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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第一章 你会不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拿着手机从步行街的路口走进去。

天色有些晚了,我逆着人流,从周遭光鲜的年轻人之中穿过。今天是周末,大多数来这里逛街的都是些二十岁左右的小情侣。我路过一家韩流饰品店,一个穿着吊带衫的火辣女孩正缠着她身边那个俊朗帅气的男生,那个男生派头十足的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真皮钱夹,把信用卡拍在展示饰品的玻璃柜上。

我打了个哆嗦,把运动装的领子竖起来。春天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的,也不知道那个女生怎么能在这种天气穿个吊带衫就出来逛街。

“哟,人生赢家啊。”我又盯着那个男孩,歪着嘴嘟囔了一句。

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任何一个审美正常的女孩子可能都看不上我。大概因为受过伤,我走路姿势有点诡异,背还有点驼,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有二十岁——事实上我大概应该和刚刚那个男孩差不多年纪。

嘛,单身挺好的。不用在这个时候陪女生逛街。要知道我这会儿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一路往里走,转进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在一家门面很旧的小店子前面停下来。

“漆黑の女仆咖啡。”暗色的招牌上写着这么几个字。字体的颜料都有些剥落了,看上去这招牌有些年头了。

这里位于步行街的最深处,地段不算好;而且因为来这条街的人大多是情侣现充,所以似乎很少有人走进这家带着废宅性质的店。

不过,读者老爷们——虽然我基本算个死宅,但我必须澄清的是我并不是冲着女仆来的——想想也知道,这种店子里的女仆很少有能和动漫里的女仆相提并论的,更何况这家店看上去根本不能盈利,里面的女仆不把我雷到就不错了。

老实说我只是来蹭个WiFi。

这家店我是上周偶然路过时看到的,本来没怎么在意,不过今天我公寓里的电莫名其妙地停掉了,房东也不知道多久能修好——所以,为了不让我整个晚上在黑暗里无所事事,我就打算来这里蹭个WiFi下部电影——什么,你们问我为什么非要选这家店?额,因为除了这家店,其余的有WiFi的咖啡厅里都塞满了该死的一身狗粮味的混账情侣。

我推门进去。这里面的陈设不像一般的女仆咖啡厅那样花花绿绿的,反而是有些复古。木质的地板和桌椅,暗色的灯光,还有一股微微有些潮湿的霉味,让人想起两个世纪之前美国西部简陋的小酒馆。我一走进去,木地板就发出了那种古旧的吱呀声。

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木质柜台的后面,想必是当班的服务员。不过这里光线太暗,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拉开窗帘。很贴心的,木桌上就贴着这里的WiFi密码。我掏出手机,连上网,打开一个背景为灰色铁门的网页。

“请输入您的ID”

我输入了“Wild

Boar(野猪)”,这是我在格里芬工作时的代号。

“请输入您的密码。”

我输入密码。

灰色的铁门打开,铁门后荧光跃动,熟悉的画面映入我的眼帘

这是格里芬的内部网站,主要是为了丰富员工的业余生活而建立的。我点开电影板块;克鲁格老板好像从世界各地的片商手里买下了一些电影的版权,放在网页上供员工下载。我倒是随着战争结束就离开了格里芬,不过他们好像好心的没有销掉我的登录账号。

我滑动屏幕,里面的电影基本都是战争片和西部片,什么《关山飞渡》、《原野奇侠》、《拯救大兵瑞恩》、《与狼共舞》……据说这是老板的口味;大多数电影都提供内嵌中文字幕的下载,还是挺方便的。我简单翻了翻,最后挑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主演的《老爷车》——据说这是上世纪那位传奇的老牛仔最后一部电影,还是值得一看的。

点击下载后,我退出界面,思考着怎么打发这点下载的时间,一个矮小的身影忽然站到我的侧面,挡住了本来就很暗的光线。

“可别想着能蹭个网就走哟,无耻的人类!”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刺进我耳朵,同时一本菜单被“啪”地一下摔在我面前。我差点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一堆脏字儿堵在喉咙里。先不说这里本来应该是让死宅享受温柔乡的女仆咖啡厅——即使是普通咖啡馆,也没有服务员这么和顾客说话的。

