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极限的沉默
啊，难得在武侦高也有平稳的日子过啊。
在昨天的事情后，雷姬似乎对我冷淡了啊。
这个休假日，亚里亚突然冲入我家中，这样说道——
“黑月瞳！去卡拉OK吧！”
“啊… …”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脱线的少女，我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走啦！”
“为什么不叫金次去？”
我“金次”两字刚一出口，亚里亚立即表演了一秒脸红术——
“那、那个奴隶… …我有邀请过他啦！他不去。”
“啊… …那好吧。”
… …
我们就这样六个人坐在同一驾车上。
白雪、理子、亚里亚和我… …
什么？第五个是谁？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众女生挤在中间无言的凝视着虚空的雷姬… …
雷姬没有理我，只是继续凝视着虚空。
让雷姬去卡拉OK什么的，真是充满了违和感啊。
不过… …在我想起了雷姬的歌声后，我不得不期待这次的卡拉OK。
嘛… …不过贞德也在是为什么啊？
唔…不过一共有四个女生，搞的我好像开后宫的渣金一样！
到了卡拉OK，虽然已经迟了而且我并不在乎花钱，但我还是场面话一般问道：
“AA制吗？还是？”
“不。”亚里亚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
“那是谁请客？”
“也不是。”亚里亚闭上双眼，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啊，怎么？不用钱？”
“答对了！”亚里亚睁开双眼，说道。
… …啥？不用钱？
“看这个。”理子从一旁闪出来，手里拿着一张传单——
“凡今日光顾本店，K歌获得100点评分者，该房间消费全免。”
啊。有此等好事啊？
不过，仔细一想，一百分岂是那么好得的？
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已经兴奋起的两个少女… …
啊… …前程堪忧啊。
… …
到了一个大包房内，理子立即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麦克风——
“理子理子先来~我要点——把你MikuMiku掉。”
喂，你那个“RikoRiko，和MikuMiku莫非有什么关联吗？
熟悉的音乐响起，理子很自信地，把麦克风拿起，关掉了原唱，只播放伴奏：
【超越了科学的界限
我已经来了唷
虽然没带著葱
可以的话还真想要呢
那个呀，快把我装进电脑里面吧
怎麼了呢？
怎麼一直在看包装啊
就是你 把你给RikoRiko掉 … …】
啊，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理子点这样的歌让我挺纠结的，而且擅自把“把你MikuMiku掉”改成了“RikoRiko掉”… …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成功地长出了那首歌的风格… …
这时… …服务员进来了… …啊…
嗯… …这绝对是我第一次发自内心敬佩理子。
能这么大胆的唱这样的歌，而且唱的算很成功了。
——音乐结束后，屏幕上出现了【95点】的字样。
嘛… …毕竟这首歌能唱满分她就不是人类的境界了。
亚里亚这时候拿起了另一只麦克风——
“下个我来~”
然后，画面开始切歌了。
“I..i...jus… …”亚里亚表示一副不会唱的样子…
…
“啊啊！”亚里亚拔出了双刀，满房间追着理子。
果然是那家伙点的吗… …
后来理子还是低头认错了，然后点了首亚里亚会唱的歌——
亚里亚用着很萌的声音唱着一首英文歌。
啊… …你确定用那么萌的声音唱大丈夫吗？！
在我充满疑心的情况下——分数出来了
“唱的不错呢。”坐在沙发上，明明点了不加冰块饮料，却现在多出几块冰的贞德说道。
【20点】？！噗… …估计是声音过萌了吧？！
亚里亚在一旁石化了。
嘛… …看来声音太萌也不行啊。
理子蹦蹦跳跳走了过去，慢慢地把麦克风从石化状态的亚里亚手中取了出来… …
嗯…是抽出来。
“呐~白雪，你也唱首吧？”
理子摆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把麦交给了白雪。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
白雪拿过麦后——
“那我就点一首‘十万石卍’吧。”
一段听觉上既视感强烈的音乐响起。
等等… …白雪… …这首歌… …
只见白雪闭上了眼睛——
“哈啊！！！~~~”
——！！！
我当时就给震惊了。
受不了，受不了！这是何等底气啊！？！？
简直是要震碎音响的架势。
… …在虽然很霸气，但耳膜受到小许的摧残后——屏幕上显示出了【98点】的分数。
