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比夜晚还要平静些,但这或许只是意识当中的错觉。但毕竟是经历了那么一场大战,对于平日当中的普通响声甚至都没有多少的知觉了。
对于魔术师而言,睡眠的必要性甚至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取代,不少魔术师在进行一场长时间研究时基本上都是这样运作的。但云泽却没有这种悠闲,供应saber现界需要大量的魔力,虽然为了这场战斗云泽准备了很多,但真当碰上面来的时候,总是有些手忙脚乱的。甚至说,大脑的眩晕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消散掉。
供应saber所需的魔力,自己运算魔术提供的精神力,精神与肉体同时被消耗着,只有灵魂的意志仍旧支撑不规则的运动。
勉强将窗帘拉拢了些,云泽慢慢地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狭小的公寓房里,零零散散地放着许许多多的魔术礼装与素材,虽然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若只是单纯地折算成金钱,不知道能砸死多少个富豪。
“喂,servant需要睡眠么?”云泽踢了一脚摊在地上熟睡着的saber,“给我灵体化警惕着啊!”
“呜...干什么,是要讨伐大型野猪了么?哦,早上了啊,没有美少女到你家来喊你起床么?真矬啊master。”
“闭嘴,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
云泽将被子翻开,从床上起身,由于昨天晚上直接就昏睡了,连衣服都没有换过。绕开直接躺在地上的saber,走到冰箱处将一瓶调制过的牛奶取出,喝下后稍微缓解了一点大脑的眩晕感。
“喂,master,我也要。”saber就那样躺在地上,向上方伸出手来讨要东西。
“加了改良素材的牛奶,你确定?”云泽无语地将牛奶放进冰箱里,并没有一点想给对方的意思。
这saber就很不高兴了,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喂喂master开什么玩笑,其他servant都有吃有喝的,你连杯过期牛奶都不肯给我?”
“过、过期?”
云泽差点没跳起来:“我为了给你提供现界战斗的魔力搞得现在脑子都快没有了,你居然因为点吃的嫌弃我?”
“不、吃饭也能补充魔力的呀,你别这么生气好不master。”saber打了哈哈,一下子变得顺从了起来。
“啧,我多煎两个蛋给你这个混蛋吃。”
“哦!”气势突然变得豪放了起来。
虽然厨艺并不咋样,但煮个面煎个蛋什么的还是做的到的。云泽将材料什么的整齐地摆列在一起,准备开始做早餐。
“话说回来master,昨天那个冒牌神父说,你的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没有死啊。”saber突然出声,云泽做饭的手突然颤了一下,稍微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这又有什么打紧的?”云泽低声说道,“既然已经开始战争了,无论是什么人都没有理由停下战斗的步伐。”
“真心话?”saber不怀好意地笑了。
云泽沉默了好久,最终回答道:“说实话,我对那家伙的感情很复杂,说是亲人来也有些变扭。擅自参加莫名的战争,擅自死掉,擅自把整个云家抛给我,现在又有个人跟我说,那家伙其实没死,这实在是让我心情很复杂。”
“嘛,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那个圣杯什么的应该就在他手里才对,色位级别的魔术师,对付起来可是很麻烦的。怎样,有信心么?”
“你有信心不就行了,我一直都是保持着最佳状态的,无论对手是lancer还是archer,我认真起来一个晚上就可以把其他六骑一起干掉。”saber自得地翻开冰箱,胡乱地找出一大堆的东西来,“我可不管什么虚假不虚假的,反正赢到最后的才能得到圣杯不是么。那么赢到最后的必然是我,所以对手什么的,不重要啦!”
