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姬汝紫铃，兀鲁思第48女。
虽然说要寻找她的踪迹… …但我的确没有明确的目标。
唯有，“让她找到我”。
但是，我一定要在她发现我的同时，找到她的位置——如果是狙击战。
相当的棘手啊。
不过… …就上次交手的情况看来，对方似乎并没有要想杀死我的意思，即便是到最后差点被我反手也没有下杀意。
谈判
可能，吗… …
“要想的话，我也真不想用武力解决呢，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女生。”
就在我小声地自言自语说道的同时——
滋滋… …
耳麦中传来了信号干扰的声音。
——？！
“你是黑月瞳，没错吗？”
“——！你是… …姬汝紫铃！？”
耳麦中，传来的声音的确是姬汝紫铃。
看来，对方还是一个电子追踪高手呢… …
“没错，从你的行动看来，你是打算单独找出我，然后和我决斗吗？”
“… …是又如何。”
没想到，本打算做出点动静让对方找到的我，还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就被发现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 …
天才。
虽然在我遇到雷姬的时候，我也一度认为雷姬是绝对的天才，而我在同辈中的表现也是如此… …但眼前的这个姬汝紫铃，却是超乎我理解能力之内的天才。
而且… …还是雷姬的妹妹。
“我对弱者没有兴趣，现在的你即是如此——如果你能拥有‘守护子弹’的时候的力量，我可能会有点兴趣吧。”
“抱歉，小姐，我想你调查过我的信息后，也知道我现在完全丧失了璃璃色金的力量。”
我下意识般抬起头——想寻找可能蹲在某个大楼上监视着我的行动的姬汝紫铃。
“我当然知道——然而，那不代表你失去了掌控色金力量的能力，而且，那个能力能掌握的似乎不只有璃璃色金吧。”
“你什么意思… …？”
“就让我送你一些礼物吧。”
礼物… …？
莫非！？
咻！砰！
立即想离开现场的我，已经慢了好几拍，一颗子弹射入了我的左肩中——
啊… …！
可恶… …好疼啊。
我马上根据中弹位置的方向，寻找掩体，蹲在了一个铁质的垃圾筒旁。
还好周围没有人… …
不过… …
这些空隙，几乎让我的躲避完全没有意义了啊…可恶。
我把衣领拽住，用牙齿咬紧，然后——右手拿出了刺刀。
——将左肩中中弹位置并不深的子弹，用刺刀挑了出来。
“Oh… …Shit… …”
只是一瞬间的动作，却疼得我满头大汗，我立即从衣服内摆抽出小型绷带对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以止血。
“刚刚那一下，首先是回敬你的。”
“回敬… …？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
“讨厌！居然还好意思问我，嘛，算了——那颗轻装的子弹其实掺入了少量绯绯色金，你应该可以操控吧。”
绯绯色金？！
这家伙… …
真的那么自信吗？
想与使用色金力量的我决斗？
虽然现在疼得快要脱落一般的左臂中，我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的确只是少量色金。
——但也足矣让我拥有比平时快上一倍的反映神经来战斗至少一个小时。
如果硬要说下那速度，应该就是能把姬汝紫铃射过来的每一颗子弹都用手枪打回去的水平吧。
“即使这样… …也无所谓吗？姬汝紫铃。”
我自言自语般说道，但对方：
“无所谓，只要能变强，强到能打败雷姬。”
“是吗… …如果我赢了，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么？”
我说出了让自己也难以想象的话语。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是吗… …
“——那么，开始吧，女士优先。”
咻——
砰！
对方也是毫不客气地回应了我这句话，一颗子弹正朝我飞过来。
准星居然不是要害吗… …？
再次确认，这家伙没有杀我的念头了。
我侧身躲去，子弹就从我的衣服上轻轻划过去，打在了水泥地上。
绯绯色金的力量… …感觉没什么区别？而且似乎不能进行“改变操作”。
“改变操作”即是我对璃璃色金强化武器、提高子弹穿刺能力、弹道微调等对物质进行改变的能力统称。
虽然绯绯色金似乎也能对物质进行强化，但却不同于“改变操作”那般多元化… …那么，绯绯色金能怎么用…
…？
一面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我，从背后取出了狙击步枪。
“我是黑暗，伴随着光的黑暗。”
砰！
没有璃璃色金进行“改变操作”的我借助受伤的手臂射出的子弹，震得我伤口生疼——
当然，这也代表着，我发现了姬汝紫铃。
