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发少女的姿势果然不是单纯摆好看或是要吓人的,没有给洁尔曼任何思考的时间,刀尖立刻以超越自由落体的速度向着她的胸口插了下来。
来不及发出任何的声音,洁尔曼赶忙挥手向着刀拨去。
呲!锵!
刀尖与地面的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证实了其向下捅来的力道绝对不轻,而为了把刀刃架开,好不容易因为复活节稍加愈合的手臂又再多了一道伤痕。
“喂,妳做什么!”
见到眼前虎纹毛发的少女居然不惜冒着被割断手臂肌腱的伤势将刀架开,让爱濑感到有些惊讶。
“哺...乌要!”(不...不要!)
洁尔曼口齿不清的大叫,甚至用伤痕累累的手去握住爱濑的短刀的刀刃,可手臂的伤加上失血过多,让她根本连刀都握不紧。
要是銀发少女想要再杀她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挡住下一波攻击。
“呜呜呜...哺要...不要...部要杀窝...呜哇啊啊!!”
各种无力感和可能辜负哥哥牺牲的愧疚让洁尔曼大哭了出来。
“棱家...哺行...不腰死掉啊啊啊......!!”
“不不是,我不是真的要杀死妳好吗。”
看到虎纹少女突然大哭,爱濑连忙解释安抚道。
擤擤...
听到銀发少女的说词,洁尔曼吸了吸鼻涕,看了眼被自己手握住的刀后一脸忿恨又可怜的看向銀发少女。
“呜呜呜呜呜...”
“不是,妳先不要哭,这样伤口出血会更严重。”
“呜呜呜呜...”
“好等等...刀给妳,妳先不要哭了,听我解释。”
为了避免少女再次大哭,爱濑只好放开匕首,接着指着少女的胸口。
“你看...”
少女随着爱濑所指试着以平躺的姿势抬起头。
“算了,对不起,妳还是不要看好了,我说给妳听就好。”
爱濑把虎纹少女的头轻压回去让她躺好。(因为在平躺状态下抬头,胸部和腹部肌肉一用力,又有更多的血液被从少女胸口的枪伤挤出来。)
“你胸前的枪伤应该是反馈造成的吧,这是在复活节也无法痊愈的。”
跟少女那明明遭到重创伤痕累累却缓慢愈合的双臂比起来,胸口的两处枪伤很明显完全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要是不处理的话,妳不仅可能有失血的风险还有可能细菌感染还有可能真的死掉。”
“所以还不如让我直接解决妳,到时候等妳在停尸间复活再请那边的医师帮妳急救比较好吧。”
“不...不可以,我没办法,去停尸间...”
她们早就试过很多次了,可无论如何,每次复活后仍然会是在艾莉莎的身边,就好像无法摆脱的诅咒一样。
可惜就算现在似乎有脱离了艾莉莎副脑掌控的迹象,自己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将这些信息透露给眼前的銀发少女知道。
而且光是阻止对方杀死自己就快要把她用来呼吸的氧气耗光了啊。
然而这些抵抗在爱濑的眼中被自动转换成了另一种信息。
虽然以虎纹少女的年纪看上去机率应该不高,但她看上去并非西特培的学生,爱濑并不确定其他学校的教育方针是不是跟西特培完全一样,搞不好...
“呃...妳是不是还没有'体验'过?”
“???”
看对方一头雾水的模样,让爱濑觉得自己所猜想的事可能性越来越高。
生物是会本能的去抗拒死亡的,所以为了避免学生在未来执行任务时因恐惧死亡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或行动,除了卡比娜她们哪一届实施的比较晚之外,校方都会在低年级时先让学生们死过一次。
让她们清楚的认知到,在何种情况下,死亡只不过是暂时的,借此来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所以眼前虎纹毛发的少女可能就是没有死过,才会如此害怕的不断反抗。
“放心吧,我死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哪次不能选地方复活的,妳只要等一下想着离这边最近的停尸间就好。”
爱濑尽可能温柔的说道,虽然她也觉得这就跟牙医说钻牙齿不会酸一样没有说服力就是了。
看见爱濑再度从不知何处拿出了另一把匕首,洁尔曼终于忍不下去大哭了出来。
“呜呜啊啊啊哇啊啊啊,不要!不可以!”
“这样,呜呜呜...人家会真的死掉啊...会在艾莉莎身边复活啊,没有医生...哥哥...牺牲会...白费...”
