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此温暖、大气如此清新、风如此温柔。阳光、大气、风……一切都放在天平之上,也不能撑起她们的灵魂。顾笑走到凌鸾杰的身边,鲜红的唇贴到凌鸾杰的耳畔,轻声说道:“骗子”
……
凌鸾杰这个小正太,现在也浑身是伤了,失去了3个最重视的女孩,想必他的心里也不会是晴朗的罢。趴在病床前,我注视了他好久。细腻善良的他假装坚强着其实脆弱不堪,瘦弱的身躯肩上却挑着不轻的担子。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与邪恶的坏人厮杀,真是不珍惜自己啊……我伸出手,好想触碰他的脸,但发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让我迟迟下不去手。
……不知过了多久
他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我仓促坐起身,不过通过他生物电反应,我发现他的情绪十分紧张,我很清楚他做噩梦了,但出于安慰,我依旧假装疑惑:“怎么了?”
“呃……没什么,抱歉……做了个梦”他将左手托在脸上,指尖触碰到纱布,他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啊,原来我还活着啊……这里是——医院?……成人坎后居然还有医院,看起来我好像好久没得过病了……难道说这里还有医生吗?”我叹了口气:“唉……这里现在是学生会的重要地点,医生自然是不会少的,只是无法解决大部分疑难杂症,但治疗感冒还是手到擒来的。虽然手术尝试过几次都失败了,但这种机构是不能少的,孩子们临床经验虽然不够,但也不能放任疾病肆虐……”
他环顾四周,又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斟酌许久突然意识到什么后发狂:“女孩……女孩子们怎么了?身体呢……灵魂呢?”突如其来的暴躁,扰得走廊小医生都来窥视,但手脚的疼痛感使他再次消停了。“你放心……东西都在那呢”我指着不远处的病床,那里放着刀与剑剑鞘也紧紧贴合在剑身上,但接下来的话却是硬着头皮说出口的“只是……她们的躯体……除了无神经的身体,其他躯体都坚持不了这么久,都坏掉了,明天要做埋葬处理……梦徒的躯体身体的新陈代谢都无法控制,也没多少时间就要崩坏了,现在由瑚太郎在守护着”我不敢看他,不忍心去看他,只是低着头,就看到他紧攥的手,仿佛要撕开手上未愈合的伤口。
彼此沉默着,空气如此宁静,却在燃烧着。
“那个……”
“喂……”
我们彼此都说出了话,我却马上改口:“小杰,你先说吧”他深思了一阵:“学院都知道我是超能力者了?”“先是咱们学区,不过用不了多久整个学院应该都会知道吧……”我也是根据事实解释道。他安分得倒在床上:“孩子们肯定一部分人希望我成为守护者用超能力保护ta们,另一部分人知道我杀过人都会害怕并不让我成为ta们的守护者”
小杰的逻辑思维在学校都是出了名的,他分析的也对……也不完全对,我回应着他“是的,明天会开表里学生会,分析整个事件从而决定你的位置,呐……你可以先跟我说说,事情是怎么回事吗?其实昨天我参加了‘侦查’,偶然发现那个魔女教徒和另一个人往咱们学院走,我才赶了回来,但是我没有赶上……万分抱歉”“魔女教徒……他居然是这个称呼……你没理由自责……事实上我才是最后悔的那个人,如果……”他不作声了,除了悔意,他只剩下疯狂。我真的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但一切都发生了。
我快速转移话题:“小杰……你知道那个成年人避免成人坎的方式吗?我打心里祈祷着,或许叔父还在活着。“我并不知道”他的话依旧是那么简单利落,我疑问道:“经历过成人坎的成年人,你不吃惊得问一下他吗?”凌鸾杰再次咬紧牙关,仿佛在生气,但他的话音依旧是很轻,从他的发言来看,他很生气,而且是在自责:
“我当时除了愤怒没有别的情绪了”
置身于景,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
看来我还是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正当我自检的时候,他突然把脸贴近,我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不过小杰平时见到我都是比较害羞的,现在他的做法比较反常,他隆重的对我说:“倾颜……那个魔女教徒身上有一本书,能帮我找到吗?”
