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佳,你搞什么鬼?叫你接人,你跑到哪里玩去了?哟,你后面那位是谁?你还有胆给我拐带老校友?”何主席看见老早就不见鬼影的星佳,马上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
什么表现积极?
星佳其实还是不肯加入学生会。
星佳被他来势汹汹的气势吓了一跳,正踌躇着该怎么介绍,李老伯已接口道:“哦,我姓何,是54届的。”
何主席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何伯伯,我是现届学生会主席,也是姓何,真是五百年前是一家。呵呵,对不起,我的工作没有做好,选派了一些不合格人员接送,弄得您迟到校庆大典。”
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伦不类,忙转头怒向星佳道:“说!你到底是怎么接待何伯伯的?说不出来扣你总评五分!”
星佳急中生智编了个借口道:“他……他没人迎接,人手不够,所以他就迷路了。”
“那你呢?”
“咳,那个……我也迷路了啊。要不怎么碰得上他?”
看着星佳怯怯地对着何主席那对因过分气愤而变形的鼓泡眼,再想起刚才何健飞破解怪诗谜题时的意气风发,李老伯最终抑制不住,“哈”的一声笑了起来,心中的阴霾也暂时地一扫而光。
自李老伯走后,星佳着实轻松了不少,阿强那方面毕竟找到了一条可循的线索,51年的“君卒”“婷卒”离冬蕗自杀时间不远,两者之间必定有莫大的关联,或许冬蕗自杀之谜一破,“君卒”“婷卒”的真相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此处,星佳也就慢慢地把这件事放下来,专注地等李老伯的消息,可是奇怪的是,李老伯那边却一连两个月都没有消息。
冤鬼路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和李老伯的事一打搅,也没有任何动静。
星佳烦躁地打了几十个电话,但李老伯的手机里永远是那个温柔的女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星佳直觉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是碍于日益临近的期末考试和繁重的复习任务,不得不暂且按捺下出去的念头,认真备战。
好容易期末考试过去了,学校方面已经开始放寒假。
因为最后一门是星佳最拿手的英语考试,所以复习的时间全部被星佳用来制订寒假计划,要去寻找李老伯到底跑哪里去了,要去总部找龙休帮忙,要去查访51年的学生会主席……
一整张八开的白纸排得密密麻麻的,连大年三十和初一也不能幸免。
今天是放寒假的前一天,明天就可以乘火车直上五台山了。行李早在前几天就收拾好了,班里的人大都出去疯玩了,星佳温习了一遍常用的咒文,觉得心绪烦乱。
而另一边,星雨看了一眼旁边空荡荡的床,又想起那张滴血的脸,不由暗地里长叹了一声。
星佳收好咒文,拿出密传(星雨:奇怪?我和宁修打牌的牌哪去了?)的卜卦牌,准备算算星莫几点钟会打电话来。
星佳排好阵之后,开始对着主牌念咒道:“万物灵慧,始源……”
话音未落,那主牌周围的牌却开始移动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星佳望着咒语书怔了一下,精神一振,原来这套卜卦牌拥有自己独立的意志,并不受主人的控制,卜卦牌不等主人发动命令而先动,多半是发现有需要先行告知主人的事情,因此会不顾主人的要求而另行预测。
星佳一来不喜欢卜卦,二来卜卦牌非特重大变故极少自动预测,所以星佳只是从书上看过卜卦牌有这个功能,现在见到它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不禁放下咒语书,饶有兴趣地观望起来。
经过一阵飞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移动后,卜卦牌终于停止了行动,各个牌重新又回归为初始的半八卦圆状,何健飞见主牌竟然移到了最外层,有点惊诧,按着牌的大小一一揭开道:
“左首是青龙,右首是白虎,中轴是朱雀……”
突然,星佳惊得手上的牌撒了一地,身子变得僵硬不动。眼前这个卦象好熟,难道是……
难道她算出的竟是从未见过,只闻其名的大凶兆卦!
星佳连忙搅乱牌阵,身子却因为惊吓还颤抖个不停,她把记忆中的大凶兆卦排列顺序和如今的这副牌细细相对下去——完全符合!
星佳的心霎时像掉进了了万年冰窖,星雨讲解这副大凶兆卦的言语宛如在耳:
“此列乃大凶兆象,出现此象,预死神降临,黄泉之路,无法可挡。”
“死神降临……死神降临……说的是我还是莫莫?”
星佳已经心神大乱,站起身来喃喃地自语着。
宿舍里突然响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奇怪响声,好像是什么金属物体在互相摩擦一样,星佳脸色大变,赶忙扫视宿舍四周,静悄悄的并没什么动静。
难道是卜卦牌还在报警?
星佳赶紧低下头去,恰好看见在那一堆纷乱无章的牌上面,有一个淡淡的黑色影子在轻轻晃动。
招魂铃!
