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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梅西要塞。

这座坐落于罗德斯山脉的要塞是连接罗德斯行省与默克兰行省的重要门户,一旦打通便可从罗德斯大平原长驱直入直通荷库姆,也因此历代皇帝几乎都会对这座要塞进行升级,前代皇帝也不例外。

前代布鲁克尔皇帝雇用人类建筑师对这座要塞进行了现代化改造,在原先的城墙基础上又往外修了数个由钢筋混泥土建造而成的碉堡,提高了城墙的高度并添购大量的火炮。

「真是壮观,果然有些东西不能只看照片啊。」

阿兰拿着望眼镜看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倒吸一口气,城墙高达四十五米,上头每隔二十五公尺就设有一门大炮,面对这种铜墙铁壁即使是最勇敢的战士也会感到棘手吧?但阿兰只是笑着接着将望眼镜递给身旁的雅尔问道:

「要看吗?很壮观喔。」

「……」

雅尔没有回话,但阿兰毫不在意,他拿着望眼镜在雅尔面前晃啊晃。雅尔知道她不回话阿兰不会罢手,僵持了一会后她面无表情的说道:

「……反正这种城墙对你来说一下子就能翻上去了吧?」

「嘛,打仗士气是很重要的,看到这种城墙还没打气势就输一半。」

「……你亲自上不就行了。」

「但要一个人打几万人还是有点麻烦啊。」

阿兰嫌麻烦似的说着,这时他注意到莫希玛来到两人身后。阿兰转头看着身穿战甲,手持偃月刀的莫希玛,像是有了好点子似的问道:

「小莫,你知道我现在在烦恼什么吗?」

「我想想,军队的士气吗?」

「哈哈,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阿兰拍着大腿笑了起来,接着突然脸色一沉对着莫希玛说道:

「莫希玛,我想要……提升一下士气。」

「了解。」

莫希玛点点头,提起偃月刀大步迈向战场。

单挑。

单挑是古代战争时,敌我双方各派一名武将互相比武的一种决斗方式,单挑后的胜负将很大程度的影响全军士气,甚至也有过武将被杀直接导致军队崩溃的案例。

但在人类历史中单挑这一行为不论是东西方都是相当罕见的,单挑这一种决斗模式一般只出现于文学小说作品内,但对厄伊卡以恩来说,恰恰相反。

厄伊卡以恩,又或者说几乎整个巴布尔的文明都有开战前武将先单挑的传统,原因也很简单──灵能。

一个拥有强大灵能的战士能轻易击溃数百人,甚至数千人的军队,这些拥有强大灵能的少数个体将很大程度的影响战争胜负,至于由平民所组成的军队,说直接一点就是消耗对手灵能用的炮灰,因此武将的强弱对战争有决定性的影响,只要武将够强,甚至会出现十万大军未战先崩的情况。

另外随着历史的发展,这些拥有强大灵能的战士成为了巴布尔各个文明的一个重要阶层──贵族(武士)阶层。

贵族阶层几乎都拥有平民无法比拟的强大灵能,这些贵族拥有自己的土地,不受法律约束享有司法特权,并拥有将俘虏(仅限平民)贬为奴隶的权利。

『贵族』这一阶层几乎可以说是为战争而生,而对于这些拥有强大灵能自命不凡的贵族们,单挑正是能展现个人武力让众人崇拜的舞台。

咚咚咚咚咚咚!

