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子弹第五十三章： 莫名的悖德
我将雷姬抱在了怀里，很温柔地。
“… …”雷姬一言不发，缓缓地从底下钻了出去。
我看着雷姬面无表情的脸庞。
这下子，如果是不明就里的那个“风”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完全看不出个究竟。
这家伙，绝对故意的，为了让我看不出她现在内心在想什么。
故意将自己或者可能流露出的少许情感，以风作为依靠的借口，继续封印于内心的深处。
雷姬。
能再见到这样的你，也是我的一种荣幸呢。
雷姬，真的改变了，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不过的的确确的，雷姬变了。
愿意主动与别人交流，偶尔露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很少，但却不会被我忽视的，露出极难被察觉的表情。
但，眼前的这个雷姬，不是。
她是，在我第一次真正彻彻底底为她伤心，发誓保护她一生一世，用尽我一切方法将其内心悸动，之前… …的雷姬。
而且，她与我才相遇了一天。
果然是这样的吧。
她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我对于她的感情… …
那无法言喻的感情。
不行… …头脑冷静不下来了么。
中途掉链子这种事情，果然是在问题一涉及到雷姬的时候，就会在我身上发生的呢。
没办法了。
必须想个办法。
“雷姬… …刚刚那个… …我没别的意思——你…能理解吗？”
什么叫没别的意思啊！黑月瞳！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风告诉我，我应该去理解。”
风告诉雷姬… ….应该去理解？
璃璃色金，知道我的身份了么？
不过——那也不奇怪吧。
毕竟色金这东西的存在就是让人难以理解的。
——一个拥有有自我意识且为拥有者提供强大力量的物体，就像是有生命一般。
那东西，即使看穿我的记忆也不足为奇。
我应该做些什么吗？
看了一眼坐在那面无表情，旁边服务员端来牛肉面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的雷姬。
看来，我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是有必要做些什么。
我已经做了很多冲击性的举动了，不知再做什么会不会有些冒险？
但是… …
少女的双瞳，对上了我的视线。
… …果然，还是算了么？
就算刚刚的判断为务必做些什么。
但当我望向雷姬那无邪的双瞳后，我彻彻底底的放弃了。
不能，让雷姬被我的情绪影响。
就算，不能和她再成为搭档也好，不能成为… …在一起的人，也好… …我也要守护她。
即便只能从远处望着她，我也要在我那2020米之内的地平线上，永远的守护她。
这是我和雷姬，永远，无论经历了什么都无法切断的羁绊。
这样想到之后，我发现我的内心，无比的平静。
我大脑内混乱的回忆，也如同线索相扣一般，缓缓的再次清晰起来——
是么… …张轩。
你说的没错。
之前的我，果然对雷姬抱有的，是“占有欲”啊。
现在的我。
自有分寸。
我拿起筷子，开始了这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的约会晚餐。
… …必须找到一个决定性的事件了。
… …
东京夜晚的凉风，本应十分惬意。
但平静下内心的我，却反而觉得有些寒冷。
嘛… …
仔细一想，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去纠结关于住宿的问题。
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狙击手，一个不需要任何良好环境，还能进行休息、体力恢复的职业。
从前就是，现在也不会改变。
由于主动对校长提出已经有决定同居的人的我，并没有被分配任何的一间学生宿舍为我提供休息的地方。
所以，我才会在这深夜，站在狙击科的天台上。
风速… …5级。
南… …风… …
这种感觉，可真是… …太难受了。
没有雷姬在旁边的感觉。
我这仿佛是患了“雷姬不在身旁就会死的病”的体质到底是怎么回事… …
唉，太依赖雷姬了… …我。
冷静分析，雷姬在身旁时，先不说我会选择使用色金的力量，更重要的，我想是雷姬会给我一种心理上的依靠。
这就是所谓的搭档的羁绊呢。
所以，我才会想不论如何都将雷姬抢回来么。
真是太偏执了，这样的我。
一点也不像是狙击手的作风。
… …
我，黑月瞳，香港武侦中活跃的S级武侦，狙击科＆强袭科，性格冷得奇怪，像是毫无追求却又不择手段，让人很难和我相处任务，曾经为了完成任务还卖掉几个队友，在他们生还后，再也没有和我对上过视线。
这就是以前的我。
然而… …在来到东京以后，我的一切改变了。
我发现了，内心比我更加空洞的她。
