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之中，在没有空调的茶馆里。一杯热茶入喉。那种感觉叫做满足。
将烟草放进烟头，将一根火柴丢入点燃，深吸一口。再从鼻子里喷出。有舒爽的感觉也有麻痹的意思。
将一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茶点放到雀儿面前对她说道：“吃吧，配着这杯茶吃。感觉对你来说依旧是太苦了。”
拿起一块，，雀儿说道：“请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怎么说我至少也有一百多岁了。”然后将糕点塞进嘴里。
“那你不吃好了。”
“不行，给都给我了。怎么还能收回去你呢！”说着又将一块塞进嘴里。
学岚手指一弹，剩下的糕点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里：“我就是可以收回来。”
“喂喂！学岚哥哥你不要脸啊！”
将一块茶点塞进自己嘴里：“没错，你学岚哥哥就是那么不要脸。”
无语了…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
“哇，我知道了啦！我不该逞强的! 没有这些茶点这么苦的茶雀儿喝不下去了啦。”
老板这才将那盘小碟子重新放到雀儿面前，自己又顺手再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剩下的归你，你慢慢吃。我也慢慢慢的给你讲。”
虽然最后是把茶点还回去了，但是雀儿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把这笔账讨回来了。
学岚咀嚼着茶点，组织着语言。殊不知这件小事在日后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
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这个师弟一直在看着的展柜这里。那是一个非常古朴分铁盒子。外表上看没有什么特别的。
唯一特别的就是这价格，你说就这么个破盒子干什么这么贵？都快赶上三份草药的总和了。
八成以上这东西要流拍。
看着柜台里卖相不好的铁盒子，她向学岚问道：“这个铁盒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论是这个铁盒，还是里面的东西。都值这个价。”学岚摸摸自己的下巴：“我有这种感觉。”
很熟悉的一句话，但是上一次听到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有这种感觉，我们不应该进去。”
那时他们还小。没有听这个哥哥的话。也付出了代价。不小的代价。
所以，当失去了那个时候记忆的他又一次从他嘴里说出来后。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从她的心里油然而生。握着他的手也摸摸的加大力度，握得更紧了。
稍微权衡利弊了一下。用心中的天秤。
前置条件：三种草药的预拍价钱加起来的总和才相当于这个铁盒子一个的预拍价。
【唔，这三种草药的价值就在于可以温养精神。但是要达到恢复记忆的效果恐怕还是要炼成丹药，家里的图书馆里的确有那么几本关于炼制这种丹药的书，但是药的品质必须得高。而且能不能炼成功了也是一个大问题。就算炼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够完全恢复记忆。而且，一旦恢复了，那些小狐狸精们也会直接出手。最后得到的…感觉很亏。】
在这套理论下，天秤开始缓缓朝着铁盒子这里倾斜。
【再说说这个铁盒子，虽然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但是如果我买下来，依照性格来看，他一定会记下这件事情的。而且还会让他非常开心。】
瞟了一眼看着铁盒子的他，又默默补了一句【一段时间。就算是最后买亏了。他应该会非常沮丧。到时候我去安慰，去排解。啊，他心里就只会有我了！不对是只能有我…】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师姐在想什么，居然开始傻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黑粉色的气息围绕在她周围，但是总觉得好像在想些什么很棒的事情。
他不知道，他在看灵雏“开心”的侧颜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是非常亲切的。
宛如他才是灵雏的师兄。尽管他的确要比她要大。
“决定了，等一下咱们就买这东西吧。”
“看看就好了。”
同一时间，不同的嘴里说出了不同的语句代表了不同的决定。
“欸！怎么这就放弃啦！”
“呃…”学岚挠头解释道：“价钱太高我买不起，而且师姐的目标应该那三株草药吧。也不用为我浪费这么多钱哦。”
“什么叫不要为你浪费啊！对我来说花多少钱在你身上都不可能被称为‘浪费’！”
**裸的一种暗示。除非你是真的木头。
一时冲动，把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在这句话说出去的三秒钟里，师姐的感受是羞愤欲死的那种。然而大家都懂。咱们的老板在那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所以，理所应当的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灵雏也是不会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拉起他的手就准备往外面走。却是撞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胖子。
而那胖子好像也没注意，迎面撞了上来。
但是没有撞上。某人一个侧身挡在然后在那个胖子柔软的肚子上轻轻一挡。直到胖子反应过来朝后面迈回一步。将目光朝前看去。
“嗯？姜大小姐来了？有失远迎啊。”捋了一下自己向上翘起来的胡子。
灵雏在学岚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人是聚宝阁的大掌柜。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在金城总阁那儿老喜欢往铜城分阁跑。”
“掌柜，别来无恙。这次没有在拍卖时间前来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那胖子摆摆手，都笑的眯起了眼睛：“哪里哪里，姜小姐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呃，很抱歉我刚才有些失神了，差点冒犯了你。”
灵雏也是摆了摆手：“无碍，这不还没有冒犯嘛。”
“只是在下还有一个疑惑想要问一下。方便的话，还请小姐为我解惑。”
“连掌柜的样子都不要了低声下气的来问我，我不答岂不是拂了您的面子。您说，只要我回答的上来我一定告诉你。”
那胖子掌柜看了一眼门口的金甲，有些尴尬的问道：“请问您是怎么在不触发金甲守卫警告的情况下进到这间大厅里的？”
“哦，这个啊…”灵雏在这个问题面前选择了像孩子一样的装傻:“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年久失修的原因吧。嘛，晚上的拍卖我回来的。给我留一个包间吧。趁现在我还要去逛一下街。先这样啦。”
“慢走啊。”胖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直到她走出了聚宝阁的大门:“果然还是个孩子啊。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该引起我的注意，动作太明显了啊。”
他指的是最后她抱住学岚胳膊的那个举动。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这是这个胖子的私人保镖。没有一在暗处常有的黑衣，他是正大光明的人。
“是姜大小姐身边的那个小子。他的存在好像让金甲的中枢直接瘫痪。但是他们走后。又恢复了正常。”
“果然当时雇了研习机关学的你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人对胖子说道：“掌柜的，要我去除掉他吗？一旦...”
胖子听到他有灭口的想法时，头开始像拨浪鼓一般摇起来：“这件事千万别做，想都别想。”
“啊？”那人有些意外：“姜家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而与姬家撕破脸皮的吧。”
“撕不撕破脸皮我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证的是，不论是姜家大小姐还是我们的姬家大小姐都会倾尽全部找到你然后让你经历一些你无法想象的事情。”
那人皱了皱眉：“有这么夸张，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竹简：“也不用操心。喏，你回一趟金城把这个交给大小姐。说他回来了。嗯，如果不是我走不开。这份功劳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
走在街上，现在的时间是未时。相当于下午两点左右。午饭一口都没吃的两人自然是开始把目光转向周边的小吃餐馆。
之后灵雏就开始诧异了。
在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她没有注意过，但是今天上了街他才感觉到有这么一点点的不对。
似乎任何美食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吸引力一般。全部都被他无视掉了。
除了在他手里的那两个白面馒头。
————
“干嘛干嘛干嘛?好好说话别扯我衣服啊！”
于是，雀儿指了指已经空空如也的碟子：“内个，学岚哥哥你还有这种茶点吗？我好像一不小心吃的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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