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威压下不住颤抖的不良少女方晓婷和她旁边的，她并不认识的一个新的太妹，伊菲笑着摇了摇头。
“所谓‘兄弟’之间的信任，不过如此嘛。”伊菲刻意夸张语气，“明明只要全都答‘是’或全都答‘否’，就能避免死亡呢。”
“说到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伊菲双手拄着手杖，恶狠狠地盯着剩下的两个人，“毕竟只是群自我意识过剩的蠢货。”
伊菲对不认识的小太妹没有任何兴趣，本着不留活口的原则，伊菲用手杖的尖端挑开了那女生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现在，只剩你和我了，方同学。”伊菲摸出手机，放起柴可夫斯基的第23号作品，《降B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
一时之间，悠扬的古典音乐回响在封闭的空间中，管弦乐和鲜血从来都是一对好搭档。优雅地杀戮，这巨大的反差所体现出的残酷，极大地激起伊菲的施虐欲。
芙蕾雅适时地放开了对方晓婷的束缚，失去控制的不良少女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伊菲走到一边，把洛凪拉了过来，对跪在地上的少女说：“现在，你的谜题是，看着这个孩子，告诉我，你觉得她会不会杀了你。”
“我……我不知道……”
“你没有这个答案可以选。”
方晓婷不住地颤抖着，用求助地眼神看着洛凪，“你不会杀我的，对吧？”
洛凪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原来如此……你们都是……没有觉悟的家伙呢。”
和魔力截然不同的力量凝聚在洛凪手中，渐渐凝成一把手枪的样子。那枪的体积和她小巧的手很不协调，形状好似伊菲见过的某种枪械，她却迟迟想不起来叫什么。
“原本想用更大的口径的，不过，杀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渣，.50已经很仁慈了。”洛凪说着，一枪把方晓婷的脑袋打开了花。
“完事啦，收工收工！”像是电影杀青一样，伊菲欢呼着，脸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伊菲，谢谢你。”洛凪收起力量，轻声说道，“我不会再逃避了。”
收拾完场子，五个少女在一间偏僻的小网咖用别人的证件开了个包房。
三个亚人少女第一次见到电脑这种东西，在经过伊菲和洛凪两人简单的指点后，很快便上手玩起了以印加石蛙为主角的小游戏。
洛凪戴上耳机，熟练地登录了一大串账号，全部隐身。
“不玩一会吗？”洛凪看着伊菲没有打开任何软件，歪着头问道。
“等会，在网吧包夜不是来睡觉的吗？”伊菲也是一脸狐疑。
洛凪的眼神飘向另一边虽然生涩却玩的津津有味的三个少女，“你觉得她们那个状态，今晚有得睡吗？”
几个妹子只要出现一点点小失误就要大喊大叫，配合女生特有的尖锐叫声，着实让伊菲有些吃不消。
“哈……好吧。”伊菲叹着气，“你想玩什么？”
“我看看……要不就玩星河争爸吧，1v1。”洛凪扫了一圈游戏列表。
“你确定？”伊菲微笑着。
“来呗，反正也没事做。”
两人上了账号，加了好友。当然，都是隐身。要是被谁看见死人在玩游戏，绝对会上新闻。
“玩哪张图？”
“大招平原。”伊菲笑着耸耸肩。
“老图嘛……也行吧。”洛凪选了“战争平原”，邀请伊菲加入。
所谓“大招”，就是游戏早期倾尽一切资源快速部署一批较为强势的部队，一波莽穿对面。而“战争平原”这张地图，面积狭小，位于对角线上的两个出生点中间除了一片遮挡视线的草丛以外没有任何障碍。对追求速度的大招流玩家十分有利。
洛凪选了她常玩的人族，而伊菲则选了随机。
“随机大佬啊，慌了慌了。”洛凪开起玩笑来。
“好几千年没打了，手生的不行。”游戏开始，随到虫族的伊菲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来回滚动，圈选农民，编队，来回切换，目测手速稳定350。
洛凪这边几乎没有任何无效操作，起房子，屯兵，流畅如风。
虽然大招平原是伊菲选的图，但伊菲完全没有放大招的意思，很快拍下分基地，开始扩张。
洛凪派出去的农民侦察到了伊菲的二矿，直接满采单气，准备起重工。
伊菲的房子飞进了洛凪家里，看见了她尚未完工的重工厂。
“你该不会是要铁胆火车侠吧。”伊菲笑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你裸双我怎么可能这么早火车侠嘛。”洛凪也笑了起来，当着伊菲的面，往刚刚完工的重工上挂了个科技实验室，顺手点掉了伊菲拿来侦查的房子。
不过，为了防一手空投狗，洛凪还是点出了两个火车。
