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凯丽的思绪飘向远方，她想到了自己被推举成圣女的时候，所有人仰起头时那期待的眼神。
因为他们相信凯丽能带领教会获得新生。
“你都说自己不愿意了，怎么还不知道？”不过跳鼠并不知道凯丽的情况。
“可是大家都对我有很高的期望，我不能辜负了他们。”
“那是他们。”跳鼠摆了摆手否认了凯丽的说法“关键还是看自己。”
“不是这样的，我是有能力的人，我有要背负这些的责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确实没有错，但我觉得这并不是用来绑架一个人让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的借口。”
“不是这样的。”凯丽摇了摇头否定了跳鼠的话。“那是因为只有我能做到，所以为了大家我必须坚持下去。”
“嗯…怎么说呢。”跳鼠抬起头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为了大多数人做出一些自己不愿意的选择是一件很伟大的事，但这并不代表为了大多数人你就应该牺牲自己，我是不知道你的工作具体都有什么，可我觉得再怎么为了大多数人也不能让一个无辜的少女去和世界上所有的不死者拼杀。”
“那是…”
凯丽本来想说一些能反驳跳鼠的话，不过脑子转的比较慢的她还没想出话来，跳鼠这边就又开始说了。
“我觉得一个人能干什么和该干什么是两回事。”跳鼠低头看向凯丽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一个人可能出生就对某一件事有天赋，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必须要干这件事，不是吗？”
“可是…”
“你先别着急。”感觉凯丽的声音有些着急，跳鼠轻声安慰道：“我只是说了说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不用这么着急做出回答，毕竟最终做出选择的是你自己啊！”
“我知道了。”凯丽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跳鼠的话。
“那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诶？”跳鼠的话让凯丽有些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不死者会有什么故事。
不过凯丽还是点了点头，她也想知道这个不死者究竟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那是在我还是人类的时候…”
“你还是人类的时候？！”，凯丽没想到跳鼠的第一句话就让自己大吃一惊。“你曾经是人类吗？”
“是的。”
跳鼠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毕竟自己人类意识的那一方穿越前就是人类，所以凯丽这么说也没错。
“我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家庭，家里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姐姐。”
“我们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也算是安逸幸福吧！”
“我的姐姐比我优秀很多，最起码在学习方面是这样。”
“不过我的父母并没有天天喊着让我多和姐姐学学，他们只要觉得我尽力就好了。就凭这一点我觉得他们比好多家长都要强。”
“我的姐姐想要经商，对此我的父母都很支持她。”
“那你呢？”听到这里凯丽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跳鼠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说想学动漫，可是一时间他又想不到这个世界有什么类似的职业，最后只是说道：“我想当马戏团里的小丑。”
“啊？”凯丽是真没想到跳鼠的梦想居然是这个。
“感觉很不可思议吗？”
“不…并没有…”
“我的家人并不理解我，他们认为小丑只是个逗小孩子的职业，他们觉得我再怎么样也应该学一份技术去给别人打工。”
“是做学徒吗？”
“对，没错。”跳鼠点点头同意了凯丽的话。“我的父母觉得我就是应该做学徒，这样的工作虽然累但胜在稳定。”
“你父母的想法也没错。”凯丽思考了一会对跳鼠说道。
“嗯，父母有这种想法确实是为我考虑。”跳鼠点点头认同凯丽的话。“他们希望我能像普通人那样，有一个普通的工作，有一个普通的生活。”
“但是，我不希望自己被别人规划好一辈子，哪怕是家里人。”跳鼠抬起头再次看向天空，以前生活的一点一滴开始在脑海中回放。“我不喜欢活在‘你应该干什么’这样的生活中，我不想复制他们的思想，我希望我能以我活着，而不是那个所谓的‘别人眼中的我’。”
跳鼠的话让凯丽陷入深深地沉思当中，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思考过问题。
“凯丽，你对小丑了解吗？”
“嗯…”，凯丽思考了一会说道：“就是那种在台上逗各种人笑的人吧。”
“在我的眼中，小丑是为了带给别人欢笑奉献自己的人，他们把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演出展现给大家，让大家忘记烦恼，让大家能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他们把幸福留在台上，却把自己的悲伤留在台下，没有人知道他们滑稽的面孔下究竟埋藏着多少眼泪。”
说到这里跳鼠直接站起来，张开双臂大声说道：“而我就是想做这样的小丑，我想把自己最精彩的表演展现给人们，这是那个时候的我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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