子弹飞向某栋大楼上坏掉的霓虹灯下方——
找到你了。
然而，子弹却在我的注视下，被另一颗子弹飞过来的子弹擦过，就这样射偏了轨迹。
狙击技术… …完全不逊于我吗。
简直就是R级的武侦。
“你很厉害。”
我立即从原地行动起来，借助我记忆姬汝紫铃的位置，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你想跑吗？”
“完全没有这个念头。”
如我自己所说，我撤到了公园，躲进了树林中，打算借助我现在的反映神经，对付狙击使用强袭科借助封闭对方视线的方法躲过攻击。
而当我穿梭与这些虽然比起之前与雷姬在山岳狙击时弱不禁风的树的时候，会影响对方的判断，然而，为了不被优秀的移动判定锁定，我必须保持自己尽量无规律的行动。
“如果我在人群中，你也不好开枪吧——”
“啰嗦！”
如我所说，我来到这里最重要的一点——以防一般市民受伤。
好了，来一决胜负吧，姬汝紫铃。
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取出狙击步枪，缓缓穿梭于树林中，寻找着机会。
如果对方先开枪… …我就赢了。
在这个状态下的我，在面对狙击步枪这样的东西的时候，可以说是完全的克制。
狙击手的对决——只要一方“脱靶”就能结束这场对决。
然而，现在的我，可以让本应正中红心的子弹，脱靶。
话说回来… …距离…只有800米吗。
把黑色的雷明顿MSR调整至半自动射击模式的我，缓缓等候姬汝紫铃的攻势。
“黑月瞳，如果你认为你能简单躲过我的狙击，如一般狙击一样，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
“… …？”
“因为——我是风之子，指引人们前进的道路，只要确信目标，就一去不复返。”
咯啦——
耳麦中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立即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马上向一旁闪去。
然后——
咻！
一颗子弹，不知何时，已经栽进了泥土里——划过我的头发。
这是… …
——完全没看见子弹。
——也没有枪声。
这到底… …
咯啦——
就是这个声音。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我是风之子”
冷静下来… …看着姬汝紫铃的方向。
… …什么都没有。
咻——
… …！
唰——
我马上让雷明顿脱离我的双手，使出了拔剑术。
呼… …呼… …
真正的… …不可视狙击吗？
虽然意义上不同… …但这个简直… …就真的如不可视一般啊。
我看着被我以最后的防线——刀刃弹开掉在地上的子弹，喘着气。
而且… …这家伙，居然能如此简单就锁定了我的走位。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雷明顿MSR，反锁定了姬汝紫铃的位置。
然而——
“下一颗子弹，将贯穿你的心脏。”
“… …”
看来，她不打算给我机会了啊。
“黑月瞳，让我告诉你吧，我的狙击，是完美的。”
完美的吗… …
我不相信。
“你错了，只要你的狙击，是‘狙击’的话，就一定不是完美的。”
总有方法，可破解。
线索，一定就在她身上。
“… …随便你怎么自说自夸了。”
咯啦。
耳麦中传来了拉动枪栓的声音。
就是这个！
枪栓！
只要，对准那个方向——
咻——
“我是黑暗，伴随着光的黑暗，光若否定世界，我便毁灭世界！”
砰！
两颗子弹，撞在了一起。
姬汝紫铃那无声，无形的子弹，被我命中了。
“什… …”
姬汝紫铃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惊讶。
我缓缓扣下扳机。
“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姬汝紫铃，你也是一样。”
砰！
子弹，划破了空气，没有任何踌躇地，飞向了目标。
——划过了姬汝紫铃的后颈。
“你太自信了，这就是你的败因——一开始让我知道了你的位置。”
我隔着透镜看着对面的少女，倒在了楼顶上。
是我赢了，姬汝紫铃。
时间还有剩余，就现在赶过去吧。
… …
… …
“是你赢了。”
已经能坐起上半身的姬汝紫铃靠着墙，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道。
红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我不放。
看着眼前披肩发的少女，有些仿佛憔悴一般的坐姿，倒是觉得有几分美感。
应该说，姬汝紫铃本来就很美，只是遇见她短短的时间内一直与她战斗，没有注意到而已。
“是的，那么，我能提出我的要求了吗？”
“… …”
她没有说话，只是做出如同雷姬一样沙沙点头的动作。
