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凡人。”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对我说话。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只是一片白光。一个紫发少女悬浮在空中。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尝试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体轻盈的就像羽毛,腿一蹬地,竟然飞向了空中。“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叫出声来。
“果然是凡人,这就被吓坏了吗?要不是我们躺的这么近,我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呢。”少女的声音依然冷峻,发出了几声哂笑:“哼哼哼。我就是空之律者——西琳”
此言一出我如雷霆灌顶,仔细打量她,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紫色的头发像来自异世界的手,狂乱的散落在身后,左手把玩着一个黑色的球体,只是用余光看着我,说:“别紧张,你的表意识还在沉睡,这里是我创造的空间,我是在直接通过潜意识与你对话。”
我听的一头雾水,因为有太多违反常识的东西了,太多的问题涌上心头,我竟不知从何开口,愣在那里半晌。倒是空之律者首先发问了:“凡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告诉我你为何而来?”
那傲慢的语气倒像是在审问,那冰冷的口吻让我打从心底厌恶。于是我稳了稳身形,清了清嗓子,也像她那样拿起了架子:“凡人?你好大的口气啊。在我的世界里,神明只是野心家愚弄百姓的手段。那些自诩为神的人,都陨落在历史的车轮下了。”
“哈哈哈哈”女孩的笑声震古烁今,把我的耳膜都快震穿了。她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说:“无知的人类,不体天地之广,宇宙之大,自以为掌握了万物的奥秘,在我看来不过沧海一粟,不过井底之蛙。”说完一个闪身,竟出现在我背后。我周身瞬间一阵凉意升起,想回头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很有胆量!激怒神的后果,就让你先尝尝吧。”西琳话音一落,我只觉得左肩一疼,想回头却转不过去,随着疼痛的加剧,一把金属的长矛竟然从左肩穿出,巨大的疼痛让我几乎晕过去。
“怎么样啊?痛苦吗?”虽然看不到西琳的脸,但我仿佛能看到她脸上的笑。
我惊异于眼前之人的能力,虽然我不相信有神存在,但刚才的一切,依然超出了即便是30世纪人类的科技。紧张之余我强作镇定:“你如果是神,就应该爱护人类,我看你不过是个得志的小人,疯狂报复来发泄心中的不满罢了。”
“你!”西琳似乎真生气了,一把把长矛推出,在我身上留下一个透明窟窿,鲜血瞬间崩流而出。
“啊!”我痛苦的呼喊着,巨大的怒气涌上心头:“蝼蚁之力敢与我争锋,有朝一日我回到家乡,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有种你杀了我!”
“我就成全你!”西琳被我的言语激怒,来到我的面前。但见她周身紫电环绕,衣服的下摆飘扬起四条彩带,上面竟然有四只像眼睛一样的黑洞。话音一落,又是一把光矛插入我左肩的伤口,还不断放出电流,我痛苦不堪。
就在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一件事情。现在西琳怒不可遏,完全可以杀了我,可她却只攻击我为救琪亚娜而受的伤,加上她刚才说在意识世界, 我才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大概是她通过刺激我的大脑神经而传递的假像。于是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谁知慢慢的,我的身体能动了,肩膀上的伤也好了。
西琳见此情形,怒气也渐渐消失,眼中收起了傲慢,流露出些许惊讶:“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阿波卡利斯家族始祖悟出的道理,竟被你参透,摆脱我在潜意识里为你布下的陷阱。”
“果然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喜吗?在我们的世界,释迦牟尼是为了给人间带来平等而穷尽一生的大圣佛陀。是数十亿信众心中的神,你也配叫他的名字!”我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西琳却毫不生气,只是轻蔑的笑了笑,说:“凡人,你很有勇气,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刚才痛苦,比起人类施加在我身上的,简直不值一提。”
我听了她的话,感觉有些不解:“自称为神的你,竟会被人类迫害?”
“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但我要你告诉我,为何要来到这里。”西琳又问到了之前的问题。
“你自称为神,难道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吗?”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的问。
“我知道你来自哪里,却不知道你为何而来。舰长,你来自3025年,是一名博士生,跟随导师丁墨做虫洞穿越实验,无意中来到了这个世界。对吗?”西琳的话着实让我震惊,因此一时语塞。
“时间不是直线,而是向毛线球一样的一团乱麻。平行宇宙也不是一个个球体,而是无数坍缩在一起的可能,只有你观测到它,它才会变成你想要的模样。我们身为律者,曾在无数时间中穿梭,也曾灭过地球的文明的多种可能,但却不包含你的那个。”西琳语气突然变得缓和了,似乎想起了往事:“你去哪里不好,为何要来到这个崩坏的世界?”
这一下说中了痛处,我长叹一口气说:“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现在回不去了。”
“如果我可以送你回去呢?”
我这两年来心心念念就是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西琳今天的一句话,让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顾不得什么城府身份,只是渴望的问到:“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回去?”
“哈哈哈!舰长果然也是凡人呢。”西琳这次不再是嘲笑,倒是很开心,当然可以:“只要你用崩坏能……然后……遍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西琳的声音渐渐模糊,我说着就想走近,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走不动。
“舰长……舰长……快醒醒啊。”一个声音从天上传来,那么清晰却又那么遥远。声音越来越大,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芳香,有百合的清雅,水仙的浓郁,玫瑰的热情,还有些许青柠的活泼。我抬头望去,西琳的身影渐渐消失,急的我伸手就去抓,却感觉手上软软的,像……像(写出来也过不了审),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
我一下睁开眼睛,却看到布洛妮娅、姬子、德丽莎围在我周围,芽衣则红着脸,捂着胸口站在一旁。
“舰长真是个色鬼,竟然对芽衣……!”德丽莎傲娇的声音传来。
“没事的,舰长他昏迷不醒,乱抓一气也是无意识的。”芽衣害羞的低着头,还为我开脱。
“我……这是在哪儿啊?”我挣扎着做起来,看到琪亚娜也躺在旁边的病床上。
“舰长这是在圣芙蕾雅学园的医院病床上,你为了救笨蛋琪亚娜,中了一箭昏过去了。已经昏迷2天了。”布洛妮娅平静的说。
“琪亚娜她……还好吧。”我指着旁边的病床说到。
话音刚落,就看到琪亚娜动了一下,然后渐渐苏醒了过来。大家一看琪亚娜醒了,呼啦一下都围过去,把我一人晾在床上。
“不是吧,这真是世态炎凉啊。早知道我就晚点醒过来了。”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惊,我分明记得在潜意识里,第二律者曾说过,如果不是躺的近,她还不知道我,难道她就是琪亚娜?不对,那大概是个梦吧,是我太想回家了。
“琪亚娜你怎么样?”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只见琪亚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到:“芽衣,我肚子饿了。”
听到这话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笑着看向琪亚娜——看来那就是个梦了。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耳中响起:舰长别急,下次见面我一定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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