“吹牛吧你,光是lancer就足够你喝一壶的了,还有那个铜墙铁壁的berserker,archer的箭矢不好受吧?”云泽端着盘子在saber后头踹了一脚,但脚上的触觉就像是踢到了一块大岩石上一样。
“对了,关于lancer、rider与archer的真名,我已经猜到了。”
·
“疼疼疼,格蕾,麻烦你轻一点。”埃尔梅罗强忍着消毒的疼痛,头上冒出了许多的冷汗,rider两只手按住了他,使得他没法办法动弹。于是少女很快就帮埃尔梅罗处理好了伤口,同时取出手帕来温柔地拭去了他额头上的冷汗。
“好了,师父。”
Rider放开了埃尔梅罗,在少女的侍奉下他身上凌乱的衣装很快地就打理整齐了。顺便还用梳子理清了埃尔梅罗头上的杂质,想必这种事情已经是经常做的了。
“昨夜的战斗真是艰辛呢师父,明明带上我更有保障的。”
“你是我最后的底牌,那么也必定需要隐藏到最后才行。”埃尔梅罗抚了抚少女的脑袋,说道,“况且你也不能乘上rider的战车不是么?”
Rider的神火并不是能够自由控制之物,无论敌我意识的直接自动燃烧,这份灼热不仅对敌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于自己而言也是这样。如果控制不住神车的驱动,那么太阳的神火将会连自己都焚烧殆尽。虽然埃尔梅罗通过与rider的契约得到了对火焰的抗性,但这并不是说能完全无视神阳火焰炽热,那便更不用说与rider没有关系的格蕾了。
“可是师父,这样我有些担心....”格蕾忍不住说道,眉目之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的格蕾小姐,虽然在下能力不足,但保护好master的性命的。”rider立在一旁,神色恭敬的说道。
“rider先生我并不是想指责您,对、对不起。”格蕾差点咬住了舌头。
“行了,道歉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的命一直都放在我自己这里,谁也无法轻易取走。”埃尔梅罗如此说道。咋一看这句话无比豪气,但也许在讲此语之时连自己内心有没有打颤都没有了解清楚。但即便是如此,也抱有决心。
“抱歉格蕾,能泡杯热茶什么的过来么?”
“啊,我这就去准备!”少女匆匆忙忙地离开,前往厨房准备物件。
“怎样不错的弟子吧,就是有些不自信呢。”埃尔梅罗又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
Rider闻言,将原本低沉的头颅压得更低了一些说道:“如果我能再有用一些,不,您应该召唤一个更强一些的servant才是。如果您的搭档是saber那样的人尽皆知的大英雄,凭借您的智慧,取得最后胜利的一定是您。”
埃尔梅罗审视着rider,在其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一样。
简单而言,rider是一个残缺的servant。没有一点战斗意志,或者说,是惧怕战斗。他会为才能不如自己的人放下武器喝彩,碰上实力相仿的人会产生对方更加优秀一些的谦卑,碰上实力远超自己的豪强则永远是一副畏惧心态。
这种人,原本应该是无缘于战场的。
但即便是这样胆小自卑的rider,也曾在自己的神话中创下了一场不可能的圣战,并且获得了能够永远迈入战场的资格(固有技能)——理性蒸发。
正是这样的技能让rider放弃一切地奔向战场,有如狂战士一样地厮杀。这是多么地令人悲叹,令人哀惜,这简直就是愚者的悲惨化身不是么。
但自从昨天初战之后rider的精神更加的萎靡了,不仅仅是因为被archer从天空射坠,也不是因为畏惧这全是强者的战场,而是在那一位的面前陷入了无尽的自卑当中。别说是战斗了,rider连一丝与saber对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那个人的名字就是这样的具有魅力,光是让人听到了就会心生无力。
埃尔梅罗内心之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先分析情报吧,首先针对archer,对付那个大英雄,我已经有对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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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市教会。
在中国信奉基督教的人很少,在这片土地上基本是以佛教与道教的信奉人士居多,所以教堂所占的比例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但是秋长市地处临海,外籍人士也有很多,所以很幸运地这里原来就有一所不大不小的教堂存在。正因如此所以言峰士郎也就很幸运地从原来管理人的手中接手了这座教会作为自己的根据点。
这场战争中,言峰士郎并没有被选定为御主,没有从者响应他的呼唤,那么自然也就没有御主的这个资格。但即便如此在前夜之时,他也见证了英灵的降临。