雷姬。
一个面无表情，尊顺着“风”的旨意去做着任何一件事情的少女。
拥有难以相信的狙击技术，无比让人咋舌的精准。
简直，就是仿佛是被设计出来的东西一样。
起初，我对她的印象，是这样的。
但与她相处的那些日子，我慢慢了解到，她并不是真的是一个机器人，毫无感情。
甚至在与我去看完烟火后，说出了自己还未能完全理解的心情。
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只是不会表达，也不确定，什么是感情。
她不过是内心被“风”拴上了无比沉重，要为了兀鲁思不惜一切代价的巨大枷锁。
所以，一直，如同一颗子弹一样，笔直的，活到了我遇到她的时候。
然后… …然后… …
我彻彻底底再一次事件中，了解到了这一点。
因为，我看到了雷姬的微笑。
那世界上，最美的微笑。
对于我来说，独一无二，无人争锋。
然后，我被她改变了。
我… …喜欢上了她。
喜欢上了这个少女。
不光是因为她为了兀鲁思付出了自己的一切，不光是因为她引起了我的兴趣，不光是因为她很强大… …
强大么？
原因刚刚好相反。
雷姬，为了兀鲁思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将情感埋没心底，的确，十分的强大，无人能比的强大。
但是… …但是。
那个微笑，本意让我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的微笑。
反而，让我发了誓。
永远的守护她… …
那是一颗子弹，没有感情，没有迷茫，只会飞向目标的子弹。
“我是一发子弹——”
于这个即将出发去修学旅行的早上，我再次听到了那句话。
… …我该做些什么么… …
不对的吧，现在的雷姬，还是和我刚见面的第二天的状态，我如果说些什么，未免太奇怪了。
“雷姬，早上好。”
我想了片刻后，仅仅只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取出了狙击步枪，在这狙击科的练习场内，趴在了雷姬身旁。
不能靠的太近，如果想要成功引起雷姬兴趣要对他表现出一定好感的同时不要太接近。
就像是重演之前和雷姬慢慢的两个人走到一起一样。
不过，现在、有了一个金次，我必须… …要更主动一点。
把握分寸就是了。
“我是伴随着光的黑暗。”
现在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
砰！！
在我的计算下，雷姬和我同时射击，枪声重叠在了一起。
然后，同时穿过了2000米的靶子正中。
雷姬，眨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方向像是看着那乌黑的弹孔。
“很不可思议对吗？明明没有和我合作过，却同时开枪，同时击中了2000米的靶子正中。”
沙，沙。
雷姬以极难察觉的角度点了点头。
你会觉得不可思议很正常，因为这个世界的你，并没有那个记忆。
——我与你实际上已经做了近两年的搭档了。
我好似饱含深意般，笑了笑。
“今后多多指教。”
沙沙，雷姬又是面无表情的点头：
“金次同学快到了，我先走了。”
雷姬简短的说明，然后从地板上爬起来。
然后——
风… …
我转过了头。
这里的雷姬也是一样呢。
完全不在意。
待我确定风向正常后，回望时——
雷姬看到我因为她的裙子被上升气流掀起而转过头的举动——沙，发出了短发摩擦的声音，轻轻歪了一下头。
如同小动物一样，头顶上摆着“？”呢。
好萌… …
我似乎感觉到我脸颊好像微红了。
嘛… …像雷姬这种可爱的三无生物我真是完全没有抗体啊。
今天，据我的记忆，应该就是… …雷姬与珂珂的山岳狙击战。
张轩不知何时，不过好像的确是提醒过我，除了对于雷姬内心的改变，我这个从未来过来的人，最好不要去干涉这里发生的历史性的事情。
那个… …也包括在内么。
这样想着，我的视线再次望向了已经走开的雷姬，的背影… …
… …这种感觉。
好心痛… …？
为什么。
不行… …一想到，眼前的这个雷姬，在下一个凌晨之际就会身负重伤… …
我根本，根本无法坐视不理！
但是… …规定就定在那里了… …
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性的东西。
除了，改变雷姬的内心。
… …但是，这很矛盾不是么。
啊啊… …
我要怎么办？
我紧握着手中的雷明顿MSR。
狙击战，我没有把我赢过珂珂，而且，就算赢了… …还是改变不了雷姬会受伤这个事实… …
直接告诉雷姬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阻止他去温泉民宿是一定不可行的，那我还有什么办法… …？
除非… …
不，这个也不行的吧？？
虽然我个人完完全全无所谓，而且为了雷姬我愿意去做，但是… …那样依旧会改变历史性的东西。
… …这道题目，貌似定义就死在“雷姬不在今晚到明天早上的凌晨之际受伤就会影响历史”这一点上了。
啧… …
看着雷姬受伤… …我办不到。
必须，有所举动。