眼见洁尔曼的枪伤随着她的哭而出血,而她的体温和哭声也逐渐减少,爱濑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好吧,妳等我一下。”
没办法,得先想办法找东西给她止血,要是真的不行在杀了她吧。
爱濑赶忙到重机的后车厢内翻找了一下,果然雪绘就是细心,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各种可能会派上用场的物品放在车厢内了,就连特殊的止血海绵(深层)和止血喷剂(浅层)都有,就是塞进伤口后会吸血凝固的急救耗材。
在简单的处理好洁尔曼的伤势止血后,爱濑只能找绳子把少女绑在自己身后,反正距离市区已经不远了,得赶快找个医疗站所帮她治疗一下才行,不然失血过多的她等等可能也会引发其他症状导致死亡。
————————
“天哪,这孩子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西特培校医室内,一名身着凌乱白大褂、有种凌乱短发的女子在见到了洁尔曼的伤势后惊呼道。
(呃...就枪伤而已。)
爱濑一脸平静的想道。
在复活节的治愈下,其他伤势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只有胸口的反馈枪伤(止血)而已了好吗。
不过爱濑早就懒得吐槽眼前校医的大惊小怪了,因为这还只是前戏...
“哇啊啊啊,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引发细菌感染、蜂窝性组织炎、败血症、器官衰竭啊啊啊,怎么办,要脑死了啊!!”
彷佛在上演着什么夸张的歌剧一样,校医哭天喊地带将各种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全部说出了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不过与那夸张的哭闹行为相反,她手上的治疗行动非常凌厉毫无停滞,好像身体的动作和那悲怆的情绪是由不同大脑掌控的一样,彼此完全没有互相干扰。
但爱濑倒是有点担心。
(喂喂,妳刚刚是不是抹完鼻涕后没有消毒就去拿手术刀了啊,而且鼻水好像滴进伤口了,妳也清一下吧...等等,不要就这样缝合啊,这样才真的会细菌感染吧!)
感觉虎纹少女要是死掉绝对不会是因为在外面细菌感染的关系,爱濑开始有点担心是不是应该把她带去公立医院治疗而不是西特培的校医室。
不过也只是稍微担心而已,眼前这个行为夸张的校医要说医术还是有的。
因为这货也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了,这货叫美佐纪,是雪绘的后辈兼徒弟。
西特培学生众多,而且学生们因为任务或训练是不是就是伤及内脏骨肉外露,光是治疗就需要大把的时间,只靠雪绘一个校医根本不可能忙的过来。
在加上雪绘那家伙老是动不动就外出,或是不过别人伤的重不重也会偏心优先治疗她和卡比娜的伤势,所以根本不可能只有一个校医。
像美佐纪这样的校医大概还有好几个,而且都是熟悉基因改造人类特殊治疗方法的医者。
所以她才会优先将虎纹少女送来学校治疗,因为外面的大医院不一定懂的如何治疗她们,许多药物用下去,对她们这些拥有非人类基因的家伙很有可能是毒药反而致命。
就在爱濑恍神发呆的这段时间内,美佐纪的治疗也已经结束了。
她将染血的手套丢弃后一面拭着泪一面抽泣着走了过来。
“呜呜呜...如果后面伤口发炎,没有好好维护而恶化的话...擤擤...大概还是会死吧。”
(换句话说就是没事了吧。)
爱濑松了一口气的想道。
这货说话就这样,老是将最坏的结果挂在嘴边,不过严格说起来,她在刚来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会变成现在这样心情不时大起大落、大惊小怪、悲剧演员的个性...其实是雪绘害的。
由于有着全身剧痛缠身这个恶疾的缘故,因为神经被切断反而能让自己痛觉消失比较舒服,所以雪绘过去在帮自己手术时从来都不需要打麻醉的,所以在清醒的状态下也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医生不是万能的,如果不趁治疗前先预想最坏的结果或是治好病患时好好开心一场,在遇到真正的挫折时,会被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打击给击倒的。”
当时雪绘是这么教育她的,要她随时抒发自己的情绪来保持心理健康。
只不过这货做的太完美了,看到有人发烧就会预想人家会不会死掉,帮人治好割伤就开心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嘛,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啰。”
她还得去办理注册呢,刚刚是因为载有伤患才能够被校门口的警卫放行,原则上来说她现在还是校园内的非相关人士。
“等等...妳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我总感觉看过妳的样子。”
美佐纪把鼻涕往白大褂一抹后一脸质疑的问道。
“呃...怎么会呢,人家是今天才要入学的啦,姐姐你可能...”
