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相信之人
我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转身，闪出了掩体，瞄准了某个方向——
角度·向上15度 风向·北风3级 距离·850米 目标… …
我并没有期盼我的子弹能够击中雷姬，因为我不仅多了个转身和闪出掩体的动作，而且对对方的位置，也没有对方了解我的位置多。所以…
目标·对方的子弹！
奇怪的事情是，雷姬虽然一早准备好，但却和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开枪的，前后几乎可以说是不超过0.1毫秒之差，甚至调慢来看可以看出她是比我要慢一点点，因此我的子弹向着他她的枪口飞去。
砰！
先见子弹，后闻枪声。狙击子弹超过音速，所以，会先见到子弹，再听到声音。
接下来的事情让我虽然还是想不通，但稍有明白了——她在瞄准我的子弹！——从一开始。
两颗子弹摩擦出了剧烈的火花，最后，雷姬似乎是特质的穿甲弹打飞了我的子弹，虽然弹道有些偏离，但还是向我飞来。
这是在我意料之中几乎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的子弹也是特质的，没想到她的子弹竟然直接毫发无岁地打飞了我的子弹，虽然我还是有所准备——早就在开枪的瞬间，以最高速度上了下一发子弹。
砰！
这次算是将她子弹击飞了，而我自己的子弹也跟着被击飞——向相反的方向。
为了避免被雷姬反击，我高速闪进了作为掩体的树木。真是玩命啊：一连用两发子弹的代价打飞了特质穿甲弹。
而我知道，现在并不是后怕的时候——我只有两发子弹了。
我绞尽脑汁，无奈般瞄准了完全不着实际的方向——在普通人眼里… …但在狙击精英中，可以看出，我要使用“跳弹”。
跳弹，又称为子弹反射，是一种利用特别质量的钢材物体来反射子弹，从而击中掩体后的目标的高技术活。
我一边算着成功率，一边瞄准了二楼窗户的铁质框，然后，子弹按预算轨道，会反射到雷姬身子右边的一个钢板上面，最后——击中雷姬身上的感应器。
——双重跳弹。
砰！子弹早先行一步于声音之前，当声音出来时，子弹已经回旋在了半空中。
但是，却发生了我没有想到的事情，——雷姬的枪口，瞄准了更为不贴实际的方向！那个角度的反射，即使是双重跳弹，不…三重跳弹也无法做到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可那魔法般的狙击祷言还是出现了：
“——我是一发子弹，子弹没有感情，因此没有迷茫，只会——飞向目标… …”
——我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狙击天才。
在她子弹发出去的一瞬间，我听到枪声的瞬间。我恍然大悟，如梦初醒般… …可这个现实，就算是做梦也难以相信！
——四重跳弹枪弹击！！！
S级的武侦… …早烂大街了？！不… …照这个实力。雷姬，搞不好，你的实力是一个X级的狙击科武侦。
将来说不定可以到达R级也不是不可能… …
就在我开枪的瞬间，——她用她机器般运作速度的大脑算出了各种参数，然后模拟了弹道，而且是那种精确度99.999%的，而且算出了我的子弹到达那边的时间，在我子弹要击中的瞬间，可不可以使用跳弹将子弹击落。
——而答案现在已经非常明显：我的狙击子弹被她的特质穿甲弹用比我多一倍的跳弹射了下来。
汗水已经将我的背后浸透…
…——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 …可是，现在并不是管那么多的时候。因为…我只有一发子弹了。
雷姬，只要有两发子弹，就可以让我各种被单方的屠戮。
想到这个状况的我，不禁吞了口口水。
可是，有一点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叫我捡回了希望，那就是——雷姬为何不主动进攻。
刚刚的对枪，很明显的看出，应该子弹比我多的雷姬处于被动的状态，而子弹接近用完的我，却一直在进攻。
——雷姬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玩弄猎物的人。我对自己安慰道。于是，我大胆地猜到——雷姬没有子弹了！
… …我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缓缓地，将枪最为薄弱，却十分重要的地方——枪管探了出去。
因为我已经只有一发子弹了，雷姬的狙击技术在我之上，除非她已经没有子弹，要不就不会出现在装弹上对我有利的地方。
… …雷姬没有做出反映。
果然… …你没有子弹了吗？雷姬。那么…结束了！
——但我马上意识到我有些高兴的太早。
一颗子弹从我的狙击枪管擦过！——雷姬，原来你是一直在试探我的实力吗？
但让我不禁想一头装上树的事情不止一个：
啪！的特殊枪声——并不属于我的雷明顿MSR深沉的枪声，也不属于雷姬SVD清脆的声音。而是…贝瑞塔？
