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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之愿望

尔之愿望

我叫李佞,对,第一人称视角没错了。

我差点变成一个疯子,大概那是在两天前,一个戴帽子的老家伙站在我家门口,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恶狠狠地瞪着我。我猜那大概是房东的抓牙,立刻把他推了出去,把门锁死。

大概过了几分钟,门外没有声音,我才把门再次打开。

说起来可能有些不信,但我坚信这是治疗自闭症的好方法。

我大概是那种人,但我并不厌恶现在的世界,因为这场灾难,大家和我无异,曾经开保时捷跑车的还车成了五菱,还是与我同款,隔壁一掷千金的家伙在和我抢一个公共厕所,当然,我有自闭症,我抢不赢他。

楼下的老奶奶很开心,因为她养的花再次盛开了,我很难过,因为就职申请全部拜拜了,就连在加拿大的远方表亲也开始开饭馆了,大概我可以去他的连锁店看看。

于是,我就成为了一个擦盘子的,当然,对面那位同事之前是个千万富翁,他擦起盘子像是表演杂技,我为了防止被水花殃及,往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下班的空暇时间,他会谈自己过去多么风光,有时候又讲自己在经济复苏后要重出江湖,毕竟过去有这种案例。我就笑笑,毕竟我不想告诉他我其实没混的多风光嘛,最重要的是——我有自闭症,我讨厌交流。

那时,我回到现实里,因为戴帽子的老家伙又来了,还一屁股坐着我的沙发,抽起烟来。

“啊!兄弟!你!”

他显然被我的称呼打动了,迅速站起来,向我敬礼。

我一脸不解的样子造成了尴尬的气息,这要是在我们国家的古代,大概是大不敬了,毕竟好歹要回礼嘛……

但我有自闭症,所以,连老头也走开了。临走前他还摇着头,感觉在说“一代不如一代”。

反正我又没当过军人,哼。

我坐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因为我不是泰勒斯,所以我不用担心从床上滑倒,但我忘记了棉底藏针的典故。

那是一封信,一封货真价实的信。

作者是......

上帝?

我是尼采“上帝死了”的忠实拥护者。大概,就是无神论者,所以,这一定是哪个想拉我进基督的宗教人员或是狂妄自大的讨厌鬼干的。

“当你看完最后一行纸会燃烧。”

当我读完这句话后,突然手上神经发出信号,我快速脱开手,信居然真的冒出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不到几秒,成了灰烬。

我仍然不会太过分惊讶,而是把这个情况看成是一种科学现象,是的,比如见光见过燃烧啊,之类的,不过我觉得还有可能是火柴的白磷之类的。

最后,地上出现了一个六芒星。

【难道我在做梦……】

对于处于经济萧条时期的我而言,早已对这种扯淡的事失去兴趣了,以至于地上的六芒星图案再怎么闪光,我也没搭理他。

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微风拂过我的脸颊,还有小雨滴。

糟糕,房顶漏水了。

这便是住顶层的悲哀,另一件事就是水压太低,洗澡没水。

【还有,这风有点大哈】

不,大到我的脸都被吹歪了。

我起身,看见窗外那些白条满天飞舞,像是......在描述我的生活,有的垃圾袋和宣传单也飞起来,我立刻把窗关上,防止它们进来做客。

一切工作就绪后(包括放好水盆),我呼了一口气,再次松懈地躺在床上。

但是,之前那个老人的脸在我眼前浮现,只要一闭上眼,还有一个什么也没有的紫色的虚无空间。

老人手中拿着的就是那份烧掉的信。

他突然从我眼前靠近,越来越近,直到他伸出一把手枪。

我吓得坐起来,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金属物件。

那是党卫军的徽章。

我再也无法平静。

难道和自己上午看的纪录片有关?

我下床,发现自己的房间变得和闭上眼看见的世界一样,而老人就在我面前。

“你是谁?”

我终于无法平静。

“你不会想知道的,因为,我也忘记了。”

“不,你是那个混蛋老头,之前在我家门口的那个。”

他似乎生气了,从口袋里抽东西。

我开始害怕了,害怕那是怎样的东西,毋庸置疑可以把我杀死。

“不要!”

我扑过去,死命拽着他的军大衣口袋,直到把一个东西扯下来。

不,不是手枪,而是一个杯子,一个镀金的像碗口大小的高脚杯。

老人力气大的惊人,瞬间把我踢了出去,掏出了真正的手枪。

我绝望了,只好在心里默念。

“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这是一个梦……”

一道光闪过,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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