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很感兴趣,甚至是大大的感兴趣。”皮笑肉不笑,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从芥子袋里抡出一个黑影。速度之快,没有人认出这到底是把什么武器。但是从学岚跳起旋转二百七十多度的翻滚且还是两只手握住那东西的柄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一个很重的锤子。
火花一闪而过。之后便是气浪的以及空气中的音爆声。桌子和那卷残片变成了一推粉末。连地板上都出现了一个大坑以及向四周蔓延的蛛网状龟裂。
但是那个黑色的锤子在学岚的控制下一点都没有碰到地上。什么?你问我碰到了会怎么样?
呃,以茶馆为震源,江南所有省份及地界,包括一点东太平洋会迎来四百五十年内最大的一次地震。升至会波及改变全世界的地壳变动。
但是这声响是肯定会有的,好在老板已经做好了“一般”的隔音措施。
对他来说一般的隔音灵气罩。
长舒了一口气:“很抱歉在你面前失礼。但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
“介不介意我帮你一下。”
“如果你可以的话。”
男孩伸出手掌顶住学岚的额头,但是并没有将那道红纹给遮住。绿光在他们接触的地方散发出来。是那么的柔和。但是这个姿势却是保持了十几分钟。一直到学岚自己把他的手移开。
“不要为我一个老人而浪费你那为数不多的天赋。我知道分寸。”咳嗽从他嘴里传出。
男孩将将手收回:“你对于这个世界更为重要。而且,我即便知道了你的烦恼也没办法帮你。我实在是太弱了。”
“首先我不希望你用这个天赐的能力来观看我的记忆,哪怕是我没有刻意隐藏的那一部分。其次跟不希望成为你成长的烦恼。这种事情有我们老一辈的来担着。”
老酒鬼重新搬来一张桌子,又回到了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那样。除了地上的龟裂纹路。
“讲一讲当时的情况。这一次你说的很对。我不是感兴趣,而是非常感兴趣。”他对着发光树枝摆出了一个司令所摆出的经典姿势。如果有一副墨镜的话,他有会弄出点反光来致敬。
“当时一切照旧,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早餐之后去检查你所说的大符文石。 ”
————
“大萨满,这边的一切都很正常。大符文石在一百种不同图腾的加持下没有任何异常。您就放心好了。”
四个不同颜色的图腾矗立在一个大石头的四方。图腾和石头上面有些积雪但是不是太厚。即便是在冬天,新世界西部地域下雪是很罕见的。但也是因为这场罕见的雪让大萨满心中出现不安感。
戴着有着牛角白羽冠帽,手里拿着一根等身木杖。脸上图着几道彩绘。身上穿的是那件厚厚的棕色袍子。这是那一天大萨满“发光树枝”去巡视大符文石的着装。他随行的还有七八个不同氏族的长者。
将积雪拨开,将手触碰到寒冷光滑的石壁:“符文石内部的确没有问题。但是我担心的是外部。”扭头看向远方草地的尽头。冬天的寒风带来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息。对于这个种族来说这种气息他们很熟悉。跟别说远处的阴云黑气带来的不详感。
在场的长者没有等大萨满的命令而是直接点上了类似狼烟一般的东西。那是一种很像火炬的棒子但可以燃出浓烟。
大萨满用木杖插入地面,就像是一把钥匙似的。木杖被土壤埋没。一大片原本白色的荒地变成了绿色,春意盎然。还有一层护照将大符文石和他们笼罩在内。
原本矗在大符文石四周的四个图腾上面刻着的纹路也出现了不同的光。红白蓝棕四色齐出。四种元素从图腾里冒出来。四层楼大小。
长者们见状也将随身雕刻的小图腾叉进地里。比身后大图腾召出来了要小上那么几号的元素。两人大小。
“各位对于这远处之事有多少见解。”知己知彼的道理不用再多重复,于是年轻的大萨满转而问向身后的长者们。”
一个长者拿出自己背后的枪指向远方。单眼瞄准了一下,不过三四秒便又将枪放下了。一致白头鹰飞回了他的护臂上。
稍微理了一下雄鹰的羽毛对着大萨满说道:“不像是虚张声势,来的人很多。应该是想要夺下这里了。只是不知道来的人是哪一方的。但是在鹰眼里看这阵势。以前没有见过。可以排除那群家伙又想干什么趁火打劫之事。”
既然是新的敌人。按照惯例,可以朝着大地发问。
“大地母亲啊,请你告诉我来犯之敌到底是些什么人?所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耳朵贴地,大萨满在说完这句话后头上长出了树枝的枝丫,并非实物,是虚影。他闭上眼睛聆听大地的答复。
眼看黑云逼近。大萨满终于得到了他需要的答案。伴随着他的睁眼,头上的树枝也不见了:“立即让往这里赶来的勇士加快速度!然后点燃红色狼烟!”
“大萨满,红色狼烟是会召集所有部族的。对于这些人…”
拔出放在腰上的斧头和接过其他人抵来的枪杆,大萨满对着这个老者说道:“大地回答我的只有一个字:岚。知道有多严重了吗?”
那长者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从大萨满的嘴里说出那就代表着什么在这些长者里不言而喻。他不再有任何迟疑,点燃红色狼烟,然后用古老的方式将棕色的皮质披肩盖住烟的一部分,等到中间有一定间隔的时候才把披肩拿开。这样的狼烟一阵一阵的。表示十万火急。反复做了这些事情后,他拿起自己的矛与大萨满和其他几个老者站在同一条线上。
与此同时的各大部落以及西部的几个部门看到烟后也是第一时间赶往那放烟的地方。在看到一阵一阵的红色狼烟后更是加快了步伐。
————
“他们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有西方面孔,也有东方面孔。人种非常的杂。不好判断是哪里的。”
“都是修炼了那东西。”
“发光树枝”这这样回到道:“在我的感知和体会下,是这样没错。”
老板摇摇头:“凭你召唤出的元素不应该是很容易就把他们清理掉的吗?”