贝瑞塔是种十分轻巧的手枪，虽然有优秀的连续射击能力，可是，威力上终究是强差人意。使用这些手枪的人，应该是非职业强袭科，或者是体能并不怎么好的人。
可考试开始很久了，那些实力不堪入目的人，应该已经被某些高手清理得差不多了吧？而且，就算还有，也不会出现在狙击枪声连连的地方吧？现在却在这么近的地方听到这种枪的枪声，我至少有九成把握是一个让我想起就不禁头疼的人。
——远山金次，估计几率98%。
最危险的家伙，来了！
我想都没想，直径冲向雷姬潜伏着的狙击点！一路向雷姬大吼道：
“雷姬，现在快点跑！”
可雷姬并不领情，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映。
我不禁咬了咬牙，将牙齿摩擦地吱吱作响。把雷明顿MSR直接丢在了草地中——为了增加雷姬对我的信任，且为跑得更快！
“雷姬，如果你要分出个胜负的话，以后再说，现在，你快点跑，想要分胜负的话，我陪你一整天都无所谓！现在快离开这！”
这时我已经非常接近她的狙击点了，可雷姬似乎抱着近战也不会认输的心态，将刺刀装在了SVD上，大方的走了出来。
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如果只是这样直接跑过去，雷姬一定会攻击我的，而单纯劝降让她逃跑她也不听。我只好腿部发力。
——将雷姬整个幼小的身躯扑倒在草地上。用非常严肃的眼神看着雷姬透镜般的金色瞳孔。
“雷姬，听我说，我等下会和一个叫远山金次的人战斗。他很强，非常的强！所以说，要是你见到他的话，不要多想，立即给我跑！现在也是！！”——我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帮她?我至今都在想这个问题。
雷姬纤细且幼小的身躯，竟出奇的柔软，居然让我产生了不想松手的感觉… …那洁白光滑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薄荷体香。
… …我在想什么啊啊！意识到自己状况不正常的我，立即从雷姬的身上转身闪下，受力点很细心地避开了雷姬柔弱的身躯。
在我转身望向她时，雷姬那透镜般双瞳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上。
雷姬… …看着她精致地没有半点瑕疵，透明感十足犹如CG般面孔的我，回了雷姬一个，非常坚定的眼神！
——我会保护你的！
微微地一笑，那个眼神包含的信息，一定透过狙击手之间的默契，传送到了吧。虽然不知为何要保护她，不过，那是我至今没有后悔过的事情——
我将MSR捡起，对准了这个金次绝对会选择出现的路线。
因为，如果是另一条，要绕很大一个圈，而金次一定会过来消灭这里的我和雷姬。
而金次也肯定——我会迎击。
可我还是有些不安地望向了雷姬那里，而却正好对上了雷姬的双眼。
——谢谢。
为什么啊，雷姬，从你那毫无神态的眼睛中我读出了作为三五少女，最不可能出现的两个字之一… …我顿时觉得我的感觉不准了。
但受影响的是——我保护雷姬的意志，更加为强烈了！
雷姬默默地离去，犹如出现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很快，远山金次，出现在了我狙击镜中，而他——是缓慢地走出来的，右手握着被我听出枪声的贝瑞塔，左手持着一把血红色涂料叫做蝴蝶刀的武器。
他走出来的姿势，不禁让我手心捏了把汗。那个传说的亢奋状态——HSS到底有强？竟然让一个人如此般自信地出现在狙击手的准镜里。
他保持缓步的动作，向我走来，我不禁从额头上顺着面门滑下颗硕大的汗珠… …照他这样的举动，我继续不做动作的话，只会让我越来越失去主动权。
十分的狡猾呢… …他非常清楚我是不敢乱做动作的吗… …
那么，就做给你看好了！我本放在扳机护圈外的食指，轻轻放在扳机的上面，任何，缓缓地扣下了扳机。
几乎是我手机做出动作的瞬间，他将贝瑞塔高高抛掷到了空中！
砰！MSR的子弹，伴随着死神般的枪声，飞向了金次——
… …为什么，我有种砸抢不玩的冲动呢？！？！？！？！？！？
因为——他将蝴蝶刀平举在面前，把贝瑞塔丢向空中。然后，轻轻地划动，将我的特制子弹，活生生地切成了整齐的两半！！！
“我*！”我几乎是没忍住，直接用中文说出了名震四方的国骂。
被切成两半的子弹——只是轻轻地划过了他头发的边缘。
“你… …真的是…人类吗？”我实在是没有忍住，向他问道，也为了给雷姬拖更多的时间。
“一直都是，人类啊… …只是不正常而已”
说完，他看都不看一眼天空，就轻松接住了之前抛掷到天空的贝瑞塔。
“好吧… …”我从腰间，拔出了两把手枪——P228与USP
P228上的是银色的涂料，而USP的涂料则是乌黑的。这两把手枪，是一年前一战的一个战友送个我的，他的爱枪。
那时，我也是中国的一个一等武侦——也就是S级。但从实际上，我的实力会因为如果使用Chey TecM200或者是巴雷特XM109变为接近R级。不过，我不用自有不用的理由，而那个理由… …我再也不想去回忆。
