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使魔尖锐的提醒着众人宴会马上就要开始,在这期间罗妮萨一直在别处闲逛,还顺便向伊露丝嘲讽说一切都正常,伊露丝也不甘落后,马上找到了那位她刚才看上的龙族少女。
龙族少女看到她后依然保持着很冷漠的姿态,对她的话语似乎也不怎么感兴趣,当得知她只是被邀请而来并无他意后,伊露丝就悻悻地回来了。
“哼哼……我第一眼就知道那女孩是块铁板,这家伙,看人的能力还是这么差。”
罗妮萨只把话说给了三人组让她们放心传给伊露丝,而自己则要去别的地方逛一下。伊露丝被罗妮萨嘲讽一番也不烦恼,对她们说那个少女本来就没有价值,无论成否都没有意义。
走到上层,罗妮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亚洲人的面容、包扎的头发、一副无所事事的态度、还有那俯视整体却始终看着食物的眼睛。
“凤莲儿。”
被叫名字的女孩转过身,看到罗妮萨后又转脸露出先容。
“罗妮萨,好久不见。”
“看你这身材最近吃的不怎么好啊……”
“活了几十年,味道也尝遍了,但要说填饱肚子我可从来没委屈过自己。”
“是吗……最近干什么呢?”
“没别的,还是吃;以前是吃别人的,现在是别人吃我做的。”
“你当厨子了?!”
罗妮也和其他人调侃过凤莲儿做厨子的场景,直说她要是当厨子只会把菜板连同食材一起吃下去。
“我突然发现,看别人吃饭比我吃饭还香,尤其是那狼吞虎咽的欣赏起来更是别有滋味。”
“就像当年的你一样?”
“我?他们能和我比吗?我吃相比他们差多了!”
凤莲儿毫不在乎地自嘲起来,随后把目光又放在了楼下的宴会上。
“罗妮萨,你说,老师这是要干什么……”
“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我猜的。来的人太杂了,三教九流有点关系的都过来了,虽然老师喜欢制造大场面,但以前可从来没请过人类来。按理说人类在老师眼里不过是互相签订契约的存在,只要他们定时完成目标不违反契约的内容老师是没必要主动前往的,更不要说让他们来到这里了。”
“必须依靠人类才能做到的事……不是只有对付人类吗……”
她们的对话还没完,整个宴会大厅忽然漆黑一片,几乎所有人都被弄得猝不及防,玛尔紧随其后从舞台上冒出,灯光于此时完全照在她和她的身边。
“现场的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你们好!”
玛尔的手中没有拿任何扩声的物品,可她的声音却环绕在大厅中的每个角落。
“欢迎各位赏脸来到我玛尔的宴会上,今天请大家来是我自己过一个许久未到的生日。”
她的话引起了会场的骚动。
“不可能吧?不过老师也从来没说过她的年龄和生日……凤莲儿,你认为这是不是老师的借口。”
“估计是,再往下看看吧。”
“各位请不要在议论了,我没有提前告诉大家是因为我自己也忘了。”
玛尔这句话一说出自己都笑了,刚才的议论纷纷的众人也笑了起来。
“是啊……自己都忘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成为魔女的理由、记得自己学习魔法的理由、记得自己教过的每一个学生和朋友,可是我却忘了我自己的一切——我的父母、我的人生还有我成为魔女的理由,一切都忘了。直接最近,魔王才把我的记忆还给了我,我才终于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谁……”
“这不可能!”
伊露丝悄悄地惊讶道,身旁的三人组和其他魔女也发出同样的言语,所有在场的魔女们无一不费解;因为从来没听说过凡人成为魔女还要删除记忆的。
“今天,我要像各位宣布——我,玛尔.福伦,是魔王撒旦的女儿;而我的母亲,是个人类。”
身份曝出的那一刻,全场寂静,玛尔的脸上露出笑容,将自己隐藏许久的羊角露了出来,整张脸也变成的如恶魔般狰狞,随后又卸掉了身上的魔袍,看到原本雪白的皮肤变成了棕红色。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罗妮萨的脸开始抽搐,伊露丝的眼睛瞪得比灯泡还亮,到场的来宾们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不能消化眼前的信息。只有一些年龄最小的魔女们笑嘻嘻地看着周围人的表情。
“好了,大家,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了。”
变回人类的玛尔重新披上了魔袍,于此同时,大厅再次明亮起来。
“母亲早亡后父亲把我的记忆消除带到了魔界,如今时机已至,我愿意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大家。”
“时机已至……”
罗妮萨感觉到,这句话才是重点。
就在这时,玛尔身后的魔女印记逐渐发亮,一股魔力忽然从里面窜出分散给了在场的魔女们。罗妮萨只感觉眼前一闪,意识便被这股魔力带到了全新的世界,在那里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却有一道声音传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告诉罗妮萨,告诉所有魔女——自己即将重返人间消灭上帝制作的一切,那会是一场撼动天地的复仇,而她们就是这场复仇前就先投入战斗的士兵。
精神回到了肉体中感觉像被重新束缚,受到召唤的灵魂想将刚才那一刻保持到永远。
尽管这是奢侈的想法,但她们也不想放弃,释放自己所有欲望,将自己的一切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满足这正是人类无法感觉到的——堕落的快乐。
“我们……会为您奉献至死的……魔王。”
看到所有的魔女都一脸兴奋的状态,玛尔知道她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我所有的学徒们,我以导师的身份吩咐你们!以魔王之女的身份命令你们!全体准备!向世人宣布——他们‘唯一的王’要回来了!”
