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这大梁熙佑三年的开封府。
当是时,政通人和,先帝景隆年间留下了绝好的底子。天下承平日久百姓安居乐业。但幽云十六州在前朝便落入了北狄之手,先帝御驾亲征大胜狄人却落得一檀渊之盟。今圣上正是英武的年岁,近年来颇有些想要对北狄动手的意思。奈何东瀛、西夏、南蛮掣肘。值得一提的是西夏近年来颇有些向大梁示好的意味,也一直通使者来往称臣。好了,扯远了,我们回到眼前的国都开封府。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法律!”被捆起来的宋义悲愤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当街随便抓无辜行人!我要见包大人,我要见包大人!”
凑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围观着。也许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旁边俏脸森寒的少女腰刀出鞘,闲杂人等纷纷侧目。接着用水火棍顶了一下宋义的肚子。“闭嘴!”
“捕快大人,你其实不用捆着我,我会乖乖走的。”宋义突然换了个温和的口气。”,“还有你别一直冷着脸,这么好看的脸面无表情真的好可惜呢。”
“别说废话了——快走!”水火棍不轻不重的抽到了宋义身上,虽然嘴上羞恼,但能明显看到少女的脸上勾勒出一丝弧线。
宋义便低下头去,故作受伤的撇着嘴。
“要不我把你放开让你休息一会儿?”少女像是于心不忍的说道。“反正也快到了衙门了。”
宋义可怜的望了她一眼,试图把身体倚靠在女侠的身上,少女下意识的向旁边边一闪,然后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抱住了宋义。二人对视良久,宋义半晌无法移开与女侠互相对视的目光。好美,真的好美。
“我我我,我给你解开绳子。”女侠俏脸一红,说话连带着也开始结巴起来,双手哆嗦着给宋义解开了绳子,然后把头扭过去索性不去看宋义的脸。
“女侠也会害羞的吗。”宋义舒展着手臂调侃道。
“没没没,没有!”真是毫无说服力啊,宋义看着女侠泛红的脸颊吐槽道。
女侠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待到她回过神来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的时候宋义已经向一条泥鳅一样挤入了人群。
“这家伙!”她轻啐一口,也走入了人群之中。
你说放虎归山纵龙入海要想找到谈何容易,在人流中辨识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当然了,打虎有猎户,捕龙有渔夫,应对宋义这种逃跑的普通人当然也有人会专门的技能,术业有专攻嘛。
眼前的宋义正如一尾游鱼遨游在无尽的海洋,嘴里面甚至开始吟诵起来了小曲儿。那分悠游自在当真舒适。
一只冰凉的小手捉住了宋义手臂,像是钢铁浇筑一般不可动摇。
“你再跑一个试试?”皓白手腕末端传来一个饱含怒气的声音,宋义浑身一颤。然后不同于第一次捉住宋义的那种商量般的捆绑,一次特别粗暴的捆绑到了宋义身上。
“女侠...”宋义感到十分不适,像是哀求一样服软道。
水火棍抵在了宋义腰际,艰难的回头看到她的盛怒的正颜。美人薄怒平添三分姿色,不由得一时间看痴了。
“走!”女侠大人不假颜色。
“还跑吗?”
“不了不了。”
“还叫吗?”