好不客气地砰砰两枪，两颗45ACP子弹从枪口飞出。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去”我说出了USP公司产出手枪的风格。
如果他有能力可以切断子弹，那么，一连两颗如何？
只见他默默举起了贝瑞塔，也是砰砰的两枪，将子弹击落。
居然用手枪来使用枪弹击吗… …
果然非常强。不过我因可以有R级的实力，可不止是狙击啊！因为，在我得到的三个称号中，其中有一个是：
双修武侦-黑月瞳。
没错，我在强袭科的实力，完全有A级，甚至有S级。
先放回了手枪，空出的双手将特种匕首安装到了被我改造过的枪侧。然后再一次拔出了手枪。
这一长串的动作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2秒。虽然有借助金次那完全没有偷袭意思的心态才成功安好。
我一面向金次走去，一边将双枪调到了自行改造的全自动射击模式，对金次发动锐利的攻击。
金次没闲着，边躲闪部分的子弹，边用手枪射击躲闪不急的子弹。
而我，突然一个加速，加速的瞬间将空弹夹倒了出来，双枪用力向腰间唯一的备用弹夹用力击去，然后扣了下扣在弹夹上的纽扣，弹夹瞬间换好。
这时，我已经和金次接近0距离接触了。
双枪之舞。
这是种危险度极为高的技能，动作是一边向对方施展暴雨般的挥砍、突刺，然后在适当的角度进行射击。同样，对对方也是十分的危险！
在我角度刁蛮，杀气腾腾的攻击下，他慢慢露出了破绽！我立即一个突刺，将手枪指向了正前方。但金次，做出了一个非常让我感叹的动作——分别用贝瑞塔和蝴蝶刀挡在了我的双枪前！
这是一个我万万想不到的情况，据我所知，目前认识的人中，只有亢奋状态的金次能做出这么快的应变动作，且那么完美，让我不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那是因为——我没法开枪。如果开枪，那么，我的双枪将会完美地牺牲… …
太厉害了，亢奋状态的金次，不论是反映神经还是技巧，甚至是计谋，都在我之上。我所有狙击手具有的优势：反映神经、技巧、智商，都败在了金次身上，虽然是亢奋状态的。
转念一想，现在并不是感叹别人实力强大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做出最有意义的行动。
而人算不如天算，亢奋状态的金次实力还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范围之内。
只见到他微微地一笑，似乎是代表胜利的微笑带着一句话而出：
“你很强，可是，你输了。”
话音甚至没有落下，金次整个身体都向后仰去，而贝瑞塔和蝴蝶刀却还是没离开我的枪口。当他身体几乎形成90°直角的时候，蝴蝶刀终于在他的不断“后退”中离开了我的枪口。
随着唰地一声，我双枪上的特种匕首都被削铁如泥般砍了下来，乓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事态之快，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映，甚至目光才刚刚移动至掉落的匕首上。
这时，金次身体在将撞到地面的0.1秒时差，他一只手撑住了自己身体，使用了一击街舞中的一种姿势——托马斯，将我漂亮地踢了出去… …
是的，输了。速度之快，让我不禁不敢相信。
只用了10分钟不到… …
… …
医务室中… …
问着这里特有的消毒水味道，我眼睛注视着前方惨白的墙壁，问道：
“我昏过去了多久？”
“从11：20到下午6：00共计为6个小时40分钟。”
回答的声音，没有阴阳顿挫，是雷姬的声音。
雷姬… …好像在考试结束后，一直坐在这里陪着我。好像一直保持用那空洞的眼神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
“… …是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的我，说出了像似自言自语的话。
这时，这个病房的门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
“请进。”这话当然是我说的，我可不指望雷姬会理敲门的那个人。
进来的正是上午那个近距离肉搏以及手枪对射都将我完虐的远山金次。
但是，似乎他现在并不处于HSS。这种状态，似乎需要让自己某种亢奋才可以进入… …真是奇怪。
金次面带着看起来貌似有些尴尬的微笑，一只左手挠着后脑勺。对我说道：
“那啥，对不起，上午的事情，我下手太重了。”
我学着雷姬的行为以小幅度摇了摇头。
“那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 …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我不禁一整无语，大哥，你为了说句话就跑着来，不觉得麻烦？