“那么——请你，再一次，叫雷姬‘姐姐’好么… …姬汝紫铃。”
“… …！”
姬汝紫铃的瞳孔中，现在只能看到惊讶的神色。
“你，其实，不讨厌姐姐吧——”
“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我看着眼前的少女，走上前去，蹲在她的面前。
“装出一副‘最讨厌姐姐’、‘想要杀掉姐姐’的样子，我想不好受吧？如果你真那么讨厌雷姬，想杀了她，不是有一大把的机会吗？”
近距离对上我的视线的姬汝紫铃，居然脸颊微微的泛红了起来。
“所以… …和雷姬和好吧，雷姬也…一定这样希望着。”
“… …”
姬汝紫铃低下了头，然后… …我略微看到了她咬牙的动作。
“——你刚刚说过… …没有完美的东西，对吧？”
“… …嗯？”
“但是，但是… …你怎么会懂！我为了…为了能证明自己，赶上她，必须变得完美！像你这样的… …你这样的人… …”
——“我懂。”
姬汝紫铃。
我懂，我都懂。
为了赶上追赶的人的步伐，让自己完美。
那… ...很多人都试过吧。
但你… …实际上——成功了。
“… …”
姬汝紫铃，瞪大了双眼，看着我。
“我懂你，所以，我才想守护你——就像守护雷姬一样。”
“… …胡说！大家，大家… …都是为了雷姬…雷姬…雷姬！没有人为了我。”
“那我，就成为第一个吧。”
“——！”
姬汝紫铃的面颊，已经通红。
“就让我… …”
——“够了… …”
“… …？”
“像我这样的人，不配，但我… …也至少——有自己的尊严啊！”
姬汝紫铃站起来，把我推开，向我身后跑去。
… …再一次，看到那背影… …
似乎，的的确确，带着悲伤的味道。
就这样，让她离开… …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姬汝紫铃… …我会拯救你。
就像拯救雷姬一样，拯救你，将你从“风”的束缚中，解放。
你也，应该拥有幸福。
即使那个人不是我，我也要你开心地活下去。
姬汝紫铃，我不会放弃的。
一定，要拯救你。
——一股不详的风，吹来了。
于修学旅行的前一个星期。
雷姬似乎对于我和姬汝紫铃昨晚交手的事情全然不知，虽然这明显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所担心的就是那些八卦的侦探科的各位，如果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以“昨天好像有两个高手发生狙击战，其中一方使用枪械好像是雷明顿MSR呢！”这样的方式传播，如果被雷姬听到了，以雷姬的敏锐，肯定会找上我头的。
啊啊，找知道直接换一把枪好了。
为了以防知道“传闻”后雷姬的追问，我决定今天外出任务。
于是，下课后，我开始在委托栏上找自己合适的任务。
这样的任务… …一定要选择那样简单完成，时间稳定，但可以掌控到完成进度的任务… …
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任务啊——
我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按照习惯，将上面排在第一个的寻物启事任务接下后，开始了搜索。
丢失的是一只宠物狗吗… …
这样的任务，的确可以自由控制完成时间呢。
——只要有灰松。
… …“雷姬，把灰松借我一下。”
“——？”
雷姬摆出如同灰松那类小动物表示疑惑（“小”动物？！）的举动后，我已经把他牵着灰松的绳子接了过来。
“啊，是有个任务啦，今天我要出去一天，尽量会快点回来。”
考虑到晚上实际上根本没地方去——就因为雷姬现在和我同居的我，打算今天住宾馆好了。
“请小心。”
雷姬说出了一如既往的台词，我也有些放心下来。
“啊… …会小心的。”
在完成任务后，找到姬汝紫铃。
——这是我的打算。
毕竟昨天放走她，其实是我的一大失误。
果然对于情绪不稳定的女孩子，我还是不擅长应付啊。
所以雷姬才和别人不一样，顺利的当上了我的搭档吗。
这也可能是命运的玩笑吧，我们之间，就以那样的理由真的成为了搭档呢。
——想要守护对方。
不过呢，对于雷姬不好的命运，我不需要。
我要的，是有和雷姬一起的未来的命运，为了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再次找回我“守护子弹”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姬汝紫铃，她可能说的没错… …我的确也只是为了雷姬。
不过… …这不代表我看不见她。
我，要像拯救雷姬一样，拯救她。
正因为这样，我更要证明我有那个实力——
这次，我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去尝试借助“守护子弹”和色金的力量的。
