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萧潇和李靖发短信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上次和他见面是什么时候,当然她是不会忘记的。从圣诞夜一起吃晚餐之后,居然都没有联络过,萧潇已经和李靖说好了,到高考结束为止,他们之间的通讯都是单方面的,也就是说如果萧潇不给李靖发短信,李靖是不可以主动来打扰她的。
他会不会天天都把手机捂在掌心,等着我的消息呢?萧潇小小地妄想一下,不一会李靖便发回了短信,“什么事?”于是萧潇就把化及委托的事说了一遍,李靖的回答很罗嗦,解释他最近特别忙,一中那里若不是真的没工夫也不会不来。萧潇心里意料到这种情况,“你再试试看,不强求的,不过你很受期待,有好消息了就告诉我吧。”
“恩,我再看看。还有你,期末考要加油,不要为任何事情分心了。”李靖常常以过来人的立场督促萧潇,她觉得有些多余,李靖偶尔也会感慨萧潇似乎比他那时高考复习要轻松不少。有时萧潇甚至觉得李靖说话都有点像自己的老爹了,总是在指导自己该做些什么……谢依芸说过,爱情是一份期待,因为你爱人的总是能给你惊喜,如果没有了期待,爱情肯定是有问题的。看来李靖对她没有那么耐心的期待了,萧潇自己也是,净想着让李靖做这做那,也不是期待的心情。
课间的时候,宝儿表情惨淡,从快递员手中接过那一大捧花,而且是玫瑰花……尽管一些不知情的外班女生会站在走廊的另一头羡慕不已,可宝儿丝毫不觉的有什么好开心,不过花这么漂亮,随手扔掉总觉得它们很无辜的。
“第二次了。”杨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宝儿一进门就只能看见他,“是谁送的?”
“少八卦了。”宝儿可不是针对他,谁问她大概都不会回答的,“下次再来,你这个门卫就帮我签收吧。”
宝儿刚回去坐下,吴绛仙便走过来,小声和她说:“宝儿,小心被老师们看到呀,我听说最近高三教师组开会讨论,把学生谈恋爱当成重点问题了。”
“我知道了,班长。”要是在平时,宝儿肯定会对高三教师组的决定提出反动意见,可现在她被这件事困扰着,没空发牢骚了。这种夸张又讨厌的做法,还真亏蔡都那小子能一连送两次,宝儿碍着公司的关系,已经对他很客气了,没想到那小子自作多情到一定程度了,给他面子,居然就当是宝儿对他有意思,恼了!对牛到底怎么弹琴啊,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个好的办法拒绝他,又不伤公司的利益。看来只能去求助小芸了……不过看小芸最近的态度,蔡都上次送花来的时候她居然什么都没说,似乎就在等着宝儿走投无路,去问她意见的时候,再次怂恿宝儿放弃吧。算了,先自己想想对策吧。
“反正这个月我就不做了,最后这一次工作尽力而为,先搪塞蔡都,等合作完了,公司得了好处,离开的时候,自然什么好办了,蔡都要是再来骚扰我,就别怪本小姐欺负老弱病残了。”宝儿自己安慰自己,不过心里也清楚,像那样自以为是的纨绔子弟,大概不会轻易放手的。
宣华没想到居然这么晚收到了杨坚的短信,上面写着,“还没睡吧,有空来杀两局吗?”她对着手机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回答:“那您等我一下,我这就上网。”
也有段时间没有和皇上下棋了,原本就是这样,都是皇上有空的时候叫她。
“要是累了,你随时喊停。”杨坚也觉得自己这么晚叫她有些不合适,想到宣华明天还得上课。
“难得陛下有兴致,我愿意奉陪。”宣华开局,当头炮。既然开打了,双方便都不再讲话,专注于棋局。一连两盘,杨坚都赢得比较轻松,打字问道:“你今天不在状态啊,是不是很累了?”
