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神色一僵,随即不着痕迹的的笑了笑:“大哥有事就说,不必和我客气。”大皇子叹气道:“这皇位我是不会争的,除了你和诺风,父皇估计也不会看上其他人。我只希望你们两个争归争,但毕竟亲兄弟,不管谁赢都不要杀了对方。”
兰斯心头暗暗松口气,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不管他怎么做,要是我赢了肯定不会赶尽杀绝的。”
大皇子眉头紧锁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展颜笑着向他举杯,“算了,不说这么多了,先干为尽。”
皇宫皇帝书房内,诺风拿着酒杯,面上有些不豫之色。
“就算父皇你这么和我说。”诺风看着当今的皇帝,握紧了酒杯,“毕竟刀剑无眼,七弟不小心受伤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亚克皱了皱眉头,对儿子的回答很是不满,“我这是命令,不是请求。”诺风嘴角动了动,勉强露出笑容,“既然当今陛下这么说,我自然不敢违抗皇命。”
感受到儿子露骨的表示不满,亚克无奈的笑了笑。毕竟这个儿子的性格,他太清楚不过,不用高压态度将其震慑住,基本上不会听别人的话。
走出书房,诺风几乎把牙给咬碎,
不许随便伤害其他皇子?什么意思?是在庇护兰斯么?毕竟其他几个皇弟都不成气候,不至于皇帝这么认真的把他叫过来警告。
那这个行动代表着父皇选择了兰斯么?
不,还不能肯定,毕竟兰斯在父皇的心中本来就不算低,就算不准备立他为储,也会庇护他。
但这么大张旗鼓是什么意思?自从懂事后,诺风还是第一次被叫到书房。
阴沉着脸,诺风回到房间,叫来手下。
“啊啊,真是抱歉,父亲那么烦人,只能带你们出来了。”走在皇宫中,斯莉卡向安莉雅和佣兵道歉,安莉雅笑着摇头道:“不用道歉啦,再说能带我们来皇宫,还要谢谢你才行。”
斯莉卡口中说着小事一桩,神色却十分得意。
佣兵看了一眼门口的护卫,轻声道:“话说回来,皇城的警备都在哪里啊。”斯莉卡警惕的望了他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佣兵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不,只是看警备这么弱有点好奇罢了。还有,我困了。”
斯莉卡哼了一声,“警备肯定很多啦,但不能让你知道。过一会找到莉西卡,让她给你安排房间。”
佣兵“奥”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安莉雅稀奇的看着皇宫,这皇宫占地面积几乎要超过他们之前带的洛城。
“这到底有多大啊,这个皇宫。”听到安莉雅的询问,斯莉卡想了想,答道:“要说的话,大概有三十个我们家那么大吧。不过后面是废弃的旧皇宫,去掉的话,也不算太大,这个皇宫。”
安莉雅敬慕的看着斯莉卡,赞道:“不愧是小剑圣啊,什么都知道哎。”
“不,被叫做小剑圣,其实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佣兵忍不住纠正安莉雅的错误,毕竟塞布尔老头路上跟他聊起小剑圣。其实老人家并不喜欢孙女被这么称呼,因为他不想变成孙女的枷锁。
还有就是这个称呼并不全是褒义,年轻时的老剑圣不学无术,除了剑术以外什么都不会,而且脾气火爆喜欢到处惹麻烦。
这个小剑圣,还有年轻时的塞布尔的意思。
斯莉卡瞪着他,怒道:“你从哪里听到的?”颇具气势的小剑圣让佣兵后悔自己多话,随后挠了挠脸颊,小声道:“因为有点感兴趣,就打听了一下。”
这当然是谎话,但总不能把老剑圣供出去,之前老剑圣就叮嘱过让他别说漏了嘴。
虽然是自作自受,不过在皇宫里,再怎么样斯莉卡都不会太过分吧?