在一众魔女的欢呼声中,玛尔发出了一个飞吻,每个学徒的帽子上都被刻上了这个新的标志。
“不过现在,让我们先开始今天的盛宴吧!”
一面面闪亮亮的门从墙壁中显现,那些新毕业的、身材娇小的魔女们拉起了刚才搭讪的男性女性走进了其中。很快,里面便传来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声音,犹如诱惑的果实勾引了所有人的理性,使得越来越多的来宾加入其中。
魔女、恶魔、精灵、半人马、巨人、龙……种族的差异完全甩到一边,信仰着魔王的众人犹如一体般和他人欢愉着,罗妮萨自然也不能放过这个美好的机会,她想拉着凤莲儿去找心仪的人,但凤莲拒绝了她的邀请。
“之后就要战斗了,我想先大吃一顿再说。”
“你这还能吃下去?”
“从这以后就不会有什么悠闲的时间了,我得抓紧时间饱餐一顿。”
凤莲儿慢悠悠地走下楼,男性女性的声音早已充斥着整个宴会,可她依然熟视无睹的吃着各色美食,如若有人邀请她她也会以自己没吃饱为由婉言拒绝。
罗妮萨真得很佩服凤莲儿的坚持,应该说除了食物其他东西在她眼中都不算什么,虽然这也算是忠于欲望的一种,但她脑中的“欲望点数”明显点偏了,反倒不像个魔女。
她下楼走进门内,男人们看见又有一位妙龄少女进来悠闲的男人们准备上前抚摸她的肩膀。
“别那么着急。”
法阵从她的脚下出现,她把早已准备好的两姐妹带到了房间,当她们现身的那一刻所有男性都发出了欢呼,罗妮萨在束缚她们前很恶趣味的给她们换好了修女的服装,信仰神的少女出现在魔女的宴会上,只会让在场的人更加兴奋。
看到气氛已经提升,罗妮萨便用魔法解开束缚并让二人提前醒了过来。两姐妹睁开眼睛发现周围全是异种瞬间慌了神,本性让她们想反击,但身边什么都没有。她们像家禽一样被抓住,在暴涨的欲望下被肆意玩弄。
享受的声音中传出了两道明显的哭喊自然容易引起注意,玛尔将哭喊声的来源映现在大家面前,两个玷污的修女彼此都被蛮力强迫却都担心着对方,她们的精神还没有被摧垮,似乎还想着该如何反抗,但她们的反抗反而让她们受到了更多的痛苦。
立花很欣赏地看着这对姐妹的悲惨表演,而一旁的珍妮弗忽然生气走进了门里从男人们手中抢走了两个少女,然后将她们的身体叠在一起自己享用、发泄、摧残她们的身体。
“珍妮弗什么时候学会的变体魔法?”
卡德莉雅不担心的那两个少女的身体,她更关心珍妮弗怎么学习这种平时她嘴中最看不上的魔法。
“我听她说有一次她差点被魔法师围殴杀掉,最后是依靠当然还不熟练的变体魔法依靠凡人的帮助活下来的,从那以后她就开始狂补变体魔法的知识……她现在这么做恐怕还是因为实验室被毁而不高兴吧。”
“珍妮弗就是这样的人啊。”
“那两个女孩恐怕得被她折磨一段时间了,不过她应该有分寸吧?毕竟这可是老师的宴会,弄死人也是很晦气的。”
她们一言一语说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荧幕,愤怒的珍妮弗对她们来说相当少见,和她们在一起的伊露丝也早进入别的房间快活了。
“那个……卡德莉雅小姐。”
一个穿着魔女服的女孩从身后叫住了二人,她的年龄不大,就几岁的样子。脸红的像个苹果,眼神也很迷离,双腿在轻微地磨蹭,似乎在忍耐着诱惑又好像随时会被诱惑吃掉。
“埃西亚,什么事?”
