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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何为道

第一章:何为道

(这一章可能有些无聊,但是傻神希望大家能够把它看完,如果真的无聊,可以跳过第一部分,去看第二部分——傻神留)

“道化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徐汝思左手执书,漫步在众多的书桌之中。

“那么大家是如何理解这句话的呢?”徐汝思放下书,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到。

“颜文静,你来说说看。”

应声中站起一位小女孩,她一身素白的衣裳,梳着高高的马尾,粉雕玉砌的脸看上去煞是可爱,温润的粉唇上闪着光泽。但生的可爱活泼的她,眉宇间却流转着一股隐晦之意。

“万物中有道,道中有万物。习道,便是习万物。”颜文静声音平淡而冷漠。

“嗯。”徐汝思点了点头,眯着眼,眼角的皱纹在这时聚在一起,“说的不错,坐下。”

颜文静默默坐下,她还有一句话藏在心中,并未说出口。

万物为阵,道在阵中,有了万物,道便死了。

“胡一为,你觉得呢?”徐汝思的右手在一只课桌上点了点。

男孩生着浓浓的剑眉,黝黑的脸庞棱角分明。他人虽小,但在他起身时,却有一股盖世英气扑面而来。

“俗语道理,道后有理,理同万物,我即万物,我便是理,理便是我。”胡一为道,声音虽稚嫩,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雄伟。

“哦?你说你是理,那么你之前的道呢?你怎么说呢?”徐汝思眼露精光,饶有兴趣的问。

胡一为向徐汝思微微一拜道:“我请问先生一个问题。”

“你说。”

“先生见过打仗吗?”

徐汝思听闻,微微露出些笑意:“这届到是有些好苗子,不错。”说完用手拍了拍胡一为的肩,“不过你要记住,武器可伤人,亦可伤己。”

“学生铭记在心。”胡一为拜谢后坐下。

“任无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徐汝思对着一位面目清秀的男孩问。

“先生。”任无涯起身微微一拜,“学生以为,道便是一种术。”

“哦?你小小年纪便明白术!说来听听。”徐汝思吃惊道。

“术有千万种,最为至极微妙的就是道。”任无涯眼中充满了一种神往,对道的神往,“道看似一,却非一;道看似二,却非二。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我在这却不在这,我不在那却又在那。”

“道,便是无中生有,有化为无之术。”

任无涯再次微微一拜:“这便是学生对道的理解。”

徐汝思咂了咂嘴,眼神中多了丝赞叹:“你是我见过为数不多有如此慧根的学生,很不错,坐下。”

“先生谬赞了。”任无涯道,缓缓坐下。

“哼,做作。”胡一为不知为何,冷哼一声。

任无涯听闻,没有说话,只是向胡一为笑了笑。

胡一为转过身,不再理他。

徐汝思端起书正欲讲课,这时却有一个声音冒出。

“学生却有一事不明。”

徐汝思听闻放下书,只见角落中站起一位男孩。

男孩穿着一身青黑色的衣裳,黑直的长发梳在身后,却怪异的用一条粉橙错杂的丝带绑束着。双颊净白,透着一抹淡淡的殷红,唇红齿白,粉雕玉砌如同一尊白瓷孩童。深黑的眼眸中萦绕着一股不属于孩童的成熟。

男孩的左手边坐着一位正在呼呼大睡的女孩,女孩粉红软直的长发上,却绑着一条黑青的发带。

阳光照在她粉嫩的脸上,映着一根根长长的睫毛,美丽而又纤长。

突然,她纤细的睫毛颤了颤。她伸出有着洁白纤细如玉葱手指的手——抓了抓痒。

徐汝思的眼角跳了跳,最终还是冷静下来。

“所谓何事?”

“学生听闻这样一个故事。”

“天地之初,混沌污浊,此时有一枚巨卵孕育,卵破人出,其名盘古。只见混沌中有一柄斧,盘古执斧破鸿门,至此天地清浊辨。盘古头顶天足踏地,天地相离。盘古死化四洲,乃生万物。”

“一为盘古,二为天地,三指四洲。”

“那么道,会不会指的就是混沌。”

男孩的声音不大,但在徐汝思听来,却如同一道晴天霹雳。

他愣住了,眼神有些呆滞,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碎裂。

“道即混沌……这……可能吗……”

……

道门主峰逍遥峰上,一处清幽的阁楼处,白雪皑皑,青竹之上覆着许多积雪,压弯了枝头。小鸟腾起,枝头轻颤,坠下一地白雪。

阁中雾气腾腾,烟雾缭绕,白雾中,俩人席地对坐。

一人身穿白青色的道袍,腰间束着一根紫金色腰带,胸口的衣裳绣着许多青黑的墨竹,衣领处,刻着一朵粉白的雪花。长长的黑发被他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箍在身后,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仙气。

“不知李道友今日来访,是有何事?”他端起茶壶,将两人身前桌上的茶杯斟满。

“怎么?难道没有事就不能来看望一下你?”李道友微微品了口茶,声音懒散道。

“想来李道友也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他笑了笑,抿了口茶,“极天寒洲的黑魄玲珑茶,不可多得的佳茗。”

李道友有些不乐意了,嚷嚷道:“好呀!原来在你澹台萧龙的心中我李谷子是这样的人啊!亏我还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兄弟,绝交!”

“好呀!那你先把欠我的灵石全都给还上呗。”

“别别别别别!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没想到一开始嚷嚷着要绝交的李谷子立马认怂,令人大跌眼镜。

“知道错了就好,下次还敢吗?”

“没没没没没!没下次了,再也不敢了!”

“这还差不多。”澹台萧龙神情淡然地喝着茶。

“又去赌了?”

“没!我哪敢再去赌啊!”

“输了多少?”

“哇!天大的冤枉啊!天地可证!我真没去赌!”李谷子喊冤道。

“嗯?”澹台萧龙听闻眉目一凝,按李谷子这德行一般都是找他借钱。他倒巴不得李谷子每次来都是为了借钱,除了借钱就是李谷子算到了不得了的大事。李谷子可是被喻为世间第一神算子,他的话不得不引起澹台萧龙的注意。

借钱是小事,天下格局是大事啊!

“说吧。”澹台萧龙正色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李谷子见澹台萧龙这么严肃地盯着自己,不免有些害羞(话说你一大老爷们害羞个鬼啊),低着头,手指在一缕雪白的长发间不停地绕呀绕。

看着扭扭捏捏的李谷子,澹台萧龙顿时就是一股无名之火往上冒:“你倒是说啊!”

“等等等等等等!咱有话好说!别动手!”李谷子一看澹台萧龙动怒,立马就慌了,“先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没过几分钟,李谷子就把事情全部招供完了。

等等……为什么要用招供!

……

听完起因经过,澹台萧龙一脸怪异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李谷子。

“看什么看!到底帮不帮啊!”李谷子双手抱胸,生气道。

“哈哈哈!”澹台萧龙大笑起来,站起身,“帮!当然帮!这可是大喜事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姑娘能看上你,不会是只伏地龙吧!哈哈哈!”

“笑!笑!笑个鬼啊!”李谷子气炸,俊俏的脸上鼓起一个小山包。

吱呀一声,澹台萧龙已是将门打开,门外下起了小雪,落在地上,一片一片重叠。

“谷子,今天是万灯节,不去山下看看吗?”澹台萧龙向李谷子伸出手,面带微笑,雪花从门外飘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

“切!我才不去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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