒舍。”黄千石眯着一双细眼看着客座上的白衣男子,双手不停揉搓,语气带着谄媚讨好。
“寒舍,黄大人这是谦虚了。”谢庭洋揭开盖碗,先嗅盖香,在闻茶香,眉头一挑,抿了一口。
“碧螺春,黄大人真是好品味。”谢庭洋放下盖碗,似笑非笑,眼神玩味。
黄千石心里一凉,细碎的汗水从鼻头浮现,他脸上笑容不变,“大人要是喜欢,下官这就给您取些。”
谢庭洋靠在椅背上,并不言语,黄千石牙一咬,躬身行礼,“请容下官先行离开。”说罢,便推门离开。
“大人,那位怎么说?”黄千石听到来人声音,心中一松。
“还望仲明救我。”黄千石忙不迭的伸出双手握住来人。
来人身穿青衫长袍,肩头披着一件裘衣,一头墨发被白玉发冠束在一起,面如冠玉,是一难得的美男子。
“大人切莫慌张,将事情来由与仲明细说。”青年目光微闪,右手摸着腰间青玉,语气轻缓。
黄千石心中略松,看了一眼身前风淡云轻的青年,自觉形秽,仲明与自己,实乃云泥。
“本官下午正在县衙办公,手下传话,说门口有一自称是给雍王传话的男子,本官不敢怠慢,便将人请了过来。”黄千石说到这停顿了下,嘴角带着丝苦涩。
“这人进来什么都没说,就向我扔来一个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雍字。”
“令牌可否作假,大人凭何相信?”仲明打断了黄千石的话,眉头微皱。
“仲明不知,这雍王府的令牌,是雍王麾下神巧阁特制,入手分量极重,带着特殊的徽纹,难以作假。”黄千石摇了摇头。
“大人继续。”仲明右手动作一停,嘴角带笑轻声道。
“不怕仲明笑话,下官一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也不是怯场之人,当时仍吓得六神无主,心中惶惶,便将人请到了府上。”黄千石眼神带着一丝惧意,无他,这雍王血腥手段闻名大周,深受天下士子唾骂,当年灭燕战争时,只因大儒刘子画悲怜战争之苦,作诗辱骂了苏拓,他从燕国归来后,竟然灭了刘家满门!
刘子画一事,引起了天下士子的怒火,苏拓这是在用刀砍他们文人的风骨,数不清的学子文人唾骂苏拓,朝中还兴起了罢官的风潮,弹劾苏拓的奏折更是压垮御前,但事情发展到最后,苏拓进京面圣,大周天子看着苏拓,只淡淡说了一句。
“苏拓,你闹够了,就滚回雍州,不要在朕面前碍眼。”瞧瞧,天子圣恩,苏拓一人十中取九,哪怕天下士子都捅上了天,也奈何不了他,自此,再无学子北上,雍王也不在南下。
“然后这位,来了后,只是跟我说了句,王爷今晚要带一众老兄弟来我这喝酒。”黄千石眉眼之间透着忧色,实在是弄不清雍王的心思。
“兄弟?”仲明喃喃自语,脑海中灵光一闪,回想起之前他给黄千石献上的计策,在联想到雍王在军中的声望传闻,脊梁骨冒出了一股凉气。
“大人不必担心,雍王应该是路过此地,恰逢好友,又无地饮酒,顾来府上叨扰。”仲明面不改色,出言安慰黄千石。
“真如此简单?”黄千石眉头微皱,语气忐忑。
“实乃大人思量过多,依仲明看,不如现在去备着礼物,给屋里那位送去,也好让对方在雍王面前替大人美言几句。”
“仲明此言有理,是我想多了,也是,我一小小县令,哪有可能惹到这尊大佛,我多虑了,现在便去备礼。”黄千石心中也略微放松,虽仍感觉到古怪之处,却也想不透,便打算按仲明所言去做。
“那学生就不打扰大人,先行离开了。”仲明颔首微笑。
“仲明之恩,下官谨记在心,明日摆下酒席,还望仲明给份薄面。”黄千石躬身施礼,语气诚恳。
“此乃学生所幸。”仲明眼神微闪,笑容温和。
待黄千石离开后,仲明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嘴角带着一丝嘲弄,“明日喝酒,怕是等不到了。”说罢转身离开了县令府。
县令府门前马车,仲明几步迈上车厢,一阵香风袭来。
“公子,回府上吗?”貌美的丫鬟贴心的抚平仲明的衣角,整个人都伏在了男人身上,眼角带着捎春意。
“回府,呵呵,是啊,回去。”仲明闭着眼睛,右手游走在女人娇躯之上,引得对方一阵娇声软语,但他的内心却风平浪静,唇角带着丝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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