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七,淮七……”
前方阿宴的叫喊声把淮七拉回到现实,他抬头,只见阿宴手中拿着一本书籍在他面前晃着,脸上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叫你多遍,你却不应,是不是又变成哑巴了?” 阿宴撅着小嘴,有些生气。
淮七一脸无奈,便回应道:“唤我何事?”
阿宴听淮七如此问便又来了劲,举起手中的书,得意地说:“在此寻得一本,在这镇内书屋可难寻到的噢。” 只见阿宴满是喜悦之情。
淮七定睛一看,《诗经》两字映入眼帘。
“不曾想你居然还会读此类风花之词?”淮七打趣。
阿宴嘻嘻一笑,不再说什么,淮七跟在阿宴后面在集市嘈杂的人群里缓缓前行。
淮七的思绪又回到久远的往日。
那是他十三岁诞辰,母亲在家门外牵着他的手。那时候胡人犯关,父亲为当朝将军,一身白袍,八百骑戎守北方。在淮七五岁时,父亲已然离开家。
此后,每年淮七诞辰之时,母亲就会牵着他的手在家门口等待着,盼望着那个白袍戎装的魁梧身影归来。离家前,父亲曾对母亲说过一句:“待七儿舞勺之年,吾必归。”
就这样,一年一年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盼来那个白袍魁梧的身影。
父亲曾对满脸幼稚的淮七说过:“大丈夫,应学得一身武艺,护妻儿,护山河。待你挥得及我那柄粹钢唐剑时,我便授你习武之技。”幼时的淮七点点头,似懂非懂。
已经十三岁的淮七想着父亲说过的那些话,看着眼前母亲那凄苦的脸庞,一时无语……
待到第二日,几个满是风尘仆仆的执戟叩开了淮府大门,母亲看着那几个一脸悲怆不语的卫士,几分不安顿时涌上心头,她问道:“淮大将军呢……?”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微弱着。
那几个卫士个个满脸惶恐之色,听见淮夫人的话,如临当头棒喝,“噗通”一声重响,只见他们一同单膝跪地。其中一个双手颤抖地拿出随身的包袱,打开后,一件沾满血污的白袍醒目地映入淮七母子的眼眶。母亲接过沾满血污的白袍,眼前一阵眩晕,险些倒地,淮七赶紧将母亲扶住。
只听见那卫士带着哭腔嚎着:“夫人,事发突然,将军为救我们几人,孤身一人出关,不慎落入胡人的套马阵,被胡人的弓箭……。”
母亲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挥摆着,示意那卫士不要再说,苍白的脸上渐渐沁出汗珠。
淮七再也扶持不住,母亲那娇弱的身体倒下。四周的几个卫士七手八脚地急着救治。那日的夜晚,淮七和妹妹跪至母亲的床前。躺在病榻上的母亲,一遍遍抚摸着淮七和妹妹淮安的额头脸颊,勉强笑着说:“你的父亲曾经说过,要授你武艺……现在你便去堂前取来那柄粹钢唐剑。”淮七点头,待他取回剑,却见母亲的眼睑渐渐闭合,再无呼吸。
他急忙上前,只见母亲枕边躺有一纸,是椿木浆制而成,很是柔软。上面只有一句话:“式微,式微,胡不归?”淮七的泪水开始涌出,他记得,那是母亲给父亲写的最后一封家书,口中一直念叨着这句话,淮七不解,便问母亲。
“天色很晚了,你为何还不回家?”母亲平静地望着窗外北方的天空。
想及此,淮七大哭,他一人抱着剑,独坐了一夜。妹妹淮安在淮七身边哭着吵着“娘,娘……。”
埋葬了母亲,第三日,淮七带着刚刚年及金钗的妹妹,遣了家丁,他们一路向南,妹妹一路不停地往回望,双眼满是泪水。
直至南剑聂乌收其为徒。只见那日,淮七提剑伫在聂乌门前,眼神仿若可以杀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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