但我压住了怒火,深呼吸几口。经年的指挥官经历让我养成了这样处变不惊的性格——或者,至少学会了做出处变不惊的样子。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介意教育一下这个不合格的女仆。

“点东西!”服务员抱着胳膊,还是一副傲气的样子

我轻哼一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矮个子服务生。我已经回想起我死宅多年总结的那些关于女仆的知识,现在我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合格的小女仆。

但我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嘴巴刚刚张开,我就愣住了。

少女有着一头银色的长发,长发梳成两根凌厉的马尾辫搭在肩上,两屡俏皮的额发轻轻地交织在额前。

那双淡金色的眼瞳自带一股傲气,自下而上紧紧地盯着我。

她穿着黑色的哥特式女仆装,紧身的裁剪勾勒出轻轻凸起的胸部和纤柔的腰肢。两只纤细的胳膊抱在胸前,修长的右手食指指轻轻叩击着左臂。

“破……坏……”

我一口咬住自己不听使唤的舌头,接着坐下,把头埋进阴影里。

“来一杯芒果奶昔。”我清了清嗓子,想赶快把她支走。

不过过了半秒钟,我立刻镇静下来。

这位应该是铁血工造破坏者,不会有错的,我的梯队在5-4e虐杀过她无数次。战争结束后铁血人形解除武装也出来找工作,这也说得通。但我知道,每次战斗结束后,那个名为梦想家的人形都会重置她的记忆。所以她应当不会记得我。

我长出一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等着她去给我准备奶昔。然而,一抹金色的淡光扑进我的眼睛。

那是破坏者的眼瞳,她忽然凑近了我,凑的很近。女孩带着甜香的气息拂进我的鼻子,那两束俏皮的额发轻轻晃动。我拖着椅子往后退,她又跟着凑近上来。

“你是格里芬的‘野猪’?”她歪着头,用很认真的语气问道。

2.

“不……我想小姐你大概认错人了”我强作镇定地辩解,但那双淡金色的眼睛丝毫没有动摇。

“就是你。”她斩钉截铁地说,“我记得很清楚,你就是那个猥琐的人类指挥官。”

“我要一杯芒果奶昔。”我也很认真地盯着她,“如果小姐你再不去准备,我就走了。”

破坏者可能是被我的演技唬住了。她终于站直了,不再凑到我面前。

“奶昔!”我以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敲着桌子。

破坏者终于走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喝完奶昔赶紧走。”我自己在心里嘀咕。

破坏者十秒后就回来了,但她手里没有端着奶昔,而是抱着一只黑色的机器犬。

我认识那个……那是铁血工造的量产人形,统称“兵蚁”,以前P7在战场上捡到过一只,养在我的指挥部里。


(插图是手机里存的图……侵删……)

她把兵蚁放在地上,按动了一个开关。那只兵蚁启动了,发出类似于老式电影放映机的嘶嘶声。

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一束光从兵蚁前面的红色摄像头发出来,作为投影打在了墙上。

影像看上去是个很热闹的庆祝晚会,艳丽的女孩们穿着盛装,舞厅灯火璀璨,桌子上摆满了没吃完的菜肴。但这段影像的背景音很是吵扰,似乎有两个人一直在抢着大声唱一首歌。接着,镜头调转到舞台上,原来真的有一个绿发的女孩和一个短发的女孩站在台上,一边大声唱歌,一边互相争抢麦克风。

我下意识的看向右下角镜头自带的时间:2063年5月1日。

回忆瞬间涌了上来,这是我在格里芬上任一周年庆祝晚会,虽然那天被m16和hk416完全灌醉了,但m950a和mg5争抢麦克风的场景我还是记得住的。

镜头再次调转,转向一张大圆桌。我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醉醺醺地坐在座椅上,左摇右晃的。那件西装看上去并不合身,估计大了有一号,这使这个男人看上去十分蹩脚,和周围艳丽的女孩们非常不般配。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心惊肉跳,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忽然一下子搂住了身边一位穿着白色纱裙的金发女孩,把她压倒在桌子上。随着这个大胆的举动,女孩们跟着爆发出尖叫。

“吻她,指挥官,吻她!”

