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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blood

第九章 blood

“美丽的女骑士和男骑士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来到了边疆,但是却没有书中的大漠豪情,当鲜血浇灌在他们的心头的时候,仇恨,悲伤,无奈,痛苦,纠结,压抑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没有时间去喘息。就在这种情况下,这一对儿人儿选择了以偷尝禁果的方式来缓解心灵的压抑。但是让女骑士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偷偷的寻欢却被别有用心的人偷拍了下来,而这个别有用心的人,就利用这魔道印象,胁迫女骑士满足他的**,然而令双方没想到的是,仅有的一次合欢,却使得女骑士怀上了他的子嗣……”

又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隐隐的感觉到身体内的能量不受控制的肆意流淌,虽然随着他的醒来一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那一瞬间的紊乱仍然让斯托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有多久没有这么明显的能量刺激了……”斯托克坐起身,看着自己的双手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才爬下床,却发现今天薇薇安并没有来他这边,而在将一切都收拾妥当来到薇薇安房间门前的时候,微微敞开的门内并没有薇薇安的身影。

“……”斯托克看着空荡荡的房门,许久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迈步向楼下走去。

在草草的解决了早餐后,斯托克便动身向魔导学院医学部赶去,前几天他托付南丁·格尔帮忙检查一些东西,现在应该有些眉目了。

当斯托克来到医学部的时候,一行穿着教廷服饰的学者刚巧从医学部那造型独特的拱门中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显然是和这里的研究着相谈甚欢的样子,而越过这群人后,斯托克便看见了一脸能量耗尽的南丁·格尔。

“哟!这是……”说着,斯托克指了指已经走远的教廷学者。

“日常的学术交流,老师让我送这几位前辈出来。”南丁·格尔说着脸上露出了无比为难的神情:“明明知道我不擅长应对这种事情的……”

“毕竟导师也是抱着锻炼你的意思吧……”

“希望如此吧……啊,对了,你来是为了那件事吧?”

“抱歉……”斯托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啊,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在工作室那边我负责的东西本就不多而且基本定型了,倒是你这边要忙起来了,进入试验阶段后数据的整合工作会十分繁重。”

“这正是我的强项不是么?”斯托克说着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恩,关于那件事昨晚正好有了些眉目,请跟我来吧!”说着南丁·格尔领着斯托克转身向里面走去。

与通常的学部不同,医学部的结构相对要更加严谨一些,因为同时肩负着应对突发疾病的责任,所以医学部的房间安排也是有很大的学问的,进门后左手边便是同教堂医院一样的接待处,而右手边有一个略成下坡的甬道,那边是急救室的方向,隐隐的可以看到甬道尽头有圣光透出,柔和且明亮,目的自是为了消毒。

而正前方则有着一个明亮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别是各种科目的研究室,平常的时候这些地方也会客串一下门诊的角色。

顺着走廊一直向前走去,到了尽头右转,一个挂着“南丁·格尔”门牌的研究室出现在二人面前。

“这就是我的研究室了,啊,其实是我们科的研究室,但实际上整个形体学只有我一个学生,所以……”南丁·格尔说着打开了房门。

与斯托克想象的不同,出现在二人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明亮的实验室,而是一个十分狭小的隔间,隔间的墙上挂着白色的大褂和手套,另一边还挂着头套鞋套之类的设备,在南丁·格尔的帮助下穿戴整齐的斯托克跟着对方来到了第二个隔间,在沐浴了五秒左右的圣光之后,而人总算是进入了研究室的主体部分。

“你平常就在这里工作?”看着周围的魔导器械和通俗医疗器械,斯托克好奇地问道。

“并不都是。如果只是文案工作的话会去二楼的自习室或者导师的私人办公室,这里只是进行试验的地方。”说着南丁·格尔从一个看起来就很复杂的魔导器械中取出了一整排的试管,每个试管中都有着粉红色的液体。

“这个是魔导分液仪,在液体中打入魔导能量,因为不同液体物质对魔导能量吸收程度不同而根据能级进行分液,但是昨天实验的时候出了个小失误,导致分液失败,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失误我才发现了你想问的问题的答案。”

说着南丁·格尔随手取出了一枚试管在斯托克面前晃了晃:“这里盛装的就是你的血液,但是现在却变成了这种颜色。昨天在打入能量的时候甚至还出现了短暂的沸腾。很奇妙对吧?很难想象这种血液会在一个活体的体内,而且还是一个整日和魔导能量打交道的骑士。”

“沸腾?”斯托克忍不住想起了这几天的一些列怪像,脸上闪过了一丝凝重。

“没错,沸腾。”南丁·格尔说着,又拿起另一个试管:“因为机器打入的能量是根据特定公式推导的恒稳态能量,而且如果不与这种叫做丁凡溶液的物质接触的话,你的血液和常人一样在恒稳态能量的刺激下呈惰性,所以根据实验结果推测,你的血液必须在接触到丁凡溶液和恒稳态能量的双重刺激下才会进行沸腾反应。”

“丁凡溶液?那是什么?”

“你知道体液系统吧?”