然而还没等爱濑把预想中的台词说完,美佐纪突然露出了惊讶不已的神情指着她说道。
“啊,是大小姐!”
(能不能等人家演完在识破,话说这样自顾自的提问后只花了不到两秒就识破是怎样,是她的演技太烂吗,还是大家的脑子都太好?)
“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前辈最近消失不见把工作全丢给人家就是为了大小姐的事吗?”
(雪绘,妳...)
“好吧,既然妳都看出来了,就看看这个吧。”
反正也不是什么陌生人,应该没必要隐瞒吧,爱濑将雪绘交给她的纸本文件递了过去。
“不好...这么机密的情报...”
可在看了之后美佐纪突然失意的下跪啜泣了起来。
“啊...对不起...请饶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糟糕...呜呜呜...我会被前辈为了封口,杀死拿去喂猪的,大小姐妳要帮帮我啊,我不是故意认出妳的!”
不愧是了解雪绘的人,一下就看透了雪绘的用意及想法。
“喂,太夸张了吧,而且雪绘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会把猪毒死吧。”
“呜呜呜,都这种时候了妳还开人家玩笑。”
“好啦好啦,反正妳就帮我保密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注册了。”
爱濑没良心的敷衍道。
“谢谢妳,不过...”
擤擤...
在吸了吸鼻水后,美佐纪也稍微恢复了正经样。
“要说有什么事的话,大小姐妳是在哪边捡到这孩子的?”
“57号公路啊,她好像在被某种大型野兽追杀的样子...”
爱濑简略的将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可美佐纪却露出了犯难的表情。
“要不要叫救难队啊...”
“怎么了?”
“因为那孩子在我刚刚打麻醉后一直在说梦话,说什么她哥哥还在森林里什么的...大小姐妳有看到其他人吗?”
“没有,我遇到她的时候是在道路上,而且她也不愿意让我帮她介错,所以我忙着带她回来也没有多去注意。”
“那我还是发个委托请人组织一下救难队去探勘一下吧。”
美佐纪拿起手机开始输入了起来,然而就在她输入到一半时,爱濑却出声叫住了她。
“等等...”
“怎么了?”
“妳护卫队可能要申请一些高级战力加入进去,不然我担心普通人无法应付。”
虽然不明白那头体质和环境明显格格不入的野兽为什么会出现在那边,而且自己刚才也已经将牠杀死了没错。
但现在正处于复活节,那头野兽很可能不消多久就能再次活蹦乱跳起来,要是不幸与救难队相遇的话,在没有人会使用物竞天择的情况下,除非是像西姆那种能够手撕大型动物的怪物,不然通常与野兽对峙都是以驱离为主,再不行才施以麻醉手段。
目前躯兽的方法,会造成反馈伤害较低的也就两种,爆音和恶臭,像是强光和浓烟的影响可能会比较大所以较少采用。
可刚才她记得很清楚,道路的躯兽机关是启动状态,可那头野兽仍打算袭击虎纹少女,也就是说牠对臭气的敏感度可能并不高,所以一般配备的臭气躯兽爆弹可能就没有效了。
而用爆音的话很有可能会激怒那种体型的野兽,被认为是在挑衅,所以恐怕只剩麻醉一途了。
但那头野兽那层覆盖全身的厚毛对麻.醉.枪的针剂子弹就像是对足球的拦球网一样,没有足够的穿透力,麻.醉.枪的子弹要射穿那层蓬松的软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加上一般来说也不能用实弹,除非你想自杀。
“我知道了,那么我改一下条件...不好!”
“怎么了?”
“57号道路附近正好有一支小队在调查道路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如果按照她们任务指定的范围,很有可能会进入大小姐说的那块区域。”
美佐纪将手机画面投影了出来,除了地图之外,上面也有一个亮点显示着那支小队的位置,而亮点的样示则是西特培的校徽。
“诶,是我们学校的队伍吗?”
爱濑饶有兴致的走到了美佐纪身旁,既然是学校队伍的话,那么身为教职员的美佐纪的手机是能够查看那支队伍的成员名单的。
要是队伍内有高年级的成员的话,那就不用在麻烦美佐纪去筹组救难队了,直接发通知请那支队伍帮忙就好。
只不过要是没有高年级学员的话可能就麻烦了那么就得发通知警告那支队伍要小心才行。
美佐纪赶忙输入了自己的教职员编号,接着点击了那个亮点。
“我看一下喔,该小队的成员有...”