我忽然想起来了。

“快停下,停下!”我想冲过去关掉兵蚁,但破坏者只伸出了一只手,就抓住我的肩,把我摁在了座位上。

影像还在继续,那个男人盯着金发女孩,口齿模糊地说:“爱你哟,G41酱。”

G41的脸颊浸着醉人的红色,兽耳状的发饰颤动了一下,“主、主人,在这里……”

男人显然就打算在这里办事,他紧紧地抱着G41柔软的身体。周围的女孩们爆发出更兴奋的尖叫。男人的嘴唇朝少女慢慢靠近,金发的少女轻轻闭上眼睛。

就在男人将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去时,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女人冲了过来,嘴里骂着四个字母的英文单词,她在男人的胸前重重地来了一拳,接着就在一片惊呼中把他从镜头前拖走了。

录像结束,破坏者收起了兵蚁。

“2063年5月,格里芬指挥官‘野猪’在自己上任一周年的庆典上试图猥亵战术人形G41,结果被赫丽安阻止,并被罚禁闭反省半天……”破坏者又认真地盯着我,“你和录像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哦。”

我颓然地坐在座位上,冷静分析了片刻。

这里只能认怂了。

“破坏者小姐!”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这真的不能怪我啊!我根本就不会喝酒,但那天416和m16非要把我灌醉。”

“灌醉后就露出本性了是吧?”破坏者抱着兵蚁,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那时我确实是很喜欢G41酱的——或许现在也还喜欢着呢。

难道这就是我的本性?我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背后却有着一个如此猥琐的灵魂?

“你怎么得到这段影像的?”我试着岔开话题。

“这是你们格里芬的空袭妖精无意间拍下的,”破坏者望着天花板回忆着。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立刻就跟着我的思路走了,“后来梦想家有一次入侵你们的网络,无意间就拿到这段影像了。”

“梦想家?”我打了个哆嗦,想起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女人我就觉得身上一片冰凉。

“她……也在这儿吗?”我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

“不在。”

我松了一口气,“你一般不都和她一起吗?”

“要不是伊莱莎大人的命令,谁要和那个疯女人一起啊?”破坏者踮起脚,气势汹汹地瞪着我,两根马尾辫随着脚尖踮起微微摇动,“她一个人去切尔诺贝利了。”

“切尔……诺贝利?”

“那里最近局势又紧张起来了,恐怖分子占据了废弃的普里皮亚季,正在和政府军交火。”

“可这和梦想家有什么关系?”

“哈?”破坏者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你不知道吗?那个女人最闲不住了,她说在这个城市看不到人类痛苦的表情,所以就去了,”

嗯,听上去的确像是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会说出来的话……

破坏者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梦想家,我稍微松了口气。她低着头,扳着手指,一件一件数着梦想家的不是。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悄悄拿起手机,想从门口溜出去……

“喂,你干什么呢?”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不是让你点完东西付了钱才准走吗?”

我被强行拽了回来,破坏者抓着我的手,淡金色的眼眸里又是那种像小孩子在课堂上认真听讲一般的认真眼神。

“那……一杯芒果奶昔?”我的脸颊尴尬的抽动。

“先付钱,10块!”破坏者摊开一只手。

“真贵……”我嘟囔着,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钞票。

破坏者收了钱,转身回到柜台里去了。我坐在座位上,拉开窗帘。一对情侣正巧在这家店面前拥吻,其中的男生看到窗帘忽然被拉开,低声咒骂了一句,接着拉着女孩就走了。

柜台那里传来打汁机的声音。接着,大概是为了要掩盖噪声,破坏者按开了店子里的音响。

舒缓的吉他声流淌开来。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才能被称为真正的男人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一只白鸽要飞越过多少片大海

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才能在沙滩上得到安眠……”

“《Blowing in the wind》?”我分辨出了了这首鲍勃迪伦的经典民谣。难怪这里没有生意——哪儿有女仆咖啡厅放这种歌的?