太NB了啊… …
这孩子要是再长大点是不是要超越人类音域的境界啊？
这个时候饮料喝到一半的贞德说道：
“在伊U的时候大家经常K歌的哦。”
然后接过了理子手中的麦克风。
嗯？那一闪而过的歌名是什么？
就在这样想时——我感到贞德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精光。
“啊… …冬天一到就下雪了~~~~~~你的~~~~~~~~”
我去年卖了个表！！！
你知道吗？我卖了个表！不是买了个表！！@#￥@
这是… …何等的… …
音痴啊！
在场除了雷姬和贞德，全部人头上都拉出了黑线——
原本石化状态的亚里亚也就这样给她吓活过来了。
“这不是音痴级别的嘛？！”
理子大声吐槽道，都快发出“里理子”的音调了。
“呜呜… …她要不是的话… …就没人是了！！耳朵… …耳朵！！”
“快… …快停下。”
“谁去阻止她… …”我也忍不住吐槽道。
雷姬，则是摆出了一副“？”的样子… …
喂！你不是说要帮我歼灭一切仇敌吗？虽然我不用你歼灭她！但帮我阻止她啊！
“？”
卖萌…适可而止啊。
在贞德唱完后——屏幕上的分数开始跳动… …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15点。
当我看到这惊人的低分后，再看向贞德的脸——一脸黑化的表情。
喂… …不必这么较真吧？
“啊，那个，要是没人唱出一百分就没时间了，不是吗？哈哈… …”理子勉强地笑着，从贞德手里拿走麦克风，交给了雷姬。
雷姬一脸茫然地结果麦克风后，点了一首什么歌。
屏幕上显示出的歌名是“翼をください”。
“请给我翅膀”吗… …真是首经典的歌啊。
在一段比较长的前奏结束后… …
“此刻我许下了心愿”
雷姬，清澈，可爱且完美地跟随着调子，的歌声响起了。
如果不是声音不同，估计我会误以为是原唱了啊。
“如果真的可以实现我想要一双翅膀
生在我的背上如同鸟儿一样
请赐予我雪白的羽翼吧”
美妙的歌词，与雷姬美妙地歌声搭配，显得是那么地诗意，让人感动。
“在这广阔天空中张开双翼
渴望着高飞远走
向着那无忧无虑的自由天空
我想要我想要振翅高翔”
听到这时，亚里亚的眼泪，似乎因为歌声过于感动，已经流了下来。
“小时候曾经梦想的东西
直到现在也依然盼望着
在这广阔天空中张开双翼
渴望着高飞远走
向着那无忧无虑的自由天空
我想要
振翅高翔”
我几乎也是，强忍着眼泪了。
“在这广阔天空中张开双翼
渴望着高飞远走
向着那无忧无虑的自由天空
我想要
振翅高翔
在这广阔天空中张开双翼
渴望着高飞远走
向着那无忧无虑的自由天空
我想要
振翅高翔”
这让人难忘的旋律，以及难以释怀的歌声，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停了下来。
我刚刚，好像一直不知道，我的眼泪，其实早就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完全，就像专业的歌手一样。
感动之余，我看向雷姬——结果她则是不知为何避开了我的目光。
屏幕上，分数出现了：
100点！
超神了… …
果然是众隐藏粉丝团口中的“雷姬大神”，就这样安然无恙地拿了一百分吗… …
嗯，接下来… …
哎？！到我了？
嗯… …
“大家，不介意我点一首中国普通话的歌吧？”
“可以欣赏。”
“我不介意。”
“随便了啦。”
“黑月唱吗。”
“… … … …”
我缓缓地点下了“至少还有你”
虽然，我不知道雷姬能不能听懂，但我还是…借此抒发下自己的感情把…对不起了，这首歌的原唱——
前奏结束后，我缓缓开口：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
雷姬，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而且，那只是很模糊而且不确定的感觉，但你总是，给我一种想要紧紧把你纤细的身躯抱在怀里的感觉呐。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 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 我愿意 ”
为了你，雷姬，我会去否认不承认你世界。
“动也不能动 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形影不离 ”
就算是黑月幻，我也要证明给他看，他的实力也无法拆散我们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雷姬，为了你，我可以去否认不承认你的世界，“能和我相见，真是太好了”吗… …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的，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与你相遇。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 形影不离”
