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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原罪与堕落

【第二十四章】原罪与堕落

“封锁这座庄园,禁止任何人进入,否则我们就将对入侵者展开无差别攻击。”

这样的态度很暧昧,但是也足以表明她的立场了。

既然姐姐已经把这座伊甸园交给她了,至少她要……保证这里的一切的安全,但是也不能便宜了主神的计划。

这里的创造物很明显不是那么简单的“乐园”里一直生活罢了。这样的地方就像一个培育傀儡的基地,只要主神想要的话,这个地方几乎就可以培育出无穷无尽且永久忠于他的军团。

既然……既然姐姐说了主神不想让他的创造物拥有和他一样的力量,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试试看呢?

“从那个名为人类的种族下手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梦梦想了想。既然这个种族是主神以他自己为模板制造的,那么除了没有智慧以外其他的地方应该是最为接近主神的,素质一定也是极好的,倘若能让这种种族不再完全信任主神,那么就可以破坏这里的计划了吧。

她实在是不想的跟那个叫“亚当”的男人再扯上任何关系,不过她还是很想帮帮那个叫“夏娃”的女孩子的,毕竟是跟她长得一样的,而且同为女性也是不忍心看到她难受,虽然她知道目前那个人并不理解什么是难受。

“那就开始行动好了。”梦梦为自己的计划做了部署,“高耸而繁茂的树木啊,请听从我的号令,化为坚实的屏障吧。”

伊甸园的周边一圈瞬间生长出了高大的树木,这些树木的主干和枝条重叠在一起,组成了一座高大城堡的形状。这样以来,无论是从地面还是空中都无法进入这个独立王国了。这段时间主神一定会忙于和姐姐交战,那么就是她完成这一计划的最好时机了。

其实她不用念咒语也可以施展能力的,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念……

“我……我觉得这样子比较可爱。”她自言自语地说着,脸上还泛起了一些潮红。奇怪了,为什么会自己跟自己卖萌,而且还害羞啦,感觉自己也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目前这样的龟壳战术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她也没有能力去进攻,就算是那个神之子来了也可以抵挡一段时间了。

离开了自己所在的森林,她向着森林外人类居住的小屋飞去。

“真是的,这家伙就不能消停一点吗?”梦梦一到这里就看见了某种不可描述的画面,刚刚出生才三天的她觉得这简直是太羞耻了,然而那两个人都好像没什么介意的。

好吧,果然还是因为自己吃了那个果子的原因。那个果子名为“智慧”,但是与智慧同时诞生的便是“思考”和“怀疑”,随后形成的就是所谓的“抵抗”了。因为发现了事物有对错之分,就开始了反抗自己认为错误的事,这就是变革的开始。

原初的智慧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因此并不是所有的判断都是正确。不过,她总觉得还是要依靠自己的判断来做比较好。主神和姐姐所拥有的智慧,一定也不是凭空来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强大,她已经感觉到了智慧是一种可以自我成长的东西,而这份成长的力量就来自于经历和判断。

假如智慧可以通过与世界的接触自己发展,那么错误也便不是那么可怕,不断地犯错误再纠正的过程,最终将推动这个世界的发展。也就是说,其实世界本来就没有神,也不需要真实存在的神。那种名为“神”实为“统治阶级”的伪善面具也就昭然若揭了。

“呜呃……所以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她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计划,让这个世界脱离主神的控制,自我发展,是不是也是可行的呢?

所以还是得等一个这两个人分开的时机啊。

就这样耐心在外面等了好半天,梦梦总算等来了一个亚当出门去的时机,还好这边永远是恒温的,她晚上也不会冷。

“那个……有人在吗?”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她还是伸手轻轻敲了敲门。反正对方是没有智慧的,肯定不会害她就是了。

“您是来找我的吗?”门被打开了,梦梦看见了那个跟自己长得几乎一样的少女。

“是的,我也是这儿的居住者,可是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夏娃小姐,想邀请你一起跟我去森林逛逛。”她把自己想了半天编的话说了说了出来,“你可以叫我梦梦。”

“真的可以吗?请梦梦带我去看看吧。”对方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全然没有注意到“为什么梦梦会知道自己名字”这样的疑点。

