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这样么?”长椅旁的墙角,观月以两手微微提起了短裙,原来能够盖住大腿三分之二的裙摆上移,暴露出与过膝袜之间只在走路时若隐若现的莹润肌肤,就好像奇花初绽,花苞里圣洁的花蕊直教人心痒难耐。也许是意识到了这个动作的诱惑性,观月不由羞红了脸。
“嗯嗯嗯,做的很棒哟小观月,”两个女生对着观月各种抓拍,快门的声音响成了一片,“没错,就是这样,再往上提点,最好是露出一丁点的小内裤来,啊~好好奇小观月会穿什么样颜色和款式的内裤呢!”说着,两人都露出陶醉的表情。
“明明说好只拍一张的。”观月小声的抗议。
“哈哈,有吗有吗?其实我们这只是试照,不保存的,当然也不算啦。”女生诡辩说。
鬼知道你删没删!
观月听罢直想翻白眼,但似乎她并无法做出这个动作,只能眼巴巴看着她们,“真的?”
“那还用说?”女生们回以模糊的口吻。
“我很怀疑…”观月呢喃说,手上的动作不停,颇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白皙圆润的大腿肉愈加完整的呈现,裙子快提到顶端了。
直觉折磨将要结束的观月看着两个少女遐思起来。
这两个家伙…单纯只是捉弄我的话,已经到了性骚扰的级别了吧,明明是长相挺文静的两个女生,怎么这么变态…难道说,这个世界的风气已经开放到调戏同性也是正常至极的事了吗?不对了,我接受到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样的常识…该说死宅都差不多么?明明还不了解我就这么自来熟…唔,不过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的我似乎也没资格这么评价别人…但,真的好羞耻啊!
感受到两腿之间的凉意渐增,观月紧张地游移开了视线。似乎比前世更大了许多的活动室绝对足够一支芭蕾舞队员练习还有空余,是以宫本依兰指挥一干社员虽然干得热火朝天,但其实占据到的面积不过是室内的一小部分罢了,离观月所处的位置离得很远,如果不是刻意关注想来是无法发现异样的,而他们又都在忙自己的事,可要是有人发现这两个女生翘了手头的工作来调戏她,这丑态可就被所有人一览无遗了!
说到底,为毛会变成这样的啊…要求救吗?好尴尬!要是给社长以此为由再骂一顿,我又会给大家如何看待呢…
观月一如往常的想得太多,反而踌躇不前起来时,两个女生却抓住了时机,一个虎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了观月的裙子一把,另一个开启连拍,快门声叠加在一起好似某种冗长的歌谣。
“呀,你们干什么!”观月慌忙把裙子往下拉扯,护住了某个神圣的地方。
“耶!”两个女孩最后一次按下快门,清脆地击掌一声,恨不得弹冠相庆,“小观月今天太好骗啦,一下子把吃蛋糕,溅奶油,提裙子,露胖次,护裙底,集合清纯,色气,腼腆,羞愤都有了!”
诶…这,这都是套路吗…只是想骗我拍更多照片…而且我还傻傻的上当了…
观月站在原地,肌肤因由羞耻的绯红褪去了,只觉世界无比阴暗,天花板仿若化作了泡影,取而代之是一群翱翔于天际的咸鱼在洒落盐分含量过高的鳞片,风吹过,味道也是咸咸的。
等等!融合了两性意识后我的智商不可能低于那个逆来顺受的和叶啊!怎么听语气我比她还不如…是了,和叶既然对参加社团活动没什么记忆,就说明她全程神游,就又说明她不需要理人也不用理人,这样一来他人再怎么哄骗,也是没用的…这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话说我…啥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应该早点想到她们的面皮厚的不可想象,就算交易,只要赖账我也无可奈何…
想通一切,观月掩面退后几步,失去重量似的摔在了长椅上,清澈的大眼变得浑浊,里面流淌出了委屈的泪水。两女这才从志得意满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看到观月楚楚可怜骨头几乎都要软掉的化作液体从长椅的隔隙里漏走,她们总算有了点愧疚之意,试探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
“放心,和叶同学,我们绝不会把照片乱传的。”
“那你们先把照片删了…”观月像头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说。
“那没得谈。”两女坚决拒绝了。
“呜呜呜。”观月想要说话,却只能哽咽。
突然咔嚓一声。
“你们…刚才是不是又…拍了什么…”观月泪汪汪地瘪嘴说。
“没,没有啊,一定是你的幻觉吧,和叶同学,你是身体不舒服吧?听说你下午时候还去了一趟保健室…嗯,肯定是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赶紧回家吧…”女生一边偷偷把手机藏到了身后,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们可以送送你哦。”