第一次被男生这么盯着,心里突然出现一丝羞愧,头一热竟然答应了他。
闪躲的双眼,仔细斟酌后才问过是什么书。
他并不知道书的内容,就是随身携带的手抄本。我想起那个本应该是记录魔女教徒杀害人们的名单以及教会教条的所谓“福音书”的东西,魔女教徒这个名字还是书中记录我们才这么称呼他的。现在那本书应该在学生会保管……老实说,我准备借侦查的名义去第七舟的,现如今怎么又要和学生会打交道,其实我是比较害怕现任会长的,侦查也没有通过学生会许可。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出了医院,路灯是太阳能的一路的灯也坏掉了3、4个,一个少年在灯下看书,现在除了少数公共电器,其他电器基本上都因为无电而瘫痪。
看来,还是得和学生会交流啊……啊……好麻烦,真希望学生会主楼值班的是熟人。
不过现在已是黑天,老实说,如果我把书偷出来,或许会少走很多工序……偷字应该是贬义的……此时应该是用顺字……
凌鸾杰……一米六的矮子,虽然平时看似冷静,实际上某些事情很狂热,而且此时应该是眼下学生们聊天的主角了……
我思索着小杰,环顾着四周,看起来除了刚刚路灯下的少年这边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再看了看主楼,漆黑一片,我运用魔元,沿墙面爬到楼顶。爬楼过程中也不忘记背一次公式,爬上楼后埋怨自己没必要背公式,老实说如果在战斗,公式一般是用不上的。头脑在计算洛伦兹力磁场电路的闭合,不如让意识去控制踏出的脚吸附。
啊……每次运用超能力都会不自觉得计算一下公式,真是坏习惯啊……回过头看一下医院,估计他伤的那么重,应该会老实得乖乖躺在病床吧……
回想起那个废弃教室那一幕,我不禁打了个寒噤,虽然是赤道,但黑夜异常得冷啊。天台的门一直处于封锁,这里因曾经发生过两起跳楼事件而封闭了。不过对于电磁能力者来说,这个门锁会很轻易被打开。
黑暗的走廊,没有一点光线,但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掌握了整栋楼的构造。学生会大厅……凭借对生物电的拿捏,便知道室内有两个人……下了一个楼层便看到一点光,从晃动的光芒来看,应该是烛光。从后门玻璃看去,室内坐着两个人,学生会的芝麻和学生会的司月。既然是熟人,就没有必要遮掩了,直接进去打声招呼吧。
“呀”我推门而入,谈若自然,不想司月和芝麻立刻警戒起来,她们拿着棒球棍和柴刀立刻警惕着我,看到我的身影她们才松了口气“倾颜呀……我还以为谁呢”虽然好想吐槽这柴刀是哪里来的,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此情此景。自从敞篷车来到学院,学院进入了非常时期,学院内外都处于一级警戒阶段,全民皆兵。手里的家伙上至灵魂铸剑,下至五金店擀面杖应有尽有,不过大家担心的正是“外来者”这些不速之客。
学生会开会研究外面的世界,然而并不会把一些情报公开,公开的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因为恐慌是可以扰乱人心的,更何况学生们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今天凌鸾杰发生的一切都仿佛一颗炸弹,在学院里炸出声响震耳欲聋。
“倾颜,能在这见到你是不是说明他醒了”司月放下举在手中的棒球棍,从头到尾打量着我,看起来还是蛮紧张的。现如今正是非常时期,学院里充斥着不安。我也很在意魔女教徒的同伙,就算别人不知道,我和司月也清楚“外来者”有两个人。我和平常一样回应着她:“司月晚辈……虽然事出突然,但我猜测你是受到学生会指示来守护【福音书】的”司月不屑得坐回位置上,芝麻也心不在焉:“倾颜前辈,不瞒你说,现在学生会长已经带着一帮干部去找外来者了,命令我们守护此处。昨天你的缺席,大家已经去找你了,听说你无故出门险些被开除学生会”我不敢看她的眼睛,芝麻某些地方还是挺严谨的,对比她司月更为严谨。虽然我与司月都是因“侦查”而出门,但司月是接到命令,而我则是“违规”出门。不过看到芝麻并不知道我是跟司月同行,证明了司月并没有卖我。我感觉冷汗在我的耳旁渐渐积累着,尴尬回应她:“啊……出于某种原因”
