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住了,没有轻举妄动。
因为就算不用脑子,用屁……用脚想都知道,她一个正常人不可能突然就真的把外面当自己家,很“放松”的就寝了。
果然,她只是整理下衣领而已。
然后她把外套给叠成了枕头,再然后她就躺下了。
我去,这还就真躺了呗?
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老往那方面想,没想到她真躺了。
我就只是想找她请个假而已,教室里几句就能说清楚的事儿,结果先是出来花前月下,然后她就躺了、要睡了?
“你要请假是吧?我知道了,我会帮你请的。”忽然,唐依她对我说道。
听到她说话,我看向了她,然后我就又把头给转了回来。
这回不是因为她在抻懒腰,而是她把外套脱了,然后用“抬头望望天”的姿势躺着,然后那个牛老先生这时好像还没上班……
不多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
我还以为她把我向她请假的事给忘了,说坐就坐、说躺就躺,一副真的要在这里睡觉的样子。
我还想一会儿要再跟她谈谈这事儿,没想到她突然开口就答应了,这么干净利落。
也是,就找人请个假而已,用不着还开会讨论一下,答不答应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环境真的不错,你要不要也躺一会儿?”唐依对我说道。
“不了。”
这花坛的边沿修的虽然是又长又宽又大,就像大碗宽面,但也不够并排躺下两个人的。
能躺两个,那还修的就不是花坛,修的是炕。
咦?为什么她说让我也躺一会儿,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跟她并排躺……
虽然不是并排躺,那我也不躺。
旁边都是鲜花,两个人都面朝上放长条的躺着……
我估计有人路过,会容易产生想献花,然后再哭两嗓子的冲动。
…………
“你请假,又是学生会长找你有事吧?”唐依问道。
“是的。”
他找我要给我传授武功,教我拐法。
也不知道什么拐法,够厉害不?还要耽误上课时间来传授。
难道他要教我的,是可以破尽天下万法的超级拐法,其名为——独孤九拐?
“你要是很忙着急走的话,那就先走吧,不用管我。这挺好的,我要躺一会儿。”
我着急吗?会长是让我下节课到那去找他。
所谓下节课,应该是让我下节课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在那了。
而现在课间10分钟已经过半了,那么……
“不急,这里环境确实挺好的,我也待会儿,晒晒太阳。”
虽然课间时间已经过半了,但过半就过半,即使是上课了又如何?
他说是让我下节课在那见他,但我不觉得一上课会长就会准时出现在那里。
就算他真的很准时,我也不信就因为我迟到了一会儿,他就会把我砍了,切吧切吧剁了。
跟去“学功夫”比起来,我还是觉得这边更重要些。
正如唐依她说的,这地方确实景色不错,挺美。自然的,“人”工的都挺美,难免不会吸引人过来“观赏”。
其他过来的人未必会像我这么怂……这么有自制力,不该看的不看。
让她一个人在这睡觉,我不放心。
睡着了,防备力就下降了,更何况她躺下之后把眼镜还给摘了。
要知道她那又大又厚又土的眼镜,可是封印她美貌完全体的二神器之一。
眼镜摘掉,她的颜值就上升了。
而见到美女不会动心的人,肯定有。
但我觉得如果恰巧有人来到这,这人又恰巧是那种人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如果来的人只是观赏美景的话,那还罢了。
但有句话说得好,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不采白不采。
有人总是手欠,看着鲜花,可能会忍不住去采。
可能我想的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既然我已经胡思乱想了,想了那就忘不掉了。
反正只剩5分钟就上课了,那我就在这呆一会儿,客串一把保镖,客串护花使者。
…………
众所周知,我这个人不爱说话。
虽然在心中我的话基本就没断过,但在现实中少言寡语,用句俗话来说,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那种。
我本来话就少,跟人交流需要别人先开口。
而唐依她已经躺了、睡了,那我们之间就彻底没话说了,所以现场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一沉默下来,我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坐着,沉默,沉默,坐着。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在我想要在心中放开了胡扯的时候,总有人打断我,提醒我时间是不会暂停的。
但现在,在我想让时间过得快点儿的时候,我感觉它却真的暂停了。
不光只是暂停,我都有种它倒退了的感觉。
我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漫长,特别漫长。