————————————
意识朦胧之际,许多过去的记忆如同梦一般不断的浮现了出来,可那些画面却让洁尔曼有些感伤,因为那都是她和哥哥过去的记忆。
她和哥哥两人都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父母将他们兄妹俩丢弃的原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那种垃圾怎么样都好,反正她和哥哥在孤儿院过的不错就行了。
然而原本预想中那种只要好好读书慢慢成长茁壮,待到成年之时就和哥哥出去勇闯天地的美梦却在有一天被无情的击碎了。
因为他们在无意间发现了孤儿院只是某个政要的洗钱兼避税兼用来满足各种社会黑暗面需求的工具。
孤儿们在被教育到了一定程度后就会被‘领养’去做特殊的工作。
或是栽培成招待政要用的泄欲人才。
在一次特殊的场合时,哥哥和她被一个政要收养,这个表面上是大贪官的政要,私底下其实更恶劣,居然要对未成年的她伸出魔爪。
所幸哥哥在那时候救了她,之后两人一起逃了出去。
因为是见不得人的事,所以那个政要也没有明目张胆的搜寻他们。
可在社会上属于黑户,没有正当身分的兄妹俩,没办法在社会光明面生存,两人只能干起了辛苦的零碎苦工,而哥哥明明就是个懒散没有干劲的人,但也拼命赚钱养活自己。
就在有一次不小心被抓到后,哥哥被人打断了手脚打算丢去行乞,而自己也准备被作为人质并做肮脏的勾当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脑子中。
“想要拥有不一样的人生吗?”
洁尔曼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不过周遭仍然是一片黑暗,分不清是在作梦还是哪里的空间,只不过她很确定自己的意识是清楚的。
看了只是徒增感伤而已,原本以为能够重新过一场不需要这么辛苦的人生,没想到又要再次受制于人,而且还是艾莉莎那种混蛋。
也不知道那个銀发少女有没有送她去医院了,要是不能完成哥哥所托怎么办。
(唉,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这种梦呢。)
洁尔曼不禁叹了口气,哀怨的想到。
“因为我想再问妳一次一样的问题啊。”
这个声音是!?
“艾莉莎,去死啊啊啊啊!!!”
洁尔曼猛然跳起,张牙舞爪的向着声音的方向扑去!
然而当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打算手撕对方时,洁尔曼却发现自己从艾莉莎的身上穿透了过去!
就好像对方没有形体一般,让她扑了个空,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咦,地面!?)
明明刚刚还是身处空无一物的空间之中啊。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这种事不是她的第一位。
洁尔曼连忙翻身跳了起来,洁尔曼向着艾莉莎的方向摆出了准备再度攻击的姿势。
不过对于眼前面目狰狞的虎少女,艾莉莎完全没有戒备的意思,只是露出了礼貌性的微笑。
“妳说的艾莉莎,是那边那个。”
“什么!”
顺着'艾莉莎'所指的方向看去,洁尔曼原本狰狞的表情变成了困惑。
因为那边有一个巨大的猩红球体,而球体的中央,正是肌肤已经消失不见,肌肉也逐渐变得破烂,彷佛被酸液溶解到了一半的女性。
不过从头上那两个醒目的长羽不难分辨那名女性的身分。
“艾莉莎!?那妳是谁!这里是哪里!”
身上的虎毛迅速倒竖了起来,洁尔曼戒心十足的看向了眼前的'艾莉莎'。
“放心吧,为了让我们的对话能够有效率的进行,我会全部告诉妳的。”
(艾莉莎)微笑道。
“洁尔!”
这时耳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哥哥!?”
没有心情在去管眼前身分不明的假货,洁尔曼向着声音的方向四足奔行而去。
“哥哥,这里是哪里,人家好害怕,你有没有怎样,那之后你有逃走吗....”
洁尔曼一举扑进了耶鲁曼怀中不断磨蹭着撒娇道。
“好了,不要吵,先听听看她怎么说吧。”
耶鲁曼一副被吵得头痛的样子抚额说道。
“没错,按照妳说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可以跟我们说明了吧。”
由希对着(艾莉莎)说道。
“诶,队长,大家都在吗?”
“我们就站在距离妳哥哥旁边二十几公分的地方,原来妳没看到啊。”
泰欧多鲁没好气的讽刺道。
“闭嘴,马眼!”