我转眼望向雷姬，她的视线已经对上了我——而不是凝视虚空，或者躲开我的目光。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雷姬突然接过了另一只麦克风：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
雷姬的歌声，还是那么的完美，只可惜像是太久没说过普通话，有些字音不大标准，不过并不能影响到什么。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
我接上了雷姬的歌——
“（合）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就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那里
在哪里
在哪里”
亚里亚惊讶地看着做出对于雷姬本身不可思议的举动，张大了嘴——
屏幕上，显示出了99点。
没拿到满分啊，真是太可惜了，我和雷姬的合唱。
不过，这也是让我们努力的证明吧？如果一开始就风雨无阻，那未免太没意思了。
我把视线又望向雷姬，但雷姬却是仿佛以微妙的动作再次避开了我的目光。
真是的，明明已经原谅了我吧？虽然说这样自认很不识好歹啦，但事实就是这样吧？
谢谢你啊，雷姬，明明小小的背叛了你一下，虽然你好像很傲娇地闹了一下脾气，但还是很快的原谅了我，真是谢谢你啊，雷姬。
我们离开卡拉OK已经是黄昏，西下的太阳发出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东京。
我和雷姬，走在学院岛的西侧围栏。
同样是一言不发的两人，停在了护栏前… …
“雷姬，那个，谢谢。”
这样突然发话的我，在感受到一阵变凉的微风后，看到雷姬吧头以一毫米之差，侧了侧。
这是雷姬用来表达疑惑的举动，我很清楚。
真的宛如小动物一般啊。
手轻轻搭在护栏上，将带有草地泥土味以及淡淡的海风腥味的空气吸入鼻腔后，我情不自禁般，露出了笑容。
“没什么，真是对不起啊，雷姬。那天，背着你独自离开了，你虽然没说出来，但还是生气了吧？我不会有下次了，所以，请你原谅我吧。”
转过浏海被微风吹乱，可爱的脸蛋的雷姬，微微地，点了点头。
“很好听呢，雷姬的歌声，比起我的，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我把视线抛向了泛红的天际，对雷姬说出了夸奖的话语。
“没什么。”雷姬把视线再次抛向虚空，淡淡地说出好像很自大一样的话。
但自大的话，那是其他人，因为如果是雷姬，她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吧？
“不过，那也真是厉害啊。”
我还是继续夸奖着雷姬。
“没什么。”
雷姬的回答和刚刚完全没有差别，连语调也几乎一样。
“我知道啦。”
我微笑着，伸出了左手，轻轻放在雷姬璃绿色的短发上，摸了摸雷姬的头。
雷姬头上的几根呆毛貌似给我这样一摸平了不少。
看到这个状况的我，不由“扑哧”地笑了出声
雷姬则是一脸“？”地把头又是稍微向侧挪动了几分。
“嘛… …”
我稍微收起笑容，帮雷姬在头顶上抓了一两下。
雷姬的头发立即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又是一整海风吹过，这时的我也同时注意到，我浏海也稍微有些长了。
头发太长的话，似乎会妨碍狙击啊。
改天去修剪一下好了。
突然想起日常生活的我，转头望回雷姬：
眼前的少女，宝石般的双眼，不知是凝视着虚空，还是看着遥远的天际，把视线抛向了远方。
在少女的脸上，依旧是不变的淡漠表情。
于是，我仿佛抓住那由心而起的，微微出现的勇气：
“雷姬，你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呢？”
被问道的少女，回眸过焦茶色的双瞳：
“瞳和我，是狼，不是犬，狼和犬是不同的，所以，我们不应该去犬群中。”
雷姬仿佛说出深奥的话语后，闭起了那娇小的双唇。
将我们形容为“狼”吗… …真是另类的恰当呢。
隐约能理解到其中的含义的我，则是又一次露出了微笑。
“而且，雷姬缺少‘常识’吧？”
对着经常做出违背常识的雷姬，我微笑地说道。
“… …”
在残留的夕阳下，雷姬娇小的双唇像是改变了一点幅度… …虽然那无比接近是一条直线，但我知道，那其实已经撇成了“へ”字型。
啊哈哈… …
好像惹雷姬不高兴了呢… …
就在我这样想的同时，雷姬一步两步接近了我，用右手——以微弱的力道，在我的胳膊上轻轻锤了一下。
这是… …雷姬用来代表生气的方法吗… …
理解了雷姬行为的我，也轻轻回过去在雷姬胳膊上以微弱的力道锤了一下。
雷姬这次结果又回过来打了我两下。
她该不会…觉得这样很好玩吧… …
