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氪，看面貌和视频里的喜好倾向，你是中州人。”
国安六局的中央营地内，奥维德挑起一点兴味的说道。他饶有兴致的鉴赏着李氪手机视频中的主角身姿，接着干脆不管面前的两人静静观摩视频主角的技术实力。
他看的十分认真，但这对李氪来说简直是备受煎熬的公开处刑。
“变态。”
于是理所当然，在后面扣押李氪的柯尔特左轮脸上越发绯红，她一只手扣着李氪的肩膀，另只手揪住他的耳朵：“你这家伙我当初就该把你枪毙十分钟，竟然在手机里存如、如此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内容，还让指挥官看……！”
“喂喂喂，你说归说又扯我干嘛！男人喜欢女体艺术，变态一点有什么错？！喜欢可爱年轻的女孩子有错吗！疼疼疼，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原本在公众场合被曝黑历史，李氪都自暴自弃的和柯尔特左轮强行辩论了。可惜他现在就是个弱鸡，稍微被拧一下耳朵就只得举手投降。
也就在这时，李氪心中不合时宜的泛起一股危机感。
“我说，战术人形这么厉害的话，我以后就算和UMP45合作，不还要被她吃的死死的？”
战力武力上的薄弱，令李氪对自己这个无用指挥官的未来感到无限担忧。
话说回来指挥官在战斗中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能够制定作战计划吗？但以UMP45的聪慧谨慎，李氪悲哀的发现，在战术策略方面他也不一定比得过UMP45。
“喂，变态！你这家伙为什么又这么消沉了？让人火大！”
看着李氪以眼见的速度精神萎靡，柯尔特左轮踹了踹他的背，但李氪像是凝固成雕像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营地的指挥官，奥维德转了个身子颇觉有趣的看着这一幕。他抬起双手托住下巴。
“李氪，你喜欢柯尔特左轮这种类型吗？”
“怎么可能（怎么会）！！”
李氪和柯尔特左轮几乎同时大吼出声，柯尔特左轮闻言嫌弃的收回了踹着李氪的那只脚，甚至把脚尖在地上摩擦摩擦蹭干净。
李氪更是对这个结论无法接受，他急忙的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要身材没身材，整天把骂人话挂在嘴边的装成熟平胸女！！这样的女人有谁会要啊！”
“我没身材还真是对不起你了啊。”
忽然，李氪背上泛起冷意。柯尔特左轮饱含杀意的声音靠近到他的耳边，令他一阵头皮发麻。
奥维德哈哈大笑的看着这出喜剧，他终于将手上的手机放下，拍了拍手。
被男人的动作笑声吸引，李氪柯尔特不约而同安静下来望向他。
“这个手机上的视频。”奥维德掂量了电量快要耗尽的智能手机几下，感叹道，“想我以前也学习过L老师的片子。”
“……啊？”
因为情况太过出人意料，李氪呆愣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这并不影响奥维德怀念曾经的岁月，华发男人仰起头目光幽深的说：“我看L老师影片时还是战争未开始的年代，真是久远的记忆啊……”
或许是李氪的年代和这位指挥官美好记忆的年代相近，他居然不再问什么身份的事，而是自顾自点燃了一根香烟。
很久之后，奥维德才吐出一圈烟圈说：“相比前面，我还是更偏好后面。”
他一说完便对李氪眨了眨眼，不过这次李氪回神的很快，他“哦”了一声锤了下手心，再露出遇见道友一般的会心表情，
“说起来确实如此呢。”
接下来因为两个大男人话题瑟秦的超乎柯尔特左轮的承受能力，牛仔女孩既是不敢置信，又满脸通红的找借口往外逃了出去。
到此，李氪和奥维德也渐渐步入他们的正题。
“小家伙，在大冬天里爬雪山山路很不容易吧。”
柯尔特左轮走了，奥维德又开始翻看书桌上的文件，他双指夹着烟头，边是慰问，边把烟头往烟缸中碾灭，就像碾灭一只蚂蚁。
和熟知番号的老司机有这样一通技术交流后，李氪也放开了很多。
他四下打量了一会恰恰挡住冷风的营帐，再看向帐内给客人准备的那把中州风味的檀木交椅。
“好看吗，那可是从你故乡中州那里好不容易运来的珍品。”奥维德似乎随时注意着周边的动向，即便是办公这种场合，他也能一心两用和李氪谈话，“中州确实是片美丽的土地，但说实话，中州商人对贸易数字的敏感，我可不想再见识第二次。”
奥维德略带夸张的口气让李氪无声的笑了笑，他不禁想起了自家周围市场里那些大妈，不管是斤斤计较的里子、还是彬彬有礼的表面，讨价还价就是烙印在中州人骨子里的天赋技能。
然而过去的记忆如今却如尘烟一般消散，看不见摸不着。李氪很难描述自己目前的状态，自从见了UMP45起，他就在一个似梦非梦的道路上不断徘徊。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李氪抚摸上了交椅椅背那片祥云纹路，漫无目的的想着。
“嗯？你看起来似乎很迷茫很费解，这把木椅让你想起什么东西了么？”
“不，我只是觉得不管我失忆忘记了什么，生活都得继续。”
就像不管是蝴蝶的梦还是庄周的梦，两个梦都会有一个结局。而结局的有趣程度，就取决于李氪付出多大的努力罢了。
“李氪。”听到少年自己得出的答案，奥维德斟酌几秒严肃起了语气，“你想当指挥官……我是说，你想坐上我这个位置吗？”
“……让我当指挥官？”
不知道这老流氓究竟是试探还是确实在询问，李氪狐疑的复述了遍奥维德所说的内容。
“当然，我不会让你立马上位。”他整理收好迅速解决的文件，一丝不苟的把它们叠放整齐，“毕竟你身上背负太多谜团……和嫌疑。
“但至少我有这个想法，我认为你有成为一个优秀指挥官的资质。”
“我有资质？你难道就从那些视频里就看出我有资质？”李氪哭笑不得的看着这认识不过数十分钟的老男人，对他而言，叫他玩少女前线走走战棋还可以，但统领打仗，李氪都自觉是不是太看得起他。
但奥维德竟然一脸正经的点头了。
“没错，我一直认为喜欢看这类视频的男人最适合当指挥官。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李氪惊了，不知不觉间，他感到自己智商受到了压制。
奥维德沉默了片刻，旋即叹息着道出一个沉重的事实。
“因为指挥官……只有单身博爱的人才能胜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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