“好了,现在有正事,不要吵闹。”
“是!”
原本收托的利爪再次亮了出来,洁尔曼面目狰狞的面向泰欧多鲁,不过被耶鲁曼像徒手捻烟头一样靠摸头杀止息了。
为了做好哥哥的户外洁尔曼再次观察起了周边的景象,终于看清了几人所处的环境。
正是那片她们遇袭的森林,只不过景色由中央那颗猩红的球体为中心分为两半。
一边是熟悉的美丽雪景就是她遇袭那时的景况,而另一边则有些视觉上的冲击,是各种植物枯萎凋零、充满了腐臭动物尸体的大地。
而站在腥红球体正下方的艾莉莎则抬起了左手比出了三根手指。
“这是哪、想干嘛、妳是谁,相信妳们一开口也离不开这三个问题吧,为了节省时间及无意义的问答,让我们的对话更有效率,我就一次告诉妳们。”
随着艾莉莎话音一落,一段影像被传送进了几人的脑中。
第一幕是不久前闯入方舟的敌人与病枢对战的画面,大量的猩红球体被用作攻击的飞行武器从形似蜘蛛的巨大机械载具上射出,猩红的球体就像小型的黑洞一样劫掠着周边的一切并向着远方射去。
第二幕则是这些猩红球体大量扩散至了方舟的各处,许多都在落入了城市后如同炸弹一般将其内部所收容的物质一股脑放射出来,并在造成了可怕的损害后消失不见,而有的却落入了山林远野等渺无人烟之处...
没有爆炸、没有消失,就是这么静静的蛰伏着,微幅的吸收着周围的元素,彷佛像是在储蓄着什么能源一样。
而第三幕则是这些猩红球体中的其中一颗,它落在了这片树林之中,也同样在进行着与其他球体无异的工作,就跟照着指令做事没有思考能力的简单机械无异,默默的储备着能量将其传向未知之处。
只不过它所座落的这座森林距离城市有些过近,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其存在,它利用了在不久前大战时逃逸至此,却因为栖地不合奄奄一息的雪白巨兽们。
将周遭森林的热量大量吸收制造出适合这些巨兽栖息的冰冷环境。
可环境的骤变造成当地的生物大量消失,导致巨兽们的猎物也大量锐减,巨兽也会更积极的猎食,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误入这片森林,也会在发现它的存在之前被巨兽给猎杀,间接造就一层天然的屏障来隐蔽它的行踪。
但这样也并非没有缺点。
先不说误闯森林的生物,严寒也使得巨兽的食物锐减,导致最后饥饿不已的巨兽甚至得要挖掘冻死的腐尸来吃。
而它则趁着每次巨兽衔着尸体经过时,它都会将巨兽口中的腐尸利用其强大的吸收力夺下,吸入其球体内部。
在其能力的活化下,原本早已腐臭的兽尸被再次从球体内部被排出时,全都会被转变成彷若不久前才宰杀一般余温尚存的新鲜尸体。
久而久之,巨兽就会习惯性的将抓到的猎物带来让它(活性化),它也能够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就好比...艾莉莎。
“既然几位都是'过来人'我就不特别介绍'我们'的存在了。”
(艾莉莎)如此说道,而护卫队的几人也很明白她话中之意,简言之就是与人类敌对的存在。
“我是为安提斯蒂大人所用的武装之一,我们原本只是单纯的作为武器供大人使用,不所以并不具备细胞核,也就是没有任何处事思考的能力,所作所为皆是依照附带的程式作出应对,在妳们到来之前,我也一直都是如此。”
接着她将手指向了自己后方那颗巨大球体中被腐尸了半身的艾莉莎。
“不过很幸运的,妳们之中有人具有能让我建构细胞核的素材,也就是妳们口中混蛋混蛋叫的这位小姐。”
“只不过我现在还没能完全吸收她的全部,因为她似乎将一部份的权限分散到了你们的身上。”
丝毫没有留给几人提问的机会,(艾莉莎)继续解说道。
“这也是几位会在这里的原因,因为只要我还没完全将艾莉莎吸收,妳们的肉体就仍归她所管,无论我问什么妳们都没办法作出回覆,所以我才会将诸位的精神意念拉进了我用细胞核构筑出来的这个空间,希望能够与你们交易,好买下诸位的'使用权'。”
(艾莉莎)一脸诚恳并认真的看着几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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