或多或少，能帮到雷姬就好。
毕竟… …我也知道这里是平行世界，雷姬说不好… …会因那个… …
会死… …
在我的世界也是，雷姬完全被那一次创伤弄到濒死，差点无力回天。
我怎么会、怎么会再容许那种事情发生。
如果在改变雷姬内心就是安全的情况下——试试吧。
——让雷姬打消与金次去温泉民宿的念头。
直接完成我的任务。
从张轩给我的定义来看，只要是我能让雷姬决定和我在一起… …就不会有问题了。
我不清楚，虽然… …这样可能很过分，不过，为了你…
…雷姬。
我要去尝试——把你夺回来。
… …
我跟踪了雷姬。
盯着雷姬与金次在参观完学校规定参观的建筑之后，我抓住了一次金次去厕所的机会——
“雷姬。”
我从角落走出来，向雷姬打着招呼。
这里是庙内，雷姬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要我做的事情不是让人会叫警察过来的事情，我就能全力以赴攻略雷姬。
虽说，用攻略两字，很… …
不过豁出去了。
“瞳在做什么。”
雷姬凝视着虚无的前方的视线，对上了我。
“如你所见，我跟踪了你。”
我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
这样做最主要的一点是，我能不保证雷姬没有发现我的跟踪。
“你来意是什么。”
毫无感情的提问。
“我，要让你… …喜欢上我。”
现在的我，只能保持在“故意调侃敌对女生时，毫无羞耻的状态”，这招曾经对贞德也用过来着。
“… …”
雷姬，稍微，非常难以看见，但是，的的确确，微微瞪大了双眼。
然后，像是听着风的指令一样，进入了“待机”状态。
接下来… …
这可能… …不，这一定，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了。
我这次，不能因为羞涩，而隐藏下去。
“——雷姬，我喜欢你。”
如果，风真的看过我的记忆的话… …可以的，应该。
拜托了——
雷姬！
“你说什么。”雷姬毫无阴阳顿挫的语气，有点可怕。
我知道的，雷姬，这样装出来的你，是用以对付那些并没有真正鼓起勇气的人。
“我很了解你，放弃对我使用威胁的方法吧。”
我靠近雷姬一步。
双眼中，用出了曾经或似看透凡尘一切的眼神——对上了雷姬没有聚焦点的双瞳。
这时，我发现雷姬渐渐地，把双瞳的视线，不再凝视着虚空，对上了我的双眼。
“我不理解。”
雷姬站起身。
“… …？”
这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为何执着于我。”
雷姬这样说道的同时——
“——！！”
吻了我？！？！
喂喂！？
这这这！？
如果是超展开那还真是让我难以接受啊！！
“更无法理解，风为何让我这样做。”
… …这是？接受我了？！？！
但是，这种感觉是什么？
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雷姬… …？风对你说了什么？”
“‘去亲吻那个男子，然后拒绝他。’”雷姬称述道。
… …风！
这… …我也无法理解呢。
雷姬。
“这么说… …雷姬… …”
我不顾脸上的余温，想要问道雷姬。
但是答案其实已经明确已久了吧
——“我拒绝了你。”
雷姬就像是自己的旁白一样，对我解释。
啊啊… …所以说。
这个风… …到底在想什么？！
“雷姬… …”
我打算再挣扎一下。
“如果还要来，请晚上再来找我，金次同学快回来了。”
雷姬看似很贴心地对我说明，然后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坐会了原位… …
… …我顿时，感觉到什么可怕的线索，让我了解到不由背后一惊的结果，出现了。
“雷姬和风奇怪的举动，都是因为，我试图去改变历史性的东西，才出现的”
…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改变这历史性的东西。
否则，会发生更多我无法理解的，可怕的事情。
甚至… …因果扰乱… …！
对于或多或少理解了这个玩意一些知识的我… …
如果要说有惧怕的东西，那的确就是这个了。
让人难以理解其一，最主要的是，它会让你的生命中出现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但这东西的的确确是尊顺着你所做的事情，以某种条理性改变你的命运的。
… …但我再这样影响这个世界，恐怕因果会被扰乱。
我的存在，可能都会因此消失于所有的平行宇宙。
想到这里，身为狙击手的我，第一次，真正的感到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背后一凉。
明明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除去对于雷姬的牵挂不曾惧怕死亡的我，居然感觉到了害怕… …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雷姬遗忘，就好像一直以来都不曾被雷姬需要一样… …