“不了不了。”
“扑哧,”终于憋不住笑意少女笑了出声。
“女侠大人饶命!”宋义趁热打铁。
“我不叫女侠,我的名字是洛筱筱。”边说着再在宋义双手加了一道绳子。
“不是吧女侠,我说不用这么绝吧?”这下子可真的是上天无处、下地无门了。
“你心思活络,还是捆的结实点儿吧。”洛筱筱不咸不淡的说道。嘴角却遮掩不住的向上翘起来。“大街上大呼小叫,你倒是也不嫌丢人。”
“你当街抓人倒是也不嫌丢人...”宋玉小声嘟囔。
“嗯哼?”洛筱筱斜睨一眼,宋玉便闭上了嘴。
穿过京城宽阔的大街林林错错的小巷,经过两番细致的盘问。不过洛筱筱拿出一个桐木牌子之后便没有再开腔。宋义被带到一家豪奢府邸之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丞相府”的匾额鎏金大字,是先朝文宗皇帝手书。门前坐落着两只富丽堂皇的狮子。之所以不用威风凛凛而是富丽堂皇是因为这狮子通体白银打造,宝石作瞳,白玉璎珞,当真精致。
宋义当然是知晓丞相府的,今日早晨他方在里面逃出来。
“你这家伙到底是丞相府的什么人啊,秦月指名要我抓你。”洛筱筱出言问询。
也不由得洛筱筱会感到好奇,让堂堂六扇门副总捕头去抓一个无名小卒可说不过去。
“女侠,我不过府上一个小小的下人罢了。”
洛筱筱眉毛一挑,显然对于宋义的敷衍有些不爽,但是也未曾再问,怕是自恃身份不愿意追根究底罢了。
“叫我洛筱筱便好。”她撩了一下鬓角边的头发。
丞相府庭院自然气派,萧墙后面便是阔大的园林,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水池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说是水池可能会有些用词不当,该说是小湖可能更能显出这一汪池水的广度。正值暮春柳舞莺啾的时节,茂林修竹掩映着一泓清泉,泉边是太湖石磊成的假山,假山边的小亭也颇为精致。虽然府邸是很大来来往往却只有三两侍女,让这丞相府有几分萧瑟寂寞之感。
约莫半刻时间走过广阔的庭院,有几栋大气的楼阁,当中的是一座不高的小屋子,仅仅两层,墙壁刷的雪白,白的病态。
还未敲门,便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带进来吧。”
闻言洛筱筱推开屋门,扯着一脸不情愿的宋义走入了屋内,屋内有一位身穿月白衣衫的女子正挥毫书写着什么。脸上不时皱眉和面无表情不断变幻着。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雪白的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一沓厚厚的奏折,并一方端砚,一只竹制笔筒,笔筒内斜插这三两只纤细毛笔,笔筒旁边有一个玲珑剔透的琉璃小茶壶,其内沏着香茗。一边设着两三斗大小的一个邢窑白瓷花盆。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印着秦月自己篆印的《江南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正阳先生真迹,其诗云:春尽柳绵飘未歇,少年得意真时节。
虽说二人进来了,但是秦月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连抬眼都没有抬一下。
秦月不开腔,宋义自然乐得轻松,便也不说话,倒是洛筱筱有点耐不住性子,开口道:“秦月,你要的人我带到了。”
“嗯,多谢了,筱筱。”我们的丞相小姐绝美的容颜上露出标准的笑容。若是外人看来定然是如沐春风,可是显然宋义和洛筱筱都是很了解她的人,两个人别过头去的时机都是那样一致。
“他是什么人啊,让你这么上心。”洛筱筱假装不经意的提到。
“嘿嘿~我的男人。”秦月拧着宋义的软肉。
不待二人出口询问亦或是辩驳,秦月便将半推半哄骗的将洛筱筱送出了屋门,又吩咐府上的侍女将她送出相府。
直到洛筱筱的身影消失在葳蕤茂盛的庭院中,秦月才回到屋中,将门反锁上。
也许是看到洛筱筱绑的太紧于心不忍,秦月先松开了宋义,让他活动了分筋络,自己则去端起茶杯轻啜饮一下,润润喉咙。
“就非要离开吗?”秦月淡淡说道,她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味道,像是茉莉又像是清茶。宋义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秦月澄澈的眸子却有口难开。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争论。有一丝清凉熟悉的触感,幽幽拂到面颊。
“我想要向你道个歉。”秦月的声音幽幽传来,竟有几分温柔。
宋义闻言大惊,想要睁开眼睛看一下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秦月,据自己所知那个叫做秦月的独裁者口中是绝对不会说出道歉这一类的词汇的。但是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宋义的眼睛,不让他睁开。
“我知道你被囚禁在这相府心有怨气,可是当天晚上确实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不是?”
“我只要一个孩子,一个能合法继承秦家的孩子,等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你想去哪里我自然不会阻拦,好吗?”
“丞相大人,开封这么多年轻俊彦,为何您就盯着我不放呢?以秦家的权势要是招亲的话何愁没人来应征呢?”
“这不一样,有的人贪恋丞相府的权势,有人钦慕秦家的荣华,你不一样。”
“我哪里不一样,您太抬举我了,我也好权势,好钱财。”
“不,我的意思是,你没有那个能力,篡夺丞相府权势的能力。”秦月将手指划过宋义的脸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蔓延。“不是说你没有能力,是你背后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秦月放开了手,将嘴唇贴到了宋义嘴唇上,重重的印了下去。
秦月身上如清茶的气味在屋子中蔓延开来,静默如深海的拥抱让人沉沦,让人开始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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