不对，那好像是我的感情… ...啊，我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情啊？
真是莫名其妙
——其实一点也不吧？
我内心的深处，估计真的，认为这样很好玩呢。
“不过，如果瞳希望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拒绝陪同瞳一起，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雷姬的语调，仿佛是在咀嚼其中的幸福感一样：
“因为，我是瞳的未婚妻，兀鲁思的忠诚，是永远的，我会陪同瞳一起，直到永远。”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类似与政治婚姻一样的婚约对你来说是什么意义，能让你这样再三强调，但是，你能像这样咀嚼其中幸福的幸福感一般说道，我真是太高兴了。
不管那理由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雷姬，就像这样，去体验你所该拥有的，属于人类的幸福感吧。
话说回来，雷姬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美少女呢，因为一直作为她搭档的原因，早就习惯了对雷姬的美貌视而不见吧？但现在再次重审雷姬的外貌，则是觉得雷姬的相貌是那么的出众，绝对是可是上大小姐杂志的水平。
——西伯利亚高原血统的洁白皮肤，清爽的璃绿色短发，发育虽然称不上良好的胸部，以及透镜般明亮的焦茶色双瞳。
绝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少女。
狙击手，因为双眼时常盯着准镜，所以大多都会导致平时双眼有些下垂，但雷姬几乎完全没有这个状况的出现，就连视力也是6.0的极品等级。
简直是一个完美到难以挑剔的少女。
就是这个少女，前两天，在这同一片夕阳下，同样的地点，和我达成了婚约。
啊，这可真不像是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啊。
不过，既然使唤着雷姬的那个“风”消失了，我也可以慢慢的，把雷姬向着正常人的方向带领吧？
那真是让人向往呢… …
我转过身，在这片将要完全消失的夕阳下——把雷姬，抱在了怀里。
“雷姬，我们回家吧。”
怀中的雷姬，沙沙地轻轻点头，短发也随之扬起一整薄荷香，轻轻地进入到我的鼻腔。
我来，给你幸福。
平稳的生活，好久没过过了呢。
从教务科回来的雷姬，就在我疑惑她为什么会去教务科时，雷姬拿出了一张A4纸——
我接过那张表格似得东西，刚要问道“这是什么”，却看到了那白底黑字不大却十分明显的标题：
“普通学校转学申请”
“喂，雷姬…你…给我这个… …干什么？”
我不解地问道。
“瞳昨天问道我‘想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自己没有意见，但是我觉得瞳好像对那个生活很有兴趣，于是取了转学表格。”
原来…如此吗。
“那个啊，雷姬，我虽然有些向往与那种生活，但正如雷姬所说，我们是‘狼’不适合和‘犬’在一起，所以，我暂时没有转学的打算。”
我有些尴尬地道，雷姬听后，便再次举起刚刚交给我表格的双手，说道：
“知道了。”
语末，便拿回表格，站在了原地。
“——？”
“… …”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雷姬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昨天我收到了这个，判断应该给瞳看一下。”
雷姬从校裙口袋取出一个信封，用食指和拇指夹着，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打开那已经被打开一次，封口类似红腊的东西却几乎没有破损，一看就是雷姬拆过的信封。
——Janne d’Arc
信封上用漂亮的草书写着贞德的署名。
贞德给雷姬寄的信？不过如果是一般的事情口头传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写信呢？
我怀着这样的好奇心，打开了折起来的信纸。
… …但当我看到内容后，顿时亚历山大。
嘛… …用这种草书我就不说了，如果是英文我至少知道你大概在讲什么，但… …
这法文是怎么回事！？
我用双眼扫一遍内容，然后看到信的最底下写着这样一行注释：
“后面有日文翻译。”
… …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日文啊！？！？贞德，你这是秀文艺吗？！？！
我无奈地翻至背页。
“兀鲁思的雷姬大人
10月1日夜晚0时
于空地岛南侧 风车之下
举行宣战会议
带备武装 可以叫上与你达成婚约的男人
贞德·达鲁克上”
唔… …宣战会议？还有… …那个“达成婚约的男人”这字眼我怎么看着那么不自在呢。
不过… …现在重要的是，那个‘宣战会议’到底是什么？
