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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树与藤(八)终

第三十一:树与藤(八)终

到这里来,我本来是为了回味与哥哥在一起时的回忆的,可在那个时候,我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侧写’这个能力,但在我的眼前我看到却是‘她’。

真是讽刺。

来这里,我明明是来思念哥哥的,可最先出现在我眼前的却不是哥哥,反而是‘她’。

只到后来我才明白,也许是我的思想与她的想法日益接近的关系吧,有时我甚至会感觉她还活着,一直都活在这个空间中一样,这也许是‘她’对某人的情感,和我对哥哥的情感太过于像似的关系吧!

一样的异常,一样的难以割舍,一样的病态,一样的刻骨铭心……

如果是为了最爱的人,你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不顾一切,无论是道德、伦理、善恶、软弱、理智……只要能够留住他,都可以舍弃,这就是她的想法,同时的…也是我的想法,一样的疯狂,一样的不顾一切,只要能留住哥哥。

我和‘她’都病了。

一种无法治愈的病。

像我们这种病的人,一个人是无法生存的,要生存就必须要有个支柱,如果说养母的支柱是某个人的话。

那我的支柱就是哥哥,他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而我侧是缠绕在大树上的藤曼,靠着的大树生根发芽,靠着大树汲取阳光,靠着大树绽放花朵,所有的一切都依赖于那颗大树。

正是依赖着哥哥,所以我才能够存活。

如果没有了哥哥,我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在黑夜里匍匐着生长,在肮脏的泥土中悄然无息的腐烂,如同一个没有希望,没有方向的躯壳,等待着世界末日,被救赎,或者是自我崩坏的一天。

我仔细的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闭上了眼睛。

过去记忆中的景象开始在脑海中构建,现场的景象重现,进行配对分析,场景开始重叠,开始准备重现……我睁开了眼睛。

一个昏暗窄小的空间,在里面,我从身后看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二十几岁,身材看起来很好,很漂亮,她的手上拿着一根蜡烛,脸上幸福的笑着却又有些落寞,眼睛中仿佛带着些伤感,在她的面前有一个椅子,椅子上着背坐着一个人。

她走到旁边的一个桌子前,将蜡烛放在了桌子,桌子上是她摆放的菜肴,烛光散发着娥黄色的光芒,看起来有些浪漫。

“**,今天是我们***周年的记念日,我们来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她走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蹲了下来,她笑着,轻轻抚摸起了男人的脸庞,眼睛中柔情的像是有水光在浮现。

她拿着筷子,夹起了一道菜,捧在了手心,放到了男人的面前,‘他’没有张口,是的,因为他已经张不了口了,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用手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菜‘喂’到了他的嘴里。

看到他‘吃’了之后,她这才露出了笑容,就像是一个在照顾丈夫卧病在床的贤惠妻子。

………

另一幕,在男人的身上,她喘着粗气坐在上面,身冠不整,这还是比较文雅的说法。

她的上衣包括内衣都被拉到了脖子上面,雪白圆润的**坦露在空气,她一只手**着**,另一个只手拿着男人苍白不会动的手,在她的两腿之间的私密部位,不停的前后上下摩挲,被褪下来的内裤,在一条腿上的膝盖上挂着,上面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透明……

她伸出舌头,吻着男人的脸庞、嘴唇……她的脸上潮红,眼神痴迷……

………

刘海下,没有聚焦的瞳孔,我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看到,要找的画面……

………

转动,场景也随之变幻,这次看到的女人要比前面的要成熟一些,身上带着一种性感的味道,但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任开朗高兴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凝重,她的步伐和动作有些急促,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有些疑惑。

视线的中心,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很快我就看到了原因——男人的衣服都被解开了,露出来的肌肤都有着腐化的迹象,女人的手脚很忙碌,地上到处都是瓶瓶罐罐的玻璃瓶,和一些其它的试剂,仪器,还有一些针线,和锐利小刀之类的东西……

嗯?小刀?!那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视线转到了女人的旁边,在她的旁边有一座座的椅子,有那上面的是……

!!!!

没有聚焦的瞳孔,受到刺激猛烈收缩了一下,视线立刻开始了变幻——

……

这次看到的东西,与之前相比要平静的很多。

那人女人这次很文静的坐在一个桌子上,她的手上握着一只笔,像是在一个本子上面写着什么,也许是日记,写一会,然后她停了一下,笔头顶住额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然后速度加快,期间她还看了一眼安静的坐在一旁的‘男人’。

看到男人还在,她的表情仿佛立刻变得很安心。

然后,她继续在那个本子写着什么……

写完,她将本子合了起来,然后……

然后什么?她之后做了什么?

我咬住了指甲,像这个侧写遇到瓶颈,并不是第一次,毕竟这又不是超能力这一类不科学的能力,需要结合所有的细节进行推理,这个不是……那个细节也不对……对不上……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门!!

脑中突然的闪了一下,那个门,存在于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房间,会是那个吗?已经没有其它的解释了。

我走到了另一道门的前面,这扇门看起来,要比之前的要严实的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门与墙之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缝隙,我将手放到了门上,试着推了一下,意料之中的,我没有推开。

耗去了太多时间的我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门是木制的,而且经过漫长的时间,看起来并不太结实,我后退了几步,然后助跑着用脚踹了过去,门发出了一声闷响,我明显感受到了松动,反复的再踹了几下,门…被踹倒了,是的,是倒了而不被踹开了。

靠,这还真是有够劣质的!!