至于“为什么梦梦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这种事,就更加不会去注意到了。

果然跟预想中的一样。

梦梦就这样带着她走进了自己的森林,一路上向她展示森林里的漂亮景观。

这些事儿当然都是她刻意安排好的,利用自己的能力让鲜花在他们走过的路上盛开和飘落,薰衣草和百合散发的清香也溢满了这漂亮的小径。

梦梦当然不知道夏娃喜欢什么,不过她觉得同为女性的话喜欢的东西应该是一样的,她展示自己觉得漂亮的东西一定也能获得对方的好感。事实证明她的判断应该是没有错。

“这个花环,送给你。”她随手把自己的藤萝花连带着藤蔓摘下来,用一些硬木固定编好后就做成了一个花环。将这个花环戴在了眼前的少女的头上,映衬着粉色的头发,确实很漂亮呢。如果配上一套白净飘逸的连衣裙就更好了呀,可惜夏娃目前是不会意识到要穿衣服这一点的。

“谢谢,我也很喜欢呢。”对方只是微笑地看了看湖水中的自己,随后非常天真地向梦梦表示感谢。

“嘛……你喜欢就好啦。”梦梦也觉得这样的相处挺开心的,果然还是女孩子比较好,男人什么的真够恶心的。

她甚至觉得,如果当初来的人是夏娃,她说不定就真的欣然接受“强制结婚”的命令然后和这个天然呆的女孩子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然而也只能想想而已,她现在,已经是背负着使命的人了,当然不是路西法姐姐强加给她的,是她自己觉得应该这么做,把应有的“智慧”的力量交给这个女孩子。像这样善良的女孩子不应该只是被男人欺负而已,她应该拥有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其实我找你来的话,是想请你吃我亲手栽培的一种果子的。”梦梦总算把她带到那颗树下了,“这里是我守护的森林,这颗果树上的果子真的很好吃哦,而且它可不是一般的果实,是传说中的引发奇迹的命运果实呢。”

按照她自己的理解,把能够吸引她自己的话语全部用了上去。她当时是直接听了姐姐的话去吃的果子,然而她没法跟毫无关系的人也直接用命令去做。

“可是……这个不是主所说的不能吃的果实吗?他说吃了这种果子就会立即死去。”夏娃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有点儿为难的情绪,原来她还是可以有一点怀疑能力的,不过这怀疑大概也只是主神强加上去的。

“这里是本小姐的势力范围,哪里还轮得到其他人说话。”梦梦觉得这个谎言太好打破了,“我自己吃一个给你看看。”

她自己亲手摘了一个果子,然后在夏娃的面前将这个红红的漂亮的果子吃掉了。

在她严丝合缝的防御的情况下,不可能有人来这里偷袭她,果子里面下毒就更加不可能了,她和植物都是心意相通的,假如有人溜进来过植物们肯定会发现。

“你看我不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嘛。”梦梦又摘下了几个果子,“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可怜了。你真的只想永远做这样机械式的生活吗?你觉得那样子很开心吗?其实这个世界很大,在外面会有许多许多的东西。我们都是女孩子吧,为什么你会甘心做男人的附庸,你有想过吗?虽然……我说这些话你肯定理解不了,你也有可能觉得我有点儿讨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吃了它。然后,你就可以用你自己的眼睛发现这个世界了,理解这个世界,成为真正的强者,掌控自己的命运。”

“掌控……命运?”对面的女孩子明显动摇了,她伸手拿起了梦梦手里的果子,尝试着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确实很让她很心动,很想再吃下去。确认了梦梦赞许的眼神之后,她轻轻地咬了下去。

“在以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做自己,绝对不要再被任何人控制了。剩下的果子都送给你,我建议你不要把这个果子给那个男人吃,因为他只想征服和控制你。不过你可以选择不听我的话,用你自己刚刚获得的力量去判断吧,到底谁才是给予你爱的人。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都是一样的生命,是爱是恨都请你自己把握吧。”梦梦说说完了这段话,趁着夏娃发呆的时候,悄悄地在灌木丛和树叶的掩护下逃开了。

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那个女孩子,自己去判断吧。不管做的是不是正确的选择,那都是“智慧”的力量成长的必经之路,她不可以强加干涉。而且,她也没有权力判断别人的选择是不是正确,只有时间能诉说这个答案。

“路西法姐姐,战争的情况怎么样了呢?”梦梦有些担心这件事。她这里的机会已经顺利完成了,不过她还没想好以后怎么办。作为背叛主神的行为,她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现在逃可能还来得及,然而又能往哪儿逃呢?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结构。

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只能等待这场战争的结果。虽然,多半是失败的消息吧……

……

好不容易睡着的梦梦在不久之后就被自己设置的警报声吵醒了,这是风铃草传递给她的讯息。

“主人,神之子已经抵达了这里,是否需要开启屏障。”