用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让雷姬获得幸福。
… …
遗失宠物吗… …几乎可以说是灰松最擅长的搜索了。
在联系到委托人之后，面对着灰松吓得脸色发白的委托人将遗失的宠物曾经用过的毛刷给灰松过目（鼻）后，我开始了搜索。
当然，这灰松最为擅长的工作，当然我不是主角。
不到一个小时，灰松立即找到了遗失的宠物。
将宠物还给情绪激动的委托人后，我随便找了一些类似于“家中有事情想去处理，请不要告诉学校”这样的理由，延迟了委托完成的信息发向学校的时间。
接下来就是。
——开始对姬汝紫铃的搜索了。
我给灰松买了个狗粮盆和一小袋狗粮，让它呆在宾馆里。
因为姬汝紫铃似乎十分擅长消除自己的踪迹，带上灰松也对搜索无济于事。
今天的搜索，我打算先从之前她曾经到过的地方去找找，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线索发现可能，但我也不会遗漏。
毕竟现在也没有更有目标性的搜索目的地了。
我检查了手枪的弹药后，动身开始了搜寻。
先是一开始见面的地方，那里依旧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在厂子的出口，还保留着姬汝紫铃手中拿着鞋子，光着脚丫踩下的脚印，以及那为了骗我进入这里精心准备的踪迹。
她的背影，还历历在目。
但我知道，这里已经没了其他的线索，也没有了姬汝紫铃，任何踪迹在出了厂子十米左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简直就像是幽灵一样的少女。
出现和消失都充满了神秘。
不过，我不会放弃。
虽然姬汝紫铃的事情不能利用我的资源雇佣武侦将整个东京翻一个底朝天，但我就算一个人，也要找到她。
我起身，走向了下一处目的地。
… …
其实搜索的来的结果也只有四处，其中不出所料的，只有两处找到姬汝紫铃的踪迹，但无一不是踪迹在“给予线索”一定的程度后，就消失了。
… …不过，我倒是找到了一个新的目的地——
姬汝紫铃的住所。
当然，是指，她在东京的住所。
虽然不肯定，不过姬汝紫铃八成应该不是一直住在东京的。
从风的口吻中也可以看出，姬汝紫铃应该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才来到东京，而且为了保持自己的行踪不会暴露，应该不会有一个固定的住所。
那么，就从两个袭击点的周围开始搜索吧。
… …
第一间——“姬汝紫铃？黑色披肩发的红瞳少女？没见过。”
第二间——“似乎没有这个客人啊。”
第三间——“没看到那么可爱的客人喔。”
… …
… …
从地图上看起来，这就是最后一间了啊。
“请问，你们这里来过一个叫姬汝紫铃的客人，她外貌是有着黑色的披肩发，和红色的瞳孔，身高比我矮半个头多。”
“没见过呢… …”
其中一个服务生对我回答道。
“啊，那真是打搅… …”
“好像有！”
旁边的服务生打断了我的话。
“是吗？！在哪里？”
“就在二楼的2051号房。”
2051…
…？雷姬的绝对半径？！
姬汝紫铃，你在那吗。
如果不出所料，姬汝紫铃，现在就在那！
我立即冲向了二楼——
姬汝紫铃，这次，我不会让你跑掉的了。
门并没有锁上，当我冲进房间内——却发现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女正坐在床铺上。
“你是谁？”
我看着眼前这个代替了本应是“姬汝紫铃”的房间住在里面的人。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明显是慌了。
我无奈之下，从外套内摆掏出了武侦证。
“啊…您、您是武侦啊！我、我、我…
…”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认识一个黑色头发红色瞳孔的少女吗？她在哪！？”
“… …黑色头发…啊！就是那个强逼我住在这却又给了我一笔现金的小姐…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
“情报够了，你不知情的话就先离开把，这里可能会成为一个案发点。”
“案发点… …？！”
“没错。”
“那紫铃小姐是罪犯吗？”
“准确的说，的确可以算是嫌疑犯。”
袭击武侦。
“那，那，那个，请… …”
少女踌躇半天，没有说出内容。
“请不要伤害她！”
“呃？！”
我实在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更难以想象理由。
“啊… …因为…我觉得紫铃小姐不是坏人… …虽然她威胁过我，不过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并不是坏人… …要说定音一锤的话… …应该是紫铃小姐她的背影… …啊，抱歉，说了多余的话。”
… …背影吗… ..
