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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缺月

  • 8.缺月
  • 佐世保之小时雨
  • 2019-09-21 14:53:29
8.缺月

“苍穹之柱,世界之脊;树海之南,群鸟之栖。

落英纷飞,花海涛涛;随风而起,与鹤齐鸣。

林海繁茂,细柳妖娆;闺藏一阁,隐于山腰。

偶有一阕,非丝非竹;余音绕梁,风雨和之。

天涯海角,大陆之边。桃花之源,天上人间。“

“说是有这么一个秘境,但总让我感觉到很危险。”

“小箐,怎么了?”

“小柳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

“传说那个秘境设有未知结界,所以从来没有人到过,但,这首诗的记录倒应该是真实的。”

“为什么?写的这么烂。”

“这是我还原了竹片上的信息后重新整合而成的,千年前的东西,记录残缺得厉害。”(笑得很僵硬)

“…对不起。”

“竹片上还记录道,那座楼阁叫做‘三生阁’,小巧精致,八面玲珑,但内藏玄机。”

“我知道,‘烟云绕梁,无尽回廊;心心念念,我心不罔’,说到底,这就是个高阶的幻境,心存执念,便可不被眼前的幻觉所迷惑。”

“这片环境可是为了封印住一件上古法器。环境之中还有十三道门,通过门扉,便能看到一块大石头,名曰‘三生石’,可知晓前世今生。”

“以至…”(抿嘴)

“永劫,世界的永劫”

“你知道永劫吗?”(抱住怀里的少女,轻轻扶住她的头。发丝绕过她的手,缓缓地滑到地上)

“我知道啊。”(握紧手里的长刀,刀鞘上的白脂玉渐渐蒙尘)

“遇到你,便是我的永劫。”

*

有柳依青在的房间总是不用担心空气质量的问题,四处攀爬的藤蔓也不会乱得糟心,偶尔点缀在枝叶旁的花朵也不会破坏这房间里微妙的布局。一切都在向自然之美靠拢,一切都掌控在微妙的平衡之中。

就连房间一角的“睡美人”也是,就静静地平躺在床上,文静而优雅,呼吸平稳,脸上似乎还带着笑。

若是栾轻羽睡得四仰八叉,嘴边还挂着几滴口水,时不时还打两声呼噜,就算给她十倍的包容心,柳依青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栾轻羽抬起来扔出去。

所以,就这样微妙的平衡,只要这么一点点,就够了。外界的喧嚣,吵闹声,斗殴声,吆喝声,甚至校园擂台上裁判的吼声,都被隔绝在外。整个房间,平静如水。

但未免也太平静了些。栾轻羽,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了。

得到“雪月”之后,栾轻羽虽然不像自己,第一次见到剑灵那样兴奋,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消沉。虽然能解除她心中的枷锁是好事,但……

刚回到学院就昏迷了是要闹哪样?

柳依青没有心情看“擂台赛”,用门牙轻咬了下指甲。

“走这一趟用了7天,回来大概是4天的时间。期间不管是陷阱系魔法阵还是攻击系魔法阵都被栾轻羽的破魔体质给破坏掉了。事实已经证明魔法攻击对她是无效的,但是为什么她会‘因为受到精神层面的魔法冲击而昏迷’啊!说不通啊!连我的魔法都无法突破的屏障,怎么会因为这么低级的攻击而失灵啊。那该死的剑灵也不出来研究一下,整天就知道躲在意识海里边,她的前任主人怕不是个宅哦。”

柳依青小声嘟囔,眼神越发犀利,虽然目光没有聚焦到擂台上,但却让正在比试的两位魔法学徒心中警铃大作,场上各种魔法球乱飞,迷雾和水汽盖住了擂台周围一圈,但这场混乱也没能把柳依青的心拉回正在进行的擂台赛。

柳依青短短地叹了口气。她想起悠寻。这个女孩子总是很努力的样子,就算是自己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也在不断地练习治愈类魔法。属性相合外加足够的努力,柳依青还真说不准,现在的她和悠寻相比,究竟是谁的治愈魔法更胜一筹。

“可无论怎样,都无法突破那奇怪的屏障啊。”柳依青扶额。

之前和栾轻羽对垒,柳依青取巧,偷偷给栾轻羽下了毒,赢得了比赛。但在之后施加的治愈魔法却完全无法起效,仿佛吟唱完毕的魔法突然消失了一般。事后经过几次尝试,再加上不断的试(蹚)验(雷),算是确定了栾轻羽身体外围有结界一样的东西,具有破魔效果,不管是柳依青自己的魔法还是预先埋设好的魔法阵,只要是与“魔”沾边的,都会直接分崩离析,且破魔能力的对魔力上限还未知,且结界是一直在起作用,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意识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那她为什么还会因为低级的魔力冲击而昏迷啊!”柳依青很想大声喊出这声吐槽,但作为“淑女”的她还是很顽强地忍住了。她想到可能会是被消除的魔法的总和超出了结界的承受范围,而完全释放出来如果是那样,用她做研究的自己将会是罪魁祸首。但没心没肺的她还是不打算思考这类答案。她将身体向后倒去,将椅子的前脚翘起,让自己上半身几乎平躺在椅子靠背上,同时用两根藤蔓绑住椅子不让它倒下,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之后,被校长先生狠狠地说教了一番。

“所以,姐姐大人,栾轻羽到底会什么时候醒过来?”悠寻握住栾轻羽的左手,连续几天的重复施法已经将她体内的魔力储备消耗干净。

“呃,其实,如果你的魔法没有达到一定强度或者境界,再浪费魔力也没有用的。”柳依青刚回到宿舍,就看到悠寻那哭花的脸,心里一虚,原本打算把随身的小宝扔到沙发的手硬生生将吊带捏住,轻轻放回架子上。

“啊?姐姐你说的结界到底是什么意思吗?这世上有这么不讲理的魔法吗?”