“并不是。”男孩道:“那些人除了那个领头的以外基本上都是疯子,很像是你说的走火入魔的那种症状。他们也杀不干净。有一个领头人甚至可以让尸体继续战斗。就像小说和游戏里的永夜之王或者呜喵王一样。”
“那种是被你们称作巫妖的存在。一个巫妖只有给他足够的死物。就能组建起庞大的军队。这类人在上一次战争里表现的极为突出。这才没有将他们列为危级。却不想如今会变成这样。”
“上一次? 一万年前的战争为什么这种…”
学岚立即解释道:“那个时候也只用这种办法了。战损的数量太恐怖了,新生的战斗力远远填补不上人员的空缺。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是挡不住他们那种高节奏高爆发的进攻的。而且那时候天地之间正道修炼者有一种气质可以完完全全压制住了这种人自身散出可以影响心性的死气,所以没有人失去理智。那个时候我们都叫这群人‘阴曹’。”他示意小男孩继续讲下去 :“有了这种存在对于你们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
“的确,所以我们在有更大的牺牲之前选择使用你教我的功法。”他咧嘴笑的像个孩子。尽管他就是个孩子。
而孩子呢都会有点中二。
————
回想当时,自己的样子还真是有点不堪。
在用飞斧砍倒眼前的敌人后,他与在那群疯狂的人中看到那唯一清明的眸子。然而并不是代表他不疯狂,仅是表示还有点理智。但是这点理智绝对不能想象成交流的渠道。从他手里的死亡灵气实体化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灵气在他手里无穷无尽。在他的引导下变成死尸的灵魂。给死尸带来另一次生机。
男孩明白,自己拖到越久那么这地方就越容易失守。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一个男人带他过的话。那是在他们热身之后。
“战斗和战争是完全不一样的。战斗是可以失败的。因为那仅仅只是关于你个人荣辱与生死。但是一旦战斗之后的代价是你无法接受的。那么这战斗就得上升到战争的层次。那么你就得不择手段。”
在大萨满的眼里现在的这个时代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运气不错,遇上一次。还是多人战争。
大符文石如果被眼前的这个我操纵尸体的男人所得,对于他们,对于这个世界都是一个灾难。
记得他对我说过,大符文石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的锁。这之下有着毁灭以及希望。
现在的世界很安定不需要新的希望,更不需要毁灭这种东西。
“擒王,是多人战争中的一种很常见的战术。总有一天你会遇上的。”
“岚先生不把话说清楚吗?脑内翻译很麻烦的。”
“嗯…等你那天遇上了,你的头脑就会瞬间贯通了。这种战术你自然会明白的。现在我来引导你如何高效的完成这个战术。”
将四种元素包裹住自己的躯体,压缩再压缩。将全部的力量汇聚再汇聚。直到自己自己的极限。而那个人似乎察觉到了,死灵气也向着他射过来。
稍微脑补一下呈暗影箭的样子就好了。
未免有些自傲,但是在战争中的的确确会有犯这种错误的人。而他们也为这种自傲付出了不对等的代价。
火焰铸就了这把斧头的刃,沙石成为了斧头的柄。水流是它挥动的余波,风声是它发出的战鸣。
四元素共振。但不论是岚还是他都更习惯和喜欢称呼这一式为赞歌。元素的赞歌。构成大地的四种元素所独有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后是这般的和谐。火元素的狂野,土元素的厚重,水元素的包容。还有风元素的柔和。
这就是萨满眼中的大地。
如上所述,他将那些聚集起来的元素能量传达到那柄斧头里并将其举到半空。
“感谢你,你的使命完成了…”
将斧头朝下劈去,将飞过来的远程攻击劈散。将眼前的敌人轰开,将那个目标湮灭。
伴随着手斧碎裂的声音。这场战争结束了。
剩下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要说的就是从那人原本站的地方拾起的半卷竹简残片。
“岚先生的话,应该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
“不只是一个人策划的。”冷不伶仃的,学岚打断了他的话:“有人想搞事情。”
他站起身:“路途遥远先去后边找个客房休息吧。”
对方给了一个台阶,于是也就顺道下了。反正要传达的事情都已经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了:“我先过去了。”
顺道将后门轻轻掩了起来。
“我想你们都有答案了吧。”
最先开口的是丹王:“应该是那些个人了。躲藏的真好。”
老酒鬼也说道:“一万年都没有消息一上来就给我们整了一出这个。”
“他这人作为领导者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是不会出手的。”学岚的表情很严肃:“这次事情之后他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了。”
老酒鬼拔了拔自己的胡子:“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有趣的表情出现在学岚和丹王脸上:“你怎么想的?”
“我倒是觉得是他手底下的人不听他的话在搞事情。”
“呵呵呵。”
“哈哈哈。”
“的确,为数不多的败笔。手底下的人这一次的不服管教给了我们一次警示。”
老板的气息在疯涨。背后二人也是。各自的表情都是已经严肃到极点了的那种。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地上的龟裂痕迹在种疯涨的气息居然开始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各司其职,归其所位。做战时之事。即刻行动。”
“遵。”
天边划过两道飞机云,但是没有飞机飞过。
对于这件事,没有人多说什么。因为这是所属他们的职责。
将胸口的浊气呼出,找到茶馆里的板凳坐下。抬头看,是房梁。透过房梁。在这之上是阳光和蓝天。
曾何几时,这片蓝天被绝望的黑紫色所代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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