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不祥之兆
看着金次捞出已经僵尸化的桃馒头后——
除了雷姬和亚里亚之外的人全进入了半石化状态。
亚里亚，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东西，但你明白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给我想想那东西溶解出来的馅在汤中形成的味道啊！
然后，位于桃馒头上方的物体… …乍一看如同面筋，但在金次把那勺子东西放入碟子中，我才发现——
那不是美味棒吗！？
雷姬… …这是你干的吧… …
察觉到目光望向自己的雷姬，把头扭了过去。
好像在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金次，把那碟东西，迅速放入口中，然后几乎是吞了下去。
过了片刻，金次没有出现不良反应… …
得救了吗… …
然后… …经过猜拳，尝试这地狱火锅的下一个人是亚里亚——
“呜。”
亚里亚捞上来了什么漆黑疙疙瘩瘩的物体。
“雷姬！这、这是你放的吧！”
亚里亚先是放下了勺子，充满怨念地扑向了雷姬——
“喂喂！”
雷姬纤细的身躯果断被亚里亚“推倒”了。
之后，据被大叫着的亚里亚骑着的雷姬交代，这漆黑的物体是为了提高视力，种在我们狙击科的院子中的蓝莓，怪不得那么眼熟呢… …
“呜呜……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呜呜……”
祈祷着的白雪，或许因为平时人品不错，捞起了鸡蛋。
而在不由得喜极而泣俯身在垫上的白雪旁边，理子捞上来的是……
“噢噢，好漂亮！”
魔芋吗……虽然不怎么正常，但也比起亚里亚和金次捞上来的好很多啦——那上面吸附着饱和结晶化的阿斯巴甜，在灯下闪闪发亮。
漂亮？你的审美观需要修复吗？
就在我惊愕魔芋究竟是如何会形成这样子时……理子说着“好好吃！”没事般吃了下去。
你不仅审美观需要修复啊，理子，连味觉都有问题呢。
雷姬依然无表情的放下拿起勺——哗。
“……！”
我感到金次和我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竟然，捞起了让只是看就不由屏息的，大量，红辣椒部队。
“… …”
将这些辣椒放进盘里的雷姬……
啪。掰开一次性筷子——乒，眼中精光一闪——
咻、咻、咻… …
以那小幅度动作，行动迅速的吃法，
把辣椒就那样吃了。
吃下去了… …
咻。啊呜……咻。啊呜……
接连数根，也都像吃薯片一样平静的吃了下去。
“……你，你没事吗……？”
金次不禁担心地问道
沙，雷姬点了下头。
目光还是如常的注视着虚空，没有思考动摇的样子。
天，天啊……
没看错那里面至少有十几根辣死人不偿命的辣椒啊！雷姬居然
就这样毫无表情地吃了下去。
真是… …太可怕了。
就在我这样想的同时，我才意识到接下来才是发生最可怕的事情的时候——
“黑月同学，到你了。”
我瞬间拉下几条黑线… …
希望不要捞到太奇怪的东西… …
看着周围几个武侦锅的小组，里面已经有出现口吐白沫，被救护科拉走的人…我瞬间压力山大。
要说运气这种东西… …我可没多大把握啊。
我把勺子伸进了锅内，在里面搅动了几下——
这个… …有些干躁感的东西应该是辣椒…这个绝对不行。
这个… …软塌塌的东西一定是桃馒… …也不行。
这个… …触感… …海带？又好像不是… …不过感觉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吧。
我将那东西捞了起来——
哦买噶！
雷姬… …这又是你干的吧！
我勺子中静静地躺着能量棒的尸体… …
这叫人怎么吃啊！
不过… …值得庆幸的是，这东西看起来不会吃出人命。