阿兰军的六万大军排成三排随着鼓声开始前进,军队前进到距离梅西要塞一公里处停下,随后莫希玛带着一百人奔至两军中央,并派了十五名使者来到梅西要塞城墙下方喊道:

「我方阿兰军大将、厄伊卡以恩帝国第六高手、因布鲁斯领主、莱不德堡领主、德罗白领主、艾玛琳领主、独克武的征服者、蒙卡、土耳门、撒布瓦和所有巴布斯地区的守护者、巴布斯行省最高执政官、莱茵斯特家族族长、真王辅佐──莫希玛大人要求单挑,尔等鼠辈,谁敢出阵与我家主子交手。」

使者乘着坐骑,高举手中长枪用着扩音器报出莫希玛的所有头衔并沿着城墙对要塞内的守军一阵叫嚣,远处的阿兰军士兵也开始敲击手中的兵器,高声呼喊着莫希玛的名字。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整个战场,要塞内的士兵交头接耳神情不安的看着莫希玛。不久后,要塞的城门打开,一名白袍紫铠,虎体猿臂,手握大锤的武将乘着坐骑缓缓走出。

「我乃卡不多领主、安布鲁克领主、达希领主、德罗德家族族长、镇北大将军、北方不败之锤──蒙卡洛多。」

随着蒙卡洛多的出阵,要塞内的守军士气突然振奋了起来,他们高声呼喊蒙卡洛多的名字,而蒙卡洛多也特意放缓坐骑的步调,高举双手享受众人的欢呼。

「莫希玛,前来讨教。」

见敌方武将已经出阵,莫希玛举起手中的偃月刀从阵中飞出,两人将各自的坐骑加速至极限,伴随着两人兵器碰撞所发出的巨响,梅西要塞攻防战正式开打。

「累死了……」

大卫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在撤离火场刚到达安全区后大卫就看到友熙对着娜斯塔西娅和自己挥手,接着三人便开车前往荷库姆。

「好了,快点把铠甲脱掉吧。」

「唔……」

坐在后座的友熙按着娜斯塔西娅的肩膀,娜斯塔西娅虽然不情愿但在友熙的坚持下还是半推半就地开始卸下身上的铠甲。

铠甲下是一套纯黑色由高强力纤维所制的连体服,这套连体服具有相当优秀的防砍防弹能力,因此当友熙看见连体服左手臂处的破损后露出诧异的表情说道:

「怎么可能,这套衣服连步枪都打不穿耶。」

「毕竟对手挺强的,呜……好险有铠甲和内衬,不然手可能要没了……好痛。」

友熙提起娜斯塔西娅的手臂检查伤势,她看了一会后说道:

「好,脱了吧。」

「……(゚д゚)?」

「不脱怎么擦药?而且这件衣服坏了妳换一件新的吧,好了快点。」

「等等等等等等等!」

娜斯塔西娅慌张的抓住衣服往后逃跑,不过因为在车内所以并不能脱离友熙的魔爪。

「别跑,战场上最致命的不是刀伤而是伤口感染,要是细菌感染得了破伤风怎么办?」

「等、等到了荷库姆再换啦。」

「那还要半小时,伤口应该要及时治疗。」

「等、等等,妳别自顾自地脱我衣服,等、等等啊!」

友熙将娜斯塔西娅翻倒并熟练的用关节技封住娜斯塔西娅的行动,在感觉到背后的连体服拉链被拉开后娜斯塔西娅急忙地对前座正在开车的大卫吼道:

「大卫,你要是敢转头你就死定了。」

「放心放心,不会的。」

大卫表情镇定地开着车,真是的,友熙到底在想什么啊?虽然自己对小孩子的身体没有兴趣,但这样公然的脱别人衣服也不太妥当吧?接着大卫偷偷瞄了一眼后照镜确认后座的情况。

在折腾了一会后,友熙终于包扎好娜斯塔西娅的伤口并帮她换上新的连体服。

「呜……」

娜斯塔西娅涨红着脸将头埋下,友熙疑惑的问道:

「没关系吧?反正妳也有穿内衣,是说这种一般不都是不穿的吗?」

「……我没穿内衣妳还敢脱我衣服?」

「别害羞啦,妳难道忘了小时候我常常帮妳换衣服吗?」

「问题不是这个好吗?」

娜斯塔西娅气冲冲地对友熙抗议,但对方只是笑着接着转头对大卫问道:

「大卫,你刚刚没有偷看吧?」

「当然没有,我很珍惜生命的。」

「看吧,大卫也说没看了,那就没差啦。」

「唔……但、但是……」

「唉,娜斯塔西娅,」

友熙叹了一口气拍着娜斯塔西娅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妳要相信妳的搭档啊,而且刚刚妳不是一直在注意大卫有没有转头偷瞄吗?既然他也没有转头偷瞄那不就完全没问题了吗?倒不如说这才是一种互相尊重的表现呢。即使有着**的诱惑但知道对方不愿意就坚决不偷窥,这不正好说明大卫是个不错的对象吗?」

「咦?可、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妳讨厌大卫吗?」

「我、我没有……」

「那就没问题啦。」

「呃……嗯……」

友熙满意的看着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娜斯塔西娅,接着突然露出坏笑指着前方的后照镜说道:

「呐,我說妳该不会忘了有后照镜这种东西吧?」

「……」

友熙看着娜斯塔西娅逐渐发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正在开车的大卫可没这么开心了,他急忙辩解道:

「啊……不是,我刚刚没……」

「你有,我有看到。」

「不是,那个是因为……妳们在后面叫得很大声,我只是稍微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而已……等等,娜斯塔西娅,我真的没有……等等,我在开车,妳冷静一点,等等,很危险很危险,别动到方向盘啊啊啊!」

由于娜斯塔西娅直接扑向驾驶座,因此三人所乘坐的吉普车如特技表演般的在大马路上以超大的S型前进,这一奇特的行车方式立刻就引起远处正在监视这台车的士兵的注意。

「大人,有辆车正以奇特的开车方式开往荷库姆。」

「喔?我看看。」

哈德萨迪克接过士兵手中的望远镜,在看见吉普车上的『四海同盟』标志后愣了一会,接着将望远镜还给士兵说道:

「不用管他们,你继续监视吧。」

「是。」

哈德萨迪克从屋檐上跳下,这里是位于荷库姆西南边约十二公里的一座废弃教堂,由于四周都是树林所以很适合埋伏士兵。

「那么,这应该是最后一队人了吧?」

哈德萨迪克向他的副官做最后的确认,不远处五架机尾处有着『罗德斯贸易公司』标志的运输机正以几乎平贴树林的高度飞来,而在哈德萨迪克面前还有八千名整装待发的士兵。

「那么,差不多了,」

在五架运输机降落后,哈德萨迪克看着从运输机内走出的士兵对副官说道:

「开始进攻荷库姆吧。」

「姊姊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荷库姆宫殿的一处大厅内,白洛不安地看着窗外夜空,大厅内只有白洛、白炎、白煌、梅多、般玛达、苏梅罗和几名侍女,在听见白洛不安的发言后白炎走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白洛,你现在是不相信姐姐的实力啰?」

「我没有,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姐姐一定会把那些人打的屁滚尿流。」

「殿下,」

在听见白炎与白洛的对话后般玛达走了过来忧心匆匆地说道:

「您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这么不雅的词呢?」

「呜……糟糕,一不小心……」

「殿下,身为皇室的一员,您应该要时刻注意您的言行举止,您怎么能说出这种粗鄙之言呢?」

「呜,这个是私底下……」

「殿下,讲话用词是一种习惯,平时就应该避免。梅多,身为殿下的女仆平时妳没有提醒殿下吗?」

「是,这确实是在下的失职,在下会严肃检讨这个问题并加以改善。」

「等等,般玛达,不准欺负梅多。」

白炎在般玛达面前高举双手抗议,接着突然指着苏梅罗说道:

「刚刚那个是苏梅罗教我的。」

「苏梅罗?」

般玛达转头看向苏梅罗,苏梅罗点点头说道:

「这的确是我的失职,毕竟我是平民出生难免说出不雅词句,那么公主殿下,我明天就立即安排老师给您上几个月严格且绝对完整的淑女礼仪课程,赌上我帝国第四高手之名,我绝对会让殿下成为一名优秀的淑女。」

「咦?咦!」

在听到要上几个月课后白炎慌张地挥动手臂说道:

「不、不用了,让……让梅多来教我就好。」

「殿下,承蒙厚爱,在下虽然钻研女仆道多年但所学都是以服侍他人为主,殿下所需的淑女之道在下涉猎略浅,实在不足以胜任老师重职。」

「没关系,我比较喜欢梅多来教,嗯,就这么决定了。白洛,我们去那边玩吧。」

白炎就这样拍手定案后赶紧拉着白洛和梅多的衣角试图逃离般玛达,而般玛达则是露出担忧的表情。

白梅姐弟是在十八年前,前代皇帝突然宣布变更继承人后才搬到宫里居住,当时姐弟中最年长的白梅也只有三十一岁。由于皇后已经去世加上白梅与父亲的感情并不融洽,因此般玛达和苏梅罗就担任起监护人的角色,对姐弟四人只能说是百般照顾,梅多也是在苏梅罗的安排下成为白炎的专属女仆。

看着白炎大喇喇跟淑女完全沾不上边的个性,般玛达不禁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针出了什么问题。

「般玛达?」

「咦?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有什么事情吗?」

般玛达回头看着倚靠在窗边的白煌,白煌苦笑着说道:

「嗯,我还是很担心姊姊。」

白煌不安地说着,虽然对姐姐的实力也有信心,但毕竟对方是第一高手,般玛达虽然同样也感到担心但仍鼓励白煌说道:

「请放心吧,犬子一定会拼尽全力对付莫希玛,如果是阿兰跟白梅殿下一对一单挑,那白梅殿下虽然赢不了,但也不会输。」

般玛达这话并不是毫无依据,白梅小时曾经历过多起暗杀,但神奇的是无论刺客多么努力白梅每次总能毫发无伤。过去般玛达一直以为这只是单纯的运气好,但在教导白梅剑术后般玛达和苏梅罗都注意到异常之处。

般玛达和苏梅罗两人即使使出全力也无法砍到白梅。

尽管当时白梅对剑术一窍不通,但两人无论怎么攻击白梅都能成功防御,白梅自己也觉得很神奇,事实上她根本看不清两人的剑路,后来仔细研究后两人发现白梅的灵能较为异常。

灵能正常来说就跟力气一样,需要大脑『命令』出力那才会有力气,但白梅的情况则是每当遇到危险时,灵能会不经大脑擅自控制白梅的身体,对于这种奇特的现象般玛达和苏梅罗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将她当成一个特例。

而这个奇特的能力随着白梅长大越来越常出现在众人面前后也流传开来,甚至还有了『大虚灵甲.众神恩宠』的称号。

当然这个称号不是白梅自己取的,这个中二的能力名称源自于白梅第一次参加比武大会时,年仅四十二岁的她先后击败了时任第三与第二高手的苏梅罗和般玛达后,苏梅罗忍不住在观众席赞叹道:

「看呐,这就是我们的公主,受到众神恩宠之人,她的剑技已与神灵合而为一,众神将保护她,使她免受一切侵害。」

而在比武大会结束后,一名记者找到苏梅罗,告诉他报社打算将白梅成为第二高手的这件事当成明天的头版,并请苏梅罗帮忙想个标题。

「公主殿下的能力相当特殊,遇到危险时她的灵能会自动控制她的身体帮她防御攻击,简直就像是有神在保护她一样。如果要帮她的能力取一个名字的话,嗯……我想想,就叫『大虚灵甲.众神恩宠』吧。」

于是『大虚灵甲.众神恩宠』这八个大字就出现在隔天厄伊卡以恩的早报头版上。由于白梅是帝国史上最年轻的七大高手,加上本身冷艳的外表与耸动的标题,这份早报成为该报社成立以来最为畅销的报纸,即使报社紧急追加印刷订单这份早报还是一份难求,甚至还被翻译成多国语言流传至国外。

