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考虑到现阶段魔法咒术上的元素伤害手段稍微少了点，但是现阶段也只能这样凑合，剩下就只能靠比如初级火焰药剂或者其他攻击辅助药剂来补充实力了。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艾琳娜如同过去的这一年一样，除了必需的外出，就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连生活必需品和食物也是委托别人送到房间门口。
运用了前世工厂流水线的思路，艾琳娜现在对于这种简单的重复性的药剂配置越来越得心应手，速度有了明显的增长，而在迅速配置好每个月的固定任务后，则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魔法的理解，药剂实验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攀登奥秘与魔法的山巅。
直到来到每个月固定的阿斯莫夫导师指导时间。
“艾琳娜，我听说这一年？”
“是的，导师。最近陷入了一个实验中。”
“嗯，你能如此好学和有探索的欲望，我是十分高兴的。但是你也要注意劳逸结合。”
“导师，我不太明白？魔法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手段。也是我们探索未知世界的仅有的手段，可以说是我们存在的价值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嗯……松懈。或许劳逸结合是应该的，但是我们不应该更努力吗？”
“你说的没错。”阿斯莫夫导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了，艾琳娜，你先停下来吧。坐到这边来，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好吧。导师。”艾琳娜放下手中的正在处理的实验材料。
坐到了第一次来到实验室时的那个沙发上。而导师如同以往，胡子扎着小蝴蝶结，坐在了对面。
“我还记得你两年前来到这，还没有这么瘦弱，也没有这么高。”老年人似乎都挺喜欢回忆的。
“我非常高兴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学生。你很好，除了资质上稍微逊色于你师兄，你的学习能力甚至还要超过他。很好。”
看见艾琳娜在他这么表扬下，依然面不改色，平静认真的听讲，阿斯莫夫导师心中也泛起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突然有种欣慰的情绪涌上心头。
“在一开始的时候，你有点松懈，虽然你认真完成了每一项基础学科，但是你却没有多钻研。你只是在完成任务。对吧？”
“是的，导师。”艾琳娜自然是知道那段时间的。
“然后，你突然像受到什么刺激似的，开始废寝忘食的研究。你以前和我说的那种流水化生产是有很大的参考价值。整理下，对于大规模生产是有很大帮助，但是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听到自己综合两个世界的知识提出的方案，快被否认时，艾琳娜有些着急了，试图解释什么。但导师打断了艾琳娜，示意她等会。
“是，你提出的这种想法具有一定革新能力，可以带来巨大利润。但是，艾琳娜，你不是商人。你不应该沉溺于利润，你是研究者，而不是那些市侩的商贩。”
“当然我很高兴的是，你把赚来的利润相当一部分转化为了你实验的材料，你还在继续研究，这点我还是相当满意的。”
艾琳娜张了张嘴，没有急着说话了，停顿了下“是的，导师您说的没错。可是我需要魔石，才能继续实验。而且将巫师学徒经针对性培养，药剂标准化生产，这会对巫师世界产生巨大影响。我觉得并没有错。”
阿斯莫夫导师并没有对艾琳娜反驳他而不高兴，反而微笑解释“你认为巫师世界距今历史已经不知道多少万年了，没有人想到你这个方法吗。”
“？”
“我以前游历，曾经在一个遗迹里找到过一本书籍，里面就记载，曾经有个巫师组织就尝试过。”
“结果呢？”
“失败了。你的流水化生产是建立在标准和专业性的巫师工作人员上，以及标准生产工具上。具有极强的可复制性和规模性上，对吧。”
“是的。”
“先不说标准生产工具，单纯说人。你知道巫师学徒的资质是千差万别，有能力培养出一批专业性和层次一样的巫师的组织得有多庞大？如果有，这种组织还需要批量生产低级魔法道具来赚取利润吗？”
“我可以这么和你说，就算我们暗银堡也没有这个能力。可能暗影之塔或者秩序巫殿有这个实力，但是他们有必要这样做吗？任何一个天才成长起来，带来的利润和威慑，是十个甚至一百个巫师学徒怎么组合也是达不到的。研究能力也是一样。”
“再说标准生产工具，实际上你那套药剂学实验工具不也属于这一类型吗。只不过大型的生产工具耗资太庞大了。需要的造不起，造的起的不需要而已。”
艾琳娜听了，自然是明白的‘作为穿越者，她就是在想前世世界的发展经验可不可运用到这边来。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而导师的话，很明确的敲醒了她。这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在这里个人能力远超过团队能力。虽然一定限度上，人们组成组织更能利于各方发展。但是一旦个人到达一定高度，底层的‘尘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梵兰卡姆斯就是建立在高底层，吸收了几大世界的天才们才建立起来的。’
‘而这个世界的‘超人’们，不会去拯救普通人甚至是低级巫师。普通人仅有的意义就是提供一个个巫师种子和为低级巫师提供基础服务，而对于那些已经一个个具有移山填海和寿命长度无法计算的巫师们来说，普通人仅有的意义也荡然无存，仅仅是尘埃而已。而低级巫师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好点，巫师世界的平民而已，还有存在的价值。’
“说完这个，我们再聊聊你。你的所说的魔法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手段，我不知道你哪里得来的结论，但很明显是错误的。巫师从来没有野兽般的生存问题。只有那些无能的人才需要考虑生存问题。”
“至于魔法和奥秘是我们的仅有手段，更是无稽之谈。世界的本源就是物质与精神，要有元素。有了如此直达本源的方法，我们还需要其他的错误路线吗？它本身的价值就已经是整个世界了。至于巫师的价值，追逐真理之人还会被这种世俗的东西束缚吗？”
“艾琳娜，这段时间我似乎在你身上看见了先古巫师的身影。”
“先古巫师们？”
“是的，相传在上个纪元，有一座属于巫师的‘智慧之城’。它漂浮在星辰之间，先古巫师在那里面昼夜不歇的探索未知。我在你身上似乎看见他们的影子。”
“那样不好吗？”
“你要知道那座“智慧之城”已经在历史的长河中毁灭了。”
“我知道了。”
“现在也有很多巫师对那段历史进行反思，哪怕是追逐真理的道路上，也不能误入歧途。否则也只能迎来毁灭。而对于你，虽然魔法可以给你带来力量和财富，甚至是真理。但是不要沉溺于其中，保持你的智慧与理智。”
“这才是导师您真正想提醒我的吧。”艾琳娜叹了口气。
“我年轻的时候有段时间也和你一样，虽然都是沉迷于魔法的探索，但是显然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你探索的目的错了。”
“我知道了，导师。”
“你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漫长。实力的焦虑，死亡的恐惧，地位的变化，财富的增长，甚至魔法的诱惑都会影响你如何前进。认清自己想要的，坚定的走下去。”
“了解。谢谢导师。”
“我是你的导师，指引你走向正确的路是我的义务。何必说谢。”
“嗯。”
“好了，继续实验吧。”
Ps：这一章主要是吐槽以前自己看的异世界小说的不符合实际情况的“魔法工业化”。工业化所需要的基础在这种高魔个人主义浓厚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跟何况之后的娱乐化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乱嫁接。
还有就是主角艾琳娜的思想问题。我一直觉得只有心态平和，宠辱不惊，理智的人才能走得更远。迫于压力的前进，只会使人疯狂。而那句著名的名言“上帝欲使人毁灭，必先使人疯狂”，我也是十分赞同的。所以借阿斯莫夫导师之口，将艾琳娜的心态拨正。我不是很想走向偏激或者极端的路线。
毕竟旅行也是要好心情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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