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睛。
昨天和紫琼心还有熙氏姐弟嗨到很晚才睡,精神到现在还有些恍惚。
要不是昨天那场狂欢,我都不知道原来紫琼心竟然可以如此开怀地绽放笑颜。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在我身旁的床上,紫琼心仍在熟睡。
我没有叫醒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无声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在屋顶上,我思索着今天的安排。不知为何,现在待在屋顶上比待在地上给我感觉安全感强多了,就像刺客……算了。
因为知道了有见过我们的人在这座城市里,我要加倍地小心被认出来。特别是我这一头黑色的头发,在一城市的紫毛中尤为显眼。
我再次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的装扮,微皱眉头。
不知为何,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就像我看漏了什么东西一样。但是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又不觉得我落下了什么东西。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那时我能再多想一会儿,再细心一些的话,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了。
准备妥当的我故技重施,以常人目力所不及的速度前往光柱,或者,所谓的权天柱。
对比昨天,权天柱的光芒明显更盛了一些。
在我赶到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只见在昨天还略显空荡的权石山外侧,已经密密麻麻地搭上了各式各样的机械。他们有的直接附着在权石山上,有的则是连接着地面,不知道通向何处。
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描绘的话,那就是昨天的权石山就像一个架在台子上的水晶球一样,而今天的权石山感觉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发射的火箭没什么区别。复杂的科技之美在权石山周围的机械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不由地赞叹这里的人民的智慧。现在是中午左右,顶着严酷的太阳辐射,很多昨天被征来的壮丁**着上身工作着。工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展着,想必到日落左右的时候整座权石山都会铺满这些东西吧。
那个城主看上去对这个工程非常在意的样子。一旦这里完工,为这座城带来的好处应该是我不可想象的。
忽然,我的胸口传来了一阵不正常的颤动。我四下看了一眼,小心地把不安分的镜心石给拿了出来。
从刚刚开始,她就在加速闪烁着紫光,仿佛怕我发现不了一样还适当地散发出了一定的热量。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像这样颤动了起来。
就在我把它拿在手中的时候,那个虚弱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石……我……需……要……”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没看见那儿全是人吗。再说了,昨天的事你忘了吗,如果再像你上次那样大量地吸收这儿的能量,我们绝对会被发现的。”
“不……要……紧……我……神……”
“我知道你是他们的神了,但是你不要紧我要紧啊,我还要在这里混下去呢。现在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这儿,等那个什么王子和他的那帮人做完他们的事情,尤其是认识我们的那个将军走了之后,我再帮你想办法,行吗?”
“没……时……间……不……能……等……”
“不行,你就给我在这儿等着。”
“不……”
“没有不不不的。现在这儿我说了算。”
她的声音小了下去,看来是放弃了挣扎。
就在我刚放心下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无力的感觉就像血液一样流过我的全身上下的每个角落。我惊恐地想要抬起手,却发现我的身体完全不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意识正在慢慢地消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把我的思维强行从躯体之上剥离。那种恐怖的感觉让我通体冰凉。
糟糕!
这是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的最后两个字。
暗紫色的屋顶上,一个人影就这么无声地倒了下去,身体随着屋顶的坡度翻滚着,直到卡在了一处岩石形成的夹缝里,再无声息。
正在指挥工作的慑灵城主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的居民楼。
“怎么了?”
在他身边的卓基王子疑惑地问道。
他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后把头扭了回来。
“可能是错觉吧,我刚刚在玻璃的反光上看到有一个人在屋顶上倒了下去。”
“人?在屋顶?城主是不是一夜没睡觉,精神都开始欺骗自己了?”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么我们继续谈工程的进度吧。”
他收回了心思,开始指着各种各样的机械部件询问王子它们的用途。王子也出奇地耐心,详细地为他介绍着每一个部分的作用。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捅了捅泷洮甲的衣服。
“甲将军,要不我们趁这个时候,出去喝两口小酒?”
泷洮甲不耐烦地甩开他。
“你说什么呢。现在是重要的工作时间,不要有什么别的想法。”
“诶呀,甲兄,这不我们哥几个知道你刚刚丢了紫武一阶军的头衔,想来安慰安慰你。这一路上都没找到什么好时机。你看现在,王子殿下和慑灵城主都在讨论权心机的大事,我们又不好多嘴。而且就算离开我们几个,还有很多的紫武将军留在这儿保护王子殿下的安全,也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听说慑灵城的权石酒清凉解渴,虽然粘但不稠,入口即化,是不可多得的上好佳酿。我们说不定一生才只有来这里一次的机会,如果不好好抓住的话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呢。快点快点,再不走就真的太晚了。”
一席话下来,泷洮甲也有些心动了。他微微侧过身,小声说道。
“那你们要保证在日落前必须回来,我不想让我的记录上再多一笔疏忽职守的罪名。”
“那是当然,哥几个打包票,就算出了事,那也是我们扛着。来来赶紧的。”
说罢,那人就拽着泷洮甲的手把他拖了出来。在外面,已经有七八个穿着甲胄的将士模样的人等着了。
他们小心地绕过人群,一溜烟冲到了外面。
泷洮甲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
“喂,下等民,这边最好喝的权石酒是哪一家,怎么走啊?”
