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朝廷及时公布消息,大部分疑似带病人员都得到了隔离,情况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内,不过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最新入院观察的这批中,有一位老人,迅速出现了严重且明显的症状,经专家组会诊,确认其为大隋第一例泰博呼吸综合症的患者。
贵儿天天都会看新闻,前几天父亲就来电话,再三强调,让她最好不要再住酒店了,贵儿也明白,像酒店这种人群繁杂的地方,算是危险场所了,听说被隔离的人中,有好几个都住过她现在这家的。不走运的是,学校的宿舍已经被住满了,而在一中附近本来公寓就少,想找一处房子甚是困难。当然,在贵儿的生活中,有困难了,就要去找杨广解决,于是她就很理直气壮地去找杨广要房子。
“这个还不容易啊,我楼下的房子平时是保镖住的,把他们赶走不就好了吗。”杨广轻松地说,“说搬就搬吧,就今天了。”说完杨广就打电话叫人去处理,贵儿也让管家把自她己的行李打包好。
正所谓金口玉言嘛,皇子殿下说过的话,最有效果了,不到半天时间,放学的时候,杨广说那边已经收拾完毕了,“那今天咱们就要一起放学回家了。”贵儿开玩笑地说自己后悔了,怎么没早点找个辙搬到杨广那边去。其实在心里,突然换了个生活环境还是会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是,离杨广那么近反而更令她有些不适应。
“我想了一下午,觉得住酒店的确很危险,都怪我太粗心了,你要不说,我都考虑不到。”杨广自我检讨,早就保证过,要好好照顾贵儿的。
贵儿摇了摇头,“谁也不会细心到那个程度的啦。你看你这么快就帮我搞定主的地方,所以可别怀疑自己了,你是最棒的哥哥。”
“好肉麻的话呀。”杨广嘴上嫌肉麻,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你看房子里还缺什么,就告诉我。”贵儿不再住酒店,原先的管家也就解约了,所以什么都得靠自己。
贵儿在身边,自然晚饭就可以尝到她的手艺了,贵儿说最近学习很忙,几乎都没有煮过东西。杨广说:“我可不担心你的手艺会生疏,做些简单的东西就好了。”贵儿从前都是每次跑过来做好多好多的菜,杨广一个人要吃两三顿,剩到最后还得瞒着贵儿丢掉。
两个人吃的馄饨面,贵儿包的小馄饨馅料比一般的要鲜甜一些,不知道加了什么材料。之后就是各自看书做题,晚上过了九点,杨广陪贵儿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外面的大型卖场不太敢去,就只能在公寓下面的超市逛逛,虽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毕竟有些晚了,偌大的超市里面,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几个顾客,杨广推着购物车,贵儿双手几乎没闲着,一直放东西进来,很快便堆满了。
“买这么多,用得完吗?”由于带着口罩,两个人说话都要靠近一些,杨广问贵儿,“这是多少天的量啊?”
“是班长说的呀,最近不要总出门,买东西也得多预备些。”贵儿的口罩上有一只长颈鹿的图案。
后来贵儿只好自己也推了一辆小车,货架间的宽度正好可以让他们两个车并排过。贵儿对杨广说:“感觉好神奇啊,咱们当了一年多的兄妹和同学,如今又成了邻居。”
“是吗?可我的感觉一直都没变过,从你认我做哥哥那天开始。”杨广的口罩很有意思,里面有过滤夹层用来吸收外界空气中的杂物,正常的时候上面的图案是一张圆圆的笑脸,而使用时间长了,吸收的杂质过多的话,就会慢慢变成一张哭丧的脸。
“真的很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兄妹……”贵儿的声音似是有些怅然。杨广没察觉出来,只是不解地问,“这有什么难的?”
贵儿摇摇头,“说不准嘛,一辈子呢,谁能确定今后的事情。”没错啊,贵儿心里想,就算杨广愿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甘心,只是做兄妹?“对了,你和张丽华怎么样了?”