“那就开启吧,我们这里没有抵抗能力。”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军团,想了想抵抗也确实没有意义了,“不过我还是不要出去比较好。”

不过,她做的事还隐瞒得过去吗?好像……不太可能的样子。这样的话,自己究竟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虽然知道待在这里也迟早要被抓到,可是恐惧的感觉还是让她不敢去外面面对这些事儿。虽然鼓起勇气犯了错,可是直接承认却还是不敢呢。

在等待了很久之后,终于还是有人来敲门了。

“请进来吧。”没有力气直接去开门,她命令自己的藤蔓去打开了房门。

“梦梦小姐,我是神之子莲娜。”进门的少女自我介绍了一下。她是一个有着栗色长发的少女,身上穿着带金色十字架花纹的白色长裙,头上戴着头纱。不过她身上没有翅膀,所以并不是天使。

“那个……您好……”梦梦想不出自己应该说什么,仅有的几句话声音也是颤抖着的,因为害怕她也只能低着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为什么梦梦要做那种事?你不是奉命守护伊甸园的炽天使吗?这样的背叛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莲娜看着眼前的梦梦,她怎么也想不通这件事,“是你的姐姐路西法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不是……”梦梦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虽然我是提前知道姐姐背叛的想法没错,不过并没有跟姐姐一起谋划过。我只是不想姐姐只是一个人而已……”

“梦梦小姐,你背叛了主的信任,擅自将禁果交给了人类,让整个伊甸园的生物沾染上了原罪的气息,这样子你知错了吗?请你在主的面前忏悔你的罪过,或许还有机会。”莲娜用严肃地语气对她说。

“就在这里惩罚我吧……不用让我回去了,我不想见到那家伙。”反正都是要被侮辱和处罚的,她觉得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你……你太执迷不悟了。我会烧毁你的羽翼的,你已经不再是美丽的天使了。”随着莲娜的施法动作,在她的身旁出现了许多带着火焰的箭,这些箭听从了她的命令,准确无误地刺在了梦梦的三对翅膀上。

“呜……”剧烈的疼痛让她摔倒在了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能隐约地看见地上的一片血红色以及自己白色的翅膀被染红了。

眼前的敌人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她的理性这样告诉她。这里是她的主场,伊甸园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的同伴,即使是面对火属性也可以利用湖水反击。对方的神力她也能感受到,并不比她高。

可是她,还是缺少了路西法姐姐那样的战斗的勇气,选择了放弃。

“假如你现在悔过还来得及。”莲娜看了看梦梦痛苦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承认你做这件事是你姐姐路西法指使的,并在主的面前忏悔,我就帮你说这个谎。这样你也可以留在主的身边,用真心侍奉主来弥补你的罪过,就可以不用受到这些处罚了。”

“不用了……我和姐姐的关系……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梦梦努力地支起了自己的身体,伸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你们在这里建立所谓的‘乐园’,不就是为了培植无穷无尽的傀儡吗?之所以在创造生命的时候抽去智慧,就是为了更好地奴役其他的生命……我正是看见了这一点才这么做的,跟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宣读你的神罚结果吧,虚伪的神使。”

“你为什么要这样坚持……”莲娜知道自己已经拿她没有办法了,“你既然做了这件事,就必须受到诅咒,你将用自己的肉身去接受罪业的折磨,深陷自相残杀的深渊,与女人的后代世代为仇。”

接下来的两句惩罚是给人类的。

“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这句应该说的是女人。

“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

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 你必汗流满面才得停止,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这句是男人。

看起来那个天然呆的笨蛋女孩子还是没有听她的话呀,把果子分享给了男人。

梦梦没有再说话,因为说什么也没有意义,接下来她就应该要离开这里了吧。

“人类和那些动物都已经离开这个地方前往下界了,不过你……我们还没有想好让你去哪里。”莲娜走到了她的面前,用匕首在她的右眼角旁边狠狠地划了一下,“为了不让你再诱惑其他人,这是给你的最后一个惩罚。我带你回神之都吧,作为一个天界平民活下去。我会帮你隐藏好身份,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吧……”

其实莲娜的话是真心的,她之前也是向主神请求了好久才获得了这个从轻发落的许可。同为女孩子她也不想把梦梦逼上死路,只希望梦梦能远离政治群体,以后平淡地活下去。不过梦梦是不可能想通这些事的。

梦梦知道自己身为女孩子最后连追求美丽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只是因为她诱惑别人……女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就这样任人宰割吗?