我们生活的世界几乎不存在什么谎言,并不是世界更加美好了,而是没必要说谎。曾经衣食无忧的学院如今也渐进形成社会,谎言也在一点一点出现,但此时没必要跟她们说谎,尽管你不说,也不会有人刨根问底得问你昨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虽然不知道你昨天去了哪,但我还是信任前辈,前辈想拿的【福音书】就在那里”芝麻指着不远处的储物柜,那里放置着老师存放的所贴着“危险品”标签字样的柜子中,柜子是金属制的,玻璃的拉门,里面有各种化学破壁烧瓶。看起来学生会把【福音书】归为硫酸那一类了。我拉开玻璃门,拿到了【福音书】,我向这两个晚辈道谢。
第一件事,把【福音书】交给凌鸾杰;
第二件事,把“外来者”驱逐;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最后拜访一下顾笑……
然后,坦白吧,跟学生会、学院说拜拜吧……离开学院,寻找克劳德叔父,解开超能力的谜团……
虽然之前也曾确立过,但昨天是躲避学生会、躲避朋友的“逃”,现在我要以我的意志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离开”。也许会被学院所“除名”但我完全不在乎,仿佛我必须这么做。
……
啊咧……看到医院围着一堆人,我开始惦记了患者了。怎么办?需要从正门突破吗……不,从后门进入吧……看到病房被学生会封锁着,我便放弃突击了。
爬墙从窗进入……现如今我脑中只有这一个选项了。走出后门,抬头看着病房虽然窗帘阻碍了视线看不到屋内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窗子还是开着的……爬进了屋里,不过此时我眼前的一幕让我懵逼。“会……会长……”阿斯玛坐在座位上,不仅如此我被大家盯着,大家都吃惊得不做声。或许被我野蛮的举动惊吓到了。
“喂喂,我还以为有什么刺客……原来是倾颜啊……话说,你是怎么上来的……这不是三楼吗?”优先吐槽的是瑚太郎,不过从他的脸上我看出很多伤痛,看起来梦徒的身体到极限了。阿斯玛一脸的不快:“倾颜,我原谅你昨天的缺席,但我不希望你再突然离去”我知道这话是埋怨同时也是告诫,超能力者是学院稀有资源,至于他是否知道我有超能力,我想,如果我换个进屋方式,那这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我对他鞠躬,承认自己错误的同时,对我去第七舟的计划有点担忧,在鞠躬的同时【福音书】随着我鞠躬幅度掉落下来。看起来不需要从青霉素病房分辨出稀硫酸的余味,就能看出我去过学生会主楼了。阿斯玛拾起【福音书】很平常得说道:“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想要的吧……”会长说罢,就将【福音书】丢给凌鸾杰,凌鸾杰并没有接住丢来的书本,失去一只眼睛的他,对距离的掌握应该弱化了,他拿起病床上的书本,翻看着:“死亡者名单……魔女教徒……真是恐怖的超能力,虽然算不上‘杀人’但通过触摸就可以让人的战斗力归零。不过这能力还真值得人怜悯,点石为金,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触碰”他仿佛在嘲笑那个敌人,但又好像是自嘲。
过了许久,大家都不做声,我便鼓起勇气:“那个……领导……我想离开学院……”终于我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话:“我的叔父在第七舟,虽然成人坎已经过去了许久,但我并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虽然想跟你说明,但我一直不知如何开口,我是超能力者,我可以操控电与磁,虽然学院超能力者很少,但我依然希望能有寻找叔父的自由”阿斯玛一脸惊愕:“呃……我也是刚刚从凌鸾杰那里得知,你是顾笑提到的学生会会长的第一人选……哈哈,虽然学生会临时把我调成会长,但真正的会长候选人正是你。