对于我来说，至少对于我来说… …有一件事情是最可怕的。
——“一切的努力都在一个瞬间白费了”
毫无意义的白费努力，没有比这更加让我不安的东西了。
而且，在这其中，还有更可怕的一点是——我将永远地，无法守护雷姬。
啊… …
不知为何，头好疼。
难道… …这是我对平行世界影响所造成的？
——我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我第一次的平行预知，就是伴随着这种程度的头疼。
但是… …但是… …我不做些什么的话，雷姬又要被… …夺走了。
不论是心也好，还是… …生命也好！
为何要如此玩弄我… …！
可恶！
好不甘心… …但现在的我，就像被套上了枷锁一般，一举一动都受到了这个空间的限制。
但是… …很奇怪啊。
为什么。
如果说…我所做的事情，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剧情级”事情的话，，那该如何改变雷姬？
这根本是矛盾的… …那么…张轩那句话到底… …？
难道，这家伙骗了我？
不… …张轩骗我好像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么… …现在只有… …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号码。
“喂，你好，我是张萱。”电话那头传来了冷静的少女音。
“我是黑月瞳，昨天和你见面的那个从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来的人，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
“说吧，虽然我不一定会回答。”
“‘你’曾经告诉我，我的行为如果只是对个别人抱有的情感进行改变，就不会影响世界… …但现在这个‘不能影响具有历史性的事情’其实，完完全全说不通的吧——”
完全矛盾啊。
“你先冷静一下，如果说，你做的事情真的是为了改变心（这里借助AT立场的理论）的屏障，而还会影响你在这个空间的个体的话只能说明——还有另外一个其他平行世界的个体，存在于此。”
还有… …别人？！
“是我那个世界的么？”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这一点只是理论。”
我听完张萱的话后，我把手机稍微离远了耳边——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温热的、黄昏中喧杂着临近夜晚缓缓变凉的空气。
“（我闻到了硝烟味了… …）”我小声的自言自语，就好像一个中二病患者一样。
但是，我知道，硝烟的气味，是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在我大脑内产生的幻觉。
“喂？你怎么了。”
没什么的。
“那么，我只要赶在那个人之前，将他‘抹去’就好了，对么… …？”
我的语气，开始出现了阴森的杀气。
“可以这样理解… …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挂了。”
电话那段传来了一个简短的提示音，我把手机放回口袋。
如果那个人，也和我的身份一样，那么… …他也一定在寻找我。
我只需要… …做出一定的骚动，将他引来！
然后，在确定对发是什么人以后，决定是否将他“抹去”。
妨碍我和雷姬的，全部都要接受我枪口的审判。
背起雷明顿MSR，我起身走去。
“你为何要来。”
雷姬的声音，冷静而又带着莫名的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的一样感觉。
——我是来保护你的——
这种话，貌似我已经无法随意说出。
因为我明白，现在的我，已经没什么资格这样说出了。
（“你所对雷姬抱有的，只是占有欲”）
… …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啊。
我也清楚。
“请务必让我跟着你。”
总感觉，雷姬好像有些生气了。
不过… …
仔细想想，我的目的，是保护雷姬。
而不是独占雷姬。
已经不重要了。
“… …”雷姬点了点头，将视线放回远处… …
… …这是？
雷姬的态度，貌似有一定的转变… …？
不过据之前的状况，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雷姬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拥有和我的世界的雷姬共享的记忆。
嘛… …这样才正常。
雷姬的举动，应该八成是受了“风”的影响
但是我…这份不安，似乎未被抵消。
… …我占得远远的，看着跟着雷姬，就像是在追逐一个，无法触及的追求之物一样。
而雷姬的背影，一直在我的眼前，未曾有过迷茫一样，从未回头，让我觉得更加地遥不可及。
