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起,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一时半会我没有搞清自己在哪,直到逐渐爬起关掉手机的闹钟记忆才渐渐复苏。
现在的时间是早晨六点半,窗外的天空还是一片蓝中透黑。
大冬天这么早醒来整个人都不好了,眼前的枕头让我现在真想直接躺下去睡个回笼觉,可惜事与愿违,从小房间的门口传来了“咚咚”的刺耳敲门声。
“起床了起床了!”李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我赌气似的大声回应道,然后用被子盖住头。
这么一折腾,搞得我也没有心思再睡了,便索性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换好衣物,准备出门洗漱。
刚开门就和对面走出来的理解打了个照面。
她穿着粉色睡衣,头发也像是刚睡醒时乱成一团、刘海乱翘,眼睛也一副睁不开的样子——我还以为她穿睡衣也会戴那条围巾呢。
见我站在门口盯着她看了一两秒�3C/span
>“是这样的啊,所以我看到了还是要稍微惊讶一下啊。”我们是不是因为太困所以都不知道自己在聊什么了,“不过听上去你的声音似乎恢复了呢。”
“或许吧。”她笑着点点头,“现在说话的确没什么感觉。”
我们就在房门口各自聊着时,二楼浴室的门打开了,穿着宽松白色睡衣的梦涵学姐带着一头湿润的黑发头发从里面走了出来,暴露出的肌肤微微泛红,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出来。
能够享受到此等风景,来这里合宿一趟真是不亏啊。
怎么样各位Loser们,我能够看到梦涵学姐出浴后的样子,还有其他废物能做到吗——我就想对大学里各种觊觎梦涵学姐的男同胞这么大喊道。
“啊,你们也起来了吗?”学姐看到我们后指了指身后的浴室,“我现在不用了,你们要洗漱的话可以去用吧。”
“好的~”
然后学姐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边走还边小声念叨着:“吹风机被放哪了呢……”
我和理解面面相觑,还是我先退让道:“女士优先。”
“我怎么了吗?”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惊讶于你竟然会穿粉色系的睡衣而已。”当然我不会去提穿成这样能够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
“哦……这是我随便买的。”她抓了抓自己的凌乱的头发,“再说,睡衣也不是穿给别人看的啊。”%2s';font-family:新宋体;font-size:12.0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行吧。”理解也没多谦让便走进了浴室,而我在二楼外面的沙发上坐着玩手机等待。于是乎接下来的每一天的早起日常大概都是如此,学姐与李亨先起床完成自己的事务(他们两都有早上洗澡/洗头的习惯),然后叫醒熟睡中的我与理解在半清醒的状态下洗漱。
六点钟起床的人都是怪物吧?
“嗯,总之位置基本就这样确定了。”李亨坐在架子鼓后的座椅上说,“记住自己和其他人的位置关系,一切都以小理解为中心——当然到时候架子鼓和钢琴可是直接摆好的,所以唯一需要确定位置的也只有悠零君了吧?”
“是、是。”我叹了口气,然后稍微感知了一下我与理解的位置与角度,“嗯,总之像这样把乐器摆起来,还真有点样子呢。”
“不过乐器配置不管怎么看,还真是奇怪呢。”李亨一脸苦笑着说,“到时候演出还要把钢琴和架子鼓都抬上去,我们可真是大牌乐队啊。”
“社联他们会有人帮忙的吧?反正这回我是懒得抬啦。”我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帮演唱会搬乐器的惨痛回忆,“不过话说回来,理解的麦克风用的是什么呢?”
*
下山吃完早餐后外加稍微散了会步,天色终于逐渐亮了起来,而我们在地下正式集合。
我们合力将架子鼓的位置往钢琴的位置搬移靠近了一些,然后从观众的方向看我站在架子鼓的左前方�%2n style="mso-spacerun:'yes';font-family:新宋体;font-size:12.0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现在在理解面前的麦克风就是那种卡拉OK里常用的话筒,应该就是这个家庭影院里附赠的玩意吧。“一般这种活动麦克风都是用学校现场的……当然和社联那个学姐说一下的话或许可以换成我们自带的吧。”李亨若有所思地说,“反正目前小理解先凑合着用吧,我看到时候能不能从原来认识的人帮你搞一个过来。”
“啊……不用吧。”理解握着手中的黑色麦克风婉拒道"53Bfont-size:12.0000pt;mso-font-kerning:1.0000pt;"
>“不直接开始《亡命之徒》吗?”“玩音乐之前总需要是热身的嘛~我觉得正因为要演奏上台的曲目你们才会放不开,所以需要像体育锻炼那样活动活动身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说热身就热身吧。”
“曲目呢?”坐在钢琴旁的学姐问。
“当然你们最爱的——《Counting Stars》。”
“又是这个啊!?”