侦查方面，洛凪的情况比较尴尬。早期派出去的两个死神在伊菲一顿猛如虎的操作之下当场升天，什么也没看见。而后面的侦查单位又遭到提速狗的围堵，连门都进不去。
不清楚对手的构成，洛凪只好选择了比较万金油的坦克机枪兵阵型，搭配少量解放。
伊菲在前线疯了一样的铺满了管子，虫族部队在菌毯上又有加速，洛凪的部队寸步难行。
“你这什么战术，怎么这么多钱的？”洛凪看着满地的管子和狗子，吐槽道。
“你猜。”
洛凪索性在所有没探过的矿区开了个雷达。这一开不要紧，看见小地图上红瞎瞎的一片，洛凪倒吸了一口凉气。
“哈哈，没想到吧！我是裸八！”伊菲坏笑起来。
地图上总共就那么多矿，伊菲就算是只爆狗和管子，也能防到洛凪弹尽粮绝的时候。
“啊，我输了我输了。”洛凪按了投降，“伊菲好强啊，居然抓着我不敢动的时候开了那么多矿。”
伊菲笑而不语，打开个人资料，上面一排排的天梯战绩。自从她死前三年开始，就没掉出过前十六。
“绝了，你就是奏天使大佬本尊？”洛凪吓得合不拢嘴。
“其实很简单啦，多琢磨琢磨对手心理就好了。”伊菲摘下耳机，揉着太阳穴，“基本上我看对面房子拍哪就知道他要出什么兵。”
“哈？这么玄的吗？”
“是啊，所以总是被人当成是开图。”伊菲苦笑，“因为这个没少被喷。我倒是不在乎啦，反正只要不封号，怎么锤都只能是怀疑。”
旁边那三个喧闹的小家伙依然没有安静下来，她们换了个游戏，又叽叽喳喳起来。
“说起来，你真的很有魅力呢。”洛凪突然换了个表情盯着伊菲的眼睛，“这么优秀的人都聚集在你身边。”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而我则是被挂起来，在那一线两侧来回摆动。”伊菲躲开了洛凪炽热的眼神。
洛凪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到底，要不是疯狂，我才懒得挖掘自己身上的天赋。”伊菲靠在椅子上，“吃着火锅唱着歌，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挺好的嘛。”
“你说我是该同情你还是……”
“不要同情。”伊菲说道，“同情是人类最垃圾的情感，没有之一，于人于己都没好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人一旦开始同情，那个被同情的对象在他心里就已经是低等动物了。”
“不会吧，大家不都在强调要有同情心吗？”
伊菲解开头上的两个缎带，银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这就是所谓，欲望的遮羞布啊。”
“那个……我没太听懂。”
“说的粗俗一点，”伊菲面无表情，“屎是臭的，而有些人觉得自己很高尚，不应该拉这种臭的东西，于是他们憋着不拉屎。”
“你这何止粗俗一点……”
“但是呢，屎憋着不拉，肯定会肚子疼，这帮文艺青年只好谎称自己来了大姨妈。”伊菲自己都有点忍不住笑，“当这人恰巧又是个男人的时候，这是多么荒唐可笑。”
“信息爆炸的年代就是这样的，人们习惯于接受信息，情绪被人肆意引导，无序发泄。”伊菲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忙于接受各种鸡汤文案，那种一句话被嚼烂了，分成好几份喂给人家，生怕人家消化不了的文案。”
“在思考上怠惰，是现代人最大的弱点。”
洛凪抓着卫衣的下摆，咬着嘴唇。
“你知道的，我那边，接近文艺复兴早期吧，刚刚有点样子。”伊菲抬起头，盯着黑糊糊的天花板，“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比活在这的时候从早到晚光顾着应付别人好上太多了。”
“只不过，时势造英雄罢了。好奇心驱使我研究未知的东西，结果就莫名其妙地强得没边，身边还跟着这三个天才。”
“虽然有点……坎坷，但是，我是第一次被这个世界所接纳。”伊菲不自觉地流露出幸福的微笑，“然而这不足以抚平我的疯狂。”
“嗯……我已经见识到了。”洛凪靠近伊菲。
“你差不多也该上路了吧？”伊菲摸了摸洛凪的小脑袋，“毕竟，你可是生下来，就是为了给‘父母’虐待用的啊。”
“你知道吗，洛凪。”伊菲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在这边生活的这些年，犯了两个根本上的错误。”
“是什么……？”
“第一，认为所有人都有理智。第二，认为所有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
赤痕真好玩！
BGM吹爆！
米粒小姐姐敲可爱！
小清水亚美配音！
敲可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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