身穿修女袍的莉娜芙德恭候在教堂门口,见到言峰士郎的身影十分喜悦地迎了上来:“欢迎回来士郎,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说....”最后一个单词她并没有讲出来,只是用口型比了一下,一副你懂的表情。
“Assassin呢,让她把探知到的情报给我汇报一下。”言峰径直从莉娜芙德身边穿过,朝着教会内部走去。
“是、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还没等莉娜芙德说完,教会门口就凝实成了一个人影,外型修长苗条,身段前后都凹凸有致的女子,由于黑色面纱遮挡,所以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仅从轮廓来看应该是无比美艳。
“主上、master。”assassin分别对面对的两人行礼。
莉娜芙德并不是魔术师,自然也没有使役servant的自然,但通过与servant契约让另一个人提供从者魔力支持还是做得到的。即是,与assassin契约的是莉娜芙德,但提供给其魔力支持现界作战的却是言峰士郎。
“走,进去说。”虽然assassin有足够强大的反侦查能力,她主动现身一定是有自己的从容,但小心点总还是好的。
教会的内部已经被其改造成一个足够强大的堡垒,复数的结界在里面交叉分布,除了魔术的结界以外,还有教会人员的吟唱洗礼。这一系列的处理甚至能将片刻的空间扭曲,虽然无法形成另一个世界的空间,但却能阻隔现代大部分的魔术,有些诅咒甚至都无法侵入教堂外围。
虽然用不着担心御主的各种手段,但言峰士郎打造这个教堂的本意却是防御被召唤出来的caster的魔术。但如果真要那么做,也需要拥有对应的阵地制作能力(skill)吧。
“基本上所有master的情报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这里是他们所有人的情报以及魔术工坊的所在地。”assassin从一团黑雾中将卷轴拿出,递承到言峰士郎的桌前,“此外,caster的魔术工坊我也找到了,不过有些奇怪的是,那个servant的周围并没有任何魔术结界之类的东西,本人也不像是什么强大的魔术师。还有就是他的御主,也不是什么魔术师,应该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什么?”言峰士郎皱起了眉毛,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市中心的国际大酒店最高层,那整整一个楼层都被他们承包了。”assassin又继续说道,“我以服务生身份前去探查过,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也就是没发现么。”言峰士郎打开卷轴,仔细看着上面的每一个信息,果然,有assassin的帮助,暗中的隐匿工作要顺利许多。
“啧,看上去一切正常么?果然遮掩地很好。”言峰士郎气愤地咂了咂舌头,“除了caster以外的所有人都到场了,每一骑从者都有一个对应的御主,那个手握圣杯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有出来,难道他真的想躲到最后收获胜利的果实么?”
“可是这样他又怎么保证自己的计划按时地进行呢?”
言峰士郎很清楚,圣杯战争、并不是所谓争夺唯一一个能够许下所有愿望的祈祷而展开的斗争,而是一场为了迎接(制造)圣杯到来而举行的仪式。
原本举行这场仪式的是战争(仪式)的制造者,也便是被称之为御三家的冬木的三大魔术家族,胜利者当然可以理所应当地得到这个许愿机。但现在,不仅战斗地点从日本迁移到了中国,御三家基本上也已经没落,圣杯战争什么的原本也不应该存在。
发生了原本不应该存在之事,重生了原本已经消失的物件,这便是异常之事。
“主上,我认为,为了准确掌控战争的进度,对方手中一定也是拥有servant战力的。”
圣杯的启动,是需要依靠战败者(servant)的灵魂作为引子,如果一直没有从者的败退,圣杯的机能就会停止。出现了像昨夜一样中停战斗的局面是对方最不乐意见到的吧。
“既然如此,那么这里面至少有一个阵营里面是**纵的傀儡。”
“Assassin,你觉得这些阵营里面哪个比较可疑啊?”言峰士郎像是不经意地发问道。
“虽然看上去archer的杀气更为重一些,但若是考虑到他与rider之间的真名,嫌疑反而会小一些。”assassin解释道,“先前在saber与lancer停战之时berserker才出来搅局,而且也明显对您有警惕之心。”
言峰士郎在卷轴上找到了berserker的那一侧,点了点头问道:“那么saber呢,毕竟那两个御主,都是云河的后人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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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长市商业区,国际酒店。
