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子弹第五十七章——鲜血染红的牺牲
“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就只要想尽办法脱离危机,并且保持和雷姬的联络就好。”
这个意思… …是告诉我我如果在雷姬旁,雷姬就会再次遭到袭击么。
“你是叫我离开这个少女?”
“如果是为你着想的角度,你这样理解完全没错。”
黑月幻不仅没有否认,而且肯定了我的说法。
“很可惜,我拒绝。”
我的决定,大概会让他大吃一惊吧——
但我这样说道后,他没有回话,开始包扎雷姬的伤口。
我静静的等着,直到他把包扎带完全缠好。
“很不错,这次你没有转过头。”
他转移了话题,望向了我。
“这个时候不敢去看,那种奇怪的心情反到是对伤者的不敬。”
眼前的这个男子,完全的让我的脑细胞认真了起来。
“非常专业的判断,看来你也并不是被‘摸去’了记忆,而只是记忆碎片的衔接被‘斩断’了而已,从你执着于雷姬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我执着于… …这个少女?
确实… …如要说是一个刚见面的少女,我做到这个地步,能算是执着了吧。
但是…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会如此执着。
难道,真的我曾经与这个少女,雷姬… …拥有无法分开的羁绊?
“请让我守护她。”
用心去聆听,她的声音的话,我或许会懂吧?
现在的我,连自己想怎样做也不清楚。
所以,不如相信这个少女… …不,应该是要叫“雷姬”,对吧。
“这个少女所暗示的话语,应该是… …不,我用错措辞了,应该说是,这个少女,所未能表达出的意思是——请不要在离开我了。”
我回忆着雷姬对我说的每一句话。
这样断定道。
“是啊… …这个你都看出来了呢,即使失忆了,但也不愧是黑月瞳呢。”
黑月幻,把视线移开,手放进他身穿着的白大褂内摆。
——掏出了手枪。
指向了我… …的身后。
“哎呀呀,我才要说不愧是你呢。”
身后陌生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想转过头,但一个不友善的硬物抵在了我的腰间。
应该是… …枪口么。
“不要转过头来喔。”
他简短的说明,威胁我。
“那我得看你是什么目的。”
我毫不退缩地回答。
“哟哟,不愧是有我血统的人,但是这种家伙,真的是黑月瞳吗?”
“喂,我就不叫你名字了,免得你以这个理由杀了他,但是,你现在如果敢在我面前做些什么的话,你的后果——你懂的吧。”
黑月幻另一只手,拿握在手中的刀,向着旁边——
咻。
那把刀插入了墙壁好几公分。
呃… …
“这算什么,威胁么?”
我身后的人不屑的说道。
“啊,你可以这样认为。”
他那只没有持枪的手,也伸入了衣服内摆——
掏出了第二把枪。
双… …枪?
“我是替‘异变派’那边卖命的,你杀了我,我杀了你们的‘钥匙’你觉得是谁亏点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黑月幻义无反顾地抬起另一把手枪——两把枪都指着我身后的人。
“啧… ….”
“现在的他,到底拥不拥有那个重生的能力呢?你猜猜看啊。”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的人传来的不安。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我大概理解了这两个人是不同的斗争派,虽然还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对话的意义,但我知道,现在我以我这个情况对我身后的那人提出建议一定是他的耻辱。
“… …”
他一言不发,突然从某处中冒出白烟——
“黑月幻,这一点你也是一样——你也不肯定他有没那个能力,所以,我还是让其他人试试再说吧。”
我感觉到手枪离开了我的身体,但下一个瞬间,我仿佛感到被什么锁定了一样——
“啧啧,真是不老实!”
黑月幻淡定的说道。
砰砰!
黑月幻连开两枪,不知为何,我仿佛稍微能看到一点点那子弹的轨迹。
总之,当我回过头去寻找那两颗子弹时,却发现了第三颗子弹。
“刚刚的情况总而言之就是… …我用子弹把他的子弹打下来了。”
黑月幻知道我要问什么,事先回答道。
用子弹… …把子弹… ….打下来?!
看我满脸的诧异以及惊讶的神情,黑月幻补充说道:
“我是武侦中最强的代表之一,这种技巧就不要惊讶了。”
“呃… …如果我或者雷姬自己有那样的技巧… …”
不待我说完,黑月幻打断了我的话:
“很不巧,你们两个都有这种程度的技巧,而且雷姬是被我们内部评价为最优秀潜行型的狙击手,但你们之间搭档的任务中,虽然为数不多,但雷姬和你都分别受过几次伤势,而且还有几次差点要了你们的命——我是说作为黑月瞳的你。”
作为,黑月瞳的我… …?
