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伊菲躺在床上,毫无征兆地惊醒。周遭的景象扭曲、消解,把她吸入了未知的空间中。
随着一阵有些别扭的旋转,伊菲的眼前是一片纯黑的空间,隐约能看见几个光点。而离她近一些的空间中,一道紫光和一道绿光正交织飞舞。
伊菲很快意识到,别扭的来源是明明旋转却毫无晕眩感。而身上不知什么时候从睡衣换成了她平常穿的那一套。
伊菲浮在空中,手上的推进器还能用。借着推力,伊菲接近两道光芒,发现紫色的那道光芒正是莉奈。
“哈……哈……”莉奈喘着粗气,“你终于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伊菲完全没有头绪。
“哼,叫来帮手也改变不了你注定失败的结局。”乙加里举起绿色的光剑,再一次向莉奈砍去。
“那可未必!”
伊菲见莉奈受到威胁,左手瞬间变换成蓝色的光束剑,架开乙加里的攻击。
“什么!?你……不可能!”
随后,大量的原初魔力——或者说,法则之力,旋转着聚集在伊菲右手中。随着伊菲伸出手,魔力爆发成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束,贯穿了乙加里的身体。
“我管这个叫时空激流。”伊菲得意地说道。
“好名字。”莉奈在一旁赞叹。
“怎么可能……把两个世界的东西……”乙加里还在震惊之中。
“你把磁爆步兵塞进IFV里就是这个效果。”伊菲嘴角疯狂上扬,“你就是监察者乙加里吧?”
“是又怎么样?”乙加里调整姿态,重新面对伊菲。
“不怎么样,取你狗头。”伊菲狂笑着。
乙加里的剑术中规中矩,比较扎实。而伊菲混合光剑,手杖还有魔法的战斗方式灵活多变——粗暴地讲,花里胡哨。时不时丢出一颗闪光弹,时不时放一个扭曲空间的魔法,让乙加里疲于应付。
当然,这种高强度全方位战斗的消耗也是相当惊人的。若不是和莉奈之间的誓约让两人的法则之力得以共享,这种消耗,伊菲连一分钟都撑不住。
莉奈浮在一旁,闭着眼睛,整个空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向她奔涌而来。
“其实说真的,某种程度上我还得感谢你呢。”伊菲压制着乙加里,“要不是你一直在摧毁我来之不易的幸福,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懂得珍惜。”
“拯救时空什么的,这种豪言壮语是一回事。”伊菲的手杖刺进乙加里的腹部,“不过,破坏时空平衡的混蛋和杀害我的朋友的混蛋是同一个混蛋,这是另一码事。”
“也就是说,”伊菲狂笑着,左臂末端的光束剑切断了乙加里的右臂,“从现在开始,是个人恩怨。”
“就算你肢解了这副躯壳,我的力量还在,终有一天会复活。”乙加里像是毫无疼痛感一样,轻蔑地说。
不知何时,空间某处飘来一个紫色的巨大球状物体。
“伊菲小心!深渊世界朝这边来了!”
“不说我也知道!”
伊菲推着乙加里,向着深渊世界的边缘高速冲去。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重重地装在深渊世界的边缘上,世界的边境出现一道不断扩大的裂痕。
“这样,你自己也会烟消云散的。”乙加里平静地说道。
“それはどうかな?”
耀眼的光芒闪过,巨大的能量在虚空中爆发,然后消散。不多时,黑暗的虚空中恢复了沉寂。
“伊菲……”莉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伊菲!你不许死!不要!”莉奈大声喊了出来。
许久,没有回应。
“快回来啊!求求你了!”
“别喊了,震耳朵。”伊菲出现在莉奈身后。
“呜!你吓死我了!”莉奈抱住伊菲,哭了起来。
回到狭缝,莉奈久违地打开一袋薯片,“话说回来,你怎么做到的?”
“诺儿曾经和我说过,人这一生要死三次。”伊菲解释道,“那么,死亡也是一种存在的形式。”
“既然被那种力量杀死会从根本上被抹消,那就不要被它杀死就好了。”伊菲笑道。
“所以,你在看到那个爆炸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伊菲说道,“当然是自己动的手。”
“这样,在你的观测下,我是曾经存在过的人,誓约因此并没有被解除。爆炸结束后,大量的法则之力游离在虚空中,誓约很快就积攒了足够的力量复活一次。”
伊菲的解释差点没把莉奈绕懵,好在莉奈对法则之力了如指掌。
“可是,你不怕这样做会……”莉奈握住伊菲的手。
“这是只有实用主义者才会有的鬼点子啦。”伊菲摸摸莉奈的脸。
回到帝都,和高斯过了一阵子没羞没臊的日子,闲不住的伊老菲又琢磨起干点什么事业。
深渊的侵蚀度一口气掉到68%,乙加里的信息上面也被打了个大大的叉。然而,其他监察者还没有现身,莉奈尚处于恢复期,夏音那边也没有消息,拯救时空的事业算是告一段落。
“妈,跟你说个事呗?”许久没见过的奈芙蒂斯轻轻推开伊菲的房门。
“你这就……我……你……啊……”对于这个称呼,伊菲完全接受不了。
“我要引退了!”