男子的外貌与这里的景观不符。
这里是秋长市规模最大的国际酒店,因为临海和城市地利原因导致其在全国的酒店都是排的上名的。简单来说便是价格昂贵。
男子身材有些矮小,其实单论身高大致在一米七上下的他也算是平均水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蜷曲着身子所以显得有些矮小。面色饥黄看上去十分的憔悴,连胡渣都没有刮干净。身上衣衫单薄,一件破旧的黄色大衣披在外面,看上去病恹恹的一副马上就要病倒在原地的模样。
而在他身边坐着的,却是一位休闲衣装的帅气青年男子。
“caster,你这步棋真是让我看不懂啊。”青年男子将炮越过河界,将漆黑的炮孔对准了对手的战马。
“战局上的每一步,都能够影响接下来的战局走势。虽然现在这一步看上去是我的失误,但当我胜利那一刻再回过头来,这里便是最关键的基础也不一定。”被唤名为caster的胡渣男将另一名步兵推过河界,丝毫不管自己的战马是否会**掉。
“围棋也好,日式将棋也好,战斗的方法无非就只有一种。先落三子,后判全局。”
Caster将棋子一落一落地推进,鲜红色的帅棋自从开始的考虑后便再也没有片刻的犹豫了,仿佛从第三子开始后对战局便完全掌握在里手里了。
“目前除了assassin,其他servant都已经出场了不是么,第一场的大战saber、lancer、archer这三大骑士都已经登场了不是么,还有能力不弱于三骑士的狂战士以及驾驭太阳神车的rider,虽然都不知道真名,但光看这场战斗就知道意义非凡不是吗master?”
“呵,我是看不懂你所说的东西。毕竟我也不是魔术师,你跟我讲这是灵异事件我可能接受更快些。不过确实呢,servant就像一个战争机器一样,每一个具有核弹一样的威力,这样的比喻没错吧?”
“若真要比喻的话应该是威慑力吧,虽然说有些servant确实拥有那种破坏力,但根据不同从者的特性,肯定也是拥有不同的效果。三大骑士与其他四骑的区别,就像这棋盘里的战车与士相一样。”
“嘛,随你好了。这盘其中的棋手也不是我,仅能作为局外人给你些建议罢了。”青年男子说道,“看,将军了。你所谓的料敌先机也没什么。”
Caster罕见地露出了微笑:“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一枚棋子的移动后,象棋盘中的局势就整个颠倒了过来,青年男子顿时苦恼地摩挲着一枚棋子,发现无论怎么运作都只是死局,最后只能投子而降。
“啧,简直混蛋啊caster,在最初的三局过后我再也赢不了了,你也不能放放水么。”
“呵呵,这可不行呐master,无论之前取得了多么优秀的战果,只要在后面犹豫一步便会满盘皆输。我可是用亲身体验过了,好好记牢吧,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Caster说道这里的时候笑容顿时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符合他此时造型沧桑愁苦。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不是么,败军之将原本就是死不足惜的。”caster自嘲般地笑地一声,将棋盘上的残局打理干净后便站了起来,站在大玻璃窗户的旁边朝下看去。
“不管城市再怎样地变迁,世界再如何地运转,终究总是一个规则。不管战争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是足以被载入历史还是微如尘埃,结局终究也只有一个。已定的结局无论用什么手段去改变都是苍白的,我对于那个能实现所有愿望的破杯子也没有一点的兴趣,我并没有愿望,或者说,我的夙愿已经实现了。”
“我并不在意那个人想用圣杯做些什么,改变过去或者征服世界什么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或许,这也是他将我选做为第一个棋子的原因。”
“现在我关心的,也只有一件事。”
“我的御主,高士钦。你愿意和我一起取得胜利的对吧。”
青年男子、也便是caster的御主高士钦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道:“我除了陪你下棋可不会干其他事了。”
Caster将身子转过来半倾,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足够了。”
阳光透过玻璃,打在caster的背部,落在地上的影子却显得有些高大。
“这和是不是被其他人握在手里的棋子没有一点的关系,只要战场就摆在此处,便没有不战斗的理由。”
“既然谁都不愿意在别人棋盘上干架,那就让我先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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