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下的房檐上奔跑,我不禁想起昔日里曾经也有一帮人喜欢这样做,其中有个叫艾吉奥的家伙是我曾经非常向往和喜欢的英雄,但现在看来我似乎比那个虚构的英雄更加强大。
我没有使用可以让我瞬息间越过200米距离的魔法,只凭借我的肉体自然的漫步在各个屋檐上。
漫天的星光让我的全身充满力量似得,这样的夜间是星耀教派的魔法师最为强大的时刻。在星星的光芒最为璀璨之时,我几乎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力,这也是达到魔导级别之后自然而然会拥有的能力。
魔导以下的魔法师几乎只能靠每天的冥想积攒魔力,而达到魔导级之后便能一边释放魔法,一边从四周的魔力之源处抽取力量填补自身,在耗尽精神力昏倒之前,魔力几乎永不枯竭。
我没有试过那样高强度的战斗,在星耀教派的日子里每天都是轻松自在的,老师们将一本本典籍送到你的面前之后便采取放养政策,每天都凭自己的喜好一边自学一边尝试着释放魔法,那种凭着自己的能力获取力量的喜悦是不可言喻的美妙。
正在回忆过往,不知不觉的我就已经跨越了几乎半个比格沃斯城,夜晚的大街上人很少,除了街边的流浪汉和那些黑夜之中出没的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们之外,普通人都待在家里。
听闻最近有一种类似于电视机的东西被发明了出来,只是这边还没有流通,报纸上刊登出了那个可以播放影像的盒子称之为神奇的魔法造物。
「......」
请不要侮辱魔法,以我曾经的力量召唤一个魔镜用来直播简直堪比高清电视,而那个原始的电视机在我看来也就和一堆马赛克影像差不多而已。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任何新出现的神奇东西或许都能称之为魔法造物吧?
进入东城区之后,我停下来,回头望向身后不远处,阴影之中有什么东西闪入了一家的烟囱后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人。
「......」
其实,打从我在南区和西区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
因为没有透露出威胁到我的气息,我也乐得装作不知道,这家伙不是别人...
「桑巴斯先生?你怎么变得害羞了?」
我慢慢走过去,在烟囱的这边自顾自的说着。果不其然,在我说出对方的身份之后,桑巴斯就从烟囱后面绕了出来。
「嗯哼...你这人还真是有趣,我平时请你、求你和我出来走走,你都视而不见。这次我没叫你,你反而跟了出来?或者,下次我我应该对你说反话么?」
「啰嗦...」
「啊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小姑娘,这么害羞干嘛?」
打趣桑巴斯是我十分喜欢做的事情,这个家伙是那种极度自负、骄傲的人,也就是典型的傲娇。
「我只是好奇你去干嘛,并非担心你,更何况...你现在的实力根本轮不到我太担心。」
「哦,别这样说嘛,我不就是比普通人强壮那么点么,我还是很乐意被一个强大的德鲁伊庇护的...像我这么软弱无力的家伙,如果少了桑巴斯先生您这么个称职的保镖,我可能早就死在某条发臭的水沟里了吧?」
「......」
看到他的额头露出的青筋,我知道玩笑开得差不多了,直接转身朝前继续飞奔。
而桑巴斯先生则是乖乖的跟在后面,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似乎觉得自己像个跟屁虫似得不太好,于是赶上来和我并肩前行。
我们两个就好像月下的游侠一般,一起越过一个个屋顶,时而飞奔、跳跃,时而猫腰滑过某个低矮的空隙,亦或是脚尖轻点之下从一个晾衣杆上的麻绳上借力越过一段巷子顶端。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轻功这种东西,但我想那个很经典的电影《卧虎藏龙》里面飞身踏树奔跑的镜头也就不过如此啦。
自从恢复学徒级的力量,对于身体的控制延伸到身体周围空间,月下夜晚时分那些散布在四周的星光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飞奔跳跃看似腿部发力,实则除了腿部、脚踝的力量,还有四周星星的光芒散发出的力量对我身体托举的力量。
而桑巴斯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他这种人若是对某些事情感兴趣是不习惯开口直接询问的,反而喜欢自己去探索,我也由得他。
反正,他是看不出其中的奥秘的,毕竟他看不到这些星光被我吸引并主动靠过来的神奇景象。
反而他的身法奥秘被我窥视一空,作为德鲁伊的他此时借助的是鹰灵的力量,在我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身后有着一只雄鹰的虚像拍打着翅膀悬于他的头顶,那是一种特殊的蕴含力量的灵体。
桑巴斯的力量便来源于这个传承自他的血脉之中的灵体,任何包含他的血脉的人天生都伴有这种灵体。
我们俩很快就来到了东区,然后从东区进入北区,为什么不直接从中心区域进入东区?那是因为比格沃斯的中心区域密布着很多机构,隶属于各个国家,那些对比格沃斯城拥有管理权力的国家在那些机构里安排了很多士兵。
我不愿意冒险穿越那里,除非逼不得已。
接受过训练的士兵往往拥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我不想被某个直觉敏锐的家伙发觉,而我却不知道已经暴露了,这是非常危险的。察觉不到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我一直这样认为。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渺小的虫子,或许它一小口叮咬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我的信条之一。
进入北区之后,房屋开始逐渐变得老旧、残破...很多裂缝的墙壁,胡乱拼凑的木板原本很可能是一张桌子的桌面,亦或是一块门板,而就算如此那上面还布满了很多糟了的洞。
一股臭水沟的味道会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被熏得喘不过气,而我和桑巴斯却无比怀念这里。
「我们这算是荣归故里了么?桑巴斯先生...我记得前面就是我们以前住过的那个房子。我们到当时住在二楼吧?每天到了晚上三楼都会传来让人害羞的喘息和叫声呢...」
「如果没看到那些妓女长得像麻杆亦或是肥猪一样的身体,的确会很让人害羞,但一想起他们那画的和鬼一样的面孔,我只会觉得恶心。」
「啊哈哈哈...你太苛刻了...就那种水准的,也还有很多工人照顾她们的生意呢,但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那个看我和你总是带着幽怨眼神的那个...玛利亚...」
「......」
桑巴斯先生沉默了,我感觉到他听到『玛利亚』三个字的时候打了个冷颤。
其实,这个『玛利亚』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个腿毛、胸毛十分发达,还长着肌肉的男人,只不过他喜欢穿那种暴露的花里胡哨的短裙、丝袜,还烫了发,每次见到我们俩都会热情的打招呼。
耀星先生~桑巴斯小弟~要不要我带你们两个去尝试一下非常舒服的事情~?