星佳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影子,果然,悬在床角的招魂铃正在轻轻地摇晃着,那声音便是里面的坠子和铃壁碰撞的结果。
招魂铃为了能起到示警和震吓作用,向来用纯金或纯铜制造,视冤鬼的厉害程度而发出不同的刺耳响声,为何今天晚上它却表现得这么小心翼翼?
还没等星佳想明白这个问题,外面蓦地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不要!啊——”
星佳整个人像是变成了雕塑般在窗口处凝住不动,那声音——是从黄泉路的方向传来的!
两边宿舍顿时大乱,很多急匆匆的脚步跑出门外。
人们惊疑的问声也开始鼎沸起来:“发生什么事?”
“听见有惨叫声了。”
“快打电话给保安部。”
一片惊惶失措的混乱局面。
两个月没有任何动静……今天并不是寒假的最后一天,也不是第一天……今天是她星佳走的前一天……今天黄泉路杀人了。
示威!
黄泉路在向她示威!
何健飞觉得热血上涌,全身因为复杂的情感交织而微微抖动个不停。
她冲到抽屉边,拿出舍利项链往头上一套,飞也似地冲出宿舍门。
陈杨见她准备冲出大楼,忙把她拉住:“你去哪里啊?刚才那里传出惨叫声,你没听……”
星佳猛然一甩手,把陈杨开推得踉踉跄跄退后几步,恶狠狠道:“不要拦我!”
随即便一溜烟地没了人影。
陈杨站住脚步,惊魂未定地摸摸刚才被星佳扼出两道印子的手腕:“从那死人后,就变得怪怪的。难道跟那位神经质师兄一样?”
想到这里,她就禁不住心缩了起来,上个月,那师兄在电教楼旁的小树上吊自杀,据说临死前口里还喃喃地念着什么“小芳,我不能独活”之类的胡话,而星佳看了现场回来后不吃不喝了一天。
今年还未过完上半年,学校已经死了六个人,远远超过前几年的记录。
陈杨突然想起前几天隐约听别人说起,这所学校有一个很邪的传说——黄泉路传说……
旁边还是一样的参天木林,一样的野草深深,顶上一样的月光明照,随着电教楼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旁边的气氛也慢慢地变得诡异起来,月光渐渐地变成了惨白色,周围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在不断地流动,乌鸦的叫声也多了起来。
是幻觉吗?还是这才是真实的黄泉路?
星佳无暇去想明白,她已经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了路口,无丝毫犹豫就冲了进去,大喊道:“我已经来了,你不要再伤人命!”
话音未落地,星佳已经怔立当地,借着惨淡的月光,可以分辨出地上躺着一具尸体,血流不止,眼珠凸出,嘴巴大张,满脸都是惊惧神情。
何传死在主校道上,师兄死在路旁的小树上……而今尸体出现在赤岗顶上。
黄泉路终于在它的地盘大开杀戒了。
果然是示威!
她已经来迟一步了吗?
“不!”星佳惊怒至极,大吼出声:“你只是想引我出来。我已经来了。为何你还要多杀害一条人命?你给我出来,冬蕗!就算你有再深的仇恨,难道一班二十三条人命还抵不过吗?!”
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只是偶尔从旁边的古木丛中传出一声枝叶的呜咽。
星佳看到远处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似乎是一个镀银的打火机。
死者的?
星佳想着,上前准备拿起细细察看。
倏地,旁边草丛中伸出一只毫无血色的白手,比星佳快一步拿起了火机。
星佳一惊,手赶紧缩回。
正在这时,一阵狂风吹来,拨开了遮掩白手的草丛。
星佳猛吸一口气,一瞬间已踉跄两步。
因为那只白手,那只摸住打火机却又放开的白手,在它的后面没有任何躯体,只是一条孤零零的断臂,在诡异的月光下缓缓地在小路上摸着,摸着……
一直向星佳的脚摸去。
吓出一身冷汗,几乎完全丧失知觉的星佳在那只白手快要摸到她脚的一刹那突然惊醒,向后跃开,同时一股不同人间冰冷刺骨的寒意直袭脚踝。
从阴间直接传过来的鬼气?
星佳心念未定,那只白手依旧慢慢地向他游过来。
用恐惧扰乱心神然后趁机置之于死地,这是黄泉路杀人的惯用手法。
星佳忙不迭地再跃后几步,拉开风衣,里面早已蠢蠢欲动的舍利项链顿时大放金光。
草丛中“吱呀”怪叫一声,白手化成一阵白烟袅袅散去。
危机已除,星佳勉强定了定神,脚却依旧不听使唤地直抖,她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冤魂可谓上万,但从没有像这次一样震悚内心以至有一段时间完全麻木,差点被夺了性命。
刚刚从那只白手中逃离出来,星佳又感觉后面寒飕飕的,全身竟不由自主地一颤。
慢慢地转过头去,用眼角余光可以清楚地瞥见,茂密的草丛中正立起一个悬浮的白影,长发遮面,佝偻着身子,站在离星佳约2米远的地方,可是,那声音却像贴着耳朵一样清晰:“我——的——命,可以用二十三人来抵;我——的——恨,永远都偿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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