被一个将军打扮的壮汉拉了下来,用粗鲁的声音诘问,那个人明显吓得不轻。
他哆哆嗦嗦地为他们指了个方向,颤抖着嘴唇说道。
“那……那儿有一家熙氏姐弟开的客……客店。他们的酒全城没有哪一家比的上。就是那……那边那个房子……”
“哦,知道了。”
泷洮甲甩开了那个惊魂未定的人,招呼着其他人向熙氏酒坊走去。
路上,一个看上去瘦小一些的人开口问道。
“甲哥,我说这话你别不开心啊。不是我吹,你的那个夺魂百夜弓,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以一敌多更是轻而易举,怎么会输给一个手无寸铁的……额……路过之人?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夺魂百夜弓给私吞了才想出来这么个蹩脚的理由的?”
他刚说完,头上就挨了泷洮甲一记重锤。
“私吞?我哪敢!?私吞一个权石武器,你放眼整个大陆都没有哪个人敢做到。别提了,说起来也是我太倒霉了。我说了你们不要不信。那个人,竟然在根本没碰到我的弓的情况下,就把它硬生生地碾碎了!权石做的武器!碾碎了!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我现都觉得我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那一夜,泷洮甲还是心有余悸。那个穿着奇怪的黑发男子,如同地狱魔神一样凭空出现,先是在他最强的攻击之下毫发无伤,然后居然将他的权石武器给毁灭成一团碎渣,最后还将准备殊死一搏的他给定在了原地,以不知道哪里来的恐怖力量将他掀飞了几百米远。要不是落下的地方正好是天然的权石湖中,他的全身的骨头必定会摔得粉碎。
当时他把整个经过讲给泷洮少主听了之后,他的人头差点没丢了。要不是泷洮家主百般阻拦,最后只能将他送来卓基王子的随从团中暂且躲避少主的发难,他现在估计已经横尸荒野了。
而当他看向其他人的反应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死。
那些随行的几个人全部笑的四仰八叉,完全没感受到他的战栗。一个人强忍着笑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哈哈……哈哈哈……甲哥……碾碎……哈哈哈……碾碎权石??亏你想的出来啊,要是权石都能被碾碎,我脚下这大地和豆腐有什么区别?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附和着点头,空留泷洮甲一个人干生着闷气。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熙氏酒坊的门前。泷洮甲正在气头上,一把踹开木门,把正在打扫的熙研吓了一跳。
“喂,下等民,给我打酒来。要你们这边最好的权石酒。只要让我吃到一丁点的不满意,我砸了你家的店!”
“是,大人。小店的酒绝对不会辜负大人的期待!”
熙研连忙答应,和熙守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来的这位是个不好惹的大将军。他们小声交谈了几句,掀开了柜台后面的帘子,从地窖中选了年份最久的权石酒,从厨房内藏着的箱子中取了一份做工精美的家传宝杯,为他们盛了满满的一壶端了出去。
“大人,这是小店最好的权石酒,它在我们这儿已经……”
“住口!废话少说,赶紧倒酒!”
“是,大人。”
熙研恭敬地为所有人摆好杯子,每个人地帮忙斟满满一樽。
就在她准备离这些瘟神能有多远有多远的时候,手却突然被一个人抓住了,正是泷洮甲。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熙研的身体,放出了毫不遮掩的淫光。
“呵呵,你别就这么走了啊。我们还需要一个陪酒的丫鬟呢。”
“那……那个,大人,我还有工作……”
“工作?服侍我们就是你的工作!”
泷洮甲一声张狂的大笑,粗鲁地一把把熙研推倒在了柜台上。
他身后,随他而来的那些人都开始放声大笑,放任熙研被泷洮甲欲行不轨。
“大……大人,不要……我还是个……呜……”
熙研的泪水随着恐惧和羞耻喷涌而出。她的眼泪没有博来同情,反而让泷洮甲更为兴奋了。他猛地把熙研的后背压在柜台上,抬起她的双腿撩开了她的裙子。他发出的笑声越来越**,不安分的双手也伸向了熙研的身体。
熙研剧烈地挣扎着,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却在一瞬间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变轻了。她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睛,只见原本**焚身的泷洮甲就像刚淋了一个冰水澡一样,停了下来,神情有些呆滞地看向熙研的身后。
她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无比精致的紫金冠正静静地躺在柜台后的架子上,闪烁着妖娆的紫色光华。
“怎么了?”
身后的人见泷洮甲停了下来,不解地问道。
而泷洮甲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离他最近的熙研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剧烈地变化着,从惊讶到恐惧,从恐惧到憎恶,从憎恶到歇斯底里。
他一把推开熙研,大步走到那个紫金冠前,将它托了起来。
几个夹杂了疯狂与仇恨的字眼从他咬死了的齿缝间蹦了出来。
“……紫……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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