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将飘落于地的碎片拾起 在手中揉成一个小球,而后嘲讽似的将其抛向带头人,毫无收敛地扬起自己溃烂的嘴角,用鼻子嗤笑着,随后便听见身后 沉重防弹背心敲在吧台上的沉闷声响。“Bingo.”雅拉莎摇晃着从吧台下钻出,用手挠挠头发 缩回冰柜背后,后漏出几声鼻颤音的喘息声,而再用手捂住口鼻。
女孩显得有一些害怕,却异常冷静地窝在棉毯中看着,她小心地滑向地面 拖着毯子躲进沙发后能够挡住子弹的地方,再把露出的棉毯的四角塞进脚底,被步枪子弹射穿的沙发暴露出慎人泛黄的白色旧棉絮 其中剧烈膨胀的沙发空腔吐出片片被子弹嚼烂的絮状物,空气撕烂布匹内芯和包裹着其的人造革,只要用力地用手向内鼓入空气便能够吹出许多破碎的旧絮来,而呈现出一副毫无抵抗力的样子。我并不想伤害他人 更不想被人与其混为一谈,而成为一只无主的怪物 游荡着,游荡在摆放着身外物与自身的天平之上,时常摇摆着 寻找着与其之间的平衡点,却依旧用这会呻吟 会疼痛的肉身守护着 作为我 一只怪物的所爱,不断地远离而不断地接近着本是无法寻得的那个终点,而口中却是无比的留恋 尚孤身一人时尝得的绝美的苦楚。
但是我不能放手,纵使这溃烂的肉身淌着泛着黑红与黄脓的血水 骨间吱呀作响 而牵引肢体移动的绷断的肌肉早已瘫软地挂在斑花的白骨之上,我也是无法松开衔肉的嘴的。
我张开双臂,将早已被子弹撕烂的皮衣张开,仿佛野兽般地半伏着身体 挂在双臂之上的黑色纤维如受惊的乌鸦般嘶鸣着,时常有些糊状的黑砂滴在地面上,牵引着颗粒物从皮衣上拉出丝来。但我确实是不愿让孩子们感到害怕的,看见他们本就无法理解的人类的狂奔,而时常地想起 在脑内不断地翻乱搅动它,尝试着用那个尚不成熟的大脑将其中的内容物如吧台上的摇壶般 塞入冰块与别的什么便胡乱地搅拌在一起,却时常冷静地得出了错误答案。
“请离开吧……不要再回来……”
我将棋子收回箱内,轻轻地扣上皮箱生锈的铜扣,仍旧无法平息心情而瞪着士兵的双眼,脑内调和着那些血浆与蜂蜜的奇异味道 而不时地感到少些无法扯动粘稠神经的吃力,慢慢地回味着起着白沫的饮品的辛味。我待到他们都离开,瘸着腿坐回到缺了一角的吧台凳上,点起烟衔在嘴边,用手指敲击着被些许杂质塞住的烟斗,“真是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呐。”我抱起女孩,找好平衡点让她坐到我的大腿上,“嗯,但是……谢谢……”她转过身来钻进我的围巾中,用额头贴在我的胸前,“感觉……稍微有些热……”
“呐,以后就叫你 优纪,可以吗?”
“可以哟……教授先生。”
在优格尔小姐的协助下,我们很快在市区内找到了新的住所,虽是有些破旧 但并不算是个偏远的地方,走大约一个街区便能够找到电车站,距离市场也很近 想着能够经常买到新鲜的食物,只是由于旧区改造的缘故被推去了路灯而使得夜晚的街道昏暗了许多。
我坐在新买的条纹沙发上,在脑内欣赏着空荡荡的房间 现依旧堆满了纸壳和翻倒的挂画的木地板上躺着白色绒毯 用酒精细心处理的桦木地板散发着令人安心的 沉稳的光泽,将昂贵藏品摆放在矮处的箱柜上,二层则是精致布局的 粉白墙纸的可爱儿童房,当然木与金属所凑的厨房同样是时常闪着温柔的玻璃光泽的,若是购得了上佳的酒水 也定是要让她斜靠在枕着软木垫的金属架上的。
幻想却是时常会被突然惊起的电话铃所扰 待到放下话筒时却早已失了兴致,我握起话筒,而再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笑容:
“就依你的做法吧,优格尔.希小姐。”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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