宣华倒是不困,只不过心里担忧着些事情,下棋时提不起十分的精神,“陛下的棋艺又精进了,我快不是对手了。”
“哈哈,你这么说,我会认为是自己太闲了,有太多时间下棋。”杨坚开玩笑说。宣华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层含义,“陛下见笑了。”
“其实说来也对,我这两天是挺闲的,原本安排一周的商讨,可前两天就谈崩。”杨坚心情一放松,不自觉地就打字发起牢骚了,“那帮波斯的商人,真是得寸进尺。”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朝廷机密,大隋和波斯商务论坛的提早落幕已经不是新闻了,倒是宣华对此毫不关心,但皇上提起了,总得附和几句,“求同存异嘛,没有真正的利害冲突,就无法结成真正的合作关系,要是不吵架哪来的互相了解呢。”
杨坚看了宣华的话,感觉头脑里一阵清爽,不禁说道,“林老师这番话,可比我那些大臣说得都好,很有道理,我记住了。”
“陛下可别取笑我了,我只是随口说说。”宣华见皇上向她诉苦,忍不住也想把自己工作上的麻烦讲一讲,“你管着文武百官,天下万事。我就看一班三十个孩子,都做不好,哪里有资格评论说些呀。”
“怎么了,班里出什么问题了?”杨坚问。
宣华告诉杨坚,最近开年级会的时候,九班总是成为其他班主任攻击的目标,指责她管理松散,导致整个九班学风不好,宣华心里明白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相比其他班的复习气氛,九班仍旧像前两年那样,较为轻松,不过基础是九班的成绩始终都在年级里很突出,而且还再不断提升,所以宣华有理由去反击。前不久又有老师提出高三年级学生谈恋爱而影响学习的情况值得注意,无奈九班又被盯上了。
“九班不就阿广一个男生么?呵呵,他们怎么还担心呐。”杨坚觉得有些好笑,但心里一把谈恋爱的问题和杨广联系起来,不禁也有些莫名的担忧,毕竟孩子不在身边,他也管不到。
“陛下想想就知道了,九班的女孩子个个都是特别优秀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自然是有不少别的班的男生对她们……不过就我所知,我们班女生还没有谈恋爱的事情。”显然宣华的所知还不够深。
杨坚总听宣华说自己班的孩子,每次她都是那么“神采飞扬”,那么“沾沾自喜”,那么“理直气壮”,一个人从工作中到底能获得多少的快乐和满足,杨坚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永远都赶不上宣华的。当下表示声援,“那些孩子也早到了谈恋爱的年纪,我相信九班的孩子们自己能掌握分寸,影响不了学习的。”
“陛下不反对杨广现在谈恋爱吗?”反正是隔着电脑屏幕,有些话宣华还是敢问的。杨坚很快便回答说不反对,“这都是孩子的自由,不过我还是希望他别瞒着我。”勇儿说过,阿广还是喜欢萧潇,可萧潇已经有了男朋友,两家婚约都解除了。阿广也算是个重情专一的孩子了,只是不知道今后会为此受多少到伤害。
“对了,今天看到新闻,陛下又是今年第一个献血的人。”宣华很佩服献血的人,不过自己胆子小,一直望而生却。“献血是什么感觉?”
“哈哈,那能有什么感觉……和医生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完了。我这种血型的人不多,库存也紧缺,所以每次有机会我都会去献血的。”杨坚说。“林老师是什么血型的?”
宣华也记不大清楚,还在最近学校组织教师体检,她从包里翻出检验结果,告诉杨坚,杨坚连打了几个叹号,“真的?林老师居然和我的血型一样,真是巧了。”宣华回复了一个笑脸,心里倒是怕陛下来年就拉她一起献血了。这时,宣华收到一个陌生ID的问候,“还没睡吗?”然后她看到自己和皇上的棋桌旁边,有一个头像在排队,就是问候她的ID,叫CC,宣华很快便猜到是陈诚,连游戏里的头像都还是个医生呢。她回复说:“你也会偷懒吗?”