“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就是那个黑月瞳的。”
“感觉。”
黑月幻的回答让我很无奈。
“感觉这种东西… …”
“准确来说,是雷姬一人的判断——他相信你会回来。”
我…会回来?
这是… …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居然有着,好像对谁,说过“再见”这个词的记忆。
而且是,跨度了地平线的分离。
“我,现在开始也有些相信你真的就是黑月瞳了。”
黑月幻意味深长地说道。
“为什么… …”
“刚刚你的那个举动,故意去激怒别人可不是没有胆识的人能做得到的,能对着用枪指着你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要么就是无谋乃至愚蠢,要么就是——拥有到达一定境界的冷静分析能力的人。”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嘲讽的话,那个,毕竟我从一开始,从成为一个不知为何被追杀的武侦的伙伴开始,就已经身处于修罗道般的危险之中了。”
我抬起头,闭上双眼——
“很好,我期待着你,能守护的了她。”
即使是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黑月幻那家伙居然叫我第二天还是要去学校呢。
据他所说… …
原因是结月炫音么。
“确定结月炫音身份,并且不要引起怀疑”
至于袭击我的那个人,似乎并不会对这事情的主谋报告什么。
原因我也不大清楚,但… …从黑月幻的话说起来就是——我“捡了一条命就不要多问了”。
这让人怎么不去质疑… …
不过,那家伙,没有任何理由去骗我吧。
要是他是敌人的话,一开始解决我和雷姬就好了。
所以,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他。
来到学校的我,并没有看见班长——结月炫音的身影。
啧… …
果然和她有关么。
据黑月幻所掌控的资料上,这个事情的主谋的战斗力和一个普通人无异… …
但是… …他给了我一只外表伪装成钢笔的枪… …
这种武器… …精确度很差,而且只有一发子弹,但是如果见面时对方翻脸的话就用这个射击她,随后潜伏在学校附近的我就会去支援的。
——他是这样说道的。
但是… …
果然没理由这样做呢。
更何况,那家伙今天好像没回来。
进入教室,我走到最后一排,我的位置上坐下。
今天的时间,刚刚好呢。
我这样想到的同时,上课钟响起,班主任走入了教室——
“同学们,今天有一个转校生哦,因为手续上的原因,今天是班长帮她处理了,结月,可以把转校生带上来了。”
什么啊,回来了么,结月炫音。
当我望向门口,那两个身影,惊讶的让我瞳孔微缩——
结月炫音,和… …所谓的转校生——一个叫雷姬的少女。
“这位是从中国那边蒙古地区来的雷姬同学,现在家住在东京,你们以后要融洽相处喔。”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过于惊讶的我,居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还好… …是最后一排,而且我站起来的时候没发出多大声响,除了几个个别的同学以及班主任看了我一眼以外,没有什么轰动。
而且,更主要的原因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雷姬身上吧。
“那个,凌卉月同学,我知道你也是从中国移民过来的,但是如果有什么对新生说的话,麻烦等下下课再说吧。”
“是。”
我缓缓的坐下,听着周围喧杂的声音。
“哇,是个美少女呢。”男生A
“唉?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呢!”男生B
“是吧是吧。”男生A
“没有表情,像小动物一样好可爱!”女生A... …
…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对了… …雷姬,对于班长——结月炫音有可能就是袭击她的幕后黑手这一点,应该是全然不知的。
… …我看着雷姬,没想到这样一望,雷姬立即察觉了我的视线——双眸盯向了我。
呜哇。
“老师,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现在说清楚比较好。”
“哎?”班主任表示不知所云。
“这个人… …”
雷姬缓缓抬起她纤细的手指——指着我。
“唉… …?”
我尽量装作不认识雷姬。
(虽然我有记忆的情况下,我也只和她相处不到一天。)
“他是我的夫君。”
毫无表情,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表情,而且意义不明地… …
私自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和我结婚了?!
“唉!!!!!”
全班,轰动——
“真的假的?!”
“新式的笑话?”
“凌卉月,居然私底下交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那个混蛋!”
… …
这… …够了啊!
啪!
“所以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我拍响桌子,站了起身。
全班用惊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但随即——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狠盯。
呃… …!