金次当然听不到我内心的吐槽，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咚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随着金次的离开，整个房间沉默了一会。
“瞳…我有个请求… …”雷姬第一次主动引起了话题，虽说我刚认识她两天，不算非常了解她，可刚刚的那句话，明显不大像是她会说出的话。
于是基于对这句话的疑惑以及询问她请求的事件的原因，我学着她经常做出的动作，将头微微歪了很少的度数，做出像是小动物表示疑惑的举动。
“请… …做我的… …搭档。”话虽说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但断断续续的感觉，总让人感到一丝犹豫。
“！”我将眼睛瞪大，望着雷姬
。
——狙击手，一辈子只会有一个搭档，一个搭档一辈子。如果在狙击手中出现了违反这个意识的人，会遭受所有同类的歧视，甚至是被那些看不惯你的人所暗杀。
所以，狙击手汗多情况下，都会非常非常谨慎地选择自己的搭档，且并不是要最好的，而是要最适合自己的。有些狙击手甚至认为找不到最适合自己的搭档而选择永远只身一人。
瞳的话，可以做我的搭档。”
这应该属于补充说明的看来有些高傲的话，其实说自雷姬之口以雷姬之名一点也不过分。——即使是我出自于非常强大之名门：黑月家。原因非常的简单——
“呵呵，即使是知道雷姬身份了的黑月瞳？”
“… …”
莞尔一笑，随后是有些一针见血般说道：
“回答吧，我的成吉思汗公主殿下… …还是说…璃巫女？”这句话使用蒙古语说出的。
“… …”
“果然吗，不能够相信一个知道了自己身份的人？是吧。”我继续以有些语言攻击般的方式进攻，为了不让她和我，和我这个拥有危险能力的人成为搭档的关系。
——我不想把雷姬扯进来，必须用这样的方式。我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毕竟我更不愿意看到某些人为了报复我，连雷姬一起杀了的情况。
可雷姬，她的回答… …
“… …不是的，瞳知道了我的身份，并不会对我产生抗拒瞳的想法。因为，瞳在保护我的时候，答案已经得出了… …相反，瞳… …你可以相信作为璃璃色金的守护巫女的我吗？”
“！… …”我比上一次更为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雷姬，作为一个十分谨慎的狙击手，居然用那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我的信任… …而且是对一个相处了不到两天的人… …
我的沉默，让雷姬把话接了下去：
“因为瞳的眼睛…那时清楚告诉我——瞳会保护我。”
“… …”轮到我的沉默，我不禁为之前对雷姬说出有些无礼的话感到自责。
而雷姬这时，一只手跨过我的腰部，双手支撑着身体，几乎是将整个上半身压了过来，双眼反常地死死看着我。
“而我的双眼，也告诉了瞳，我相信着瞳。”
她的举动，让本靠着床头上的床垫的我将背死死贴在了上面。话说回来，雷姬现在身体的姿势，让我不情地红起了有些发烫的面部。
整个下半身的臀部，毫不介意般地翘高，而上半身水手服胸口部分，由于制服有些被地心引力下拉和用力关系拉直，导致到整个雪白的胸口露了出来。
那个几乎没有的地方，也有些露了出来！
不好，这样下去的话，没有专属于金次的亢奋状态的我也会进入亢奋的啊！！！
我唯一的方法就是——把目光都锁定在她的双眼上，不去看其他的地方。
经过一段思想斗争后，我的心跳貌似恢复了正常的跳动。
雷姬似乎还在那一直等着我对她的回答——一双狙击镜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看。
被某些专业人士形容为“透明感”的那种感觉的面孔，上面没有着任何的表情。
不过…说真的，不得不承认，她刚刚的冲击性发言…让我十分的感动，身为璃巫女的她——绝对知道我身上那强大却让人厌恶的特别能力。而就算如此，她却不顾自身安全，坚持要与我成立搭档关系… …这种其他人绝对不了解的感动，涌上了我的胸口，让我想哭般有一点难以呼吸。
是啊…我是希望我和雷姬能成搭档的吧… …雷姬的性格，我并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而雷姬的狙击技术，在我之上，身份地位也能和我平等甚至超出… …
我的头微微地靠在了雷姬幼小的肩膀上。和雷姬战斗过后，我发现，雷姬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做我搭档的人了… …没有之一。
“雷姬，我黑月瞳，相信你，一生一世，永不反悔！雷姬的部落兀鲁斯的成员将自己形容为一发子弹保护重要之人，而我——黑月瞳，则愿意化为雷姬的子弹，保护雷姬！”
雷姬的双眼眨了眨，然后转向了一边，身子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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