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饭桶!这几个人竟然都抓不到”,大殿上响起了投掷物品的声音,惊得下面的奴仆长跪不起。
“消消气,太后”,这个声音从殿外飘来,只见一个黑色长衫披头散发的男子飞快走到大殿前,轻轻作了一个揖,若是其他人敢这样做可能就随便找一个理由,甚至都不需要理由就被当众处决,面对这样的一个无礼的人太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他接着说道:“他们是我故意放走的,只需要给他们一些急迫感,他们就会带着我们寻找道更多的乱党,到时候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了”。
“那萧爱卿,那你怎么还派出了‘霸下’去追捕?”
面对太后的反诘他淡定的抚摸着他的长袖,“我有些对那个叫傅鼎的颇感兴趣,没想到他让我有些失望”。
“噢,怎么说?”
“他是一个为数不多的九阶年轻的炼金术士,前途无可限量只是......”
“只是?”
“为什么不肯和我们合作,偏偏去帮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皇帝”,男子在殿前背着手反复踱步,“总感觉其中有什么非常有趣的事”。
“哦,那有什么使你感到有兴趣”。
“不知道,之前和他打了一个照面,我非常喜欢他的眼神”,男子回味着当时的感觉,“是那么的凶狠,又像是渴望着什么......”
“那这就是爱卿找到的失败理由?”,珠帘后的人影不耐烦的拍动着杉木雕刻的精美桌子,殿前跪着的奴仆更是瑟瑟发抖,“怎么看你也是尽全力了!”
“不不不,太后我不是说了吗,这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他们一人不归案,哀家寝食难安!”
“希望太后为长远着想”,黑长衫男子直接拜退离开了大殿。
“哼哼,长远着想,好一个长远着想”,太后轻声自语道:“这个萧文中还在担心什么,不过小心为上”。
太后拾起一旁的血色如意,抚摸着它光滑的表面,这个物件是太后无意间在先王的卧室中找到的遗物,普遍的玉如意都以白色为主,镶上金边衬托尊贵,而这件玉如意通体血红色有着常年把玩的痕迹却从没有看见先王拿出来把玩过,每次拿出来把玩的时候总是有股奇妙的感觉像酒一样醉人。
更像掌握权利一般愉悦。
翰林院外
“喂,傅鼎行不行啊!......咳咳......”,李弋煌捂着嘴朝正在墙头观望院内傅鼎喊话。
夜幕中傅鼎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示意李弋煌可以进入,但是他剧烈的咳嗽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刺耳,很快引起了周围守卫的注意。
“别管我......咳咳......你先进去......咳咳......我找个地方躲起来......”,李弋煌疼痛到跪倒在地上,从他身上飘出的血腥味看来他快撑不住了。
“振作一点,我们躲进去我就想办法帮你疗伤......”,喊叫声渐渐盖过傅鼎言语的声音。
“没有用的,我帮你引开他们”,刚刚说完李弋煌拖着沉重的身体向着另一个方向逃去,傅鼎决绝地转过头翻过墙,这一次李弋煌被抓住,以他的性子肯定是在劫难逃,那个曾经每天在傅鼎面前耍宝的人好像如同泡沫似的就这样消失掉了。
墙外喧哗吵闹的声音由远及近,在混乱中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道:在那边!
傅鼎胡乱抹着狼狈的脸颊,心中默默祈祷李弋煌能平安无事,傅鼎向着灌木的阴影处潜行直至一个遍布假山的湖心亭亭上摆着一个石桌和四个石椅,湖面上的荷花与荷叶相互映衬,在月光的照耀下是如此的唯美,但是傅鼎没有时间欣赏这个景色更加致命的一点是:亭子上有一个人!
在傅鼎的视角中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人在喂鱼,想不要惊动他离开有些困难,更要命的一点是灌木到这里就没了,这下傅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出去势必会被发现从而引起大批追兵赶来,不作为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
在这个时候亭子里的人向着傅鼎的方向招了招手,傅鼎汗毛乍起,心想:我是被发现了吗?还是这边有其他人?