“欸欸欸悠寻你莫急,你看栾轻羽睡在那里不是挺…安详的吗?你看她还在笑。那是做好梦了…吧”柳依青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总不能是走马灯吧…这股魔力冲击虽然低级,强度好像还是很高的。”

“倒不如说她为什么会被召唤来这个世界吗。悠寻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召唤从属的召唤阵里招到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吧…啊~啊!不想了!再想脑袋都要宕机了!”

柳依青一直是一个在本该多在意一点的事情上反而心很大的girl。

而梦境中的栾轻羽,正享受着耳边呼呼的风声。

栾轻羽的表姐,燕从雨。

燕家与栾家本是同源,后因战乱而分离,后又复合、通婚。按辈分来看,燕从雨是栾轻羽的表姐。同样是家中长女,她活得与栾轻羽不同。

燕从雨活得,很逍遥。

逍遥到什么样个程度?留给柳依青的,只有纤细而厚实的后背,以及飘逸的长发,在她的身后自由散落,随风而舞。

燕从雨相信,只要不停下,道路就会不断延伸。而引擎的轰鸣声,是道路两旁最激昂的奏乐。

说好听点,叫做摩托骑友;说客观点,是暴走族的“复兴”。

燕家完全关不住这只自由的小鸟,只能将家业托付给长子。而燕从雨,自然就获得了真正的解放。在此之后,几乎每晚,燕从雨都会带着当时年幼的栾轻羽出去飙车。

再后来,家族的事务、公司的工作压到了栾轻羽稚嫩的肩膀上。过一段时间,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企业之间的关系,以及尽量支持起表姐新开的产业。

再后来,栾轻羽被燕从雨载去镜水山看她“比赛”。从此栾轻羽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表姐,唯一记得的,只有表姐的对手跪在地上哭成花猫,以及只有一群暴走族举行的葬礼。还要有什么能够回忆起来的话,也就只有琐碎的日常,在表姐睡觉的时候充当抱枕一起睡,陪完全不懂如何舞刀弄枪的表姐习武,甚至只是夜晚时对着渐亏的月亮瞎聊。要是能清晰地回想起来,哪怕只是一瞬,都能让栾轻羽哭出来吧。

可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一间甜点店铺,名叫“万事屋”。只有当阳光透过落地窗,喝下一口黑咖啡,栾轻羽才能想起,表姐喜欢喝的茶的味道。

童年的温暖,莫过于表姐的怀抱了。

赏激昂的乐章,看从雨的倾世,仅仅抱住的腰支,是最坚实的依靠。

洛兰帝国的南疆,有一座山脉,绵延万里,直通西面的精灵树海。这是一道天险。“大灾变”时期,洛兰帝国就是凭着这道天险,挡住了南部的叛乱。虽然失去南方的领土,但那片土地上的各国都陷入了连年的战争之中,以至于灾变之后都变得脆弱不堪。而洛兰帝国躲在山脉之后,没有伤及根基,逐渐恢复,成为了新四国霸主之首,其意更在富饶的东方。便接受了南方各国的投降,每年收取奉纳,而南部的山脉——盘龙山,便是不破的关口。

直到……

“大姐头!大家都练了很久了,你看是不是…哇别啊!要是您噎着了我怎么和大伙交代啊。”

双叶冲上前去想阻止她,但却被大姐头用力推开。推开她的手还不忘再抓一把瓜子往嘴里塞,然后重重地往胸口上砸。

祭典上,几乎所有人都是将长发盘起,只有大姐头毫无拘束的长发显得格外违和,配上醒目的火红色,在熙攘的人群中第一眼就被锁定了。一身便衣的大姐头,豪放而细腻,双叶忍不住上去搭讪,结果半推半就被拉进了暴走团,整天就是骑马或鸵鸟,还有连大姐头都叫不上名来的异兽。骑在马背上向着道路的尽头冲刺,感受着尖锐的风擦过脸颊,双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刺激感。时不时跟着大姐头出去打劫一下悍匪们已经成为了日常的工作。

而现在,盘龙山上尽是点点亮光,那是兄弟姐妹们在山路上飞驰而过,而山顶却暗淡无光。虫鸣在林间肆意地回响,只有大姐头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桌上,装有瓜子、核桃、杏仁的盘子一次排开,右手随意抓上一点就往嘴里塞,平时奔放的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嚼着,嚼着,静静地望着渐圆的月。

桌后的摩托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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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更新是多久以前了。当时想着更下去的,可一个月进两次医院还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哭死)

可这也是一个机会。整整两个月去思考自己写作时候的问题,与想象中的画面差了多少。最后发现,文笔、侧重点、进程(或者说故事节奏)、剧情,都没抓住。

倒是坑挖了不少。

这一篇我是思考了很久才决定放出来的。原本犹豫着要不要算了。但如果就此放弃,我觉得我人生中的某样东西就再也没有了。

从头开始想,我发现我的犹豫其实是多余的。既然放了出来给大家看,那就没有羞耻心之类的事情了,有的,只有不会停下的脚步,和不断延伸的路罢了。

我更愿意把笔下的作品当做女儿来养(上学的时候养了一大批的女儿),不论如何,我都会将她养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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