“一会还要进行魔女选拔……我希望……希望能参加前锋中,能不能帮我再多指点一些魔法?”
“这没问题。还有,不要刻意忍耐,要是最后妨碍了精神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问题……的,我还没问题。”
埃西亚的牙齿紧紧咬住,受到玛尔教导的她肯定知道这些环绕在身边的声音是什么,但她对此好像很抵触。
“这可不行啊……身为魔女不习惯和男人打交道怎么做先锋?光有战斗力可不行。”
“我……我只是还不习惯……”
立花不等她说完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大步走向门内,慌张的埃西亚希望卡德莉雅帮助自己,但没想到卡德莉雅既然吩咐立花要多温柔一些。
“行啦,姐姐会温柔对待你的。”
卡德莉雅高兴地看着她们走进门内,心里想着埃西亚一直以来的问题可以交给立花解决了。
观赏着宴会的美景时她走向了正在吃东西的凤莲儿,询问她做的食物是否符合她的胃口,把饥饿忍耐到现在爆发的凤莲儿很真实的说出了她对食物的看法——色香味俱全,而且她一口就尝出了自己现在吃的菜是卡德莉雅做的。
“时间越来越长,你的做饭水平也越变越好啊。”
“人多了,做饭不能再难吃下去了。”
凤莲儿听了这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以前我说你做菜不好吃,你还不高兴,看来活得久总能改变些什么。”
“话是这么说,你可是一点都没变。”
“毕竟活得自在,没有那么多束缚,没什么需要大改特改的。”
“恐怕这场宴后就没那么多时间让你逍遥了。”
“是啊,追随他是我们所有人的使命。不过,我肯定不做先锋,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扰乱那些凡人。哎,你在这地方这么久认识这么多新来的小魔女,有哪些新人你看得上?”
“这我可不能说,等宴会散后,你会看到结果的。”
她们的话题刚聊得结束,一位黑色礼服的男子上前与凤莲儿搭话。
“打扰了,女士们。”
他的瞳孔发扁,言谈举止间十分僵硬,凤莲儿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人类。而且长相也十分年轻,估计是才学会化身不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巴德林.辛柏。”
“哦,我记得。您是龙族的辛柏家族海克瓦拉族长的第五位公子,幸会。”
“您好。”
卡德莉雅知道凤莲儿肯定不明白面前的人是谁,解说是为了让她明白面前的人也是有身份的尊贵龙族,让她在言语间多正式些。
凤莲儿知道她的用意,但其实用不着。她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不代表她会像个莽夫一样见人就自来熟;自己面对食物或许会胡吃海喝,然而在宴会上她也放慢了速度;吃饭都是如此,何况是和人谈话。
“恭喜你们,这么长时间的隐忍终于换来了回报。”
“我们魔女能有今天的规模可不仅仅是依靠自己和彼此,还有贵家世世帮助,其他信仰‘唯一之王’信徒的互相搀扶才换来了今天的盛景。”
卡德莉雅的样貌不差,然而她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引起巴德林的注意,便明白他是为了凤莲儿来的。
“这是应该的,如果想在人间建立自己的国度,这点事很轻松,不过等戏剧到了爆点的时候可别让我在后台看得心痒。”
“请不要着急,现在才刚刚说完开场白,等到你们正式登场的时候整个人间恐怕都热闹的容不下。到时候您得学会抢戏,我们是会把肥肉给您留下,可保不准别人会趁机抢走啊。”
“我不会让我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看你刚才拒绝了那么多人,为什么?”
“很简单,我没吃饱。”
“那现在呢?”
“菜吃足了,想找个人一起小酌几杯。”
“那正好,我带了几瓶上好的烈酒,不知您有兴趣吗?”
“……卡德莉雅,我去去就回来。”
二人微笑着摆手分别,接下来她也得考虑一下宴会后的项目自己该如何表现了。
——卡德莉雅,过来。
玛尔想说话语用魔法传进了她的脑中,她立刻来到玛尔身边,而从会场退到卧室的玛尔还在看着罗妮萨带来的连个修女,她们已经从反抗、痛苦转变为了接受、习惯。
“老师,你叫我。”
坐在凳子上的玛尔转过头来,目视着伊露丝。
“你对罗妮萨带来的这两个孩子怎么看?”
“我觉得很有价值,如果她们能成为我们的一员,那对我们的行动就更有利了。”
“是啊,真想看到她们堕落后会成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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