我似乎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看到雷姬和金次在一起的样子。
真是… …
想杀人啊。
如同接近崩溃黑掉的我，在一个小巷的角落，用手扶着额头，靠在墙上深呼吸。
此时，我渐渐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雷姬，曾经遵从着风的指引，一路走到今天，当风消失之际，雷姬的心，为我所出现了一点一滴的悸动，开始相信着我教导于她的“跟随着自己的意志去行动”，在迷茫之际，也有我帮她指引。
但我，实际上… …一直是，没有任何人的指引，没有任何人的保护，没有任何人的关照… …一直，如同一个被训练成完成任务的机械一样活着的。
——从遇到雷姬为止。
但现在，我清楚的了解到的是，这个雷姬，并不是我所认识的雷姬。
... …她不能给予我寄托心灵的空位。
失去雷姬的我，竟然会如此颓废，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解到。
高一的时候，雷姬离开我后，我不曾再露出情感，直至我找到雷姬。
一直有的。
雷姬就是我的寄托，我的路标。
没了雷姬… …我… …
该… …
如何是好？
我该怎样是好啊… …雷姬。
我缓缓地，顺着墙壁，瘫坐了下去。
我这是废了么… …
啧。
只要把“那家伙”揪出来，我应该就会得到答案了。
现在，也只能暂时这样相信了。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个似乎宣告着我最后冷静的底线被冲破一样的声音响起了。
冲锋枪？！
在这大街上？！
啧！到底是谁这么疯狂？
我迅速站起身，拿起旁边的雷明顿MSR狙击步枪。
我的枪… …在拿起的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什么。
… …虽然我知道这个仅仅应该是错觉。
不过，我很确定。
我现在，应该为我的枪，找一些祭品了。
咯啦——
… …
“遥控小型直升飞机，三架，类似于‘武侦杀手’的作案风格。”
我一边调整我的位置，不忘对已经蹲在一间时装店墙壁侧后方的雷姬报告现在我所见到的状况。
“联手。”
雷姬突然这样对我说道… …
我看了看雷姬，再看了看雷姬身旁躲在掩体中只有一把贝瑞塔的金次。
… …金次完全没有战斗力么，在面对这种情况下。
虽然我表示这有点突然，但是我还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然后，低下身子，做了个深呼吸，跑动起来，翻滚进了雷姬所呆在的地方。
然后，在着地稳定的瞬间，抬起雷明顿MSR——回头。
“我是一发子弹。”
“我是伴随着光的黑暗。”
砰砰！
两颗子弹，同时从我们各自的枪口飞出，下一个瞬间，两架遥控飞机瞬间被击坠。
“还有一架向深山去了，请追击。”
雷姬说道，背起带着白烟的SVD，起身。
明明没和我搭档过，但却有如此的默契？同时击坠了两架吗？我想着… …感觉好像有什么想要说的。
“雷姬！”
刚刚那个瞬间，不知为何，我感觉雷姬看了我一眼？
“… …”
雷姬像是没有听到，继续行动。
“… ...雷姬，千万要小心啊。”我小声嘀咕，和金次跟了上去。
… …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发生的东西，似乎有点不一样啊。
难道我那个时候对雷姬说的那些话影响了这个世界？
不会这么夸张吧。
虽说是不同了，但… …我们追击到这个山岳，还是与那个世界… …几乎没有区别啊。
“… …这里，同样是那样的黑呢。”我自言自语，抬头之际，又看到了那穿着武侦高水手服的背影。
… …雷姬… …
千万的感情从心头涌上来，但却难以言喻… …
甚至到底是悲伤还是什么的，都不清楚。
砰！！
就在我怀疑自己是否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发现对方开枪了。
子弹惊心动魄地划过了雷姬琉璃色的短发，栽进了泥土中。
… …这是，挑战么。
雷姬… …？
我看着眼前的雷姬停了下来。
“敌人向我下挑战书了。”
… …果然吗。
我看着雷姬的背影的同时，对雷姬来到的这个地方表示感叹。
“又是以这棵大树，作为我们的掩体呢。”
我… …自嘲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的发生一般，自言自语。
山岳之战… …
现在的我，清楚的了解到了… …
之前的不安，也完全解开了原因。
——我的平行预感告诉我。
但是，我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 …并且，我感觉到，更加不安了。
因为… …
这个雷姬，会因这战… …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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