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底下好乘凉,熙园楼不愧于背依大唐帝国,烛火是水晶玉壁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作书案,蓝田日暖作靠椅,时刻温润,令人不必受凉,中央处有俏丽女子翩翩起舞,挑弦作乐,轻纱罗裙轻飘半空,好不乐乎。
沐痴梦带鸢时九随意选了处座位,不居前,也不靠后,正是欣赏舞乐的好地方。
沐痴梦要了两壶酒来,赏着轻舞乐曲。
舞很好看,
乐很好听,
可鸢时九不怎么自在。
这也是废话,身后正有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能够自在作乐,才是怪事,鸢时九扭过头,邀道:“灵儿你……坐下吧。”
灵儿坚决的摇摇脑袋,鸢时九又欲开口,灵儿继续摇头不留余地,鸢时九只得闭上嘴巴。
“公子要请小女子喝杯茶吗?”
就在这时,有位青衣女子迈步款款走来,盈盈笑道。
青衣女子是位青楼女子。
鸢时九回以微笑,然后道:“请。”
得到回答,青衣女子笑着屈膝坐下。
“公子,那奴家呢?”
便在这时,来了位粉衣青楼女子,询问道。
鸢时九不好意思驳她的脸面,也是笑着答应下来,然后粉衣女子也是屈膝坐下。
“公子,那奴家呢?”
没多久,又是一位。
“公子,还有奴家。”
又来一位。
“公子,奴家也要。”
又是一位。
“公子……”……
…………陆陆续续,不间断的走来十几位佳人,纷纷围坐在鸢时九身旁,最先的那位青衣女子,倒是占到些便宜,位置最佳,谈不上把酒言欢,但总归喝了些酒,说了些话。
沐痴梦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明就里对鸢时九询问道:“道友,这是怎回事。”
周遭的女子太多,沐痴梦都无法好好赏舞听乐了,刚刚只听一直有女子来搭话,谁想回过神,就有这么多女子留下。
“道友,你……是常客?”
沐痴梦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得不大好看。
鸢时九无奈的摊摊手,这是怎么个路子,他心里也没数,灵儿心里却越发气恼。
青衣女子轻笑着为鸢时九接受,“熙园楼的姐妹们,往日不是遇到穷酸书生,满口凌云壮志,将文坛上那些个大家,说的一文不值,抬高自己,就是遇到暴发商户,张口闭口就是金银财物,好像天底下,属他最腰缠万贯似的,姐妹们早没了兴趣,无聊得紧,这日来个公子这般俊俏的少年郎,进到熙园楼也不寻女子,温文尔雅,争抢起来也是正常,此时此刻估摸着,还有好些姐妹在二楼撸着袖子,掐架呢,毕竟人太多,不可能让所有姐妹,都心满意足,谁让她们喝酒划拳输掉了呢。”
青衣女子说这话,鸢时九才发觉,熙园楼内的众多男子,好像有意无意的,都在瞪着自己,就像妻子被鸢时九勾搭了似的。
“啧,那家伙是谁啊?有老子银子多吗?”
“草,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潇洒快活,为什么就没人招待我,那家伙不就长得好看些吗?”这是两名粗壮大汉说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实属自私自利之人!”
“张了个好脸蛋就肆意妄为,真是有伤风化!”这是名持扇书生批评的。
鸢时九的容貌很好,不吹不擂的说,去当戏子到诸国游演,能引到不少怀春女子,甚至是妇道人家,这般容貌,饶是熙园楼这些个女子看来,都是生平未曾见闻,再加上温文尔雅的气质,如何让这些女子们按捺得住。
“你们都不用陪其他客人的吗?他们好像在瞪我啊……”
粉衣女子笑道:“熙园楼的姐妹们,可自由得很,招待哪位公子,都是可以自行挑选,所以不去陪其他客人也无妨,而且……这追根究底,不还是公子你的错么,谁让你勾搭姐妹们呢?”
鸢时九汗颜,这粉衣女子撩拨人的技巧,真是娴熟,把鸢时九都弄得险些心猿意马。
鸢时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潇洒笑道:“这可赖不得我,都怪诸位姐妹们,太过迷人。”
比撩?鸢时九还真就没怕过谁!
十几位女子捂嘴轻笑,鸢时九顺势揽过距他最近的,青衣女子和粉衣女子入怀,看得沐痴梦眼睛瞪得极圆,匪夷所思的望着鸢时九,而站在一旁的灵儿,则是银牙紧咬,愤愤想着,这是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念及于此,灵儿深深呼出一口气来,转身走向熙园楼外。
灵儿的的动作,被青楼女子们挡得严严实实,鸢时九和沐痴梦都是没发现,灵儿不见了。
或许即便鸢时九看到,此时此刻也无暇顾及,莺莺燕燕们一个个忘他怀中挤,哪有闲工夫追出去呢,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便在这时,那名持扇书生起身走来,脸色难看,心中有气。
看来同席的男子们,对鸢时九容忍已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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