白梅本人反而是最晚知道的,在比武大会结束后,白梅就注意到佣人们时不时就会对她露出比平时更为尊敬的眼神,而且私下还会交头接耳的讨论著什么。白梅起初以为是因为自己成为第二高手所以并没有在意,一直到报纸发行五天后,白梅接见一名外国大使时,当外国大使称呼白梅为大虚灵甲.众神恩宠时,白梅才惊觉事态的严重性。

般玛达还记得大使回去后白梅立刻提起武器气势汹汹的跑去质问苏梅罗,苏梅罗虽然解释这一切都是为了增加皇室的威严,但白梅仍然为这件事闹了好几天脾气。

「毕竟可是大虚灵甲.众神恩宠,应该没问题吧?」

「……般玛达,姐姐听到了嘴角可是会抽蓄的喔,而且,」

白煌尴尬地搔着脸颊说道:

「已经有人能打破姐姐的大虚灵甲.众神恩宠了。」

「亚当吗?」

般玛达抚着胡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要是维亚托雷姆愿意出兵就好了,虽然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才刚结盟我们这边就出事……亚当吗?有听犬子提过,灵能远超阿兰吗?真是难以想像。」

「要是有来就好了,如果来了姐姐那边……」

「殿下,」

般玛达说道:

「要对白梅殿下有信心,而且人类盟友的援军已经准备好再过几天就会来支援,只要能撑过这段时间就没问题了。」

「嗯,但是我还担心另一件事。」

「是白梅殿下让我们留守荷库姆的原因吗?」

「嗯。」

白煌不安地望向窗外,般玛达说道:

「请放心吧,情报部门目前没有收到任何可疑的情报,而且就算敌人真的绕过其它城市偷袭这里,那也不用担心,这座城市的防御可是大陆最强的。」

「我知道,但是姐姐为什么要……」

「因为敌人会来偷袭这里。」

「「!」」

白煌和般玛达诧异的转过头,苏梅罗站在他们的背后缓缓说道:

「刚刚接到消息,北门和西门被攻陷了?」

「你说什么!」

般玛达错愕的睁大眼睛,在角落玩耍的白炎、白洛和梅多听见后也纷纷靠了过来。

「怎么回事?」

「梅多,立刻带陛下和白炎殿下去安全室。」

「等等,发生了什么……」

轰轰轰!

远方突然传来数阵炮声打断白洛,白洛紧张的看向苏梅罗,苏梅罗缓缓将视线移向窗外说道:

「有内应帮敌人开门,北门和西门几乎同时陷落,敌人目前推估约有一万人,而且已经全部进城。」

啪嗒啪嗒啪嗒!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禁卫军士兵粗鲁的推开大门对白煌喊道:

「报告,城里突然出现大股叛军,北门西门和东门都沦陷了,叛军已经开始进攻宫殿外墙,团长已经带着第三和第四队在和敌人交手。」

「其他部队呢?立刻通知附近的领主让他们出兵。」

「不行,我们的通讯**扰了,而且其它在城市内的守军我们也连络不上不知道他们的情况,第三队和第四队只有一千人前线压力吃紧……」

「殿下,您留在这里,苏梅罗你跟我来,还有,」

般玛达抽出长剑,罕见的对苏梅罗骂道:

「你的情报部门是怎么回事?没有收到任何情报吗?」

「因为有内应……」

「是谁有底了吗?」

「有。」

「是谁?」

「是我。」

「「……」」

大厅内一阵寂静,般玛达一脸错愕的看向苏梅罗,但对方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双方就这样沉默对视数秒后,白煌第一个有了动作。

白煌大步走向苏梅罗,伸出左手跩着苏梅罗的衣领将他拉到面前低声吼道:

「不.要.在.这.种.时.后.还.要.开.玩.笑!」

说罢白煌便推开苏梅罗,她扛起长戟转身对来报告的士兵说道:

「我也去,告诉团长把第四队的指挥权交给我,我带他们杀出去。」

「等等殿下,您还是留在宫殿里……」

「不用,」

白煌拒绝了般玛达的建议说道:

「他们都来了我可要好好招待一下,更何况这里有梅多就够了,梅多,妳没问题吧?」

「轻而易举,在下会誓死守护陛下与白炎殿下的安全。」

「很好,白洛白炎你们两个快去安全室。」

「知道了,姐姐、般玛达、苏梅罗你们小心一点。」

白洛点头后便拉着白炎离开,白炎在离开前还不忘学白煌的语气指着苏梅罗骂道:

「笨蛋苏梅罗,不.要.在.这.种.时.后.还.要.开.玩.笑!」

「……」

看着三人毫无防备的将后背暴露给自己这名内应后,苏梅罗沉着脸喃喃说道:

「没想到会这么信任我啊……真是……」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 !

八条锁链从苏梅罗的袖口窜处袭向白煌、白炎和白洛,但三人完全没来的及反应。

「「殿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般玛达的长剑和梅多的短刀挡在三人中间将锁链弹开。

乓!

锁链受到冲击被弹飞至空中,但并没有遵守万有引力落至地面。八条锁链如蟒蛇般飘浮着,这是苏梅罗惯用的攻击招式,用灵能控制锁链攻击敌人。

「苏……!」

白煌诧异的张大嘴吧,白洛和白炎也同样是一副错愕的表情,般玛达见三人还呆愣在原地随即大声吼道:

「梅多,妳还在发什么呆,快带陛下和殿下离开。」

「是,失礼了。」

「等等!」

梅多不等白洛和白炎回话一把将两人抱起迅速跑出大厅,般玛达在确认三人离开后对着来报告的士兵喊道:

「叫雷曼顿给我挡好,我处理完眼前这个就过去。」

「我、我知道了,我立刻告诉团长。」

在士兵慌张的跑出大厅后,大厅内就只剩下白煌、般玛达和苏梅罗三人,白煌看着苏梅罗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或者说是无法接受事实,而般玛达则对着苏梅罗露出前所未见的凶狠表情问道:

「苏梅罗,你这是什么意思?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嗯?看不出来吗?我就是内应啊。」

苏梅罗冷冷的回应般玛达,般玛达握紧手中长剑回应道:

「好吧,既然你是叛徒,那你的脑袋准备搬家吧。」

「嘛,虽然难得能跟认真的你打也不错,但很可惜,如果按计划来说你的对手不是我。」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锁链从八个方向朝般玛达袭来,般玛达挥动长剑,一股灵能在前方炸开打偏了锁链的轨道。

「殿下,别发呆了!」

「我……」

轰!

般玛达再次挥舞长剑弹开锁链,并抓准锁链不受控制的空隙一个踏步飞向苏梅罗。

哐啷!

一道人影撞碎玻璃从窗口跳了进来,在这同时人影还朝般玛达甩出一把弯刀。般玛达在错愕之余立即改变攻击目标将弯刀砍飞,但这也让他露出破绽。

锁链袭向般玛达将他打飞至数十公尺远的墙上,方才闯入的人影扛着弯刀,看着被打飞的般玛达吹了声口哨说道:

「嗨,抱歉来晚了。」

「太慢了,哈德萨迪克。」

「所以我道歉了嘛。」

哈德萨迪克笑着应付苏梅罗,接着来回看着白煌和般玛达一会后疑惑地指着般玛达对苏梅罗问道:

「所以我是要对付哪一个?他吗?」

「嗯。」

「了解,那女孩子就交给你了,记得温柔一点。」

哈德萨迪克一派轻松的走向般玛达,这时般玛达已经起身,刚刚的攻击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少伤害,他对着逐步向他靠近的哈德萨迪克问道:

「你是谁?」

「我?阿兰的朋友,哈德萨迪克。」

「……没听过呢。」

「放心,」

唰!

几乎是在瞬间,方才数十公尺远的哈德萨迪克已经来到般玛达面前。

「今天会让你记住。」

哈德萨迪克对般玛达一笑,接着挥动弯刀猛然砍向般玛达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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