我瞬间感到头上挂上了几滴汗珠。
“那个,矢田雷姬同学,刚刚那是开玩笑的,对吧?”
班主任也hold不住去问了雷姬。
“不,而且,你撒谎了,凌卉月——你明明昨天才刚见过我。”
“所以说呢!”
我扶着额头,坐回座位上。
“还看了我的**。”
噗!!
全班本已经大部分再次回头望向雷姬的视线,再一次… …盯上了我。
“喂喂!那是… …!”
“你没有否认。”
… …这。
“啊啊,那是不可抗力啊!不可抗力!”
“重复了两遍,说明你现在很慌张。”
“… …”
“… …”
我和她,同时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
这家伙… …看到我采取无视方案,也跟着来么。
真是我的克星啊。
“那个,凌卉月同学… …这一切等等下课后来我办公室解释下好么… …”
班主任带着不是明显可见的青筋与僵住的微笑说着。
“是… …是!”
这样闹下去就不大好了。
“那么雷姬同学也去陪凌卉月坐到最后一排吧,那么——准备上课了。”
…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
我是说雷姬。
“那个,是你的姓氏么。”
雷姬在我左手的位置旁坐下,听到我的问题,将脑袋向侧——微微斜了几毫米的角度。
你是狗狗么… …
“所以说,是那个啊——矢田雷姬,‘矢田’是你的姓氏么。”
“不是。”
“那是什么东西… …”
“‘不愿意’,我暂时用来伪装身份的姓氏。”
“不愿意”=“矢田”么… …
这… …
你赢了。
我再次扶起额头。
“话说回来,那个班长… …”
沙沙——
雷姬以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喂喂!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莫非你会读心术?!
“… …”
又是一言不发的,看向了我。
把脑袋向侧——一歪。
… …所以说你到底是狗狗还是猫咪啊!
但是… …虽然这样吐槽的我,看到了这样的少女。
真的,宛如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动物的少女。
感觉到… …好可爱!
“喵。”
——!!
噗… …
咳咳。
你想害死我么!!
还是想萌死我!!
我捂着鼻子,从挂在桌子上的书包里——拿出纸巾。
“真是H呢。”
“居然流鼻血了。”
“Hantai!”
旁边注意到的同学又在喧嚣。
虽然… …对于这个状况真是难以应付。
但是… …为何我现在会有“听到那声‘喵’怎样都值了”的心态?!
据后来雷姬所说,她是为了试探班长是否真的与那个事件有关所以专门拜托她帮忙的。
但是… …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拜托的啊,明明不认识对方。
总之,雷姬也是没有看出什么蹊跷之处。
那个结月,还是那个结月,十分的正常… …
除了,昨天她对我说的那些话。
“除掉”… …么。
唯有这个,绝对不正常啊。
她到底… …要做什么?
“凌卉月同学,我可以坐这里吗。”
顺着声音望去,那个身影,虽然让我有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但还是回答道:
“啊,请。”
——结月炫音,主动要求,和我一起吃午饭。
坐在我旁边的雷姬,刚刚去了小卖部买东西吃。
现在,就我和结月炫音两个人在这一张桌子上,面对面。
如果是那种家伙,不会和我这样吃饭的吧?
——虽然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不过,暂且带着怀疑,正常的与她吃饭吧。
结月这个时候打开便当,里面依然是做的整整齐齐色彩缤纷的漂亮便当。
“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我国际惯例般问道。
“啊,是的。”
“那个,你今天帮雷姬同学办理了入学手续吧——”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帮她,对吗?”
我并没有和她一起打开饭盒,而是看着他碧蓝色的双瞳。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啊——”
她这样说着,视线稍微向上望去。
有人过来么?这个高度… …
“雷姬…!”
我被不知何时瞬移到我的背后的雷姬稍微吓了一跳。
“… …”
雷姬一言不发,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
啊,不对,那本来就是人家的位置。
“午饭… …不吃吗?”
“我吃过了。”
雷姬简短迅速的回答。
这么… …快?
——狙击手行事要迅速——
这句话不知从我脑子的何处冒了出来。
可能…是之前看了武侦宪章的原因吧。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虽然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而雷姬,我发觉她从刚刚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
虽然据黑月幻说“她开口的难度比我做的那些任务还难”这般夸张形容雷姬的沉默,但似乎至少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她似乎并没有那么沉默。
那么,决定了
“雷姬?”