“刚做完一个大手术,累的腿脚动不了。”陈诚打字速度也很慢,“我就是无聊,想起你说平时在这里下棋,我来转转。”
“你可以发短信呀,这么转多难碰上。”宣华说。
陈诚打了个得意的表情,“我比较喜欢几率小的事情。怎么样?和我下两盘吧,还望不吝赐教。”他以为和宣华下棋的只不过是陌生人,想着等一等宣华就会换桌了。宣华可为难了,连忙说:“我正和朋友下棋呢,不能陪你了。”陈诚很识趣,还和杨坚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您和林老师不认识呢,那我不打扰了。”人虽然是走了,可被陈诚一打搅,宣华也没什么下棋的兴致了。
刚放学,宝儿就拖着书包往外跑,嘴里咒骂不停,“真是拿本小姐当丫鬟了,不是说好了周一到周五不干扰我上课的吗……”也就只有蔡都那混蛋最无理取闹了,由着性子,想什么时候拍摄就招呼人。不过心里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摄影,按照合约总共只拍三次,他蔡都要是还完成不了就是另一码事了,算了,早结束早轻松,是以宝儿在电话里面很平和,告诉助理没问题,可是助理那边却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急得不行。宝儿还得安慰她,说没事,我自己去就行了。
说虽然这么说,宝儿也不是粗心的人,毕竟自己一个人去,加上蔡都那小子的行为捉摸不透,心里不打准,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个可靠的人陪她去。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卢彦,于是赶紧给打电话,可是他关机了,马上就要开演奏会了,他大概每天都在练习吧。然后再想就没有选择了,找杨广,毕竟上次他也陪过宝儿一次。
这时杨广还没走,值班搞卫生,宝儿耐着性子等全班人都走光了,才走过去问他,“一会有事吗?”
杨广不假思索地说,“有事。”宝儿心里一灰,没想到他拒绝的太痛快了,关键时候真是靠不住……然后却又听见杨广说:“开玩笑的。”宝儿随手抄起笤帚要打他,“你真讨厌,开这种无聊到极点的玩笑,没看到我急着呢?”
“我错了,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杨广笑着说。其实宝儿不明白,杨广是真的有事,可也看得出宝儿需要帮忙,这么一闹,她肯定也就没什么迟疑,找准他帮忙了。宝儿哼了一声,“陪我去个地方吧。还是拍照,不过可能晚上晚一些回来。”
“为什么要叫我去?”杨广隐约感觉出,这里面有些不对劲,正常来说,宝儿独来独往惯了,不会是怯场什么的。“很远吗?”
宝儿就顺着他说,“就是因为很远,晚上有些危险,我也就只能找你了。我开车,咱们快走吧。”
所谓很远,也不过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家五星级的豪华酒店,蔡都的私人摄影棚就在这里,宝儿没给杨广解释那么多,给他戴上一副很大的墨镜,“别让人认出你来了。”
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虽然这家酒店在长安排不上前十,但总共两层的总统套房,蔡都自己就长期包下了一层,改造成摄影棚,无论是财力还是背景都可见一斑。宝儿先走下电梯,有个瘦的像是竹子的男人笑盈盈地跑过来,“大小姐,你可来了,蔡公子都发火了。”然后瞄了瞄宝儿身后带着墨镜的杨广,宝儿赶紧介绍说是自己代班的助理,“快带我进去吧。”
摄影棚里面站着很多人,但一看便知道哪个是老大,蔡都斜坐在皮草躺椅上,呵斥着助手和模特们,竹子男急匆匆地凑到他耳边讲了几句,蔡都便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转过头看见宝儿,招手叫她过去,一脸纨绔子弟的怪笑。
“你的灵感可算是来了。”宝儿倒也不惧怕他,该损就损,“趁还没跑掉之前,赶紧憋住了啊。”
“我的灵感就像女人的月经一样。”蔡都本来是想说个还算有水平的黄色笑话,可没想到刚说一半,宝儿身后那个人就扑哧一声乐了,还是那种笑话傻子似的笑声,蔡都很是不爽,撇了那个毛头小子一眼,冷冷地说,“在我的摄影棚,没有人能戴墨镜,除非我要你戴。”
宝儿笑着说,“蔡公子息怒,我这个助理小弟得了针眼,墨镜可不能摘。会吓到您的。”蔡都对宝儿的话始终是只信一半,不过他也不想多和一个临时小工较劲,不再说这个了,“宝儿你快去换衣服吧,我为你特意准备了最华丽的。”