于是，我没有怨言地，把能量棒放在了盘子里——
啊呜… …
这、这是什么味道！
有微微的麻辣，咸味，以及无法忍受的甜腻味… …
这能量棒里面汲取的汁甚至发出了苦味！
我去啊！
看来，光是这汤就已经很要命了。
我吃下能力棒后，努力保持自己的脸色不要出现过激的变化… …
呜… …总的来说还是成功生还了。
接下来，危险的“不幸”锅被分离开来，剩下隔离开的正常的“幸运锅”。
啊，这样就安心了。
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的灰松，一看到武侦锅的陋习一结束，魔物被清理出去后，马上摇起了尾巴。
亏你刚刚还躲得远远的，估计是被这锅中不明的东西的味道吓到了吧。
“那、那就重新做海带锅了。”白雪过来，拯救起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锅。
“白雪，材料还有剩吧。”
“有，有的，有小金带来的猪肉……白菜、芜菁，白萝卜，胡萝卜，金针菇与香菇，还有葱和火锅面……啊，还有我带来的米泽牛肉片。”
看来终于有正常的火锅吃了。
“好… …太好了。”
“看来是没问题了呢。”
… …真的吗？金次… …
“——这是理子涮的肉！”金次刚夹起来的肉被理子抢走了。
“嗷呜… …”金次刚加起来的肉被灰松抢走了。
“和牛果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金次和灰松争夺肉片的时候，亚里亚似乎把金次涮的肉从锅中夹起来吃掉了。
“… …”雷姬无言地，用她那超人的吃法，吃着锅里的肉。
“嘛… …”我也不打算理金次，自个儿吃了起来。
就在我看到雷姬刚要把一片生肉放在碟子上“中转”然后吃掉时——
“雷姬，那个没熟透哦。”
我把牛肉用高超的用筷子技巧接过来放回锅中——
而且，这个呢，是这样吃的。
我夹起一片熟得刚刚好的肉，在自己的调料碗中沾了沾——
“reki say ah。”
啊呒。
雷姬吃掉我帮她夹的肉的同时，抿了一下我的筷子！
我的脸瞬间红了。
后来，在米泽牛肉片被全部消灭，金次一块都没吃到，充满怨念的情况下说猪肉全是他一个人，并且把涮好的猪肉全部乘到自己碟子里后——强袭科的教师兰豹抢过金次的碟子也参入了进来。
金次如同动漫角色一样伸出一只手… …如同再说“不要”一样。
唉… …金次你就死心吧，今天你和肉无缘。
就这样，在金次没有动到一块肉的情况下，各类肉品都被消灭干净了。
在兰豹把金次丢出原来的位置，自己坐下的时候——
“——客人们对变装餐厅的评价很好。销售也比去年提高了，你们干得不错啊！”
是吗… …亏你还使唤我们使唤的那么开心。
“还有雷姬。你画的文化祭海报，获得了投票第一名。有奖状给你，等下到教务科取。”
巴斯克维尔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对兰豹无言点了下头的雷姬身上。
“雷姬，你……还会画画吗？”
金次有些无知地问道，雷姬则是点了下头。
“因为海报应征不足，所以选修美术课程的学生画的画都被征用。正好之前用喷枪画好了‘梦’，就被征走了”
喷枪？我可是把那差点看错成素描了啊！！
“梦……？雷姬，你到底画的是什么？”
亚里亚，大张起了眼。
似乎是没想到雷姬画画能投票拿第一名。
“——画的是流传在故乡神话中的，梦魔。”
兰豹用力揉着毫无语气说着的雷姬的头，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机。
“雷姬画得真的很好。你们看。”
——将用手机拍下来的画展示在我们面前。
“呜喔……”爬回来的金次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真是一副无比真实灰暗的画啊… …
