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集羽挣开魏莺莺的手,斜视白木,冷声道:“我挤兑他几句就算过分,那我对他动手动脚岂不是要他命!现在你也该满意了,他们可不是师姑的高徒,我就纳闷,以前一直在山中修炼,除了三位神使姐妹,并不曾听说师姑有亲传弟子,怎么回家几个月就冒出来两个,原来不过是欺世盗名,我回去定要将此事告诉我娘,治他们一个欺瞒之罪!”
白木压住怒火,若非为了神女嘱托以及冉遗之事,他定要让她吃些苦头,他冷声道:“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白某就不挽留两位了,走好!”
魏莺莺急道:“白公子!”
“哼,不稀罕!”谢集羽杯子一掷,拂袖而起,径直摔门出去,外面传来她不满的声音:“魏莺莺,你走不走!”魏莺莺无奈,只好收衣敛裙,匆匆而去。
白木看着满桌狼藉,方才还好好的,转眼间便宴散人去,纵使他开始时有意疏离两人,但几句交谈下来他也暂时息了心思,没想到反而是谢集羽骤然发难令他和雅琼两人难堪,果应了那句,他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雅琼轻唤道:“白木……”她尚有些不知所措,谢集羽并没有针对她,但她心也堵得慌,于是不自觉的开始收拾桌上狼藉。
“一会让店小二过来收拾!”白木拉住她,安慰道:“没事,这样一来谢集羽和魏莺莺就不会来打扰我们了,她们一个与我们有隙,一个我们唯恐避之不及,这未必不是好事……怎么了?”白木察觉雅琼紧盯着他。
雅琼强笑道:“开始我还以为你和谢姑娘是事先对好了词在演戏……”
白木愕然:“怎么可能!”
羽车在空中行驶,魏莺莺与谢集羽并肩而坐,她侧首问道:“集羽,你刚才没有和白先生一起演我吧?”
谢集羽愣道:“怎么可能!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他,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一起演你!倒是你为何还叫他先生,是他欺骗了我们,他才是骗子!”
“我倒没觉得白先生欺骗我们,我观他眼神安静,怎么可能是诡思巧诈之徒,你对他有误会,又先入为主,难免会觉得如此。”
谢集羽闻言气道:“他心思纯洁……你居然说他心思纯洁,你……你魔怔了!”
*****
第二日,白木依然来到昨天的地方摆摊,出门的时候,雅琼甚是不解,白木当时回道:“我虽然想避开魏莺莺,但凡事善始善终,在此之前,必须将先前的两卦了结。”
未时,老汉果然来答谢,诚如白木所言,他卯时抵达山林便看到一黑影自林中钻出,他反寻过去便找到了丢失的牛,那牛见到老汉欣喜哞叫,又引老汉至一处草地然后用角磨蹭地面,心存疑惑的老汉以随身携带的器物挖掘,竟发现不少金银钱帛之物,白木见老汉连这等事都坦白相告,也不知道他是老实还是耿直。
白木从老汉递来的财物中取了一枚内方外圆的铜钱,说道:“风雷益者,山上有巽林,山下有坤地,巽为方为资财,坤伏乾,乾为圆为金玉,故山林土地之下暗藏金银钱帛,坤为土为母,坤下震动,为春芽萌生,乃是母牛入孕之象,此为汝牛失踪之缘由,伏乾有悔,又风极而躁,此乃钱帛动人心,你因此得福,日后也因此悔恨,此曰福祸相依。”
老汉不大听得懂白木的念念叨叨,但是福祸俩字却听得明白,他现在已经对白木极为信服,忙恳求白木指点,白木道:“你守诺施善故得此福,善始于彼亦终于彼,彼牛已颇具灵性,你财帛既因善待它而得,自应继续善待它,以后它之子孙自会护佑你之子孙。”
老汉为难道:“我家便这一头母牛,若是不能用于耕种只怕会……”
白木正色道:“所谓善待并非将它供奉起来,若是如此,那你以往何曾善待过它?使物能尽其用,老有所养,幼有所扶,便是善待,又何须做多余之事。”
待老汉离去,白木见雅琼眸中异彩流转,心想雅琼定是为他刚才的言语所折服,顿时颇为得意。他见雅琼似要言语,便正襟危坐,竖起耳尖,却听她叹道:“白木,你做这一行真的很有天赋!”
“……”
“先生!先生!”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深受打击的白木萎靡地趴在桌上假寐,听到昨天丢鹿的汉子急切的叫他,他却兴趣索然,不欲搭理他。
汉子见白木不搭理,便将目光投向雅琼,恳切道:“姑娘,你能否将先生唤醒,守巷人耿家出事了!”
守巷人便是某巷管事之人,又称隅长,权势大小多半取决于辖下区域大小和人口多少,汉子口中的守巷人便是管辖雅西城东北,乃耿姓大户出身,可直接与城户府对接,可谓权势不小。
白木闻言抬起头问道:“出了何事?”按他本来卜算,汉子应该在家喜滋滋地等着失鹿送上门,来他摊前的也应是另有其人,没想到全部出错了。
汉子哭丧着脸道:“先生你可害苦我了,你可没说我放根竹节上去后,耿家会死人。”
白木意外道:“谁死了?家主?”白木教汉子的方法虽然会让那家家主患上头痛症,但却不会致命。
“正是耿家家主!”
“不可能!”
汉子急道:“千真万确,耿家已经到处发讣告,耿家屋子不断传出哭声,四周也是挂黑吊白!”
白木沉吟道:“你再将你昨日的行动详细告诉我一遍!”
听完汉子叙述,白木问道:“你可有按我要求取用竹节?”
汉子闻言脸色煞白,他失声道:“当时我一时半会找不到两头带节的干枯竹子,又想起偶然得到的一截紫竹,我寻思反正都是竹子,且紫竹更加珍贵,效果应该更好,便用了一头有节的开口紫竹替代。”
白木无语,效果简直好过了头,又问道:“你的失鹿有人送回来了?”
汉子点头道:“没错,一切诚如先生所言。是以知道耿家出事后,我便想起先生,所以赶紧过来相询。”
白木不禁肃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猜中了开头和结尾,却没有猜中中间,显然还有其他人在干涉耿家家主命数,多方出手生出变数以致本不应死的耿家家主身亡。
到底是天命难测,还是人心叵测?
白木目光泛冷,对汉子道:“你带我去耿家,我倒要看看是天灾还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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