斯莉卡听到佣兵的回答愣了愣,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含糊道:“既然你感兴趣,那,那就算了,以后别打听了,想知道的话,可,可以来问我....”小剑圣的话越说声音越小,以至到后面安莉雅和佣兵都没听到她说的什么。
看着耳尖都红透的斯莉卡,佣兵压低声音向安莉雅询问,“他说什么?”安莉雅摇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听到。
看着不发一言的斯莉卡背影,两人都没勇气去发问。
还好没多久,三人就来到了莉西卡的住处。看着和斯莉卡的住所相差无几的房间,佣兵和安莉雅面面相觑。
没多久,进去的下人带着莉西卡出来了。大概是到了自己的地盘,她脱掉了身上原本十分华丽的礼服,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刚洗过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少女慵懒的姿态别有番风味。
呆了一下后,莉西卡连忙招呼着几人进屋,吩咐下人倒茶后,便匆匆跑回卧室整理仪容。
“哎呀,真是的,护卫为什么不通报一声?还以为是皇宫里的人,结果穿成这样就出来了,真是太不成体统了。”
斯莉卡笑着道歉:“对不起啦,是我叫他们别通报的,本来想吓一下你的。”草草整理完仪容的莉西卡从卧室走出来瞪了小剑圣一眼,不满道:“真是吓死我了,说吧怎么陪我?”
斯莉卡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一敲脑袋,装作想到的神情道:“那把我的未婚夫送给你怎么样?”
莉西卡白了他一眼,骂了句“神经病”不在理她。佣兵看到两人的互动停止,便抬手道:“抱歉,问一下,有没有房间可以休息一下?”
斯莉卡无奈道:“你是猪啊,天天都睡不醒。”莉西卡狠狠拧了一下斯莉卡的打退,小剑圣看到有些不高兴的安莉雅,边冲莉西卡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唔,这边没什么房间啊,毕竟皇宫的房间都是固定的。”看着低下头叹气的佣兵,莉西卡犹豫道:“不然,把我的床借给你吧,反正现在空着也是空着。”
斯莉卡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友,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莉西卡的洁癖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要说床,连莉西卡的寝室,除了自己以外,从没让其他人进过。
不管是兰斯还是当今影子国的皇帝。
完全不知道自己接受了怎样恩惠的佣兵,只是道谢了后便毫无顾忌的进了莉西卡的闺房。
“你疯啦?”斯莉卡小声的在好友耳边念叨,“怎么让他进去了?”莉西卡不在意道:“没什么关系吧,房间里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鲁尔只是进去睡一觉而已。”
看着向她解释后就亲热的和安莉雅聊起天的好友,斯莉卡心中意识有些不是滋味。
“话说妮露呢?”
“她非要去逛街,从斯莉卡家出来后就分开了。”
“啊,是看中之前我给他说的那几个首饰了吧,妮露还真是性急呢。”
“是啊,什么时候去不好,偏偏....”
.........
隔壁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佣兵环视了一眼房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脱下了衣服。
胸口和腹部的伤口处鲜血越来越多,绑上的绷带早已被浸透。他的身体大概是被圣光术洗礼了太多次,最近安莉雅的治疗已经没办法将他完全治愈了。
每次看上去痊愈的伤口,稍一动弹就会再次裂开。这次被老术士伤得最重的腹部和胸口被治愈后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要愈合的迹象。
小心的不在房间内留下血迹,佣兵将伤口重新抹药包扎。将用过的绷带收好,佣兵才爬上床开始休息。
疼痛让意识一直保持着清醒,无法入睡的情况让佣兵有些无奈。
坐起身,佣兵将身旁的剑拔了出来。自从进入皇宫后,这把剑就在不停地颤鸣着。这种颤鸣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遇到恶魔时才会发生的。
但现在恶魔早被封印,在魔王不在的情况下,恶魔是不可能挣脱封印的。大概这座皇宫里收藏了什么恶魔气息很重的东西吧。
剑气输进剑刃中,平复了剑的颤鸣,佣兵看着剑上倒映出自己的面孔,一时呆在那里。
很多剑都会有自己的名字,但这把剑没有。自从那对夫妇将这把剑造出来,就没有打算给这把剑起名字。收留自己后,他们也从没想过要给自己起名字。似乎对他们而言,名字是不必要的。
鲁尔巴萨卡的名字是安莉雅擅自取得,首先叫这把剑索德的也是安莉雅。
安莉雅总是在这种小事上莫名其妙的认真。
放下剑,重新闭上眼,躺在床上任由思绪乱飞。没一会,便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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