这是让人不禁觉得如此可怖之物就存在与现实的，如照片一般画。
我在看到的瞬间，就好像看到这幅画得到冠军的瞬间一般… …
所谓冠军相吗… …
“好，好厉害……这，真是你画的？”
金次还是以不大相信的语气惊叹道。
沙，雷姬点了下头。
“… …”
雷似乎对获奖没什么感想，不过对于她纯属正常吧。
试想雷姬如果不当武侦高的狙击手，一定会转行画家吧？
我是认真这么想的。
突然这样想到的我，望向了似乎也在想什么心事的金次——
据说，武侦高这学期的转学申请最后期限就是今天啊… …金次，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我的“平行条理预感”已经了解到金次会转到普通高中… …但我还是有种忍不住想问他的冲动呢。
不过呢，金次，我相信不论是被亚里亚还是被雷姬开洞什么的… …与我们吵架，聊天什么的… …还是像现在一样围在一起吃火锅什么的… …
无论那些是快乐，是愤怒，是悲伤… …还是… …爱恋。
都是最珍贵的回忆，就算你已经离开这里… …就算时光会让你和这里的伙伴们的距离愈来愈远，但也夺不走你在这里最珍贵的回忆… …
强袭科的朋友的回忆，白雪的回忆，理子的回忆，雷姬的回忆，亚里亚的回忆… …
你要敢忘了，我可饶不了你啊。
不过呢… …金次。
… …
“我其实也想过转学到普通高中。”
在巴斯克维尔小队的成员以及雷姬都离开后，我对正要离开的金次说道。
“呃？”
“不过，不要说来这个学校曾经开过一次杀戒，其实我在来到这个学校之前早就双手血腥了吧？”
“… …”
“虽然也不是多少人，但也是生命，我确确实实是让他们凋谢了，这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应有的过去，不是吗？所以… …”
“我能理解。”
金次这样说道后——
“不过那不关我事，因为，我只希望转到普通高中就好了。”
“是这样吗？”
“没错。”
“那好，我也没阻止你的理由，但是——”
“但是？”
“‘不要背叛自己的内心’”
“… …”
金次无言地，离开了。
金次，你大概会回来的… …
虽然你不像我几乎完全没办法转到普通高中，但就如雷姬所说“狼”和“犬”终究是不同的。
我嘴角突然露出了连我自己也难以琢磨的微笑——
离开了。
但是，回到宿舍后的我，发现站在我眼前有着美丽白色披肩发少女——
岚。
虽然是养女，但也可以称她为黑月岚。
因为她是我妹妹，义妹。
“岚，你怎么在这？”
“人家今天一个人逛武侦高的文化祭啦！”
呃？
听岚这样说道的我——才想起来，我今天没带手机。
岚见到我摸索身上的口袋的动作——把我的手机掏出来展示在我面前——
上面是几十条短信。
呃… …
“真的对不起啊！”
我马上双手合十露出了个表示歉意的动作——
“哼！下次可不许了，这次就原谅你。”
“是、是。”
岚立即应声把房门打开——
“今天我住在哥哥宿舍哦~”
“好，好。”
我跟着心情一下子好转的岚走进了房内… …
… …
深夜不知几点，我突然出自狙击手本能想要从床上翻身下来——拿上武器。
但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我定神望向身躯——发现一个白发少女正躺在我的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
传说的“夜袭”？！
“岚… …快起来。”
虽然眼前的少女压在我的身上，但我却一点也不觉得重。
因为岚的体形虽然比雷姬要高些，但体重却差不了多少。
“哥哥小声点哦——接下来岚呢，要带哥哥训练哥哥的技能哦，技能，技能~”
什么跟什么啊。
“想看吗？”
“什么？”
“我的能力。”
“——！”
“就让你看一下吧。”
“Остановилось время”
岚，你说什么！？
Остановилось время?!?!