不过,还真是挺好听。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盯着窗外的晚风把一片树叶卷上天空。

在柜台后面,破坏者稚嫩的声音和着鲍勃迪伦的吉他悠悠地哼唱。

我猛然回过神来。

有什么不对!

太自然了!刚刚我和破坏者的交谈,太自然了!要知道我可是一个见到陌生女孩就经常结巴的死宅……不过对我来说,感到自然是很正常的,因为我很熟悉她,在战场上见过不知多少次,隔着全息屏幕互放嘴炮也不知多少次了。而她本来就不能算一个残忍的家伙,相反有时却像孩子一样天真。因此,我能和解除武装的她像和熟人一样轻松的交谈。

但对于她呢?她应该只是在刚刚那段录像里偶然看到过我,那些与我的梯队交战的记忆,应该早就被梦想家抹掉了才对。

我对她来说应该是个陌生人才对,还是个能在晚会上猥亵女孩子的变态陌生人。但刚刚的交谈里,她好像也没把我当成陌生人。在我想溜出门的时候,她很自然地就抓住了我的手……

这是一个小姑娘对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吗?

“The

answermy friendis blowing in thewind(答案啊,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答案在风中飘荡)”鲍勃迪伦用他沙哑的嗓音像个云游诗人一般低吟,破坏者拿着托盘走到我面前。

“芒果奶昔!”破坏者把那杯奶昔“砰”地一声剁到桌子上,浮在面上的泡沫都差点洒出来。我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哦哦,谢谢。”我下意识地道谢,破坏者那小小的肩头却猛然颤抖了一下。

“干嘛?”我茫然的盯着她。

“哈?居然问我干嘛?”破坏者又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冷不丁地被格里芬的渣滓说了声谢谢,感觉很恶心罢了。”

“那抱歉啊,我只是有向别人道谢的习惯。”

我滑开手机屏幕,查看下载详情,电影已经下载到百分之90几了。

我本来打算最后逛个贴吧听听贴吧老哥吹逼,但那屡鄙夷的视线还刺在我脸上。

“你快去忙你的,看着我干什么?”

“我在等你喝完它。”

“我为什么要喝完……”

“浪费可是不好的行为呢。”

“那也没必要这会儿就喝完吧。”

“快喝!”破坏者撅起嘴,“你本来打算下完电影就走的吧!你们格里芬的人都是这么喜欢浪费的坏家伙吗?”

我看了她一眼,又对上那个认真的眼神。我摇了摇头,然后一口喝完了那杯奶昔。

“怎么样?”破坏者双手摁着桌子,身子前倾,又凑到我面前。

我看着那双淡金色的眼睛。

也许应该把她当成应该小孩子去对付,或许……这里夸夸她比较好?

“很好喝……”我憋出一个尬笑。

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亮了一下,像是夏夜的萤火虫闪烁了一瞬。

“哼,没想到格里芬的渣滓还能这么有品位啊。”她抱起胳膊,额前的两束额发轻轻晃动。接着她就转过身,打算返回柜台。

“等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忽然从后面拉住了她。

“变、变态!”破坏者猛地跳出一步,转过来惊恐地看向我,“你想干什么?”

我也懵了……我特喵这是在干什么?

我无言地盯着双臂抱胸的破坏者,鲍勃迪伦沙哑的嗓音又慢悠悠地飘过来。

“The

answermy friendis blowing in thewind(答案啊,我的朋友,在风中飘荡)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答案在风中飘荡)”

我咬了咬牙。

“问你个事啊,铁血工造SP5NANO。”我换用了铁血的正式编号来称呼她。

她大概看出了我的严肃,所以没说话,只是又用那个认真的眼神盯着我。

“你,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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