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七只感觉自己浑身疼痛,酸麻的感觉一阵阵袭来,他想努力地直起身子,却听见上方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
“醒了吗?把药汤喝了吧。”朦胧中,淮七看着那个一身明绿的女子一勺一勺往淮七嘴里喂完自己手里一碗苦涩的药汁,又昏昏睡去。
淮七做了一个梦,梦里在一个烟雨朦胧的山岳里,他寻见了自己的母亲,妹妹,还有一些故人,他似乎还看见了那个一身明绿的女子。
不知昏睡了多久,淮七苏醒过来,刚刚给他擦拭完脸庞的女子笑着拧着毛巾回过头,脆脆地笑着:“饿了吗?”
静默中,淮七点了点头。
那是他们的初见,如今淮七想起那抹明绿,那是人间绝色!
在风卷残云消灭了一顿饭食后,淮七静坐着,对视着那名女子。
“好了,你也吃饱了,该说说你的事了。” 女子笑笑,又补充一句:“唤我阿宴罢。‘’
…………
除了春雀的鸣啼,再无别的声响。一片静默中,气氛冰冷地僵持着。
“好了好了,不说了,莫非是个哑巴?你若不说?自有你的道理,但总是要和我说出你的姓甚名谁?”说着,阿宴递来一张白纸,是上好的椿木浆晒而成,洁白且质地柔软。
“淮…七…”淮七报出自己的名姓,便又沉默着。
“原来不是哑巴啊?还真是捡了个闷葫芦。走,劈柴去,我清宴居不养闲人。”阿宴起身,走出门外,见淮七依旧不动,便又折返回来,将他拉起。
淮七被她连拉带搡带到院内,阿宴将一柄山斧交给与他,吩咐道:“午时之前全部劈完。”
阿宴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淮七不禁满头黑线,怎地世道还有如此女子,心宽若此?如此大大咧咧便将一个陌生人留于家中。淮七摇了摇,轻叹一声,看了手中的山斧,嘟囔道:“然,她毕竟救了我一命。”
说罢,淮七抡起斧子,一板一眼认真地劈起柴来。
不多时,距午时还有还有半晌时辰,阿宴折返回来,身上沾满了水渍,泥渍,表情却是很快活。身上背着的篓子里,盛满了时令的菜蔬。她望着那院中一堆劈好堆砌得整整齐齐的柴火,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啊,中午给你加餐犒赏与你。”
午餐时,阿宴看着淮七狼吞虎咽地吞下药膳粥,目光柔和。淮七这才认真地打量她的正脸,柳眉杏眼,双颊绯红,颈如冰玉,唇红齿白,当真是个美娇娘。阿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凝视,不由地别过头去,颊上的轻绯变得更加呼之欲出。
“看我作甚?”阿宴樱桃般的小嘴里突然气鼓鼓地吐出一句话。
淮七一时语塞,只得埋下头去,继续往嘴里胡吃海塞。
正当淮七吃罢午膳,在院子内缓步消食之际,阿宴从院子外头,将手中一柄不知啥物件扔给他。
淮七打开一看,正是他那把与他相伴多年的粹钢唐剑,此刻已被打磨一新,上面经年的褐色斑迹的积血也被清洗干净,整个剑身闪烁着逼人的寒光。阿宴笑着说道:这是你的随身物件吧?”淮七点点头,他挥舞着那柄自己最称手的兵刃,在不大的庭院里挥剑如风如雨,好不惬意。
阿宴在一旁看着,缄默不语。在淮七最后一式即将出手时,她用足尖挑起一根晾衣服的竹竿,飞身握住,与淮七相斗起来。
随着清脆的竹竿和利剑的碰撞声频频响起,淮七心中一惊,心想这弱女子竟然有如此凌厉的身手。而迎面几棍劈来,他已来不及思考,挥剑反击,火星四溅。那道明绿色的身影身手之快,竟连淮七也有些吃力。
“赫”阿宴娇喝一声,一个反身连刺,直取淮七面门。淮七急用剑身防御,却不料阿宴没有刺下,只在那剑身一点,便将长杆收起,负于身后,呼吸均匀,不再理会一脸茫然的淮七。
外面已经暮色西山。饭桌上,淮七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阿宴有些想笑,便开口:“你身有旧疾,经气堵涩,运起剑来,难免有些不顺畅。”
“你,师承何处?”淮七有些沉不住气,问道。
阿宴尚在兴奋之中,但听罢淮七的话,瞳中的火光却在那一刹那间熄灭了,“快些吃吧,明儿还有很多活儿要干。”
那夜山间的夜鸟啼鸣分别刺耳,淮七心烦意乱地被扰得彻夜未眠。
宴与清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武帝隐居之后的生活》、《武林之王的退隐生活》、《地煞七十二变》、《我不要做首席真传啦》、《万法皆通的我娶了个女魔头》、《配角什么的我才不要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