宛如回复我内心发出的疑问的岚，轻启那血色有些不足的双唇——
“时间静止”
“这是最强的力量哦，没有拥有比这更强的力量的人类个体了喔，‘Остановилось время’，是人类能掌控的力量中，最为强大的，而掌握了那力量的个体——就是我。”
“你… …说什么？”
在我见到的敌人或者同伴中——
亚里亚拥有S级强袭科武侦的强大格斗能力，以及同科目难以匹敌的精准射击；金次有着将自己反映神经提升到正常人30倍或更多的HSS；雷姬有着在这个东京武侦学校无人能敌的狙击技术；贞德有强大的冰魔法，高超的剑技；吸血鬼的希尔德不仅有强大的实力，而且有除非被同时击溃魔脏，无限重生的能力… …
但… …这些能力，在“Остановилось время”——时间静止 面前… …
都是力不从心的。
不论是怎样的能力，除非可以改变这个能力本身，否则都不能拿时间静止什么法子。
“岚… …你是认真的吗？”
“没错。”
“这个能力，不可能没有代价的。”
“哥哥说的没错，我在开启这个能力后，身体会以开启的时间X开启的时间的【每过一秒便多一个次方】X2的速度继续时间变化，也就是衰老。”
… …
粗略的算一下，就算岚能活到100岁，现在15岁的她就算拥有2 680 560 000秒的剩余寿命，只要持续开启这个能力不到10秒，就会连尸骨都不剩。
这个… …未免太可怕了。
而且，我所谓的10秒是10秒后可能连尸骨都不剩。
“这种能力！”
“嘿嘿，我是不会用的~”
“… …”
“这是为了保护哥哥，而存在的能力。”
保护，我？
“啊，对了~黑月幻大哥哥好像叫哥哥你带上近身刀具过去一趟。”
喂，你半夜三更搞夜袭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说是有重要的东西要给哥哥。”
听她这样说道，我立即改变了态度。
“什么时候去？”
“现在哦~”
你在逗我？
“不过呢，我… …可是因为这能力而变得曾经一段时间不成人样呢… …”
“… …”
不成人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之后，我无法和哥哥以外的人正常交流，拿上武器的时候，甚至不受控制… …”岚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这雪白的头发，和红色的瞳孔，也是后遗症吧… …”
岚把头埋进我的胸口，沙，点了下头。
“那我走了。”
“嗯… …”
“你怎么了？”
“没什么。”
“有的吧？”
我靠近岚，她看着我接近她脸庞的我，脸颊居然微微的泛红了。
“嗯… …就是… …”
“嗯？”
“刚刚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呃…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会在意啊。”
“哥哥果然最好了… …”
“我吗… …”我微微道出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
“还有… …最后一件事情——”
岚从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的内摆——取出了一只手套… …
“最近，我感到了一种… …不详之兆，这个手套… …可以让你同样感受一下我的那种预知能力… …哥哥请你带上它。”
我从岚纤细的玉手边接过手套——
… …这是… …
在我触碰到那个手套的瞬间，我全身溢出仿佛好像触电一般的感觉。
这种感觉… …就仿佛… …
雷姬和珂珂狙战那晚之前的不详的预感一般！
“哥哥你没事吧？”
“啊… …！”
“这个状态… …还是别去找黑月幻大哥哥了吧？”
“不… …我还好。”我扶起额头，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 …不，应该说让自己意识回到现实。
“那么… …哥哥路上小心。”
“嗯… …”
披上便装食堂用的灰色防弹风衣，离开了宿舍。
… …
“你来了吗。”
手中不知为何拿着一束玫瑰的黑月幻走下了昏暗灯光下的楼梯。