随着李亨开始打着拍子,梦涵学姐自由发挥的钢琴音的介入,我们特别对策部值得纪念的处女合奏便开始了。
“嘛,那都是到时候需要解决的问题了,现在专注练习就行了。”
“说的是呢~”理解莞尔一笑,然后看向并没有任何人的前方墙壁。
“那么,就先挑首大家都熟悉的歌曲热身吧?”李亨说。
但是这次合奏却完全说不上“不错”,甚至说“还行”都有点勉强。
首先学姐和李亨的演奏与配合肯定是没问题的,他们两人能够保持高度的同步率与音乐的融洽程度,但是不知为何我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就是有些地方我不知道该快或者该慢。
原曲因为已经录制完毕,所以里面的节拍再怎么变都是那样;可如果是现场临时的演奏,会让我有种忽快忽慢的感觉,一旦一个节拍错了我的手指就开始乱了阵脚,吉他的演奏就开始卡壳;好不容易再度跟上了速度,但进入下一段时手指又开始上蹿下跳,发出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声音。
他们两人的演奏不会因为我的失误而停止:当我出错时向李亨投以求助的眼神时他竟然闭着眼睛盲打着架子鼓,学姐也因为背对着我也只给我留下了晃动的背影。
所以只有理解会陪着我一起卡壳,每当我的发出奇怪的音或者停止演奏时,这家伙的歌声也要跟着我一同中断或者犹豫不决,还时不时用蔑视的余光往我的方向偷瞟……呜呜呜对不起,我拖大家后腿了,我对不起我手中这把一万五的StratoCaster吉他呜呜呜……
曲毕,我近乎崩溃地弹完这首曲子,手中的吉他显得沉重了不少
房间的墙壁将音乐的余韵彻底吸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等待着我们严格的指导老师对我的批判。
李亨闭上眼,低吟了一会,然后轻轻鼓起掌。
“还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令我意外的是他微微点头这样说道,“老实说我还以为悠零君你会弹到一半索性放弃的,不过还是坚持到最后了呢,真了不起呢。”
“这也能叫‘还不错’吗……”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中间有一段我完全是在制造噪音吧?”
“因为我故意和梦涵姐控制了这首歌的速度忽快忽慢,就看你能不能适应啊。”
“啊?”
我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学姐,她则微笑着点了点头。
“正式演出的时候没有其他伴奏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有些时候会出现一些演奏速度微妙不同的情况,我只是试图想让你们习惯这种演奏模式而已。”
“所以就是我又被安排了吗?”
“就是这么回事吧。”李亨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小理解你不要老是就吉他手的节奏啊,我们这边演奏没断的话跟着我们就行了,正式演出的时候万一悠零君忽然卡顿,主唱就不唱歌了,那可不行啊。”
“我就是觉得某个人的声音太刺耳了,很不习惯而已。”理解也是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令我伤心的话,你以为是谁害得我不能专心演奏啊!?
“哈哈哈,悠零君和我们合奏还是第一次嘛,感觉是不是很奇妙呢?”
“糟糕透了啦……”
和个人练习和独自演奏比起来,还要适应他人的节奏,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体验,所以在这次演奏中我才会因为不习惯而错误百出。这完全是只能用糟糕用形容的发挥。
“不过实话说呢,悠零君的表现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好。”李亨难能可贵地称赞我说,“可以看得出压弦之类的基本功还是比较足的,没有几年的学习经验应该到不了这种水准,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嗯嗯,没错~悠零同学超厉害的。”学姐也歪着头浅笑着说,“当时可以在活动室里接连不断演奏两个多小时,正常人可没这种毅力哦。”
“部长你再这么捧他这家伙又要得意忘形了呢。”理解不爽地把嘴唇扁成一字型。
“理解唱的也很不错哦~看样子嗓子应该是完全恢复了。不过要是没卡壳就更好了。”
“……啊,嗯。”理解听完学姐的话后马上把视线撇过去。
哪有这么敷衍的欲抑先扬啊!?
“总之,以我们现在的水平,高强度练习个三四天其实就能上台表演一首歌了。”李亨用鼓棒敲了敲钹来吸引大家的注意,“但是大家肯定也不想留什么遗憾吧?日子还有很多,我们的演奏也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好,所以更加要抓紧练习了。”
趁不到五分钟的休息时间补充水分,下一轮的练习马上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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