观月脱了鞋抱腿在长椅上蜷缩成虾米状,,生无可恋似的说,“你们不把照片删了我就不走,我就不走…”
“你这不是耍赖么?”两个女孩很不乐意的说。
摆脱,谁先耍赖的啊…
观月想着,救星降临了。
“你们在干吗?偷懒吗?舞台快布景完成了,赶快准备一下,要排练了。”宫本依兰抱着手出现了,她也才完成搭建工作的收尾,察觉人数不对便寻来了。
“就是和叶同学身体不舒服,我们在照顾她而已。”两个女孩统一了口径说,似乎吃定观月不会把这么突然发生的糗事说出去。
然而她们还是错估了观月,重体验到昔日咸鱼意境的观月与其说是男性意识占主导,倒不如说完全由男性意识控制了。于是她虽然觉得耻辱,还是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让两个以为自己了解透了“小观月”性格,自信“小观月”不可能背叛她们的少女大惊失色,同时对观月投以了讶异的目光,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
然后快门声音又调皮似的响起来,把面无表情,眼神带点不屑的观月照了进去。
这声响给宫本社长听到,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她顿时夺来了两女的手机,强迫她们为自己开放了权限,稍微犹豫一会儿,她也给观月的虹膜完成了认真,两女在她社长的**或者说威严下根本无法反抗,也算是事物相生相克,自有定数了。
心累的观月开始还有点脸红,可当手机的投影中分出了她能看到的一个平面,再藉由摄像头捕捉识别了她的动作,确认她的操作有效后,观月和社长大人同时打开了一个相册,然后观月消退了所有情绪,只余下一种想说妈卖批的冲动。宫本社长则大为光火于两女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令她这个社长也一并蒙羞了。
观月滑动着屏幕,只见相册里的照片琳琅满目的流过,有两女的各种自拍,旅游照,生活照,除此之外,最多的就是观月的照片了。
在两女抱团瑟瑟发抖的注视中,社长和观月查看了那些照片。以前的先不提,今天的就很多,就如两女所说的那样,观月的种种情绪变化和萌态都通过照片完美的定格,比如喜乐哀愁,比如嗔怒羞惊,还有一些特别吸睛的照片,在其中观月就如愿以偿看到了被两女形容的十分色气的那张。
投影里,观月星眸半闭,额发散乱,衣衫不整,靠坐在长椅上而裙子略微移位,女孩子兼具玛瑙丝绸质感的肌肤显出小片,稚嫩的脸上乃至柔顺的黑发上沾染了些许奶油,更衬托对比出一种诱惑,她惊慌失措地踢脚,一只脚丫鞋子不翼而飞,隔着不厚的丝袜能看到可爱的脚趾头,隐约间,还可以窥视到裙底的阴影。
虽然遭罪的是自己,观月仍止不住的叹气,这的确是一张难得的照片,也难怪两女那么看重了,若是掠过这张照片,纵然是后面抓拍到的她裙子被掀起的画面也是索然无味了。
“你们还是死性不改,太过分了。”宫本依兰冷冰冰地说,毫不顾忌地把所有关于观月的照片全部删除了。
观月这边的投影也消失了那些照片,整个相册空荡不少,看得两女十分心痛。观月心中不忍,暗暗记住两人一张大头照下的署名:园田惠利,空木未衣。
不想两女对视一眼,咋舌一声,“还是社长厉害,是我们俩栽了,但我们可不会认输,所谓有句话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着瞧吧。”
“大不了见一次删一次了。”宫本依兰说,目光落在观月身上,“其实我很搞不懂你们究竟是在做什么,这么一次又一次…”
什么!一次又一次!?也对,就算和叶装傻不理她们,她们自己偷拍也是可以的啊,而且听语气似乎旷日持久,这两货估计都不知道被抓到现行几次了。
观月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两人怎么这么执着…她忽的看到一些视线也看过来了,还隐隐为两女加油打气,顿时明白了,这两货在社团中也是有组织的。所以才能轻易翘了工作…是有人在打掩护啊…至于么,就为了这种事。
“社长你这种性冷淡,脾气不好又自以为是,尖酸刻薄的男人婆是不会懂的,人们对萌系事物的渴望是不分性别的,”两女中空木未衣把观月拉到身边,比划了一下说,“你看,小观月这么萌,难道不应该保留住她每一个可爱的瞬间让大家一起欣赏吗?就好像婴儿出生会以可爱作为生存保障,可爱才是人类的根本,是一切的生产力,萌,即正义啊!”
唔,这走向…越来越看不清了,要是我的人生是一本小说的话,那作者此刻一定是放飞自我了吧…
观月早已止住眼泪了,换而保持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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