“呃…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没错，你知道我叫你来的原因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最近出现了一些不详之兆。”
“那个我已经知道了。”
“呃？”
幻露出少许诧异的表情——
“那就好办了，因为考虑到你似乎需要一个防卫技能，所以就叫你来了。”
“… …你的意思是你教我新的防卫技能？”
“没错——虽然过程有些过于简易，但是希望你能学会——”
幻侧过身——
“看好了，我只演示三次，这三次间，我也只会说三句教言。”
唰——
黑月幻把一只玫瑰花投掷到了半空中。
然后… …
唰——
——！
发生什么了… …
只见幻的风衣出现了一个浮动后，空中的玫瑰花瓣被他从花蕾中分离开来。
——玫瑰被斩断了
这是… …怎么回事。
“这就是——加奈曾经展示过，但却不完全的技能——‘不可视斩击’的完全版。”
不可视斩击！？
“不完全的技能？你说… …不可视斩击吗？”
“没错，这个技能就是不可视斩击的完整版… …”
完整般？
“黑月幻，照你的说法，不可视斩击这个技能，是不完整的？”
“没错。我刚刚所展示的，就是不可视斩击的完整版，第一次示范。”
“… …这就算第一次了？”
“是的，我第一次所要告诉你的，是人人皆知，但却没几个人能一直记得不忘的‘快·准·狠’。”
就这样？
“可真是就如你所说的过于简易。”
我无奈地吐槽道——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我也没办法，这个剑技，带带都是这样传下来的。更具祖宗定下来的规定，就是‘自己领悟’。”
“是吗… …那么，此技的名字——应该也不会是什么‘真·不可视斩击’这种无聊的名字吧？”
“当然，这个剑术名曰——”
幻把第二只玫瑰抛向了天空！
“拔剑术。”
唰，又是刀刃如无影无踪般，切断了玫瑰花。
“第二句… …‘必心无杂念，只需不忘所求’。”
心无杂念而不忘所求吗… …
“真是坎坷的训练呢。”
“… …”黑月幻并没有回答我，此时的他身上已经遍布了一种气息，王者的气息。
不过… …我这次成功看到“型”了，黑月幻的衣袖的浮动，我看穿了。
但那也是无法防御下这一斩击的，毕竟那速度已经超过了人体动能所能挡下刀刃的极限。
超越音速的斩击。
幻把最后一根玫瑰攥在手中——
向上抛起。
玫瑰的花瓣散落在空中——
唰唰唰… …
这次我看见了，拔刀、收刀，拔刀、收刀的重复动作… …但也足矣让我眼花缭乱。
当本应很快落地的玫瑰花在心理作用下缓缓地才落到地上——望去那花瓣，却发现每一瓣花瓣都被斩断成两节！
“虽然你可能没看清，不过我的的确确每次拔刀只斩断了一片花瓣，一共48斩击。”
——！
虽然意识到大概是如此的我，还是不禁咋舌。
“第三句——‘心中所明，为何举剑。’”
为何举剑吗… …这个理由，真的是那么好得到的吗。
守护吗？
毁灭吗？
举剑守护的本身，又是何意？
举剑毁灭的本身，又是为甚？
“想通了这点——你才能将这招完全发挥。”
幻背过身，走上了楼梯。
呃… …
我弯下腰拾起一片玫瑰花瓣——随着其被斩断的痕迹摸下去… …
“当然，这招是有使用限制的。”
已经置身与阴影之中的黑月幻从豪宅内部传出说话声。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我将放在剑柄上的手移了下来。
转过身，风衣随风舞动起来… …离开了。
举剑的理由吗… …
剑这种东西存在的本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吧。
剑可以象征着人们的纷争… …举剑之人，不仅会伤害别人，自己也终难逃过被伤害的命运… …
就宛如有两面刀刃的剑一模一样。
但，剑亦是可以象征守护，虽然那个守护，是建立在纷争之上的。
如果是我… …大概不能随意说出“举剑是为了守护”这种天真的话吧。
不是正有一句话所说是“放下剑，我无法守护你；举起剑，我无法拥抱你。”这种形象的比喻吗。
… …