“… …”
不说话。
“… …”
我打开便当——
“… …”
雷姬视线依旧凝视着虚空。
“要吗?”
我把便当向着雷姬的方向推了一小格。
“… …”
果然,不对劲么。
这样都不说一句话。
“那个,凌卉月同学,雷姬这孩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么的…
…”
结月炫音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雷姬居然是站起身来——
“他,是我的夫君。”
又… …说了一遍。
“那个,所以说凌卉月同学你真的是她夫君的话也… …”
结月竟然面向着我,只对我说道般无视雷姬的存在?真是… …
“够了!”
“… …”
“… …”
两双眸子盯上了我。
“我不是这家伙口中的夫君。”
“你就是。”
雷姬坐了下来,双瞳这次并未离开视线。
… …这家伙。
“嘛,嘛,别生气喔,雷姬毕竟也第一天… …”
“不用再掩饰了。”
雷姬突然,闭上双眼——
就像在说“我都看破了”一样。
当双瞳再次睁开,那望向结月的眼神,依旧的虚无。
对… …雷姬的眼神… …
是虚无。
但为什么… …看着我的时候,不同?
“雷姬… …!”
现在下她就是凶手的结论还太早了吧?
而雷姬,就像是听到我的心声一样,将头用极其细微的动作转了过来,那看似毫无情调的双瞳中,我居然感到了“请相信我”的字眼。
“这… …让我如何相信你啊!”
我略微,大声的说道。
而雷姬,则和周围的人完全不同,无动于衷。
将视线,抛向了虚空。
是… …生气了吗?
不会吧,这种情况下闹别扭么。
完全无法琢磨她的性格啊。
… …真是… …
… …
这一天,雷姬和我一句话都没说过。
也没谈任务上的事情。
毕竟那个,我这种半斤八两的,实际上也帮不到什么忙吧。
只会越帮越忙… …
几日后的放学
… …雷姬今天也是丢下我一个先行离开了。
我留在教室中,处理一些学生会的东西。
大约时隔了二十分钟… …
从学生会回到教室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我,将椅子放好的时候,发现了在雷姬座位桌子里有一个信封——
“结月收拾课室的时候没看到么?”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放弃打开信封。
信封内有张刺眼的,有些不知为何皱着的红纸。
上面写着——“雷姬我拿走了。”
触目惊心的几个字。
“拿走”了… …?!
这… …不是恶作剧。
因为那张纸… …有血腥味。
也就是说。
这张纸… …
是血染红的。
雷姬,有危险!!
我该怎么办?!
我确定着,信封没有其他信息性的东西后,将信封塞入口袋时,摸到了一直钢笔。
… ….
不。
这是… …一支枪。
只有一发子弹… …的
一支枪。
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也要行动么。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也许… …仅仅是为了——找回自己呢?
我会救你出来的!雷姬!
我拿出手机,拨打了“黑月幻”这个用户。
“喂,黑月幻,你在哪?!”
“怎么了。”
黑月幻即使是听到我焦急的声线也是如此淡定地回复我。
“雷姬,她被抓走了。”
“是确定的情报还是即时获得的含有可质疑成分的情报?”
黑月幻,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此淡然的说着,不由地让我有些恼火。
但这个人,与我无关,至少是这个我。
所以… …我不能强求别人。
“你的意思是,必须是确切的情报你才会出手么?”
“没错。”
黑月幻冷冷的回答。
但是… …
我不能如他一般冷静。
至少我,要做些什么。
“即便知道。那可能是引诱我的陷阱——我也要去。”
我说出我的意愿,而并非再去求他。
然后,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复,停下了脚步。
“是吗,你果然是黑月瞳呢。”
“我就是我,至少现在我敢肯定,我只是凌卉月。”
我说着饱含深意的话语,回复黑月幻。
“那你就去吧——跟随着你自己的脚步;顺便告诉你雷姬的一件物品——钥匙就在三年级倒数第二排最后一个鞋柜里,然后去找相应号码的储物柜,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雷姬的物品… …?还是我需要的?
“好的,如果我没猜错,只留下那种线索的她/他,应该会再给出引导我走向陷阱的步骤。”
“从一开始就肯定是个陷阱么,真是和黑月瞳一模一样呢。”
“要是我有他那么强的话——也不会让雷姬被抓走了。”
“… …”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挂断了电话,也不知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那些话。
不过,这个不重要了… …
飞速奔向鞋柜拿出钥匙并且找到相应的储物柜的我,在确定了没有一个人,并且门窗都锁上的情况下——打开了那格更衣室中似乎与其他储物柜无异的一格。
学校的储物柜,真是大啊,所以说… …连“那东西”也放得下的,对吗?