“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怎么说不唱就不唱了?”伊菲歪着头。
“你们不是……一直没孩子嘛。皇室总不能后继无人,就算是养女,也得适当献个身嘛。”
“借口。”伊菲微笑着刮了下奈芙蒂斯的鼻子,“你就是想找男朋友了。”
“哎嘿嘿。”奈芙蒂斯挠着头,腼腆地笑了。
“说吧,看上哪家小伙子了?”
“防务卿卫斯理!好威风的!”
伊菲楞了一下,想起这是她的一个老熟人。
“也行吧。等我找个时间给你牵个线?”
“好啊好啊!”奈芙蒂斯连连点头。
下次番外,给他俩安排上,伊菲心想。
隔绝虚拟与现实的第四面墙,穿过了一道异样的光彩。
“我近期的打算,是处理一些私人恩怨。”
伊菲,芙蕾雅,洛瑟塔和依莉安四只美少女泡在温泉里,一只比一只养眼。
“不想和我一起也没关系的。”伊菲说道。
“我是无所谓啦,姐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芙蕾雅在池子里伸展双腿。
“既然下定决心做贤者大人的随从,不管贤者大人做什么我都会一直跟在旁边的!”依莉安头上的两只粉色小耳朵攒动着。
“洛瑟塔呢?”伊菲问道。
纯白的雪精灵少女把嘴唇埋在水面下,咕起泡泡。
其余三人知趣地没有追问,等着洛瑟塔自己开口。
“我在想,是不是还会有我的……族人。”良久,洛瑟塔说道。
“很遗憾,不会有了。”芙蕾雅和依莉安犹豫不决的时候,伊菲说出了事实。
“那赤月秘会的雪霜是怎么来的?”
“诺儿在清剿赤月残党的时候,几乎每次都能发现一些雪精灵的尸体。”伊菲说道,“那些雪精灵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倒吊着被放了血。”
“喵……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心有余悸的。”依莉安靠在洛瑟塔身边,“那天晚上要不是贤者大人出手,小洛瑟塔也会……”
“恐怕是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说道现实,伊菲瞄了一眼清澈的水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我跟着伊菲姐姐好了。”洛瑟塔的眼神变得坚定,“就算是我,也想留下自己的故事。”
“既然组了队,我们取个名字怎么样?”依莉安说道,“毕竟,有个名字的话,诗歌的传唱度也会提高不是嘛。”
“嗯……‘魔法少女☆小菲’?”憋了半天,芙蕾雅冒出这么一句。
“Pass.少个人,颜色也不对。”伊菲尖锐的否决了芙蕾雅的提议。
“那‘贤者后宫’呢?”依莉安说道。
“Pass.我性取向正常(吗?)。”
“那姐姐你来说一个。”芙蕾雅撅着嘴。
想了想,伊菲的中二之魂在温热的泉水中沸腾着,“極東魔法炎光少女!”
“哈?”两个猫娘的脸上,表情逐渐扭曲,变成了一个“?”。
“落雪,残月,破镜,凋花。”一直沉默的洛瑟塔突然开口,“雪月镜花。”
敏锐的伊菲马上便察觉到,这四个代表美丽事物陨落的意象,正是在场的四个少女。
落雪,是洛瑟塔自己。恍若一片孤零零的雪花,随风飘落。
残月,是芙蕾雅。残缺的耳朵犹如月牙,十分凄美。
破镜,指的是伊菲。默默承受着命运在她身上开的玩笑,仿佛永远找不到另一半的镜子。
凋花,说的正是依莉安。走到哪里都给人阳光可爱印象的她,为了自己的梦想,甘愿化作春泥。
“很好听啊,就这个吧!”依莉安和芙蕾雅连连称赞。
只有伊菲一言不发。
“怎么了,伊菲姐姐?”
“你这两句,让我想起了曹某人的判词。”伊菲苦笑着,“嘛,起名起狗蛋二柱子什么的好养活,就这样吧。”
“那么,嘿咻!”伊菲从物品栏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和四个杯子,“这是我们家那边的特产,庆祝雪月镜花诞生,干杯!”
“干杯!”
——
没想到吧!主角团到现在才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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