第二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重复着将手放在剑柄上的动作，虽然这一步骤是如此简单，但我还是练了不知多久才做到让对方无法看清我把手放在剑柄，然后再收回去的动作。
唰——
嚓。
在我尝试打出拔剑术后，发现似乎还差一点火候。
好慢… …比起黑月幻的拔剑术。
呃。
过快的抽击，让我的胳膊传来整整的酸痛感。
这招的负担也不小呢… …经过我刚刚的训练的感觉是这样的。
但是，很诧异的是，为什么幻在砍出五十多刀后完全一副无伤大碍的样子。
虽然说，幻的体力是要比我好很多，但这也不大科学——毕竟他那是五十下，我这一下就感到胳膊颇为酸痛，所以就算体能再好也不可能五十下后一副没事儿的样子。
唯一的解释，唯独可能是——我还未掌握这招。
我把刀放下，如同古代的侠客修炼武功一样盘腿坐下，回忆幻昨天的那三句教言… …
第一句“快·准·狠”
这点作为一个狙击手缺一不可，所以问题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上面的。
第二句“必心无杂念，只需不忘所求”
我没有理由会有杂念… …更不会忘我所求… …问题八成也与这点无关。
那么只有… …
第三句“心中所明，为何举剑”
为何举剑？
这不是游戏，不是电影… …不可能大言不逝地说道“为了守护而举剑”这样的话吧… …因为，那本身就是矛盾的。
就如那句话所说“放下剑，无法守护你；举起剑，我无法拥抱你。”
真是一个看似简单，却难以得与问心无愧的答案的问题啊… …
毫无疑问，问题就是出在了这里。
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举剑？
真的… …是为了守护？
那很可能只是用来安慰自己弱小心灵所言的吧。
… …那么，举剑的理由这样一来就更为迷茫了啊。
… …
… …
手撑起阳光照射有些温热的地板，伸直了传来整整麻痹感的双腿——
再次把右手放在了刀柄上… …
滴滴，滴滴… …
不同于我的手机短信声的讯息声从床头柜上传来。
“附近有武侦发出求救信号。”
呃？求救信号？
“附近有武侦发出求救信号”
第二条？一般来说不会有同一个武侦遇险发出两条信息的啊。
“附近有武侦发出求救信号。”
我刚要去穿防弹外套和袜子，结果又出现了第三条。
怎么回事？！虽然很有可能前两条是遇险武侦在找机会发求救信号，但这也太巧了吧？
这样想着的我，按下了查看发送人。
“正在分析发信者信息。”
“发信人——强袭科S级武侦，神崎·H亚里亚。”
亚里亚？！
“发信人——超能力搜查科A级武侦，星珈白雪。”
不待我进行惊讶，下一个信息又分析出来了。
“发信人——侦探科A级武侦，峰·理子。”
不会吧… …我双瞳中的眼眸微缩，感觉背上的毛孔中流过冷汗——
“附近有武侦发出求救信号”
… …
不要吓我啊。
“发信人——狙击科S级武侦… …正在分析… …”
不用分析了！！！
我马上穿上外套和鞋子——如同疾风一样冲了出去。
“狙击科S级武侦… …分析成功——雷姬。”
——！！！虽然已经意料到了… …
但我还是难以控制地，双瞳急剧地收缩。
——金次
我马上赶到了男子宿舍。
“你在干什么啊！！？没有收到大家的求救信号吗？”
“你看这个… …”发现到我路过的金次，并没有为我为什么在男子宿舍惊讶。（这里说下，狙击科的男女宿舍是在一起的，其他科就是男女分开的，很少分科）
看到身上染血的灰松卧在宿舍的楼梯间已经充满不详的预感的我——望向了金次向我展示的屏幕… …
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冻结了。
亚里亚… …
白雪… …
理子… …
以及… …雷姬… …
身上满是鲜血，躺倒在聚光灯照射的舞台上！！
不详之兆… …就此消失，但给我带来的，是不幸的开始！
呵呵呵… …
我在笑？
我居然在笑？
为什么… …
这个的理由，我不完全清楚，我现在唯一知道的… …让我愉快大笑道的理由只有一个——
我的血液，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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