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猩红的……
温热的……
流的几乎包裹了整个身体。
可是……
为什么……
我感觉……
身体好冷。
眼前……越来越黑。
“噗!”
也不知是刀刺进又拔出多少回,那把刀和握着它的那只手几乎都是猩红色的。
对了……
我被人袭击了……
怪不得……都记不清了……
意识……
是啊,我要……死了……
真是不甘心,明明我还没有……
“扑哧!”
刀子捅进去最后一下,少年的生命之火也终于熄灭。凶手杀人之后趁着夜色怪笑着离开,只留下少年残破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楼房之间的黑暗角落里。
“真是残忍啊……作为死神的最后一次工作居然是接收这样一个灵魂么?”
突然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荡的角落里响起,可是却并看不见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陆行哲,16岁,2018年5月15日22:46死于车祸……”那声音逐渐变小,可随即又变得有些惊喜起来。“也就是说……出错了?”
“和我走吧,愿你再生之时可以活的开心。”
翌日,x市市中心的大屏幕上正播报着一则新闻:
“昨天,也就是2018年5月15日晚初中生陆行哲在西山路老城区的小巷里被杀害,被害人的左臂和右腿被肢解,身上连中15刀。尸体被环卫工人在今天凌晨3:00发现,犯罪嫌疑人刘东现已落网,据检察发现刘某原职业为法医,而自身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
成群的鸟儿如往常一样掠过城市的上空,今天的涡岚城依旧是如此平静。道路上车水马龙,集市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这座城池数十年如一日地如此,处于阿尔玛帝国腹地的涡岚城没有战火也没有内乱,和平已经是城内人理所应当的看法。要说为什么,因为城内有一座近年来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高等念力学府,院长大人在实力上少有人与之比肩,俨然已经成为这座城中的守护神。在这座城内若是有危险分子敢动歪念头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几天城内有些热闹的原因也是如此,因为又到了学院招生的时候,国内甚至国外的少男少女慕名而来,进城的队伍从城门口看去竟然是不见尾,可见这个学院的影响力之大。
一辆马车压过青石板的路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停在守城士兵的旁边。
“里面是什么人?撩起帘子。”表情冷硬的守城官兵对马夫说。
既然是人流量最多的高峰期自然是要仔细盘查,万一有别有用心之人借机溜进城中就不好了。伤了其他人都是小事,要知道现在城里的皇亲国戚可不占少数,万一伤了他们,自己别说官职,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马夫表情僵了一下,这个表情自然是难逃守城士兵如鹰隼般的眼睛,在马夫视线转移开来之时就已经不着痕迹地摸上了腰间的帝国制式佩刀,只待马夫稍有什么小动作,立马手起刀落叫他人头落地。
可是他们明显是错了,马夫还是轻手轻脚地撩起了帘子,里面是一个熟睡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可能是做了一个好梦。守城士兵看见少年的一瞬间表情有一些僵,倒不是说少年有什么危险或者是不妥的地方,而是少年缺少了一条左臂和一条右腿。
守城士兵示意马夫可以走了,马夫驾车前行,那守城士兵亲自开了路,还示意旁边的行人噤声,直到马车走出很远。
至少……至少让他多睡一小会儿,多做一会儿梦。那个梦一定比现实会让他更开心吧……毕竟他笑的那么幸福。
“默克,那孩子……”
回到自己的岗位,旁边的同僚不禁搭了一句话。
默克心情不太好,声音也有一些沉闷:“嗯,应该是哪个边境城市的孩子来这里做机械义肢移植的吧,那些地方强盗或者敌国士兵横行,也不知是谁这么残忍,对一个孩子下手。”
“嗯……”
同僚心情也稍有些低落,住在这个城市的人几乎没有太多烦恼,政府对待人民政策极好,有没有战乱纷扰,很少见过如马车里的少年这般凄惨的人。整理了一下心情,两人又开始继续工作,一如往常。
马车在一家旅馆门前停下,马夫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城里的外地人多的过分,各大旅馆喜上眉梢,可是就苦了车里少年这样的没钱没势的人,想找个落脚之地都难。实在没办法了,马夫只有找了这么个偏僻的小旅馆给少年当落脚点。
马夫叫贝朗,今年已经五十八岁了,是少年的同乡人。本次的任务就是将这个费城最近风头正盛的少年安然无恙地送到涡岚城。