“雷姬，这个‘宣战会议’… …”
“作为兀鲁思族的一员，我必须参与。”
我刚要问道，却被雷姬断言打断。
“那麽… …雷姬你去没问题吧？不会… …有什么危险吧？”
“有危险，不过不要紧。”
“… …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 …
真是可疑的信啊。
我从车辆科借来了一艘摩托快艇，载着雷姬和我一起到了空地岛的南端。
雷姬头上依旧带着大号耳机，背后依旧背着她那把SVD，我也把雷明顿MSR带上了。
在深夜朦胧的视野中，我和雷姬爬上了生锈的梯子。
可见度… …太低了啊，在这四周全是浓雾的情况下，不过这个时候会起这么大的雾吗… …？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雷姬的手——
该不会… …又是用什么超能力制造的吧？
哎… …不理了，反正超能力什么的也见怪不怪了。
“在这里。”大雾的深处传来贞德的声音。
我和雷姬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贞德站在前方稍远的地方。
“接下来，就是等其他人到场了。”
贞德如是说道，迷雾中，我隐约看到贞德手握圣剑，将剑插入地面，像拐杖一样梳起。
而她的身上，也是穿着铠甲。
“等等，贞德，你刚刚说其他人？”
“没错，雷姬你就在这参与宣战回忆吧，黑月你去一趟空地岛的西端，有人在那等你。”
“是谁？”
“抱歉，无可奉告。”
“那雷姬呢？”
“雷姬就交给我了，她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她的，放心吧。”
“就算你这样说… …”
“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贞德眉头有些微微皱起。
“不是的… …”
“远山等等也会到场，所以你不用担心雷姬。”
金次… …他也会来？
不过的确，如果金次也在场，雷姬就不会有事情吧？如果连金次也不能解决的对手，让我来也无济于事。
当然，前提是HSS的金次。
“我知道了。”我下定了决心，转身准备回到摩托快艇上。
“请小心。”雷姬用微弱的力道拉住我的衣角，说道，语末便放开了手。
“嗯。”
我微微点头，爬下了生锈的楼梯。
我利用摩托快艇来到空地岛西侧的时候，已经是夜晚零时整。
那个宣战会议… …已经在那边开始了啊。
眼前的水泥管上坐着一个人——
“你好。”对方礼貌地说道，我惊讶地瞪大了眼。
当然不是因为他的相貌或者是措辞怎么了，而是——他说的是中国普通话。
“你好，请问你是… …”
“我叫张轩。”
“张轩，你好，我是… …”
“——黑月瞳。”
“看来你调查过我的资料了啊。”
“嗯，可以这样说。”眼前名为张轩的男子，站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中国的同胞。”
“那要先从我的来历说起。”
来历？！
与很多不同的人打过交道，但却很少以至没有人会在说明来意的时候最先说明自己的来历。
“请说。”
我的头上顶起了几滴汗珠。
我感觉… …眼前这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我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又… …来了。
看吧！果然！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没有太大的差错太好了呢。”张轩自言自语般说道，但我知道那是他说给我听的。
“那么，你想对我说什么？”我努力让自己冷静，追问道张轩。
“有两点——其中一点，我想让你和那些‘后来到场’的人错开，不让你和他们相遇，因为你被‘他们’中的某些人盯上了。”
“那另一点呢？”
“两年前，你所做出的‘某样举动’让平行世界变得不稳定起来，产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平行世界，我所在的那个也差不多。”
张轩顿了顿，看向了我。
“请继续。”我示意我能理解大概的意思，让张轩继续说下去。
“在另外一个世界呢，现在和雷姬在一起的‘未婚妻’是我一个叫萧程的朋友。而剩下大部分的世界，雷姬和谁在一起我就不用解释了吧？”
金次… …吗… …
我心情突然有些沉重，点了点头。
“这次战役分为‘师团’和‘眷属’两派，是伊·U过去一直继承至今的斗争，由于兀鲁思的参与，所以我估计你也会加入到这个战役中，到时候，请你务必加入‘师团’。”
“我知道了。”
“还有就是，你的朋友也会参加到这个战役。”
我的朋友？
就在我疑惑之时，张轩又推了下眼镜——
“——黑月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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