开始拍摄后,杨广就算彻底被凉在那里了,走过路过的人都是忙碌的状态,拿他当透明似的,宝儿有专门的休息区,离拍摄的地方很近,宝儿嘱咐他就站在那里等。杨广站在那,可以清楚地看到宝儿,此时她正穿着暴露,当然还不算太过分,在几个模特的衬托下,显然她是拍摄的主角。蔡都话特多,而且都是在和宝儿一个人说,又是夸又是逗,不停地指挥宝儿做动作,拉着相机绕着宝儿,像是苍蝇绕着牛肉一般,看了很讨厌。不过宝儿到底叫他来做什么呢?杨广心里还是纳闷,难不成是这个摄影师会对她有什么不利吗?
“你是杨广殿下吧。”
杨广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才发现身边不知不觉地已经站了个人,有些夸张的发型,脸上也涂了很浓的妆,挺艳丽的,应该是个模特,可她怎么认出自己来的?杨广沉了成声音,想否认,可还没开口,那女孩又说,“没错,你就是杨广殿下,我认得你的下巴。”
“下巴?”杨广觉得好奇,“我的下巴很特殊吗?”
“恩,下巴很好看。”女孩的声音始终是那么幽幽怨怨的,“你肯定不记得我了,上次我们一起拍过照的,你也是和袁宝儿一起。”
杨广只是想起有这么件事,可确实认不出这个女孩了,“如果你不是画这样的妆,我可能还认得出,我认人的能力还不错的。”
“殿下和袁宝儿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女孩很不客气,“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不过这两件事一起说,倒像是在威胁。杨广苦笑了一下,“不是那样的,你别乱猜。”
“无论如何,今天你在这里,袁宝儿肯定能放心了。”女孩说,“看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什么意思?”杨广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这女孩为什么对袁宝儿有敌意,但从话中可以听出,她是在提醒杨广。“出什么事情了?”
“袁宝儿没有和你说吗?”女孩指了指那个摄影师,“蔡都对她不怀好意,今天又是最后一次摄影了,谁都知道他想做什么,可谁都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你明白吗?”
杨广觉得脑子里有些晕眩,刚才这个女孩说的话,令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到底要做什么?”女孩看了看杨广,摇了摇头,“总之你在这里,就会没事了。”然后她走开了。无论杨广能不能明白那些话背后的意思,总之今晚,他是绝对不会让宝儿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突然想到,宝儿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的,杨广感觉现在身在的环境很肮脏,而那个叫蔡都的,总是在怪笑的摄影师更是看了就恶心,他很想现在就走过去,停止这一切。
过了一会,蔡都批准模特们休息片刻,宝儿没精打采地回来,坐在沙发上,“哎,笑得都快不会笑了。”
“还有多久结束?”杨广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甚至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宝儿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忽然坏笑起来,“你在忍小便吗?洗手间不就在那边吗?”杨广可没心思和她闹,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是,我就是问问。”
“哦,那就好,今天大概过去一半了,不过进度快慢还得是摄影师说了算。”宝儿以为杨广生气了,毕竟把他糊里糊涂就拉来了,还丢在一边干待了半天,她也有些过意不去,补充道,“等拍完了,我请你吃宵夜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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