刚刚那个守城士兵只猜对了一半,费城的确地处阿尔玛帝国的边境,可是少年伊苏鲁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接机械义肢,而是和那些外地人一样,考上这座远近闻名的炼金学府。
贝朗回头撩起帘子,正好看见少年刚刚从睡梦中苏醒。每次看见这孩子,贝朗心底都生出一种混杂着关怀和敬佩的复杂情绪。毕竟十五岁的年纪有他这般成熟坚强的孩子可不多见。
“贝朗大叔,我们是到了么?”伊苏鲁揉着惺忪的睡眼,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到了。”贝朗微笑着将他慢慢将他抱下来,让他用仅存的左腿站定,又上车取下了一辆制作精良的轮椅。这轮椅是费城政府为了嘉奖少年特意定制的,扶手上还雕刻着费城的城徽——一头雄鹿。
“唉……今天涡轮城里的旅馆都住满了人,只能在这过夜了。”贝朗扶着伊苏鲁坐下,一边推着轮椅向旅馆走一边说道。
“没关系的,村里的条件可比不上这里。”伊苏鲁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呵呵呵,那可是以前,自从你在费城出了名,村里可成了重点关注的对象,挨家挨户都得了不少好处。下次你再回家的时候,怕不是要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样最好。”
两句话的功夫,已经是走进了店里。四下一看,旅馆一楼的酒桌上坐满了邋里邋遢的男人,他们喝酒划拳,酒水顺着脖子流到了胸口也不在意。他们二人这组合一进门便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窃窃私语起来,对着伊苏鲁指指点点,开始讨论起他的残疾是因为什么造成的。虽然说涡岚城没有大奸大恶之徒,但这种市井小巷里的无赖刁民是遏制不住的。
这应该也算是人类社会的通病吧。
“唉!小朋友,你也是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坐在婴儿车里让大人推着走?”
“别瞎说,人家那可是轮椅,专门为废物设计的,知道么?”
“老德西,你不也是跛着一只脚?还说别人废物,哈哈哈……”
“你特娘的可别诋毁我名声,我这可是当年打仗时落下的伤,现在就算一匹马放在我面前我都给他摔个稀巴烂!”被叫做老德西的好像是为了展示当年的功勋,敞开衣襟露出坚实的肌肉,胸前横七竖八的刀疤好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蜈蚣,随着胸口起伏,那一条条“蜈蚣”好似活过来了一样蠕动着,看得众人闭上了嘴。
见此情形,老德西得意洋洋地一笑。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上过战场的确不假,然而他在军队里是个兵痞。其他的兵痞都是训练时吊儿郎当,上了战场好勇斗狠,他恰恰相反,上了战场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瑟瑟发抖,敌人随便在他身上留下几道刀疤就哭爹喊娘吓得哇哇大叫就向后退,身后的刀伤比身前的多了不知多少,所以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被踢回老家,想想他没被当做逃兵处置真是老天打了盹儿。
老德西横起一只脚,挡在贝朗和伊苏鲁的前面,嘿嘿笑道:“毛孩子,想住店就站起来从我腿上走过去,要不然就从这滚出去。要是你踩到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怎么样?”
缩在柜台后面的旅馆主人根本不敢吱声,缩在后面露出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你!”
贝朗怒火直冲脑门,却被老德西凶戾的眼神一横气势便弱了三分。
“不碍事,贝朗叔叔。”伊苏鲁微微回头笑了笑便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轻轻一跃便已是轻松跳过那条腿的高度。
然而老德西这种无赖货哪里会就这样放过他们俩这外地人?在偏刻惊异“这残废小子每天都练跳高不成?”之后,那条腿突然抬高,眼看着是打定了主意要拿这两个外乡人找乐子,突然一连串的破空声伴随着老德西的哀嚎响彻整个旅馆。
“啊!!!”
所有人惊异地看着老德西,准确说是看着他原本抬着的那条腿。只见那条腿上被不知为何出现的桌腿上的木刺刺出好几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
伊苏鲁安然落地,目光却并没有看向老德西,而是望向通往二楼楼梯的转角,那里正站着一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女。他目不转睛,不是被她那金发碧眼的脸蛋所着迷,而是刚刚那一瞬间她掌心所闪烁的炼金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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