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物,何事,何人,于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生存”,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了我心中的母题,似乎一切的思考不围绕它就显得毫无意义。
但是为什么呢?尽管我手中已经握住了自己生存的母题,甚至于他人的生死现在也由我掌控。但还是有一种空无一物的感觉在手心里挥之不去。
我是那位大人的载歌者,歌颂他是我的责任和使命。歌颂那位大人和掌控如此多的“母题”,明明应该是双份的快乐才对,可我却为何如此落寞?
哦,又有新的“母题”们过来了吗?希望他们能短暂的带给我一些快乐吧。
眼前是一间有些奇怪的房间,地板是红木的,与白色的墙纸就像番茄酱配葱白那样不搭。
除此之外,白墙上的挂画也是阴森至极:长着狼脸的小红帽竟然躲在树后看着外婆流口水,白雪公主被七个小矮人关进了着火的房子里,唯一一幅正常点的风景画天空和地面竟然颠倒过来,脚踩天空的人们抬头看着地面,不知所措。
“嘻嘻嘻嘻嘻嘻,一开始就来到了奇怪的地方呢~瑞伊。”
绷带青年紧握黑色镰刀,眼神中抑制不住的亢奋因子几乎快要爆出来。这么一看,这疯子倒和这地方挺搭的。
“小心为上。”
瑞伊麻利地松开手枪保险,左手拿刀,右手将枪管搭在左手上,这个姿势是她参考前世某款FPS游戏学来的。实不实用不知道,帅就完事儿了。
“滋滋。”
天花板的吊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就嘭的一声熄灭了。瑞伊刚刚观察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观察窗户位置,但此刻窗户们都不见了,整间屋子似乎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化作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
准备迎接最盛大的死亡吧,迟到者。
五分钟过去了,二人的高度警戒并没有迎接到想象中如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仅仅只是地板上显示了一行蓝色的字体后,房间里又恢复了照明,窗户们又长了出来。
“开什么玩笑啊!”
靠谱青年生气地砍向红木地板,原本以为会有多么激烈的战斗来放松一下许久未活动的筋骨,结果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呐,我说瑞伊。”
“嗯?”
“我想杀人……”
无聊至极的靠谱青年语气弱小,就像被大人抢走糖果的孩子,蹲在墙角发牢骚。
“请不要以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这样让人觉得你是个变态。”虽然本来就是。
瑞伊走向重新出现的窗前,向外眺望。
车水马龙,五光十色,完完全全一副夜生活极其丰富的大城市的样子。窗户是打开的,不过空气里没有一丝流动的痕迹存在,看来是要下雨的前兆。
尤其是城市中间那座红色的大桥,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冬木……”
“啥?”
“我说这座城名字叫冬木。”
“是啊是啊,的确是座风景很不错的城市呢。”
该死——!
迅速与窗台拉开距离,根本就不用怀疑,扎克那家伙看到这种城市只会说“又有好多人可以杀了呢~”。至于要那家伙赞美风景,简直就是让耶和华画水墨画,做不到。
“什么人!”
第一时间掏出手枪瞄准窗口,然后故意大声喊叫以引起扎克的注意。要知道近身战不是自己的强项,adc贴脸刺客,不是找死是什么?
“扎克,你要的‘麦乐鸡’来了。”
“……”没有回应。
“扎克?”
“……”依旧无声。
“滋滋滋。”
刚刚才亮着的电灯又一次熄灭,窗户们再次消失不见,整个房间化作了一个铁盒子,也许是铁棺材也说不定。
前世作为一枚社畜时听老一辈的人们曾经这样说过,泥瓦匠只会在两种房间上不装窗户。一是棺材,二是墓室。
“呐,我说小姐,就这样永眠在这里怎……”
诡异的声音再一次从墙角传来,也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瑞伊转身的同时手指已经扣动了扳机。无需担心命中率,拥有无限子弹的手枪早就被她玩熟练了,区区三米,根本不用考虑精度问题,子弹自然会飞到她想要的地方的。
可惜,一声枪响过后,一台破破烂烂的留声机从角落里滚了出来,一个弹孔还冒着白烟。
“哎哟哟哟,美丽的小姐,不要着急嘛,子弹数量有限,记得留一颗给自己哟~”
人到底在哪?
砰砰砰砰——!
不断地朝房间里任何可能藏人的角落里扣动扳机,每隔五发换一下弹匣。
既然敌人不敢正面上她,那就说明对方至少有所顾虑,再结合刚刚对方那贱兮兮地嘲讽,可以肯定,对方应该是觉得自己手里的枪不太好对付,那么只要这样就好……再一次打满五发,瑞伊装作慌张的样子从挎包里掏新的弹匣。
“就是现在——!”