其实你早就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了,我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严肃的阿斯玛在吐槽,虽然他所阐述的事情槽点就很多,但如果知道他也不是天天板着脸我也没必要那么怕他了……“抱歉,我第一次见到会长竟然会这么说话……一直给我很严肃的感觉”他再次僵硬着脸:“严肃”他突然大开口,眼睛睁开,眼球凸起:“那些都是我很卖力地装的!”凌鸾杰把目光瞥向我,明显是不忍心看会长了,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居然承认了……”
“不过真的没关系吗?你如果想出去,我尊重你的想法,但现在是统治学生的时期啊,放弃了有些可惜了”瑚太郎追问我,不过他说的是大众学生们最想问的事实。如果把学院归为一个国家,那国家的首脑肯定是学生会主席。但我既没把学院看成国家,也没想过统治学生,学生会多数人都没此想法,而且学生会现阶段是操心的阶段,估计都在埋怨于工作,而很少有更大的野心罢。
“失去了两个能力者,想必会长也是很心痛吧”瑚太郎这句话引起我的注意:“两个?”瑚太郎看着我解释道:“凌鸾杰被学院除名了”我突然一惊看向阿斯玛:“不是需要表学生会明天对凌鸾杰的行为作出判断再决定吗,怎么直接开除他了?”,他垂头丧气:“这是飞机自己提出来的”我把目光投向小杰,他爬起床自顾自说道:“我曾向顾笑承诺的誓言被践踏,如今我不知道我留在此处的意义了,【福音书】不仅仅记录了魔女教徒的‘杀人事实’同时也记录了‘黑桃A’这个邪恶组织,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们不理解,但此时我想贯彻我的正义,正义有些些迟了,但发起成人坎的那个女生跟我有些渊源,老实说,我不想让任何人践踏成人坎。现在成人坎是由‘黑桃A’的某人延续的,并且逐渐在人们的心中恶化,如果可以,我要终结这一切……我要当——‘正义的伙伴’我想了很久 ,并且已经决定了,而且我希望大家不要插手”
我想问他“你是认真的吗”,但他说的很诚恳,堵上了我的嘴。我站起身,走到他身前“你疯了吗?ta们可以杀人不眨眼的人”他强颜欢笑:“没事,我见证过不少死亡”
“你几斤几两谁都知道,在场的超能力者数你最弱”
“我知道,尽管如此……我也要这么做”
“为了谁?”
“我不知道,或许是‘复仇’吧”
“‘复仇对象’是谁,在什么地方?”
“黑桃A,福音书有记录,大陆的东南方”
“笨蛋”
“是啊……我也知道我很笨,但我不知道现在我苟活的意义,我有权利寻找这个意义”
“我知道了……你就这样,直到被击败,然后安静的死去吧……”
他回答得很温柔,明明浑身是伤口,明明弱小不堪。我不知道怎么骂他合适了,但我还是想骂他……真火大,明明什么都做不到,仅仅一个敌人就差点把那瘦弱的身躯摧毁……
“剑的名字叫做理、剑鞘名字叫做法、刀的名字叫做情。瑚太郎,虽然你很恨我,但我别无选择,我已经失去了一切了,请让我解脱。刀就放在你那了,北栀就由我保管了……老实说,你对我的恨意,我能理解。但……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了……”瑚太郎也有些不舍,但依旧看着凌鸾杰不说话。“那个……如果是第七舟的话,我们顺路”我看着阿诗玛,他点了点头同意了我们的旅程。我们打开病房门,临行之际,瑚太郎这个傲娇终于开口了:“呐,凌君……其实你喜欢的虚拟歌姬唱的歌还是挺好听的”凌鸾杰的嘴角终于浮现了一点笑容“那个……我喜欢的歌星的MV我也见你看过……是不是也挺好听”凌鸾杰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也快步追赶凌鸾杰,凌鸾杰的声线明显沙哑了
“依旧——跟屎一样”
我追上了他的步伐,看起来临行之际他与我一样有不得不去的地方,在那里有着我们心里最敬爱的人,来到墓地我和他与顾笑做了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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