亭子里的人对着傅鼎的方向安静的坐着等待着什么,在傅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的驱使下他走出了灌木丛走到了那个人的跟前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你出来了?唐渊怎么样了?”,苍老的声音从那个人的嘴里发出,“唐渊这个家伙净给我惹一些不该惹的事”。
傅鼎惊觉,这时的他才好好打量着这个人:灰色的短发、满脸的皱纹、眯着的双眼和撮山羊胡子,感觉在气质上感觉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你......您认识......唐渊?”,傅鼎试探的询问。
“是啊,岂止是认识啊,我养育和教导他了近......”,这个老人扳着手指算着有一段时间后,“六年,没错是六年!”
“呃......前辈这是七”。
老人急忙将手背在后面干咳了一声。
“总之,你是为了摆脱朝廷的追捕才来到这里的吧?”
“嗯......是的......前辈是如何得知的?”
老人抖了抖眉毛,摸着山羊胡子想了一会。
“呃......我说我是猜的,你信吗?”
傅鼎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这个神秘老人跟唐渊是什么关系和他究竟知道多少至少现在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最主要的一点是李弋煌的安危。
“别想了,你的同伴肯定被送去大牢了,这里是皇宫主管的地界”,老人似乎看出傅鼎现在略微有些急躁,“我可以帮你打听他的消息,但作为交换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代课”
“哦,代课啊......什么!代课?你开什么玩笑?”
“没办法,唐渊走了这个老师的位置一直没有人可以接任,你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老师?”
“是的!”
“那你们任用的上课的老师都是什么可疑分子?”
“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老人故作高人的样子缓缓说道:“你身上有一块贤者之石,而且非常纯净,我认为......一定是你炼制的!”
傅鼎下意识的伸手拽紧了胸口的那块贤者之石,在发现了老人有一些误解于是就放心了,看来这个老人是瞎猜的。
“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炼制出如此高纯度的贤者之石,至少也需要一个九级的......”傅鼎赶紧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你看看,你不是清楚的很吗!明天你被任用为助教,就这么定了!”
“欸欸欸,我这样......”
“这样很容易暴露是吧?没关系,我的易容术保证让你的亲妈都认不出来,只要你不作死,暴露?不存在的!”
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看来傅鼎拗不过这个执着的老人,换个观念想想这样也不错,先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份之后什么事都可以接着进行下去了。
“既然前辈坚持,那就这样吧”
“好好,我是这里的学士,他们都叫我白老”
“学......学士?”
这个白老看来是这个地方的最大的官了,怪不得这样有恃无恐。
“没办法啊,太后次次以各种理由来我这里抢人、抓人,导致都快没人来上课了......”
“我叫傅鼎”,傅鼎直接打断了白老的碎碎念。
白老睁大了浑浊的双眼,上前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傅鼎?”,白老仿佛发现了什么珍稀物种一样,“国内最年轻的九级炼金术士,傅鼎?”
“是的”
“傅鼎啊,你这样直接告诉一个刚刚相识的老头子你的真名真的好吗?”
面对白老的质疑,傅鼎会心一笑。
“白老你不是也没有质疑我的身份吗?”
白老呆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狐狸精,不错嘛。”
“哪里、哪里!岂敢啊?”傅鼎也哈哈一笑站起来作揖,白老用力将傅鼎的手摁了下来。
“你现在很危险,从明天开始你必须使用化名”,白老凑近到傅鼎耳旁小声的说道:“朝廷四处在找你们,这样的险最好少冒一点”
“知道了”
“后天我会安排一场考试,说是做我的关门弟子,你必须参加!”
“欸,不是让我当老师的吗?”
“我改变主意了好吧!”,白老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并自言自语,“现在我安排你的住宿,然后......就好了......”
“我有个问题”,傅鼎再次打断白老的思考,“为什么要帮我?”
“你不是唐渊的同学吗?其实还要感谢你在教皇国对他的照顾,唐渊也经常谈起你,我也只是听着半信半疑,现在我相信了”,白老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唐渊这家伙是和你一起的吧?他怎么样了?”
“我想他...应该没事吧,他现在应该和我之前一样......”
“哎!这个孩子丝毫不让人省心啊!”
“对了,白老你是怎么发现我躲在那个灌木丛后面的?”
白老笑而不语,随后利用关系连夜安排傅鼎入住以及解决了他的身份问题,当这一切忙完的时候仰着头看着被云层遮蔽的月亮。白老长叹一口气。
“老夫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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