可能是人一静下来没有事情做,就会感觉时间过得慢。
不得不说,我这个地方选的确实是好,除了虫鸣鸟叫以及唐依和我的呼吸声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声音了。
总体来说,这很安静。
安静的让我觉得时间变慢了,让我觉得像是被关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结界里一样。
在这个结界里,不光是时间变慢了,我感觉我的各种感官也变得更好了。
听得更清晰,看的更清晰,闻的也更清晰了。
鸟叫、虫鸣、呼吸声,声声入耳,草香、花香、糖香,香香入肺。
这“糖”香,是唐依身上的香味。
虽然我对她身上的香味并不熟悉,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在草香、花香之外的另外两种香味中,有一种是是来自她身上的。
至于另外一种,那是我身上南云牌香味儿……
她身上的香味闻起来很自然,毫无添加剂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或是沐浴露,应该挺好的。
就算那香味儿不是这两种产品散发出来的,那一定也是其他化妆品的味道。
反正我是不信有天然体香这种东西存在的,就算后天会有,那也是被各种化妆品给腌入味了……
听觉和味觉的都被加强,我的视觉同样也被加强了。
不光是看得更清晰了,我的视觉范围也增加了,余光的范围更大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我感觉我不用转过头,都能看见躺着的班长了。
是错觉,确实是错觉,因为我真的转过头去看看了。
用那错觉的余光看的,没有直接看的真实。
说到真实容易想起真相,说起真相容易想到现实,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所以我不敢再看了,把头转了回去。
但人都是有求知欲的,就算真相再怎么残酷,还总是想要去知道。
所以,我就又把头转……没转,想转,但是我忍住了。
我觉得我的自制力是真的高,就连看一看这种程度都不会去做,那么我自制力的极限在哪?
想着,我就把我的外套给脱了?
怎么脱衣服了,极限突然就打破了?连看一看都没做,就直接跳到更狠的步骤了?
不是,我只是要把我的衣服给她盖上,眼不见为净。
我的极限在哪?我并不想知道,还是别轻易挑战自己的极限比较好,如果打破了极限,可能以后就做不成人了。
永远不要轻易去挑战自己的底线,有问题最好一开始就从根上解……解决不了,疼,我下不去那狠手。
…………
我走了过去,把我的外套盖在了唐依的身上。
“谢谢。”她突然对我说道。
我去,大班长你还没有睡呢?!
我觉得我都已经煎熬了几个世纪了,她竟然还没睡着。
可能真的是煎熬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时间并没有过多久。
如果真的过了很长时间,那上课你铃应该早就打响了。
而时间没过多久,那她还没睡着就很正常。
…………
把我的衣服盖在她身上之后,我感觉我的压力顿时就想小多了,人放松了不少,直接看她感觉也没什么了。
幸好我穿的是黑西装,黑的好,穿着显瘦,盖在她身上也显瘦,很好的降低了……她部分的存在感。
在说过那句“谢谢”之后,她没有继续再跟我唠个10块钱儿的。
她安静的躺着,过了一会之后,我听到她的呼吸声变得更深、更平稳,现在可能真的睡着了。
睡的还算是挺快的,看来她可能真的是挺累。
我在教室的时候,总是能看见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很少出去。
跟我干坐着不一样,她好像是在写着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学习,不可能是在抄歌词,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老是一直在学习,确实容易累、容易犯困,我只是听个几分钟,就睡着了……
那就让她在这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就在这看着。
除非是正赶上学生会围攻我,不然我保她睡得安稳。
…………
我这地方选的是真好,是真安静,是真没人来。
我也不知道我做了多长时间,没人来打搅她睡觉。
所以我耳朵里除了鸟叫虫鸣,以及她平稳的呼吸声之外,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虽然我的鼻子离我的耳朵,比她的鼻子离我的耳朵要近多了,但她的呼吸声我听的比自己的清晰。
噪音要很强烈的话,人睡不着,但适当有些声音,听着反倒是想睡觉。
我现在听到的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催眠的声音。
尤其是唐依的呼吸声,虽然她没有打呼噜,没有发出山崩地裂的声音,只是平稳的呼吸。
但她那平稳的呼吸声,在我的耳朵里却异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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