翅膀上的伤没有办法愈合,脸上又被划了一下,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委屈一起折磨着她,她忍不住又哭了出来。现在再去神之都,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她连自己的容貌都被摧毁了,还不是要被人侮辱,去了神之都又能如何生活呢?而且,谁又能保证那个主神一定遵守诺言放过他呢?一旦去了,就真的是沦为奴隶,对方想什么时候杀她都可以。

等一下,刚刚提到了什么……天界,下界……也就是说,这块陆地的下面还有世界?

她悄悄地给自己的植物们下达了最后的命令。

天界平民?她似乎又明白了什么。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天界人”存在的,并不是完全都是主神创造的产物,她们和这个伊甸园里的其他生物,都只是主神的玩具而已,并不是这个世界最主要的存在。

“莲娜姐姐,我想去最后看看我家旁边的那个漂亮的湖……”在得到了确切的情报之后,梦梦用柔弱可怜的语气向莲娜请求着。这个语气当然不是装的,因为她本来就已经很惨了。

“看来你是答应了吗?好吧,虽然原本不该这么做的,可是我已经这样伤害了你……虽然是奉命行事也……”莲娜伸手去拉住了梦梦沾着血的手,“你还能站起来吗?”

“没问题……”梦梦忍着痛站了起来,跟着莲娜和几位押送她的小天使一起走向湖边。

千疮百孔的翅膀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只是无力地挂在了自己的身后,脸上的那道划痕也在流着血,跟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混合在了一起,感觉更疼了。

看着湖水倒映着的自己憔悴而毫无生气的样子,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好像受了伤,在默默地滴着血。

还是,赌一把吧。

“对不起,莲娜姐姐,我不能和你回神之都。”梦梦回过身来对莲娜说着。

周围无数带刺的藤蔓瞬间从暗处窜了出来,缠绕住了站在梦梦身边的四个小天使,在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藤蔓和藤蔓上伸出的刺已经将她们的身体完全穿刺了,甚至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天使们的尸体上喷涌出的大量鲜血都溅到梦梦的脸上和连衣裙上,将那件路西法姐姐送给她的白色连衣裙染成了红色。

“对不起……”其实梦梦,不想杀害这几个无辜的女孩子,可是她别无选择了……只能选择,堕落。

“梦梦,不要做傻事呀,你这样做连我也救不了你了……”看着眼前的景象,曾经在战场上战斗过的莲娜也有些惊呆了。不过她现在让梦梦住手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梦梦已经对四个天使下了杀手,这样的话恐怕再也难逃被处以极刑的命运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梦梦要这样痛下杀手,她觉得梦梦并不是那种罪恶到无可救药,沉迷于杀戮的**的恶魔,仅仅只是因为想法有些不一样,应该好好开导就可以的。

她确实是大意了,被梦梦刚才毫无抵抗的软弱表现和温柔孱弱的煽情话语所欺骗,那个自暴自弃的可怜少女的形象……可是,那好像又不完全是一种欺骗。这两种性格都是属于眼前的梦梦的,只是在一瞬间换过来了,这样的感觉……

作为曾经数一数二的炽天使,梦梦的实力并不比莲娜差。

“我知道莲娜姐姐是真心为我的。”梦梦用带着哽咽的语气说着,“可是……我没有办法信任你的主人,他不是那样一个善人。我知道你也是拥有智慧的,所以带着你的眼睛仔细看看吧……莲娜姐姐,过度的善良和天真恐怕会害了你,请务必小心。这个湖连接着下面的世界,我会离开这里去下界的,以后应该没有机会再见了……”

刚刚梦梦已经通过植物们的情报确认了,透过这个湖就可以去往下界。虽然高度有点高,翅膀已经损毁的她可能会摔得非常惨,可是……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即使可能会死,女孩子的命运,也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走进了这片有些凉凉的湖水中,然后静静地看着水面没过了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身体慢慢地下沉……只有这份坠落感,再也听不见别的什么声音了。

“梦梦,不要啊。”莲娜知道梦梦的翅膀已经无法使用了,要是从这里掉下去多半都会死的。

不过她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梦梦,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莲娜只觉得非常心酸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她只能默默地将缠绕在死去的天使们身上的藤蔓取了下来了,失去了梦梦的魔力后这些花藤又恢复了原本的柔软,可是刚才这些开着漂亮的花朵的藤蔓却夺去了四个女孩子的生命。

莲娜没有再说话,只能含着泪水轻轻抱起这些死去的少女们的遗体,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安葬她们。

到这里,莲娜的任务已经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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