“恩。”

“我们知道,骑士徽记的觉醒会使得我们大脑的免疫区受到改造,在无数次的解剖试验中,我们先人发现,经过改造的免疫区会分泌一种极其微小的液泡组织,这种组织数以亿计地存活在骑士的血液之中,为骑士提供了绝强的免疫力,这时我们最早对这种组织的定义。但是后来在魔导能量检测设备出现后,通过对比试验,我们发现在骑士运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会有一种物质通过血管帮助人类完成体内外能量的交换,在人体内形成一个以血管为基础的体内能量态公式,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以格公式,或称生命公式,而这种传递能量的物质,正是这种液泡,我们管这种液泡叫做能量载体,而教廷的说法却是灵魂载体,他们一直希望能从这个载体中证明灵魂的存在。”

“而丁凡溶液的作用就是激发液态物质对能量的吸收能力,但是……显然你的血液中有一种物质会与丁凡类溶液起反应,导致对能量过激反应,最后成了这种液体。”

“你对我的疑问是关于薇薇安为什么吸食你的鲜血,同时这种吸食会不会产生不良作用。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不得不说道教廷的研究了。”

“虽然我们一直觉得灵魂和神灵不一定存在,但是教廷却坚信此道,因而在能量载体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和死对头鲜血岭的鲜血骑士合作,要知道这些来自赎罪之地的特殊骑士可是被教廷成为魔鬼的存在,曾经一度发生过跨越大陆的战争,虽然因为两者中间隔的太远而变成了修书骂仗,好了扯远了。”

“根据现代魔导医学的研究,鲜血骑士之所以要吸血就是因为他们的血液中缺乏能量载体的供应,因而需要大量吸入外来载体进行补充。这是我们对吸血这一行为最早的认识。但是根据教廷和鲜血骑士合作研究的结果来看,经过混血养育出的混血儿如果觉醒了双天赋的话,他们体内由于双天赋的刺激而并不缺少能量载体,但是他们依然渴望寻找宿主,并且在吸血后体内的能量载体并不会饱和。”

“问题在于多余的能量载体去了哪里……”斯托克捏着下巴说道。

“没错。丁凡这个单词来自于古西维语,意思是‘魔鬼’,是发明它的鲜血骑士为了恶心教廷而起的名字,这类物质的发明来源于对鲜血骑士獠牙根部的液腺分泌物的分析,所以我大胆猜测,这种沸腾状态就是为了破坏液泡的结构,同时使得血液中的能量变得更加‘可口’且容易消化,换句话说,你的身体在第一次被吸血的时候就进行了一定的改造,这种改造会使某种物质长期留在你的体内,并在薇薇安吸血的时候与薇薇安注入你体内的液体进行反应,在补充自身缺乏的能量载体的同时,将能量更高效地吸入体内,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每一次大规模使用能量后,鲜血骑士都异常渴望鲜血的原因了。”

“这些并不难想……”斯托克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恩,所以我觉得鲜血岭的那些人应该早就知道了,而且因为某种原因成为了家族秘辛没有对外流传,而教会也对此守口如瓶,他们保守着什么秘密?根据我的推测,可能和一个传说有关。”

“传说?”

“人类是有灵魂的,这是教廷人体学的理论中心点。如果以此为依据,那么就可以解释鲜血骑士的血脉传承问题了。”

“血脉传承?”

“恩,没错,血脉传承,鲜血骑士有一种秘法,可以将自己的记忆毫无保留地遗传给孩子,但是曾经有人通过魔导内脏分析图进行解析发现承受传承的新生儿的大脑皮层并没有比寻常人多出太多的褶皱,但是他们依然会在日后继承祖先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保存在哪里了?与其说保存在灵魂中,我更相信是保存在了他们的能量器官里,也就是改造后的免疫器官的位置,鲜血骑士一出生便会优先觉醒鲜血天赋,然后在成年时开始寻找宿主。所以他们的免疫器官应该是更高级的那种,完全改造完成并遗传下来的,所以唯一能接受那种记忆的器官也就只有这里了,而能量载体在传输能量的同时,也会带上记忆的复制碎片,所以……”

“你认为我之所以连夜做梦是因为这些梦是薇薇安接受的继承的碎片?”斯托克回想起梦中那无尽的失落与痛苦的情感,眼神惊愕地问道。

“应该就是这样。”在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言辞后,南丁·格尔微微点了点头。

“……”斯托克感觉自己的心脏甚至漏跳了一排,正是因为每晚都在经历,所以他才知道那缠绕在梦境之中的憎恨与悲伤,天空永远渗着鲜血般的颜色,不论多么温馨的画面都永远遮蔽在肮脏的如同胸腔般的场景之中,鲜血从空中落下,将一切撒上晦暗的颜色,在这不可理喻的光景之中,一幕幕如童话木偶剧般的故事轮番上演。

“传承么……”

“没错,但是与外界理解不同,鲜血骑士传承的记忆中并不是对能力的感悟,而是对子女的爱与情感,所以鲜血骑士的传承被鲛人歌颂成了最真挚的母爱与父爱,很可爱吧?所以我也期望……”

南丁·格尔后面的话斯托克没有听清,他只觉得一阵没来由头晕,接着是莫名而来的悲伤,这悲伤是那么真切,但是又是那么的突然,深入刺骨的冰冷甚至痛苦到没有真实感,仿佛世间压根就不存在这样的痛苦,但这种痛苦却又深刻地刺激着斯托克的大脑,使得他无法忽视他,却又无法解决。

“怎么……”斯托克下意识地伸出手摸向眼角,一滴液体顺着他纤细的手指滑下,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然来到了室外,而在不远处,穿着黑色哥特裙的少女正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

“斯托克……找到你了……”

“爱丽丝。”这迷迷糊糊的嗓音直接让斯托克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前者快速跑到了斯托克面前,一下子扑到了斯托克怀里。

“我学会自己穿衣服了……今天早饭也是自己吃的……所以……我们其实并不是什么负担……我和姐姐都很能干……所以斯托克不用再担心了……”爱丽丝说着抬起头,眼神中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以,不要……丢下我们……”

“爱丽丝……”斯托克伸手摸着爱丽丝的脑袋,突然,他看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鲜血汩汩流下淋在爱丽丝略显迷蒙的脸颊上,瞬间一切都变得狰狞无比,但这份狰狞却在一转眼之间变回了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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