好吧!其实只是看到门倒了有点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去向哥哥解释,不过就算是被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也应该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拿了一根蜡烛照亮这个房间,里面看起来与外面的那个房间明显很不一样,尽管没有外面的房间大,但是里面却放了不少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玻璃器皿和一些药水,看起来就像是某家药品店里的仓库。

我走了进去,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立马向我扑面而来,这里大概是养母放化学试剂的地方。

有些位置,我看了一眼,感觉似乎像是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也许是因为那些东西比较特别,被多事的警察搬走了也说不定,不过,如果真的有那个什么本子,养母会被把它放在什么地方呢?如果它并没有被拿走的话。

我拿着蜡烛,在里面寻找着蛛丝马迹……

良久, 我站在中间闭上了眼睛,在脑袋中想象着空间的方位,桌子的位置是在那个地方,门的位置在桌子的左下侧,假设这里是她写完了之后,放那个本子的地方,依照人的习性,进入之后,她最有可能率先走向什么地方?而那个位置一定比较方便的放那样的东西,而如果那个本子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肯定不会放在轻易被发现的地方

那么,会在那里呢?

在心里,喃喃自语的,我轻声的对自己问道。

无数条可能的路线,在脑袋里形成了像树支一样的展向,令我感到有些头疼混乱,假如是哥哥的话,他一定能够很快的找出来的吧!脑袋中纠结不已的我,最后只好选择了最老土的办法,在最可能的位置一个一个的找。

说是要找,其实这里也没多少能够藏东西的地方,而且脑袋中所设想的大多数可能性,有很多都有些不太实际,很多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完全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都要怀疑,那个本子只不过是我‘侧写’中的幻想,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

等等!!!

我好想漏过了什么,刚才在那个地方找的时候,好像有个角落还没有检查过,而且那个地方看起来在以前也挺常用的,在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会在那里吗?

我的心里有种直觉在告诉着我,这一次我找对了……

明明有门口有个柜子,但里面的那个柜子却看起来要用的更频繁,而且从门口一进来就能看到那个方向,从门口往那个地方走也没有违和的感觉,我站在了那个柜子的前面,这个柜子并不高,如果是养母用起来却刚刚好,我将柜子打开,看着那个厚的有些异常的地方,垫起脚,向着上方敲了敲。

咚咚~

我听到了空板的声音,是这里了,我将木板掀开,果然看到了一个像是日记的本子,我拿了出来,本子的皮面上面尽是灰尘,我朝着上面吹了一口气,将上面一层黄色的灰吹了下来,如果没有藏在这里的话,估计早就被搜走了吧!

我翻开了这个本子,因为这里的光线太暗,没办法,我只好走出了这个房间再看。

翻开第一面,这个本子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像是一个用研究和实验的记录本,前面的内容,大多一些我看不懂的化学材料通以及一些猜想,而后面记录的的则是……

!!!

这些是?!

我看着看着,竟然有了种越看越入迷的感觉,就仿佛这是一份隔着时空送给我的礼物,我完全沉浸在了书的内容里面,假如书上的内容是真的的话,也许我的真的可以将哥哥留在身边,永远永远!!

一瞬间,没有丝毫隐藏的,我将自己内心的欲望暴露了出来。

我和哥哥的关系就像是树与藤一样,树可以不依靠藤,藤却没有办法失去树,所以哥哥走了,我还留了原地,但是啊~藤蔓可是一种十分贪婪狡猾的生物啊,一但察觉到树有想要挣脱藤的迹象,它就会拼命缠绕住树的身躯,不留一丝的缝隙,即使这样会使树窒息,喘不过气,但是它还是不会有任何的放松,树会长生,藤会蔓延到树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藤紧紧的缠绕着树,而在树还在长生,藤的身体会紧紧的勒进树的血肉之中,在树的身躯内扎根,渐渐的与树融为一体,也许树会死,但是,最终谁都没有办法将树和藤分开……

这就是树与藤,我低垂的嘴角下带着诡异的微笑。

幻象中,我仿佛看到了,我和哥哥**着身体,我站在哥哥的身后环抱着他,我和哥哥紧密相连,慢慢的哥哥变成了树,我变成了附着在哥哥身上的藤蔓,哥哥越长越大越高,我越长越缠越紧,我和哥哥亲密的不分彼此,也许有一天,我的根也会在哥哥的血肉中扎根……

但是……

就像是故事中的那样,藤始终都会在树的身上。

幻象的最后,藤幻化成了我,树幻化成了哥哥,我抱着哥哥安静的坐在一起,仿佛一直到永恒。

——藤生树死缠到死,藤死树生死也缠。

哥哥,可儿不做好孩子了。

PS:一次双更,感谢读者大大们上个月给的打赏和月票,这还是星空第一次月票破三位数(另外,上文中的那句诗来源于网络,无意中找到的,在此声明)

树与藤

星空(著)

树长藤生荣相伴,

藤离树去浮无根。

枝叶若绵勒情血,

藤绵树枯死亦缠。

这个是星空在坐火车时想的词,学渣就只能作成这个样子了(捂脸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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