随着一声怪叫,敌人几乎是现身的同时就两刀将瑞伊钉双肩在了墙上。
灯亮了,看来她没有猜错,眼前这个着装如同小丑一般的娘娘腔身上应该有着控制房间里灯光明灭的遥控器。
“哎呀呀呀呀呀呀,这位小姐真是不走运呢。”
娘娘腔的手从瑞伊小腿摸到腹部,中间经过大腿时还多留连了几秒。
“变态。”
瑞伊咬牙辱骂,蓝色的双瞳里满是恨意。
“ohhhhhhhhh,感谢夸奖。美丽的小姐,对对对,就是这个眼神,要是把你一段一段切片然后再碾成肉酱,配上法棍该是多么美味啊。”
“唔——!”
“我简直快兴奋到boki了,你也兴奋起来吧,美人儿!”
娘娘腔说着就伸手抓住了瑞伊双肩的刀柄,然后再缓慢而有力地旋转,骨肉支离破碎的声音几乎让他的嘴角裂到了耳根。
忍住,忍住,这点伤是不会死的。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早就不是人类之身了,你要像忍受饥饿的毒蛇一样,即使潜伏在草丛里数日也不能露出破绽,只需要在哪最关键的一刻出击就好。
与此同时。
“喂喂喂,瑞伊,灯又黑了。瑞伊?”
没人应声。
“呼,希望这次是真麻烦。还有,瑞伊,你这家伙在我解决问题之前千万不要死啊,要知道能杀你的,永远都只有我一个!”
不用找了,你的御主已经死了。
黑暗的房间里,一行冒着光的血字显示在墙面上,看起来十分瘆人。
“不……找了,你的……主已经……这什么?字写得好丑。”
没读过书的靠谱青年表示对方字着实不如那些漫画小说上的字好看。原谅他吧,毕竟是个不知道印刷体和手写体为何物的家伙。
“我……唉。”
暗中的某个家伙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次战斗,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因为不认字(忽略主要原因)而不怕恐吓的。
“我说,你的御主已经被我的御主杀掉了,不用找她了。”
没办法,他只好靠最原始的喊话来宣战了。
“我已经活捉Assissan的御主了,马上就杀了她。”Rider御主,也就是变态娘娘腔小丑的原话大概是这样的。
“不要贪玩啊,御主,你也知道上一任Rider组是怎么没了的吧。”
“知道知道,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吗,有什么好怕的,不过这细皮嫩肉的,吃起来一定很弹牙,嘻嘻嘻。”
“我的名字叫艾札克.佛斯特,今年二十岁,未婚,在一家生肉加工公司上班,平日里的爱好是做点运动,尤其是切割生肉这种活计是我的最爱,每晚睡前还要听二十分钟的故事,像个婴儿一样入睡,绝不把烦恼和疲劳留到第二天,连瑞伊都说我很正常。”
不知道怎么回事,扎克竟然开始自己我介绍起来。
“你想表达什么,巨婴的日常生活吗?”
暗中的家伙嘲讽道,虽然他战斗力不怎么高,但是他很有自信对方绝对找不到自己。
“我啊,是个很随便的人呢,一天除了吃喝玩睡,生活似乎没有一点点规律。但是啊,这样的我,生活里就这么些东西了,你那什么混账御主竟然敢把我唯一的故事机抢走,要知道我可是个小气的人呢,你——要——怎——么——赔——我——啊——!”
靠谱青年A了出去。
噗——!暴击加正中目标。
卡在画里只剩半截的镰刀和画之间,就跟捏爆番茄一样喷出了血浆。血迹把倒换的天地连接起来,就像神话里的天空树一样美丽。
“咳——,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风景画面朝下盖在地上,原本挂画的位置是一处空格,一个白发白眉的年轻人正咳着血,胸前条巨大的口子不断冒着血,白色的墙上被染上了红色的印花。
“我说直觉,你信吗?”
扎克笑了笑,镰刀轻轻一甩,血迹便糊了年轻人的眼。
“那么,接下来,是切肉时刻,哈哈哈哈哈哈哈。”
靠谱青年高兴的忘乎所以。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年轻人伸手打断他,他得想办法拖延时间,好让御主优先解决那个黄毛丫头。
根本就打不过!年轻人深知双方战斗力的差距,仅仅一击就能伤到灵核的英灵绝对不多见!
这身木乃伊似的装扮,以及象征死神的大镰刀,难道是埃及的死神,但狗头去哪了?
“交易,什么玩意儿?”
“交易就是双方以物换物或者以金钱换物的等价交换行为。当然,违背法律的不算。”
“哟,挂彩了,瑞伊。”
“没办法,谁叫我没有你那变态的直觉呢。”
瑞伊一脚把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踢到重伤的年轻人面前。
是娘娘腔的脑袋!
“你说是吧,Rider?”
金发女孩对着他,笑魇如花。
但此时年轻人感觉这笑容比自家御主现在死瞪着他的眼睛还要恐怖。
“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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