“一点也不多余，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解决——请你放心，我会拯救她的。”
“嗯… …”
少女，站起身，双手相握在胸口前，看我的眼神，竟有些尊敬一般。
而且，脸颊微红。
“先生您是一个好人，瞳是吧，我记住了。”
语末，绕过我离开了。
… …好吧。
… …到底去哪里了，姬汝紫铃。
对于她目前的身份来说，是没有可能在外面闲逛的。
就前两次袭击来看，她似乎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不管是来的时候，还是离开的时候，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事先准备好的… …不可能在外面闲逛… …
呃… …
如果她的目标是我，应该早就发起袭击了啊… …
…. …等等！
她的目标… …？
完了！
我立即动身离开宾馆——
我一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实际上就不是我。
——是雷姬。
一个被我抓住就成立为罪犯的人，一个不希望别人找到她行踪的人，一个在袭击前做好一切的准备的人——
在我外出的这段时期，当然是——最好袭击目标的时期！！
可恶。
被摆了一道
冲回武侦高的途中，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请问你是哪位？！我现在没时间…请你… …”
“雷、雷姬同学不见了！”
“——！！！”
“刚刚，刚刚狙击科的老师和我说雷姬同学不见了… …我想到雷姬同学之前给我了一封信，于是我想到你和雷姬同学的关系就打了电话过来。”
“等等… …听声音，你是星珈白雪？”
“嗯，太匆忙了，忘记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
“啊，没什么，白雪，你现在打开那封信，把内容告诉我。”
“我看看——上面写着‘她来找我了，我独自解决，瞳，对不起。’”
雷姬… ..！
那信的内容，分明就是留给我的嘛。
“白雪，原地待命，雷姬由我来找到。”
雷姬… …
我这是第一次，叫你这两个字… …
“笨蛋！”
你… …会被紫铃杀了的。
不可以，雷姬！
已经跑回武侦高校门口的我，喘着气，靠在墙边。
冷静下来——
雷姬到底为什么会把信给白雪呢… …
再说，如果是决斗的话，假设立即开始，应该是在武侦高附近… …但有什么地方能供人决斗——而且容许出现伤亡？！
或者说… …是没有人知道伤亡。
… …
那种地方只有一处吧，在武侦高内。
而且，这样一来就和雷姬把信给白雪的事情说通了。
如果是那里的话，雷姬就有麻烦了… …而且是大麻烦——
武侦高地下军火库！
无法开枪对付姬汝紫铃，对于雷姬来说简直就是让一个人不带武器上战场一样。
雷姬的近战技巧，是完全无法和姬汝紫铃比拟的。
如果真的是和姬汝紫铃打起近战，雷姬估计会在几十个回合…不，甚至只有十几个回合就败北。
从上次与姬汝紫铃见面可以看出，姬汝紫铃有可能现在情绪不大稳定，如果雷姬真的和她打起来… …她有可能会真的杀了雷姬也说不好。
别干傻事啊，姬汝紫铃。
——那样一来你就真的是罪犯了。
而且，我不希望看到雷姬受伤。
但是… …要凭我阻止姬汝紫铃，就不得不借助璃璃色金的力量… …
真是… …
“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将外套内藏着的刀具取出检查后，赶往了地下军火库的入口。
我回忆着之前来到这里的记忆，向着之前曾与贞德决斗过的地方走去。
然而——在哪里，我看到了让我触目惊心的一幕。
地上，滴着一滴又一滴的鲜血。
还是…温热的。
周围的墙壁也有刀剑刮擦的痕迹。
雷姬！
雷姬已经…和姬汝紫铃见面了吗。
从痕迹看来，雷姬应该在逃避姬汝紫铃的追击。
我必须快点了。
（雷姬视角）
我捂着刚刚被刺伤的左腰侧，将血止住，并布下阻止妹妹前行的陷阱。
如果，这是她希望的结果，我就满足了。
而且，我也清楚，我已经跑不掉了。
论追击战，从古自今，还没有人能和姬汝紫铃的祖宗比拟。
——杀神·白起
耳机中的风声，依旧缓缓流出。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风突然在我耳边轻语道：
“黑月瞳来了。”
… …我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这是… …惊讶吗？
人类的感情，可真是神奇。
然而…我似乎也是一样。
缓缓地站了起身后——我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自己走了起来。
身后听到紫铃她的喝声：“雷姬你是个懦夫！出来！”
抱歉…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 …在听到风告诉我“瞳来了”的消息后，我决定——
活下去。
（雷姬视角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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