里面摆着的,是用白布包起来的,两块长条形状的物体,立起来放在储物柜中。
不过,一个男生进入女生的更衣室,没人会想到取出的是这种东西吧?
嘛… …不过无所谓了,我是学生会的人,随便编个理由也就过去了。
——我知道这是什么。
旁边,还有一张简单说明组装方法的图纸。
我打开了其中一个,里面是有着木质材料的“东西”。
这个感觉… …
好熟悉。
似乎,能“回忆”到这东西的声音一般。
为什么是… …回忆?
我… …不清楚。
随后,我打开了另一个——
里面,是似乎已经被破坏的组件。
不是同一个东西么。
但是… …也好熟悉。
我,把手放在了那东西的握手上。
好熟悉。
果然… …
虽然不肯定我是他们口中的那个“黑月瞳”。
但,我一定,不正常么。
看了一眼,就把图纸撕了的我——
迅速,将旁边的,似乎是雷姬的武器——SVD,组装了起来。
如果是那个人,应该会更快吧?
不过… …
至少我也能做到。
我把SVD分为两部分拆开,放进了事先准备的用于装吉他的袋子里。
然后,把那已经对于目前这个我属于外行人状况,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枪的零件,放了回去。
再将之前藏于白布后的一只手枪,拿了出来。
这个是保险,没错的。
我将手枪的弹夹退出来,确定弹夹是否已装满。
然后,枪膛中的一颗额外的子弹退了出来,放进口袋。
把手枪系在腰带上,确定不会掉落,然后把SVD背起来的我,再次拿出了手机——
“果然不接么。”
我自言自语,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结月炫音”的用户名消失后,不到一会儿就传来了震动。
——“雷姬我确实的收下了,你还是那么笨拙,如果想挽回这一切,就到东京重建中的那个人工岛来,我在沿海区等你。”
切。
没记错的话,那地方是东京武侦高的人工学院岛的邻岛。
在那种地方还真是复合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点。
但是真是嚣张啊。
我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的存在——我即使是知道对方并不急于分出胜负,所以我不应该轻易行动,但… …有种强烈的感情催使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我要见雷姬。
见那个相遇了仅仅两日的少女,即使是搭上生命。
啊… …无所谓了啊!
这条命,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了!
我,要用在自己坚信的事物之上,即使因此凋谢!
我打了辆的士——前往人工岛。
由于让司机尽量全速驾驶,所以我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到达人工岛。
当然的士费可不一般。
不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吧?
我赶往沿海的东侧,看到了那个少女——外表乖巧且斯文的她,此时却是穿上了一身武侦高的制服。
“结月炫音… …把雷姬还回来。”
“啊啦,凌卉月同学来了,我还以为会是那个玩双枪的先生呢,嘿嘿,开玩笑的,我的预知怎么会出错呢?”
玩双枪的先生,她是说黑月幻么… …还有,那个预知是什么意思?
“闹够了么,把雷姬还给我。”
我用着让别人会误会,但实际上并没有出错的措辞,对结月炫音再次强调道。
“这个嘛,那得等价交换呢——以你来换雷姬。”
“你的意思是哪方面?”
我没有放松警惕,把手放在了腰间——
“我的意思,很简单喔,凌卉月同学… …哦不,是不是应该说,恢复了连一般记忆都没有的黑月瞳同学呢?”
对方似乎完全对我在刚刚她提及“黑月瞳”三个字后拔出的手枪没有反应,淡然的看着我。
“加入我们吧——伊·U中新生的统治派。”
统治… …?
“如此像是动漫中狗血的反派角色… …也只有班长你这样略没有情商的人才能想出来了——”
我把手枪,对准了她。
“哈哈,现在的你,完全不知道那个玩意怎么才能一枪击中要害的吧?而且,你对自己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也不清楚,对么?”
砰——
在她叨叨叨的时候,我开枪了。
砰砰砰!
我没有停下——因为我并没有一枪命中。
“呃!”
在四次射击后我的手震地生疼,不过好在大致上学会了持枪射击的方法,但命中率的确不咋样,在第四次射击,我命中了她的手臂。
“没我想象的难呢。”
即使只是凭我自己的力量,我也能保护想要守护的东西——
至少,现在我要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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