“还那样吧。”杨广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讲的,“现在是考学重要。”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别太粗心了,高中时的恋人,在上大学后,分手的概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呢。”贵儿显然拿不出对这个数字有力的证明,不过杨广也听说过,而且就是张丽华讲的,在高三开始的恋爱关系,很容易草草地悲剧收场。贵儿继续说,“如果你要为你们将来考虑,就要提前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杨广感到很茫然。
“首先很好的是,你们都要考长安大学,起码不用上了大学分隔两地;其次是要确认你们的关系,在高三结成情侣的,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生活单调枯燥,需要精神上的慰藉,你和张丽华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恋爱的呢?你自己可以确认吗?”贵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杨广一听到精神上的“慰藉”这个单词,就觉得好笑,怎么想也与自己和张丽华沾不到边吧。
贵儿和杨广都适应得很快,就连袁紫烟也同意帮杨广补习的时候,贵儿可以在场。转眼进入四月,高考的第一次模拟考试迫在眉睫,关于泰博肺的新闻每天放送,不过杨广也没什么时间太过关注,只知道越来越多的疑似患者被隔离,对于字面上数量的增加,他也不清楚到底意味着什么。
杨广想得出父皇和皇兄会有多忙碌,不过皇兄还是来看过他两次,父皇也来过电话,繁复叮嘱他要注意身体,还派了人来每天帮杨广煮中药加强体质,杨广很少见到父皇有些婆婆妈妈的一面,但中药是不敢违抗圣旨不喝的。想到既然是好药,他就叫贵儿和袁紫烟一起来喝,贵儿平生最怕苦的东西了,第一次被杨广强迫着喝下去,第二次就逃跑了;袁紫烟倒是很喜欢苦味,杨广端来就一口喝掉。
终于,意料之中,却也是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在距长安不远的一座城市也出现了泰博肺的疑似患者,而且一次便有几十人之多。杨坚面色沉重,听取林鸿每天的例行报告,这个年轻的医生有着可怕地应变能力和冷静,不断调整着方案,也很敢开口向杨坚要,无论是医疗资源还是政府的人力财力。
“面前为止,情况都在预期的底线之上,陛下,我们仍然处于主动之中。”尽管林鸿一贯那么精力充沛,但杨坚看得出,这小子最近瘦了不少,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他大概会告诉年轻人,别那么拼命。“那么,我先告退了。”林鸿已经好几天睡眠不足五个小时了,一会还要回研究所。在长廊上,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稍稍赶走那久积的困倦,这是,却看到太子杨勇迎面走来,林鸿停下了脚步,颔首行礼,并没有说话。
“看来父皇很器重你。”杨勇带着一丝微笑和友好。“工作不要命的人,很适合成为国家机器。”
“诚惶诚恐。这些都是我的工作,和性命无关。”这句是林鸿的座右铭。杨勇抓了抓头发,说:“还好,我们之间只有工作关系。”
杨勇进了御书房,见父皇正在和宇文大人商讨事情,杨坚招呼他走过去,告诉杨勇,“过几天我准备去京兆一趟。”
“父皇,这个时候,您出巡是不是有些不妥,何况京兆刚刚爆发了泰博肺,而那里的条件……”杨勇提出了担忧。可这些正是杨坚要去京兆的理由,“说的没错,京兆应对泰博肺的医疗条件不足,可林鸿预测那里会成为和长安一样的高发病率地区,我要亲自去看看。督促一下那边防疫工程的建设,更重要的是安定民心。”
“父皇的心情和想法我都理解,但现在朝廷离不开父皇,儿臣愿意代替您前去京兆。”杨勇直视着父皇,“请您相信我,允许我的请求。”
宇文述轻轻地咳嗽两声,开口道,“陛下,太子说的很有道理,长安的人民同样需要您留在京师,如今疫情很难预测,一旦有剧变,需立即让您知情,并作出重大决定,恕臣不敬,臣认为您现在寸步都不能离开皇宫。”
李靖总是早起给萧潇打电话,萧潇那边正好是晚上八九点,就像在长安的时候一样。最令他担心的就是萧潇的身体,“不要熬夜,多吃些补身体的东西,别去人多的地方,可别忍不住偷偷去逛街……”碎碎念到连他自己都烦了,可是担忧去一分又一分地慢慢累积,有时候甚至也会希望,萧潇和自己融合在一起,才好保护她不受伤害。
萧潇不愿去提起,李靖已经离开了多少天,尽管在日历和她的心上都划了道道记数着,可那样就好像在催促他一般。“有什么不同吗?那边的学校和学生。”萧潇问他,因为上次李靖说想要去看看附近一所很有名的大学,所以之前几天也都没有来电话。
“说不出来,需要亲身来感受了。”李靖笑着说,“怎么样,有时间的话,想不想到美国来读读大学?”
“或许吧,在长安大学会有许多出国交流的机会。”萧潇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现在说还早呢……而且我最喜欢的地方还是长安。”
李靖也立即就把这个话题丢到一边了,转而听萧潇对枯燥的复习发发牢骚,之后母亲叫他下楼吃早餐,李靖只得先和萧潇说再见,“今天早上我要陪母亲去开一个社区的业主会,明天再打给你吧。”
“恩,我也要继续看书了。”萧潇。
父亲依然匆匆用过早餐,亲吻了母亲便出门去公司,临走前还不忘和李靖说:“明天我们一起去钓鱼,可说好了啊。”
“知道了。”李靖笑了,父亲明明都讲过好几次了,像他这样的大忙人能抽出一天来钓鱼真的不容易,李靖心里很温暖,这次来美国,他对父亲和母亲有了很多新的认识,从小李靖就被培养成十分独立的孩子,父母专心于工作,对他的关怀总是不够,更不用提两人在他上初中时就去了国外,当然他早就习惯。但这些天来,父母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很多,母亲不会总要求着什么了,随李靖安排自己的时间;父亲更像个朋友似的,和李靖聊天,讨论年轻人才会感兴趣的话题。尽管重要的是,他,父亲,母亲,现在就像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家庭,李靖心里怀着感激,却也会忍不住想要知道原因,他已经足够成熟和聪明了,对他来说,并不难理解,父亲和母亲的年纪都大了,事业心大概没有从前那么强烈了,他们更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而作为儿子的李靖,也已经按照他们的设想成为足够优秀的人,是时候,该父母对自己产生一些依赖了。
他很开心,但仍有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如果他应该留在父母身边,是不是就要留在美国了?当然李靖也想过很远的未来,接父母回国来养老,但起码在现阶段,父母是不会放下美国的公司,而且从母亲的态度上来看,更加明显,他们想要他留下,只是碍于李靖自己的意愿,也许还会考虑李靖和萧潇的感情,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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