说起来,我也十分害怕他...那样的家伙,我甚至提不起勇气干掉他。
十分有默契的我和桑巴斯齐齐的绕开那个我们以前下榻的野鸡旅馆,然后桑巴斯先生跟着我一起进入了那些工人们居住的住宅区。
一股皂角的味道和腌菜的气味代替了之前那浓烈的臭味,但这些味道也不好闻,这个贫民窟就仿佛比格沃斯腐烂的一脚,脏、乱、差已经不足以形容这里的破败。
而居住在这里的人似乎也看不到任何希望,活着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一件捎带而过的事情。
活着?和死了,根本毫无区别。
在一个好像是船厂工人的集体宿舍外面,我和桑巴斯蹲在了对面的一栋五层高的小楼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对面的楼里挨家挨户亮着灯的小房间,每一个房间最多不到十平方米,有的甚至连窗子都没有,整栋楼给人的感觉便是风一吹就会散架的样子。这样的房间里,除了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放不下却硬是被住在里面的人在墙上打上隔板做成了架子,睡在里面的人就仿佛被装在堆满货物的箱子里似得。
就算如此,也能隔着窗帘看到各个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的剪影。大部分都是人类、半兽人,偶尔还能看到熊人,这些家伙大多也是脑子不灵光却空有力气的主儿。
现在已经快午夜时分了,住在这里的那些工人9点钟下班之后通常会去喝一杯,然后醉醺醺的在11点左右回家吃了晚饭,然后就是睡觉,明早8点继续去工厂工作。
对于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每个家庭通常都是男人在工厂工作,女人在家里做一些手工零活赚钱养活4-5个孩子,亦或者由兄弟之中最年长的哥哥、姐姐照顾单亲家庭的弟弟妹妹们。
这便是这个世界里的工人,被工厂主、资本家残酷的剥削着,为了养活孩子、家人一直工作倒死便是他们的宿命。
我点燃了一根烟草,视线落在了角落里那个窗台上种了一些花草的房间,窗帘没有当上,对于我来说这个房间很显眼。
屋子里亮着灯,灯光有些昏暗却时不时变换着颜色,那是房间的之中可以转动的灯罩将光线过滤之后形成的,那个灯罩使用彩色的纸和彩色的花布制成的好似走马灯一般的独特的灯罩。
由于灯光的颜色不断变换,让这个房间充满一种童话世界的美感。
在那个房间里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窗子坐在床边的桌子旁趴在桌子上睡觉,很是强壮的男人似乎是个青年,而床上则是躺着一个人,由于角度的问题再加上那人盖着被子的关系看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那床上的被子打了很多补丁却好像被精心设计过一样,那些补丁构成了一副很美的图案,而房间里也是被布置的干净整洁,显然花了一份心思布置。
虽然那个房间里的一切布置都是陈旧的却都是干净的,东西也很多却显得并不凌乱。
再加上那些种在窗台外面挂着的花盆里的花草,这个房间在整栋楼的颓废画风里显得格外不同。
「嗯,好像就是他们...喂,桑巴斯先生你在看什么?哦,我的天啊,人家夫妻两个难得有兴致享受快乐和愉悦,你就不能尊重一点他们么?」
「他们挡着窗帘,我不过是看到了影子而已。」
「......」
好吧,这样也算是不过分,由得他。
反正,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虽然没看到他的脸,可他那彪悍、强壮健美的身材却已经被我记住了,我自信在看到他的身形绝对不会认错。
「别看了,回去吧。」
「女人都喜欢这样么?」
「你想问什么?桑巴斯先生,如果你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你可以去问,而不是看这种下流的画面去揣测女孩的心思,你大可以观察她们平时喜欢什么东西,然后投其所好。」
「......」
摸了一下桑巴斯的头,我拽着他离开了这里。
我知道他对纳塔尔有心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纳塔尔似乎也是那种没那种没意识到该找个人依靠的女孩子。
不知道,我何时能看到他们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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